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海了傷，跪坐在一旁，雙眸死死盯著高升。活捉高升……死了六個國公府高手，他左臂險些廢了，可見此人能耐！

被活捉的高升，已經死絕的劉煥章，還有田維軍，三人被國公府護衛的死死的跪在武德門前。

田維軍咬著牙，眼眶發紅看向高升：“高升，高大人！你竟要殺我？！”

高升面無表道：“你既已被擒，徒留生變，不如就此了結，也免得你進牢獄苦！”

田維軍睜大了眼，目眥裂，這話……是曾經梁王對他說過的！

那個雷雨夜，梁王命他一箭穿了同生共死過的兄弟，見他有所遲疑，梁王便是這般對他說……既已被擒，徒留生變，不如就此了結，也免他進牢獄苦。

田維軍張了張辯駁，卻又生生將話咽了回去。

這本就是梁王的一貫作風，以前梁王能讓他殺他的兄弟，今日又為何不能讓他當做兄弟的高升來殺他？！

果然是天道回，報應不爽！

白錦桐手中拿著白家護衛從田維軍上搜到的梁王親筆書信，為避免皇帝為護子私藏，當著眾百姓的面誦讀……

“事生變化，命你以劉煥章全族命為籌碼，要挾劉對大理寺自首，向大理寺卿承認吉懷中信件由他更換。劉換信之目的在為坐實白威霆通敵叛國！務必要劉一口咬定舍命回大都狀告鎮國王，只為自己求一個公道！他若不從，或意以全盤拖出與我等合作之事要挾，本王必要劉家全族與他黃泉相聚。若劉追問行軍記錄已曝之事，讓他不必憂心，本王有后招！”

百姓聽白錦桐誦讀完，心中驚駭……

這是誰啊？！自稱本王……難道真的是梁王？！

白錦桐讀完心中惱火不已，白錦稚一腳踹在高升傷的肩膀上，將高升踹得跌倒在地，怒火沖天的雙眸含淚：“說！你等同劉煥章合作了什麼事？！與南燕郡王通敵的是不是梁王？！是不是因為你們通敵叛國……所以才至我白家男兒無一生還！”

百姓聽到白錦稚這話，早已經義憤填膺，里嚷著要將這三人五馬分尸，他們想起白家留在南疆不曾回來的男兒們，想到白家才十歲的第十七子……更是雙眼通紅，恨不能立刻提刀再殺劉煥章一次。

高升是個漢咬著牙要站起，又被得單膝跪地，就那麼面無表目視前方。

前方的武德門，他的主子二皇子同他的兄長，都死在了那里。

很快一個白家護衛匆匆而來，掩在肖若海耳邊說了一句：“京兆尹知道在大都城找到了劉煥章，已進宮向陛下請罪。大理寺卿呂晉府上老翁說，呂晉聽聞梁王要栽贓國公府通敵叛國……大長公主攜信件進宮時，便已經出發，恐怕現在人已經快到前了。”

高升耳朵了，側頭朝肖若海去，這時心中才了然……梁王他們怕是中了白家的計了。

高升直的子微微彎下了些。

——

很快武德門的守門將士就被帶進了殿，回稟皇帝。

皇帝一看到守門武將就不由怒從中來，厲聲問：“誰在敲登聞鼓？！”

“回陛下，是白家忠仆。”

皇帝聽到回答，騭的眸子朝白卿言看去：“你又出什麼幺蛾子，朕難道沒有在這里審此案嗎？！”

白卿言抬頭，裝作驚愕：“陛下，臣……難道在武德門嗎？”

皇帝：“……”

大長公主看著皇帝越發沉的表，下意識抬手將白卿言拽到后護住。

“怎麼回事兒還不說！”皇帝將心頭怒火撒在了守門武將上。

“回陛下，白家忠仆死戰一番，抓到了劉煥章和梁王府的兩個侍衛，不顧上的傷來敲登聞鼓，稱要為白家申冤，狀告梁王通敵叛國，要栽贓忠烈！”

白卿言心中大定，疊放于小腹前的手緩緩松了力道，凌厲的視線睨向梁王。

“劉煥章？！”皇帝帶著玉扳指的手一。

梁王全一抖，立刻哭喊：“冤枉啊父皇！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下如此事啊！”

梁王里哭喊著冤枉，心里飛快盤算該如何應對。

“父皇！兒臣沒有啊！”梁王全都在抖，一把鼻涕一把淚，將一個懦弱無能貪生怕死的小人演得淋漓盡致。

“把人都給朕帶上來！朕親自審！”皇帝咬著牙開口。

“是！”守門武將看了眼哭喊不休的梁王，抬頭又道，“還有一事，劉煥章已經死了。是梁王府的侍衛為了滅口而殺，另一個梁王府侍衛被擒后，也險些被那個高升的侍衛滅口。”

“給朕把人帶上來！”皇帝一把將案幾上的茶杯揮落在地。

“是！”守門武將連忙退了出去。

梁王哭得更委屈惶恐：“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啊！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啊！”

小太監邁著碎步疾步而來，恭敬道：“陛下，大理寺卿呂晉求見陛下。”

“讓呂晉進來！”皇帝被梁王哭得頭疼。

——

很快，肖若海連帶高升、田維軍被帶了上來。

已經死的劉煥章已死帶進宮不吉利，便留在宮外，皇帝派去查認的人隨肖若海、高升、田維軍，一起回來，跪下稟報：“回稟陛下，微臣讓人提了劉煥章妻前去認人，死的是劉煥章無疑。”

“高升！你為什麼要害殿下？！要不是殿下收留你你早就死了！殿下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陷殿下不義？！”吉一看到高升就恨不得咬那個冷面鐵心的男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