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手中的銀針刺了蘇卿萍後頸的天柱,認即準且穩,蘇卿萍本來不及掙扎,就發現自己再也不了了。
“啊——”蘇卿萍驚恐地瞪大眼睛,驚道,“南宮玥,你做了什麼?!”蘇卿萍已經慌了神,連名帶姓地稱呼起南宮玥。
南宮玥輕描淡定地微笑道:“放心,萍表姑,這只是剛剛開始。”隨後轉頭命百卉道,“放開吧。”
百卉聽命放開了手,蘇卿萍沒有支撐地摔倒在地,掙扎著想要起,卻覺得自己的像是灌了鉛一樣,重得連一手指頭都不了,只能聲嘶力竭地喊道:“南宮玥,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宣平侯府!”
“是啊。真是多虧了這裡是宣平侯府,也多虧了這位世子爺找到這麼個好地方。”南宮玥似笑非笑地勾脣道,“萍表姑,你就算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
呂珩特意準備的這個院子,爲了避免有人壞他的好事,這裡平時本不會有人來往,可以說是非常的安靜和“安全”。
南宮玥將銀針包攤開,拿出了幾,緩緩地在上的幾個位一一刺,不一會兒,蘇卿萍的上就麻麻的有十幾銀針,看得有些骨悚然。
一開始,蘇卿萍毫無覺,直到一刻鐘後,南宮玥將這些銀針一一拔出,蘇卿萍才到有些痛,直到最後一銀針拔出,頓時,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苦涌了上來,頓時痛得不能自已,而接著,到了全,就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在爬,恨不得用手抓破每寸的,把裡面的小蟲一隻一隻揪出來……
“玥、玥姐兒……”纔不過一會兒功夫,蘇卿萍已經忍不住了,眼淚汪汪地哀求道,“是我的錯,但我也是被的,在這個府裡,我本沒有地位,世子爺讓我把你哥哥弄去給他,我要是不答應,會被打死的……玥姐兒,我是無辜的!”
“萍表姑。”南宮玥將後頸的最後一銀針取了出來,“你是有什麼自信我會相信你的話?”
隨著這銀針的取出,蘇卿萍原本僵的終於可以了,正想站起狠狠地南宮玥一掌,可是,隨之而來,卻是比之前重上十倍的痛楚,蘇卿萍痛得在地上打滾,不時地撞在桌椅腳上。
“救救你,玥姐兒,我錯了!我錯了!”蘇卿萍可憐兮兮地連聲乞求。
“蘇卿萍,你好自爲之吧。”南宮玥冷冷地看著說道,“我這要不了你的命,只是讓你嚐嚐什麼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目一凜,殺機四溢地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再犯到我頭上,我會讓你比現在難一百倍,一千倍,直到死無全!”
蘇卿萍全一僵,若說是從前,不會把這樣的威脅放在心裡,可是,現在這噬心焚骨之痛,卻讓本就不敢忘記南宮玥所說的每一個字。
空氣中頓時瀰漫開了一屎尿的腥臭味……
南宮玥看也不看蘇卿萍一眼,轉而又替昏迷的呂珩紮了幾針,藉以掩飾他的傷,如此一來,哪怕是再高明的太醫,也只會以爲他是生了一場重病。
隨後,南宮玥打開了門。
如意正守在門後,不敢探頭往裡面看,只是恭敬地低著頭。
“你跟我來吧。”南宮玥向如意說了一聲後,帶著百卉徑直往前走去。如意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喜形於,趕快步跟上。
南宮玥不想再留在這宣平侯府,帶著意梅三人徑直去了二門,上了朱車後,看著昏迷不醒的南宮昕和南宮昊,的心中一陣痛。
南宮玥爲兩人診了脈,確認只是中了迷藥後,對百卉說道:“百卉,你把昊哥兒送回去四妹妹那裡,再告訴他們一聲,我和昕哥兒先回府了。”
“是的。三姑娘。”百卉應命而去。
車廂中,南宮玥沉默地坐著,雖然南宮昕只是睡著了,但卻覺得心沉甸甸的,十分難。
拿出銀針,並吩咐意梅點燃蠟燭,將銀針細細烤過以後,凝神爲南宮昕施了針。
收了針後不久,南宮昕的眼睫終於輕了幾下,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南宮昕醒來,南宮玥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都是,是心大意!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築了此生最不可原諒的大錯!
南宮昕剛醒過來就看見妹妹抱著自己哭個不停,他來不及看自己何,笨拙地拍著南宮玥的背:“沒事了,妹妹不哭,妹妹不哭啊!”
南宮玥不由破涕爲笑,心道:哥哥,你險些就遭了此生最大的罪,居然還來這裡安我。
心裡雖然這麼想,口中說道:“嗯,我不哭!”然後就擡眼問南宮昕,“哥哥,你不是和三弟弟一起在院子裡放紙鳶吧?後來去哪兒了?”
南宮昕老老實實地把事說了一遍,然後狐疑地抓了抓頭問:“妹妹,我怎麼會在馬車上呀?”
南宮玥自然不會與哥哥說這些腌臢事,只是聲道:“哥哥玩累了,睡著了,我們先回家吧。”
“哦。”南宮昕不疑有它,點了點頭。
說話間,百卉趕了回來,向南宮玥稟報了一聲後,上了朱車,小四駕馭著馬車,很快就駛出了宣平侯府。
小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練武之人,耳朵很尖,很清晰地聽到剛剛裡面傳來南宮玥的哭聲,小四思索了一下,決定回去後,就飛鴿告知公子。
或許是攝過迷藥的關係,南宮昕只醒了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起了眼睛,昏昏睡。
確定了哥哥沒事後,南宮玥便也不強求他一定要醒著,由著他又沉沉地陷了夢鄉了。
朱車在小四的控下,平穩而又快速地前行,幾乎沒有顛簸,那彷彿最好的搖籃般,南宮昕一路睡到了南宮府。
一進府,南宮玥讓人來了安娘和兩個婆子,把南宮昕抱回了淺雲院房間。
南宮玥讓如意去的墨竹院裡伺候,隨後便一直守在南宮昕的旁,那副執著中著疚的樣子讓意梅很是不忍心,而這時,百卉過來稟報道:“青芽醒了。”
南宮玥微微頜首,走出了室。青芽正站在外間,神很是不安,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己突然昏倒,而一醒過來,就回了府裡,怎麼想都不正常。
“三姑娘。”青芽跪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察言觀。
擔心驚著在屋裡睡覺和南宮昕,南宮玥的聲音輕而緩地說道:“青芽,你說過讓哥哥不要走遠的。”
青芽小心地說道:“三姑娘……二爺玩得滿頭是汗,奴婢是怕汗捂著會發燒,所以想帶二爺去換件裳。”
南宮玥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緒,“爲什麼不來告訴我?”
青芽低著頭,訥訥著說道:“三姑娘,二爺他……”
南宮玥不需要向解釋發生過什麼,雖然青芽一向忠心,但僅僅忠心是不夠的,哥哥邊的人需要更加謹慎,於是,平靜地說道:“一會兒自己出去領五板子,若有下次,你就別留在二房了。”
青芽一怔,深深俯首道:“是,二姑娘。”
南宮玥揮了揮手,讓下去,又叮囑了百卉稍後給送一瓶傷藥,便又進屋去陪南宮昕,直到冬兒找上門來。
南宮玥整了整裳,叮囑南宮昕邊的另一個一等丫鬟白繪好生照顧他後,便走了出去。
“三姑娘。”冬兒見到,福了福說道,“老夫人讓您過去。”說著,低了聲音道,“老夫人很是不快,您要小心。”
南宮玥微微頜首,示意意梅給了個一等封紅,便帶著們往榮安堂的方向走去。
蘇氏會派人來找,南宮玥並不意外,看看時間,其他人也該從宣平侯上回來了,要是讓蘇氏知道自己不告而別,肯定會覺得自己丟了南宮府的臉。
到了榮安堂的時候,丫鬟剛剛挑起門簾讓進去東次間,就聽到南宮琳憤憤的聲音在告狀:“祖母,您這次可不能輕易饒了三姐姐,您不知道,我們回來的時候,宣平侯夫人的樣子很不高興呢!”
“祖母。”南宮琤忙替南宮玥說道,“三妹妹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其中應該是有什麼原因,還請祖母先息怒。”
“還能有什麼事。”南宮琳不滿地繼續說道,“丟臉都丟到宣平侯府去了,真以爲自己有個縣主的冊封,就可以爲所爲了!祖母,別人還以爲我們南宮府的姑娘都是這般不懂規矩的呢!”
“四妹妹!”南宮琤皺了下眉,說道,“今日的事本來就古怪,到最後就連萍表姑都沒有出現……”
南宮琳憤憤地說道:“哼,天知道二姐姐是不是惹惱了萍表姑!”
說話間,南宮玥走了進去,微微屈膝向蘇氏行禮,“見過祖母。”卻不見蘇氏起來。
大裕朝,晚輩給長輩行禮,如果不是在重大場合,子一般行的是屈膝禮。如今南宮玥彎著膝蓋,蘇氏不起來,也不能起來,長時間維持這個姿勢自然是難得很。
蘇氏就卻像是沒看到,緩緩地轉著手中的佛珠,沉聲問:“玥姐兒,聽說你在你表姑的生辰宴上,帶著昕哥兒中途離席了,可有此事?”
“是。”南宮玥一邊回答,一邊順勢起了,直了背。
見南宮玥沒經自己同意就起了,蘇氏眼中閃過一不悅,卻沒有說什麼,再次問道:“玥姐兒,你可知你這樣做很失禮?告訴祖母你可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孫無話可說。”南宮玥只給了這簡單的六個字。哥哥在宣平侯府裡的遭遇,是決不可能說給蘇氏聽的。
首先,蘇氏不會爲南宮昕討回公道,反而可能因爲這件事越發討厭南宮昕,認爲這是他自己招惹來的;再者,這件事若被世人知道,雖然能毀掉呂珩的名聲,可是哥哥卻也會被無辜牽連……一輩子遭其他人異樣的目!
蘇氏這下真的氣了,覺得南宮玥這簡直就是忤逆,皺眉又道:“玥姐兒,我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可是南宮玥依舊是那平淡的六個字——
“孫無話可說。”
一瞬間,蘇氏的臉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只覺得自己好心好意地給這個三孫一次解釋的機會,誰想對方居然還不領!簡直就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好了,你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蘇氏氣極,手背上青筋凸起,覺得自己被南宮玥挑戰了爲祖母的威嚴,“玥姐兒,你在宣平侯府失了禮數,依家規,我必須得罰你。”
一旁的南宮琳的臉上出了幸災樂禍的表,心想:這次罰,就算不跪祠堂,那也要被足了吧。
蘇氏本等著南宮玥主求饒,就卻南宮玥毫無畏懼地看著自己,那雙眼睛長得跟那個娘林氏簡直一模一樣,頓時又遷怒上了幾分,說道:“回去抄《誡》一百遍!”
聞言,南宮琳心裡一陣失,居然只是抄《誡》?雖然一百遍聽著多,可是祖母本就沒規定日期,南宮玥可以慢慢地來。
南宮玥毫不在意,應道:“是,祖母。那孫就先告退了。”
蘇氏煩躁地揮了揮手:“去吧。”
蘇氏現在看到這個孫隔應得很,南宮玥爲皇帝親封的搖縣主,又有欽賜的匾額贊“蕙質蘭心”,這簡直就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似的,打,打不得;罵,罵不得,就算罰,也不能往重裡罰……這讓很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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