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山打了個激靈,當下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去不去,要去你們去,我可不能去的。”
“按照道理來說,我需得去問一問他們王家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能干出這種歹毒的事來?”
“那孩子怎麼說都是我的外甥侄孫,與我也是有脈之親,我心疼來還不及呢,你們還讓我去說,那是讓我將這孩子置于何地?等到了日后還不怨恨我?”
“再說我若是去了,景元又是如何看待我,你們是想我與他此后恩斷義絕,再無往來是不是?”
“你們要去自己去,可別拉上我,我是萬萬不會去的!”
說罷,石崇山一甩袖子,掉頭就走,石回清趕是跟上去。
余下的人見此,也不好攔他,可若是沒有石崇山出面,他們怕是連景平苑的門都進不去,但非要著人家出面,惹得人家日后反目仇,親戚都做不了,那也是很不仗義。
這事放在誰的上,那都是不肯的。
無奈,一行人只得是再商議。
另一邊李臨坐了小半個時辰,看著大人和小孩都安穩地睡著,才起出門。
小桑等人在明廳等候。
李臨目掃過,然后道:“外頭的事,半句都不得傳到夫人耳中,讓府上的人不要議論。”
消息傳得快,這幾人剛剛也知道了王家的事,如今臉都不好看。
幾人聞言應下。
李臨又道:“外祖母那邊,也派個人去說一聲,讓們在夫人面前也不要提及此事。”
小桑應道:“奴婢親自走一趟,公子放心吧。”
李臨點點頭:“看好夫人和小公子。”
說罷,他才轉往外面走去。
王氏聽聞此事,先是一驚,而后差點氣得吐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世人誰人不想要權勢富貴,自然也是想的,若不然當初和晉寧公也不會豁出命來,拼死拼活掙來一份榮華權勢。
可既然想要,就自己爭取啊,想法子換人家的孩子,這算是什麼?
實在是歹毒。
一想到自己費盡心力養大的孩子可能是別人的,自己生的還可能被別人待、苦,真的是一口老都要吐出來了。
“用心何其歹毒,何其歹毒!”
洪氏倒是坐得住,喝了一口茶,然后道:“老夫人也無需擔心,瞧著這里里外外的,哪里真的能讓將孩子給換了。”
“就算是那娘被說服了,帶孩子進來又帶孩子出去,哪里是那麼容易的事,真當別人都是瞎子是不是?”
“而且哪里有這樣的機會,便是給孩子喂,邊上也是有人候著的。”
李臨和蘇莞夫妻二人現在就生得這一個,邊伺候的哪個會不上心的,于們而言娘不過是外人,哪個是放心單獨將孩子給的。
“再說了,這孩子出生的時候,有什麼特征,總是有人記下的。”
王氏想想也是,若非是沒見過孩子,若不然換了一個孩子定然是會被發現的,而且景平苑這邊護衛也不,哪里能給人這樣的機會。
“我就是氣不過,那些人用心實在是歹毒!非得是了他們的皮,他們知道厲害不可!”
“是是是,定然了他們的皮,他們知曉厲害,您老喝口茶,消消氣。”洪氏讓人給王氏上一盞茶。
王氏坐下來喝了一口熱茶,這心里總算是舒坦多了。
“咱們啊,且看看景元那邊是如何理的,要說生氣,他才是最生氣的那個。”這孩子生下來才一日,便有人想打他的主意,這做父親的哪里能不生氣的。
幾人剛剛說完,小桑便到了,將李臨的話說了一遍,言下之意,是蘇莞正在坐月子,不得驚,此事還是不要讓知道的好,要不然定然是不得安寧,生怕有人要搶孩子。
在場的幾位自然是應下,然后讓人把都閉嚴實了,之后就不要再提了。
李臨去了外院不久,說的人便來了,他在待客苑見了他們。
來的是兩位老人和兩個年輕人。
“雖然說此事是王家做的不對,可總不能鬧出人命來,這村子里還是平平安安一些事端的好,我們呢,就厚著臉皮,想來與你談一談。”
有一位長者道,“你且說說,你的要求是什麼,咱們就將這件事給過去了。”
李臨也不想鬧出人命來,既然是來談條件的,那就談吧。
“我要求只有一個,既然罪魁禍首是王家姑娘和娘,那麼此二人,不能再留在村里,日后也不得踏足村子半步,至于王家其他人,是要跟著們離開這里,還是留下來,我都是不管的。”
經過今日這一遭,王家的其他人定然是恨死了這兩個罪魁禍首,日后說救濟,也不大可能,這兩人離開之后,哪里能有什麼好日子。
“你說讓王星兒日后不要回來了,這倒是簡單,便是你不說,我們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人繼續在村子里呆下去的,我們容不下這樣心腸歹毒之人,但娘的事......”
“娘嫁給了王老大多年,總共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兒,這兒孫都在村里,若是要王家將趕出去,怕是不大好,再過幾年,的年紀也不小了。”
“是啊,總不能是讓的兒子不管吧?”
“這恐怕是不行。”
“而且此事都是王星兒的主意,也是無奈啊......”
“就是,在這里生活了半輩子了,我們也是知曉,原本也是個心善的人,這一次只是因為兒才......”
李臨道:“我不管如何無奈,我只知道此事是們母二人同謀的,既然是同謀,就沒有放過的道理。”
“也別說是都是為了兒,既然已經選擇了為了兒將道德廉恥丟在一旁,做如此歹毒的事,就該知道事一旦被人知道了,將會面臨什麼結果。”
“殺人者總有殺人的緣由,難不便是因為這些緣由,能判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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