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悉的大宣宮、悉的儀宮,文曉荼不熱淚盈眶!老娘終于回來了!
太子景珺出城十里迎接,百跪迎,皇帝回鑾的陣仗自是不消說,文曉荼只管安然坐在自己的皇后儀車中,自大宣宮正門駛皇城,在駛大宣宮正門后, 才改換輿。
淑妃攜一干嬪妃及年的皇子公主、太子妃攜帶東宮諸人于儀宮跪迎,皇后的派頭,自然也是不了的。
文曉荼并未著皇后大禮服,但居高位久了,只消做出端莊自持之態,便足以令人敬畏。
被小尹子扶著下了輿, 文曉荼抬手道:“都平吧。”
“謝皇后娘娘!”眾人的聲音齊刷刷一致,像是提前排練過似的。
這一起,文曉荼才發現,里頭居然還有個著大肚子的,可不正是杜良媛麼,不微微蹙眉,“杜良媛子已經重了,怎麼也來了?”
杜良媛不免有些寵若驚,連忙扶著腰回話:“多謝皇后娘娘掛懷,妾腹中孩兒很是安穩,請娘娘放心。”
文曉荼:人都來了,還能咋滴?
太子妃易氏出個笑容:“母后娘娘可真疼杜妹妹,杜妹妹這一胎若是個小皇孫,可當真是要母憑子貴了。”
杜良媛連忙低下頭,“太子妃娘娘言重了,若說母憑子貴,那也是辛妹妹誕育皇孫在前。”
文曉荼瞧著氣氛有些不大對, 心道,明明回來的路上, 就接到了景珺的最后一封家書,說是已經跟易氏和好如初了, 我咋看著不像?
淑妃辛若芝見狀,便笑著說:“外頭風大,還是進殿再說吧。”
也是,都杵在儀殿外吹風干啥?文曉荼頷首,便率先步殿中,眾人這才按照份高低依次跟隨而。
帝后北巡,朝政托太子,后宮庶務自然托淑妃。
這會子太子正在跟他的皇帝老爹匯報工作,淑妃辛若芝自然也得跟頂頭上司皇后娘娘匯報一下工作……
但今日辛若芝神有些異樣,“這兩個月,后宮一切安泰,不過臣妾還要有些零碎小事,不知皇后娘娘可否有時間聽臣妾慢慢道來?”
文曉荼正要點頭,太子妃易氏忽然上前一步,斂衽道:“母后娘娘,兒臣也有要事稟報。”
一個是零碎小事,一個是“要事”,辛若芝只得陪笑道:“那太子妃先吧。”
易氏客氣地道:“多謝淑母妃。”
辛若芝退回原位,易氏則抬眼著端坐威儀的中宮皇后, “方才杜妹妹所言有理,兒臣也覺得,應該好生犒賞辛良媛誕育皇孫之功,所以兒臣想請母后加封辛良媛為良娣。”
若是別的東宮事,辛若芝不敢,但如今涉及自家侄,就如何能作壁上觀?辛若芝連忙擺手道:“這如何使得?言容……”若說要給自己侄挑出點兒不配晉封的理由,也的確找不出來……但辛若芝的確不希辛言容封良娣。
如今東宮后院有兩個三個良媛,其中杜良媛最得太子歡心、且懷有孕,姜良媛先前小產,亦深得太子憐惜,可偏生良娣之位只有兩個!這個時候,與其與其他二人爭奪良娣之位,倒不如主讓一步。反正太子終歸是要繼位的,這個時候深明大義一些,太子心中自然會念,日后的位份也必然不會吃虧!
易氏微笑著說:“淑母妃不必謙虛,辛妹妹為殿下誕下了長子,又是最是溫婉嫻靜,這良娣之位,沒有人比更當得起了。”
辛若芝眉心一沉,如何不知,太子妃此舉,一則是展示賢德,二則……也是想要利用言容制另外兩位良媛。
文曉荼淡淡說:“這種事,的確沒有什麼使不得的。”
辛若芝心沉到了骨子里,連皇后娘娘都同意了?
易氏一喜,“母后娘娘這是同意了?”
文曉荼淡淡說:“本宮倒是無所謂,你回去跟太子商量著決定即可。以后這種小事,亦不必請示本宮。”
易氏秀眉顰蹙,正是因為太子殿下沒有同意,才想請皇后娘娘做主,沒想到……皇后娘娘又把皮球推回來了。真不愧是專寵多年屹立不倒的中宮皇后,心思果真是滴水不。
文曉荼若是會讀心,肯定會無語至極。純粹就是懶得管臭小子的后院破事兒!
文曉荼瞥了一眼易氏后的三位良媛,倒是都低眉順眼的樣子,哪怕方才易氏請求加封辛良媛,其他兩位也未曾有所反應……
文曉荼便笑著問:“本宮不在的日子里,東宮其他姬妾可還安順?”
易氏連忙垂首道:“三位良媛妹妹都是母后娘娘欽選的人,自然都是極好的。”
文曉荼愣了一下,我欽選的人?怎麼了我選的?!分明是臭小子自己看中的!
文曉荼便道:“當年賞花宴,太子妃難道不曾注意到,太子親口問過話,也就你們四個。其余的,哪怕世家勛貴之,亦不曾多看幾眼。”
易氏也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驚異。
文曉荼又道:“不過,太子還是跟你說的話最多。”
所以,如今東宮后院的妻妾,都是他自己選的!別往我上扣鍋!
話說,當年賜婚的也是皇帝啊!只是主持了個賞花宴,讓乃們來了個相親而已!怎麼就了“欽賜”了?!
淑妃辛若芝瞧著氣氛有點不太對,便笑呵呵道:“如此可見,太子殿下從一開始就最屬意太子妃。”
文曉荼也笑了笑:“可不是麼,珺兒為了娶你,沒懇求皇上與本宮。”
易氏又是怔怔良久,“太子殿下……對兒臣的確極好。”
文曉荼嘆氣,那就好好過日子吧。
易氏想到婚前,太子所作出的種種努力,眉頭不由稍稍舒展,屈膝道:“母后娘娘,這陣子,太子殿下邊又新添了兩位通房宮,兒臣打算擇吉日定下名分。”
文曉荼黑線了,砸又多出來倆?!
了眉心,“這種事,你和太子看著辦就是了。”
這小兔崽子,又要納新妾了!
花心大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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