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逸待勞?斜睨木棉,羅羽瑩沉下的笑又爬上角,泛著諷意,“你的意思是,讓聰明反被聰明誤?木棉,你的確是個好侍,對伺候過的主子如此了若指掌。”
木棉垂首靜立,沒再答話。
羅羽瑩輕笑了一聲,趾高氣揚地掃了不遠的人群一眼,揚起下,婀娜離去。
那裏站著的,是之前從涼亭奔逃的一眾新妃,看到上前攀談,躲在一旁想要看好戲。
那,便導一出戲滿足們的好奇。
宮不過幾日,君未尋這個名字就已經在新妃中傳了個遍,傳言皇上對的寵,蓋過了曾經的妃。
有這些人親眼見證,羅采嬪與皇上寵侍君未尋相談甚歡,這個消息很快便能散播出去,的份也會因此遠遠高出他人一大截。
君未尋,有用的很。
回到承乾殿,難得的,皇上今日竟然回來得早了。
“皇上。”打了聲招呼,未尋在坐榻上坐下,心不在焉的失神。
看到子魂不守舍的樣子,司北玄眉頭一皺,淡聲道,“今日去景湖了?”
“皇上怎知?”未尋一愣,想到了蓮蓬上的那道細微痕,他真的派了人暗中跟著?
“宮中除了景湖,還有何能長出蓮蓬?”
未尋低頭,手上抓著的赫然就是證,原本打算將這東西送給奉嬤嬤的,中間被打了岔,忘了。
那紅蓮好像是皇上親手種的,未尋了下角,心虛的抬眸往上瞄,那麽把紅蓮結出來的蓮蓬采了,吃了,是什麽罪……
被人逮了現行,頭疼。
眨眨眼睛,未尋起,捧著蓮蓬走到案臺旁邊,遞到皇上麵前,一臉真誠,“皇上,這個蓮子很甜,你嚐嚐?”
盯著麵前已經不完整的蓮蓬,司北玄額角跳了跳,這是想拉他下水,好免責?
眸輕閃,司北玄揚了下手中的奏折,“你認為朕現在有時間吃這個東西?”
未尋晃眼,除了皇上手中拿著的,案臺上堆的奏折看起來也比往日多了許多,要將這些東西理完,不眠不休也得到半夜。
這段時間他一直很忙碌,理公務都移到了書房,雖然他上不說,未尋其實能猜得出來,與養心殿不無關係。
好像很久,沒看到他閑下來過了,那雙清冷的眸裏布滿了淡淡的紅,暴出他掩藏起來的疲憊。
原來這個男人,也是會累的,未尋想。
心微微了一下,未尋忙別開眼,輕咳一聲,故作自在,“你若是想吃,我給你剝。”
空氣似乎凝滯了片刻。
“嗯,想。”耳邊,他清冷的語調響起,有些沙啞。
於是未尋埋頭,認認真真的剝起了蓮子,將蓮子裏的芯挑出,放在掌心遞給男子。
白的手掌出現在眼前,男子晃了下神,眸微,修長的手指在掌心輕輕掠過,撚起蓮子送口中。
相,兩人皆頓了頓。
未尋將頭埋得更低,掌心上刮過的清淺意,揮之不去。
而司北玄不聲,將指尖上留下的麻,烙印至心底。
一人剝,一人吃,各自忙著自己手裏的事,誰也沒說話,案臺上卻自有一靜謐和諧流淌。
司北玄的角,悄悄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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