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奔到了督公府,杜若寧勒住韁繩,翻下馬。
十幾名衛隨后而至,齊齊在后停下。
這陣仗有點大,門前的張看和貴仁嚇了一跳,立刻握了腰刀。
若寧小姐這是做什麼,不讓進府,就要帶兵攻進來嗎?
“快快快,我在這先頂著,你快去人。”張看握著刀對貴仁說道。
貴仁點點頭,轉要走,杜若寧已經到了門前。
“別人了,我不是來打架的。”笑著說道,“我有急事要出遠門,特地來和督公大人道個別。”
“道別?”張看將信將疑地打量,見一打扮確實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便稍稍放松下來,“若寧小姐來得不巧,督主不在府中。”
“怎麼會?”杜若寧不信,父親昨天和說過,江瀲不肯參與接待西戎人的事宜,而朝中最近除了接待使臣也沒有什麼大事,他便沒去上朝,待在家里躲清靜。
“是真的若寧小姐,督主前兩天確實在家,但今天不在。”張看認真道,心說若寧小姐知道得這麼清楚,看來是隨時隨地都在關注督主的向了,好的兩個人,鬧這樣真是可惜。
“在不在的,你讓我進去看看我才能死心。”杜若寧不肯就此作罷,強行要往里面闖。
張看忙將攔住,苦著臉道:“若寧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督主有令,誰敢放你進來,就砍了誰的腦袋。”
“所以他還是在家的,是吧?”杜若寧道,“要不然你去替我通傳一聲,找春夏也行。”
“不行,誰都不行。”張看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若寧小姐你快走吧,督主說了,任何人都不準提你的名字,督公府門前都不許姓杜的路過。”
杜若寧:“……”
這家伙也太狠了吧,一個姓杜的招惹了他,所有姓杜的都不能從他家門前過,他是山匪路霸嗎他?
他要不要拿個刀往路中間一站,見有人來就大喊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不過話說回來,江瀲這回是真的氣狠了,要不然也不會做得這麼絕。
怪誰呢?
還不是怪自己。
都怪平時騙他太多,這會兒正可謂是自食其果。
時間急,不能和兩個門衛無休止地糾纏,為了臨走之前能把話和江瀲說清楚,只得牙一咬心一橫,出腰間長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進去,你們再敢攔我,就等著看我濺當場吧!”
剛拔出劍的時候,張看和貴仁都嚇一跳,以為要傷人,沒想到卻是要自刎。
“若寧小姐,您別這樣,小心傷著。”兩人連忙勸說,急出一腦門汗,看到賀之舟站在旁邊一聲不吭,便大聲他,“賀侍衛,你倒是來勸勸你家小姐呀!”
賀之舟道:“二位有所不知,我家小姐要做什麼事,就必須做到,天王老子都攔不住,你們若不想讓督公大人背上人命司,就放進去看一眼吧!”
兩人左右為難,眼看著那劍刃已經把若寧小姐的脖子出了珠,無奈之下,只好著頭皮將人放了進去。
算了,死就死吧!
反正督主每次都是說說,也沒見真把誰殺了。
何況他今天確實不在家,若寧小姐見不到人,只要能趕在督主回來之前走掉,應該也沒什麼事。
昨天春還告訴他們,如果若寧小姐來了,實在攔不住的時候就放進去,總會有辦法把督主哄好的。
唉!
連春都知道,督主這回是真的栽在若寧小姐手里了。
杜若寧進了府,收起劍,向江瀲的住飛奔而去。
到了地方才發現,兩個門衛確實沒說謊,江瀲真的不在。
不在房里,會不會在別,廚房,茅廁,花園,急吼吼地四尋找,到都找遍了,還是沒看到江瀲。
府里的下人們一看若寧小姐又來了,全都嚇得遠遠躲開,以免回頭督主追究責任的時候連累到他們。
反正人是門衛放進來的,他們只要說沒看見就行了。
就連肖公公都不敢上前,只敢在暗中觀察,祈禱這位小姐見不到督主能快點離開。
杜若寧把偌大的督公府都找遍了,連犬舍都沒放過,還是沒能找到江瀲,不有些泄氣。
老侯雖然不知道要干什麼,卻也沒攔著,看著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唏噓。
雪兒的積食已經好了,見到來,繞著的腳搖尾,哼哼唧唧要抱。
因著雪兒與親近,其他大狗都遠遠看著,不敢去攻擊。
杜若寧嘆了口氣,彎腰抱起雪兒,讓它窩在懷里,一下一下地它的背。
“雪兒,我要出遠門了。”緒低落地說道,“江瀲他不相信我是長寧公主,對我避而不見,你說我該怎麼辦?”
雪兒瞪著兩只烏溜溜的眼睛看,卻一句也聽不懂。
杜若寧又道:“可是我不能在家等他了,我找到了我的二皇弟,他還沒死,我要去信府找他,你知道信府有多遠嗎?”
雪兒還是不懂,哼哼唧唧蹭的手。
杜若寧又嘆了口氣:“其實我現在矛盾的,他雖然還記得我,日日為我上香,可他卻殺了和我一起出生死的平安侯,我昨日在雜房里找到了一只判筆,那是我送給平安侯防用的,雪兒,你告訴我,江瀲他是不是還殺了好多人?”
雪兒嗚嗚兩聲,出舌頭的手。
杜若寧摟著它親了親:“雪兒乖,我得先走了,你在家等著我,幫我看好江瀲,等我回來,再和他好好說。”
彎腰將雪兒放在地上,看了看旁邊表木木的老侯,對他擺擺手,示意自己走了。
老侯也不知道看沒看見,什麼反應都沒有。
杜若寧也沒指他送,轉向門外走去。
雪兒汪汪著去追,老侯才終于回過神,把它攔住,關上了院門。
院門隔絕了雙方的視線,老侯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沖著門外拜了三拜,再抬頭,臉上已是老淚縱橫。
他跪在那里無聲地哭了一會兒,而后掉眼淚,解下上臟兮兮的圍,把滿院子的狗安置好,打開院門走了出去。
他奇跡般地直了脊背,走得步履生風,直到走出月亮門,才又放慢了速度,變得步履蹣跚。
前院的人陡然看到他,全都驚訝不已,除了每天去后院送蔬的下人,幾乎沒人認識他。
“這老頭是哪來的,怎麼從來沒見過他?”
“嗐,就是后院喂狗的老侯,他常年都在后面不出門的。”
“那今天怎麼突然出來了?”
“誰知道呢!”
大家議討紛紛,看著他向肖公公房里走去。
肖公公剛把杜若寧送走,看著打馬遠去,才提心吊膽地回來,給自己倒了杯水驚,心里盤算著要不要和大家商量一下,別把若寧小姐來過的事告訴督主。
可是不告訴的話,萬一督主知道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正想著,老侯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后,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肖公公一回頭,嚇得嗷一嗓子把水杯扔了。
水杯落地摔幾瓣,他聲問道:“老侯,你,你,你怎麼出來了,你要,要干什麼?”
老侯撿起地上的碎瓷片,直接在地上劃出幾個字:去找督主,讓他回來。
肖公公沒想到他居然會寫字,愣了下才問:“為什麼要讓督主回來,你找督主什麼事?”
老侯在懷里掏啊掏,掏出一塊小石頭,拉過肖公公的手放在他手心,推著他的肩往門外去。
肖公公因為他的起了一的皮疙瘩,想躲開,卻發現不管他怎麼躲,老侯的手都像粘在他肩上一樣,本躲不開。
肖公公震驚之余,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再推辭,對老侯說:“你松開吧,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這人雖然又聾又啞,卻又識字又會武功,督主將他放在后院喂狗,或許并不是只喂狗。
這樣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顯自己的本事的,既然他來找他,就說明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
肖公公沒坐車,直接騎馬去了東廠。
督主這兩天不進宮,要麼在家里,要麼就去東廠。
可是等他到了地方,東廠的人卻說江瀲被宮里來的人走了,說皇上找他有事。
肖公公沒辦法,只好又騎馬往皇城去。
恰好這時,宋憫他們迎回了西戎使臣,正引著去宮里覲見嘉和帝。
為保證使臣的安全,皇城都戒嚴了,不準閑雜人等進。
肖公公被維持秩序的侍衛攔住不準通行,報了自己督公府管家的份也不管用。
正急得腦門冒汗,看到了奉嘉和帝之命出皇城來迎接使臣的安公公。
兩人很早就認識,肖公公也知道他是江瀲的人,于是便揮著手大聲他。
安公公聽到喊,認出是肖公公,便命人把他帶過來,問他有什麼事。
肖公公便把老侯給他的石頭給了安公公,讓他幫忙給督主送去。
安公公收下石頭,卻不能立刻就去,等使臣到了之后,才和他們一起回了宮里。
使臣覲見皇帝又是一番忙忙碌碌,直到行完了禮,被皇帝賜了座坐下來說話,安公公才有機會給江瀲使眼,約他到殿外將石頭給了他。
江瀲看到石頭,臉大變,問他從哪里得來的。
安公公說是肖公公送來的,讓他回府一趟。
江瀲一刻都沒有停留,讓安公公告訴皇上,自己有要事出宮一趟,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安公公回殿里去向皇上傳話,稍后,宋憫從拐角轉了出來。
宋憫方才看到安公公給江瀲使眼,料想兩人肯定有什麼貓膩,才悄悄跟出來的。
著江瀲漸漸遠去的背影,他凝眉沉思片刻,也向宮外走去。
出去后,江瀲的轎子已經抬走了,他走到自己的轎子旁,對等候在那里的侍衛吩咐道:“長河,你去跟著江瀲,看他要做什麼,有況隨時來報。”
“是。”年輕的侍衛領命而去,宋憫又轉回了宮里。
江瀲回到督公府,一下轎子便疾步向后院走去。
張看和貴仁提著一顆心,生怕他已經聽到了消息,是回來興師問罪的。
沒想到他卻一個字都沒問,直接走了。
兩人死里逃生,各自拿袖子汗。
江瀲到了后院,敲開犬舍的門,老侯等他進來后,把門一關,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江瀲,真的是公主,真的是長寧公主!”
江瀲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老侯不聾也不啞,他一直都知道的,可是老侯為了裝聾啞,已經將近十年都沒開口說過話,今天突然一開口,實在太驚悚了。
“你是不是瘋了。”他下意識往門外看了一眼,大門閉著,外面也沒有任何靜。
即便這樣他也還是不放心,拉著老侯去了屋里。
等到進了屋,他才突然意識到老侯開口說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說出的那句話。
“你方才說什麼?”他問道,心頭突然狂跳了幾下。
老侯的眼圈已經紅了:“我說,若寧小姐是長寧公主。”
“這不可能!”江瀲頓時沉下臉,“老侯你怎麼回事,那丫頭就是個騙子,難道連你也了的蠱嗎?”
“我沒有,我親耳聽到說的。”老侯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剛剛來找你道別,告訴雪兒,就是長寧公主,找到二皇子了,二皇子還沒死,要去信府找他……”
他著急地向江瀲講述,講得語無倫次,卻又老淚縱橫。
江瀲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木呆呆地看著他,喃喃道:“老侯你在胡說什麼,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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