電話那邊的林代表很惆悵。

方澈可是個搖錢樹，以往無論是什麼況，方澈這棵樹都能搖下來幾顆金果子。

就拿《華夏好聲音》來說，獨家贊助費最后給了一個多億，但是在接下來的一季度里面，正宗好涼茶的銷量提升了19%。

賺大了。

不過這一次這個《舌尖上的華夏》。

他有點頭大。

你說你整紀錄片干啥玩意，而且還是個食紀錄片。

“方導，我們提前看看片子能行不？”林代表不太想駁了方澈的面子。畢竟以后還想合作呢。

方澈笑了：“那肯定能行啊。”

“好，那我這兩天就來京城看看。”

掛掉電話，方澈對上了許復利的目。

許復利的目有點復雜，有點言又止。

“許老師，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方澈剛才從林代表的聲音里也覺到一些不對勁。

就是林代表的緒不怎麼歡快，一點都不像是看到了錢的樣子。

許復利有些無奈地笑了下：“其實這個片子，早早就有人來咨詢過。”

這很正常，央視和方澈的合作，當初放出去風聲的時候就有人來咨詢，畢竟這兩個都是金字招牌。

方澈看著許復利的表，再聯想剛才林代表的表現，問道：“是不是結果不太理想？”

許復利點了點頭：“是的，一聽說是紀錄片，走了六，再聽說是食紀錄片，又走了兩。”

這……這確實有點尷尬了。

許復利解釋道：“紀錄片，很有人投資的，食質的紀錄片，更是聞所未聞。”

說實話他也有點難頂，當時因為外界傳言央視和方澈的關系張，所以急找了方澈做這麼個事。

現在看來，當時還是有點欠考慮。

方澈笑道：“那不還有兩呢嘛，不如我們開個招商會？”

很多節目正式上線之前都會開招商會的。

許復利想了想：“行，那我聯系那些贊助商，你也聯系一些。”

隨后他拍了拍方澈的肩膀：“沒事，這個紀錄片的投資一共才3000多萬，就算是靠著央視的廣告收，也不會虧太多！”

3000萬，登峰出了兩千多萬，占60%，方澈的策劃，加上謝紋柯的工作，占20%，其實央視就沒拿多錢出來。

當時央視為了給方澈面子。

因為多投就能多賺嘛。

但是現在看來，央視覺還逃過一劫了。

這整的許復利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去聯系那些贊助商，定在后天開招商會如何？”許復利問道。

方澈點點頭：“可以。”

許復利很快聯系手下的人去通知其他的贊助商了。

《舌尖上的華夏》工作室里，剛才的一幕，大家都看到了。

此時所有的工作人員不免有些沮喪。

謝紋柯把方澈拉到一邊：“方導，咱這片子沒有這麼差吧？拉贊助這麼難？”

方澈笑了笑：“沒事，要有信心。”

然后他轉對大家說道：“各位，打起神來，我們的作品是很好的，一定會有銷路！”

“起來起來，后天招商會，ppt什麼的還需要做呢。忙完這兩天我請大家吃飯。”

方澈給大家打氣。

“好。”

“嗯嗯，謝謝方導。”其他人強撐起笑臉來，開始工作。

……

方澈走出了辦公室，《舌尖上的華夏》的招商還真是個難題。

這還真不是給贊助商們強行降智，因為在地球上，況也差不多。

地球上《舌尖上的中國》第一期的收視率是0.012，因為一般紀錄片的收視率就是零點零幾。

沒道理你拍個食就比別人牛對吧？

當年，《舌尖上的中國》第一季也召開了招商會，甚至也請大家看了品，但是最后的果并不怎麼理想。

對于贊助商來說，每一筆投資都是在賭，有的作品看上去有大火的苗頭，那就搶著贊助，比如《舌尖上的中國》第二季播出的時候，大家擺明了知道這玩意能火了，所以這一季的贊助費直接過億。

而有的作品看不出來火的苗頭，甚至是看不懂。

這玩意誰會投啊。

就好比吳京拍《戰狼2》，拉不到投資，難道投資人們沒看過劇本？

就算沒看過劇本，難道不知道吳京《戰狼1》好歹也有5個多億的票房？

那肯定是知道，只不過是因為覺得這個題材不行，賺錢的概率不大，所以不跟嘛。

《舌尖上的華夏》在這個世界，也是這樣。

此時正值下午六點多鐘，方澈剛要出央視大廈，就看見兩道人影嗖的一下從自己邊閃過。

一黃一藍，跟賽跑一樣。

“您好，團外賣，您的外賣給您放到一樓大廳了，麻煩您給個五星好評。”

“這里是了嗎？先生您的外賣放到前臺了啊，麻煩您給個好評。”

兩道人影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把手里的餐盒放在前臺，出門的時候兩個人還聊呢。

“你什麼時候開始干這個的？”穿黃馬甲的團外賣員問道。

藍的了嗎外賣員邊走邊說：“干了兩個月了，這段時間比上班賺錢。”

“說的是呢，對了，你們那邊一單給多補？”

兩人聊著就出了央視大廈，然后各自騎上自己的小電車走了。

方澈看著這兩個人的影，若有所思：“團？了嗎？”

“外賣大戰？”

有一個問題問一下大家，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經常用手機件點外賣的？

15年？還是14年？

方澈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是13年，那時候宿舍里還有東門各個飯店發的廣告。

點外賣需要給他們打電話。

14年的時候，移和聯通大范圍的在高校組織4g換卡工作。

方澈在14年5月的時候換了自己第一張4g卡，然后手機流量開始快起來。

無論是下件，還是在件上大量的瀏覽圖片，都變得很迅速。

而外賣件，實際上是在4g網絡鋪設之后才開始大量出現，因為這會兒可以很快的可以在手機上加載各種圖片了呀。

但是很可惜，方澈一畢業就天天回家吃飯了，沒有啥點外賣的機會。

這會兒看到兩位外賣員，方澈才想起來。

這都2015年了。

外賣大戰來了呀！

然后方澈上網看了一下。

果然，百度殺了外賣領域，推出了百度外賣。

團完了新一的融資，拿到了2500萬元。

了麼又拿下了一個城市的布局。

三家打的那是相當熱鬧。

想到這里，方澈拿出手機給王晨打了個電話。

他們宿舍三個人都在秦城，所以聯系一直沒斷。

王晨的超級課程表可是做起來了，前段時間又完了一融資。

不過現在后勁不太足了，正在研究其他的件呢。

方澈想了想，給王晨打過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對面立刻傳來王晨那嘎嘎的聲音：“嘿，老方，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方澈也不繞彎子：“正事啊，團這些件在你那里投過廣告嗎？”

因為王晨的超級課程表已經做起來了。

并且主要的用戶都是學生。

而外賣件是不會放過高校這個市場的。

所以王晨的這個件，是這幾個外賣件不會放過的。

王晨想都沒想，興地說道：“投了呀，給的價不低，而且前段時間是三家外賣公司一起來找的我。最后定下來的是了麼，給的錢多呀。”

“什麼價？”

“按照轉換量來的，每注冊一個用戶，分15塊錢。”

靠。

是真舍得燒錢。

但是這也正常，在地球上，2015年，幾個外賣件大戰的時候，瘋狂地給用戶補，了麼融資10億金，到年底的時候生生燒的沒勁了。

團融資20億金，也燒的差不多。

百度最后燒的放棄抵抗，被了麼給吞了。

“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王晨納悶。

“我不是拍了個食的紀錄片嗎，找投資商呢，今天看到外賣員，想起來這幾個件了，你把這幾個公司真正聊廣告業務的人員電話給我，我聯系一下。”

王晨想起來了，今天看娛樂新聞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這事。

“你這紀錄片……”王晨想說什麼，干脆沒說：“信息這就給你發過去，別自己打電話，自己打電話怯，人家還以為你這片子沒人投資呢。”

嘿，王晨這段時間也是練出來了。

方澈笑道：“我知道，我計劃讓我們這邊工作人員給打呢。”

王晨一瞪眼：“也別工作人員了，你那部邊自己聯系兩個，我幫你打一個。”

完事又代了一些細節，兩人掛掉了電話。

另一邊的王晨，了鼻子，換了換狀態，然后給了麼那邊打了個電話：“喂，陳哥，忙著呢？陳哥，上次我在你這拿了不錢，可別說弟弟沒想著你啊。我那個同學方澈你知道吧，做了個食的紀錄片，最近找贊助商呢。”

“陳哥，你想啊，食，和咱外賣件，多搭呀。”

對面了麼的陳總一聽：“王總，你說的那個紀錄片我知道，食節目嘛投一投肯定沒問題，但是食紀錄片，這紀錄片……”

陳總沒興趣。

王晨了鼻子：“可拉倒吧陳哥，我聽說人家團和百度都開始和方澈那邊聯系了，我替你著急我才聯系你的。”

陳總一聽：“？？？”

“其他兩家都聯系了？”

那我能拉下？

“王總，不勝激，不勝激！”陳總心說好懸啊，其他兩家都去了。咱能不去嗎？

“陳總，我把方澈他們節目組的電話號碼給你啊。你直接找方澈，就說是我推薦的，我倆關系好著呢。”

“恩，心懷恩！”

說完之后兩人就掛掉了電話。

另一邊，方澈回到辦公室，還真的讓工作人員聯系其他的兩個公司了。

最先聯系的是團外賣。

“喂您好，是百度外賣宣傳部的劉總嗎？這里是央視《舌尖上的華夏》節目組，想問一下您，我們節目有興趣了解一下嗎？后天我們這邊有一個招商會。”

對面的劉總一聽。

《舌尖上的華夏》？

劉總不常上網，但是知道央視的牌子響亮。問道：“你們這個節目是什麼類型的？”

“是一個食節目紀錄片？”

“紀錄片？”劉總皺眉了。

就在這時，了麼陳總的電話打到了辦公室來。

另外一位工作人員接起電話對方澈喊道：“方導，了麼宣傳部的陳總經理找您，說一定要和您聊。”

方澈走過去接電話，對面傳來陳總熱的聲音：“方導，久仰大名，我是你同學王晨王總推薦來的，聽說咱們后天要開一個招商會？”

方澈笑道：“是啊。”

這話，正好讓旁邊電話那邊團的劉總聽到。

劉總不咋看娛樂新聞，但是也知道方澈。

他知道紀錄片的收視率一向不行。

但是了麼的陳總都主給節目組打電話了？

“后天的招商會我一定到。”

“好嘞好嘞，我們這邊也提前把資料給您發過去。”

另一邊，方澈也和陳總約好了時間。

而后工作人員給百度外賣打過去電話。

百度畢竟是做互聯網公司起家的，對于娛樂圈的很多事都很了解。

一聽是紀錄片，立馬就擺手不來了。

工作人員補充道：“您來一趟看看也不虧吧，團和了嗎也會來的。”

對面的總經理笑了笑：“還是算了。”

讓他們兩家爭吧。

兩個憨批，一點都不懂娛樂圈啊這是。

紀錄片能投嗎？

煞筆。

兩個外賣公司聯系完了，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總算是熱起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