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宗應說的,不管是藝人還是工作人員,是眼紅他一步攀上擎天大樹,還是同他不由己,表面上對他都很客氣,說話也相當謹慎。
唯有主角阮表現得過于熱了一些,總想從他這里打聽宗應的事,至于吳大川,一看見他就滿臉愧疚。
尤其是看了設計稿,認識到顧之瑾是多出的設計師后,這位直男導演自責到了極點。
“顧老師,如果不是來了我的劇組,你也不會……”
顧之瑾正幫編劇把劇本上涉及珠寶方面的臺詞稍加修改,聽到吳大川的話,反應很平淡。
“吳導多心了,問題不在你上,該來的躲不掉。”
吳大川卻鉆進了死胡同:“就是我害了顧老師!要不是為了這戲,你也不會來R國,就不會遇上宗先生,如果不是我在餐廳說錯話,你和宗先生的事也不會人盡皆知。我給顧老師造了這麼多困擾,卻沒有辦法幫你解決……”
顧之瑾眼看這人說不通,就隨便他去糾結了。
等顧之瑾晚上回到酒店,宗應已經帶著宗曦走了。
他路過宗應的房間門口,看到保潔人員正在里面收拾房間,不自覺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其實以宗應的份,住在這種設施環境的酒店里,大概也是第一次,虧他還住了那麼久。
明明他們也沒有見上幾次面。
“顧老師……”
顧之瑾剛要回房間,聽到季弦站在不遠他。
“你……”
認出是跟在二哥后的顧之瑾轉過了。
季弦走近以后,上濃到嗆鼻子的薄荷味熏得顧之瑾往后連退兩步,“停,你就站在那里就可以了,別再靠近。”
季弦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大方解釋:“不好意思,顧老師,我家alpha今天下午回國了,臨走前發瘋鬧過火了。”
“奚意也走了?”
顧之瑾聽到覺得意外,沒想到二哥和宗應會選在同一天回國。
“宗先生也回國了嗎?”
季弦雙手背在后,似單純無害的模樣,“也難怪,二哥接到消息,和宗家合作的項目,不知道怎麼了,原本只是走走過場的項目審核突然就被卡了。他趕著回國理這事了,不然會耽誤不久之后的新項目競標,想來宗先生也待不住了。”
顧之瑾看著季弦,覺得他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無害,話里另有深意。
“顧老師知不知道,本來好好的項目,怎麼突然就被卡了?”
不等顧之瑾回答,季弦笑容溫如水,接道:“我聽二哥說,這個審核負責人有個omega兒,一直傾心宗先生,卻被拒絕了好多次。本來呢,宗先生心里掛念逝去的伴,大家都很理解,但現在況不一樣了,難免有人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因生恨嘛……”
“宗先生之后日子不好過呢,他之前拒絕了太多次豪門聯姻,哪一個不都有權有勢的?這次的事,恐怕只是一個開始,顧老師,你覺得呢?”
顧之瑾看著季弦,語氣冷了下來,“這位先生,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季弦換了一種站姿,往墻上一靠,雙手環,角一挑,無辜的小白花眨眼間就染上了幾分邪氣。
“上次沒有自我介紹,顧老師,你好,我季弦,是劇組的男二。”
顧之瑾想起之前杰森提到過,仔細一看,還真是這人。
“外面都說顧老師是被宗先生強迫的,可我倒不這麼認為。”
敏銳地發現顧之瑾眼神變得防備,季弦笑著擺手,“顧老師別張,我不是要打探你和宗先生的事。只是顧老師對宗先生態度雖很冷淡,但肢接時卻很自然,沒有抵緒,所以我猜你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張。”
“至于我告訴你這件事,也不為別的,就想讓你心疼心疼宗先生。苦計嘛,試試能不能讓你和宗先生的關系更一些。”
顧之瑾看不懂季弦的目的,干脆不回答,只聽他說。
“顧先生別多心,我就希宗先生盡快找到一個喜歡的人,越喜歡越好,早日修正果,把他之前那位伴趕從心里踢出去。”
這話一出,顧之瑾的臉難免有些古怪:“你對杭景有意見?”
“你知道杭景?也是,你應該知道。”
季弦點了點頭:“我很煩他,這個人在二哥心里占據的位置太大了,到我了。”
撇了撇,季弦小聲抱怨:“這要是個活人就算了,可他偏偏死了。死就死吧,但他死了還占著別人心里的位置,是不是很過分?害得我想找晦氣都尋不到正主!”
看這架勢,這是把找晦氣的希寄托在顧之瑾上了。
“顧老師,如果你能夠把杭景從宗先生心里趕出去,我會很高興的。”
顧之瑾沉默了半天,啼笑皆非。
他認真地打量著季弦,真心實意道:“其實你不需要太在意杭景,你現在已經和奚意在一起了,過去的事就……”
“誰說我們在一起了?”
季弦翻了個白眼,說:“我昨天晚上就拒絕他了。”
顧之瑾:“……”
你這一能嗆哭人的薄荷味,是拒絕人該有的樣子嗎?
季弦倒是很無所謂:“顧先生是你不懂我們omega脆弱的心。我只要一想到二哥心里有另一個人,我就特別沒有安全。自從知道了杭景的事,我覺得二哥只是找我排解的寂寞,我再努力,也本走不到他心里去!我不想陷得太深,將來更重的傷,所以只能裝作冷漠地拒絕他。”
季弦說著,兩手一攤:“我太可憐了。”
顧之瑾:……
真不愧是演技派!
這痛徹心扉的語氣和一臉愜意的表
開眼界了!
漲知識了!
顧之瑾:“所以,你故意拒絕奚意,打算擒故縱?你其實并沒有那麼介意杭景的事?”
“倒也不是,我討厭杭景。偏偏二哥忘不了他,所以我想幫二哥胎換骨。
季弦眨了眨眼,“追妻火葬場,百試百靈!不管多渣的男人進去燒一燒,出來后都可香了,從到心都是嶄新的,告別過去,迎來新生。我送二哥去驗一次,順便自己掌握火候。”
說完躍躍試地看著顧之瑾,“顧老師,我看你和宗先生也很有作空間,需要我幫忙嗎?”
顧之瑾向后退了好幾步,搖頭婉拒:“不必了,不需要,謝謝關心。”
二哥,你這是從哪里找來的小妖,專業的演技咖,還是個燒烤大師
就二哥那個人的商,就是一碗等著被端上桌的菜。
不對,是烤,就連幾分,都是季弦按自己心意烤的!
顧之瑾訂了三天后回國的機票。
他已經在R國待了近半個月,再拖下去,顧之瑜上都能掛油瓶了。
以現在網絡的信息傳播速度,顧之瑜大概已經知道了他和宗應的事,只是有所顧忌才避開不提,但每次視頻通話時的眼神躲閃和言又止,本瞞不過顧之瑾。
考慮到現在狗仔的品,顧之瑾也放心不下顧之瑜一個人在家。
幸好劇組通過了他的設計稿,這次的工作就算完了。
R國連著下了幾日的大雪,很多航班都停了,最后顧之瑾訂了一班需要中轉的紅眼航班。
阿姆市是H國的首都城市,北歐很多航班都在這里中轉,即便過了午夜12點,候機休息區也有不旅客。
顧之瑾的航班在凌晨2點,這會兒,他正坐在角落里看郵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有人在看他。
那種被人盯住的覺無法忽視,顧之瑾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四周,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林語抒!
這位目前在國炙手可熱,每次出門都要全副武裝或保鏢開路的大明星,在他國異鄉的午夜機場,不做任何偽裝,堂而皇之地坐在人來人往的休息區,正悠閑地喝著咖啡。
他已經盯著顧之瑾看了很久了,對比先前查到的個人資料,他在觀察這個令宗應行為失常的等著顧之瑾發現他的存在。
林語抒端著咖啡坐到了顧之瑾的對面,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的臉看,“顧先生,我終于見到你了。”
顧之瑾抬了抬眼皮,撇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繼續看郵件了。
“顧先生似乎不太歡迎我?”
林語抒對顧之瑾的態度很驚喜,那種不屑中帶點厭惡的眼神,讓他覺到了久違的興。
“你認識我嗎?我林語抒,是個演員。”
顧之瑾沒有任何反應,林語抒的自我介紹像是說給空氣聽的。
在社場合,顧之瑾可以說是非常不禮貌了,但林語抒意外地一點沒有生氣。
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像是發現了一件非常令他興趣的事,全的想要沸騰,激地聲音都開始發抖。
不止都是珠寶設計師,這種從骨子里散發出的傲人脾
林語抒立刻明白了宗應對顧之瑾執著的理由。
“顧先生,我很欣賞你的設計才華,你的作品,讓我想到了很多很好的……”
“打斷一下……”
顧之瑾始終沒有多看林語抒一眼,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著宗應形容的零下的寒氣。
“我對你的事沒興趣,相反,你吵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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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抒是他是分辨不出信息素的,至于他對顧之瑾的態度,嘿嘿……我不劇謝和墜夢淺念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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