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吃驚?”周鴻軒搖了搖頭,一臉慨的說,“說實話,我也很吃驚!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能夠找到,我幾乎已經要放棄了!可誰又能想到居然就這麼憑空出現了。而且是出現在蒙山的山腳下,我上山的必經之道上。”
“鴻軒,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謀?”若嵐眸子微微一閃。
“謀?”周鴻軒臉微微皺了皺眉頭。
“沒錯,謀!李夏沫失蹤了這麼久,肯定是被在什麼地方!一個多星期都沒什麼消息,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在這個時候逃出來?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把放出來的,目的恐怕是爲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若嵐的話讓周鴻軒有些暗暗吃驚。
周鴻軒的臉微微一變。似乎在努力的想要理清楚整件事。
“我從前和李夏沫有一些衝突,你說會不會和那個綁的人有了生命協議。那人放出來就是來加害我肚子裡的的?鴻軒,這件事不能不防備啊!”若嵐語重心長的說。
“你先去休息吧!這件事容我好好的想想再說!”周鴻軒想到遇到李夏沫時候,悽慘狼狽的樣子,本不願意相信若嵐的話。
可不願意相信不代表沒有這個可能,他心裡起了疑。
見目的達到,若嵐很乾脆的上樓休息去了。
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周鴻軒的心裡種下,只要稍加運作,相信能讓周鴻軒心裡這一顆懷疑的種子生發芽。
周鴻軒安排好保護李夏沫的事之後,本沒有時間去休息,便匆匆忙忙出門去了。
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的一個包廂裡,周鴻軒靜靜的坐在那裡,目閃爍。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
“鴻軒,你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嗎?”
“凌叔,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鴻軒直言不諱的說。
“說吧!只要我能幫的。一定幫!”凌叔滿臉真誠的對周鴻軒說。
“我想請您幫我查一下蒙山腳下有沒有什麼能夠藏人的地方!”
“蒙山腳下?”凌叔眼睛微微一瞇,“我記得蒙山腳下應該有一棟無主的別墅,那裡早些年是一個房地產商人的房產,後來那個房地產商人破產,法院就將那棟別墅查封了!這些年也拍賣過幾次,可因爲那裡有些髒東西,一直沒有能夠拍出去!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是這樣的!”周鴻軒詳細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你是說侄媳就一直被關在那裡?”凌叔微微皺了皺眉問。
“應該就是這樣了!凌叔。我知道你路子寬,您能不能請人幫我去好好的調查一番!或許那裡還留有一些什麼線索!”周鴻軒直截了當的說。
“你知道我的那些路子做這些事怕是不太合適,我建議你最好讓警察出面!警察裡有刑偵專家,他們應該能夠查出點什麼!至於我這邊,我讓人幫你暗中調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蒙山附近有沒有什麼陌生人經常在哪裡出沒!”凌叔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說道。
“也好!那就麻煩凌叔了!”周鴻軒衝著凌叔點了點頭。
“你我叔侄之間說這些做什麼!”凌叔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這件事刻不容緩,我現在就去幫你安排!你也趕讓警察介,晚了我怕那些人會把所有的痕跡清除掉!”
周鴻軒點了點頭,和凌叔告別後,直奔蒙山而去。
路上他撥通了一個電話,等他趕到蒙山腳下的那棟單別墅的時候,江北刑偵大隊的警察也堪堪趕到。
看到空空的大鐵門,周鴻軒就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
周鴻軒暗暗點了點頭。這裡應該就是囚李夏沫的地點。
按說這裡如果被法院查封,應該會有封條,可現在大鐵門上卻什麼都沒有,顯然是被人給撕掉了。
“周爺您好!”一個三十多歲國字臉的警察走了過來,衝著周鴻軒笑道,“我是江北刑偵大隊隊長江源,您妻子的綁架案現在由我負責!”
“江隊長你好!這次麻煩你了!”周鴻軒禮貌的客套了一下。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們人民警察應該做的嘛!”江源笑了起來。
周家在江北的勢力很大,他不過是一個刑偵隊長,平時很有機會和周家的人接,更加沒有機會攀上週家這高枝兒,這是一個機會,他怎麼可能不好好的把握?
如果今天的事做好了,說不定他有可能借助周家的力量再往上挪一挪位置,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麼做。
“咱們開始正題吧!我懷疑這裡是囚我妻子的地方,下面就要麻煩你了!”
“周爺客氣了!我現在就去安排!”江源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吩咐手下的刑偵專家們立刻開始了工作。
兩個多小時之後,江源有些失的走了過來。
“江隊長,有什麼發現沒有?”
“沒有任何發現,整個別墅很乾淨,連一個指紋都沒有找到!”江源有些鬱悶的說。
他本來指著能夠發現什麼,在周鴻軒的面前臉,可結果卻讓他無比的失。
聽到江源的話,周鴻軒的表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反倒是心中暗暗點頭。
沒有發現線索就是最大的線索,幾年前法院查封這裡的時候可不會閒的把這裡打掃的那麼幹淨,肯定是有人特意的將這裡清理了一遍,爲的就是不讓他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現在至可以證明一件事,這裡肯定就是李夏沫被囚的地方。
看著遠茂的樹林,周鴻軒總算是知道李夏沫當時爲什麼那麼狼狽了。
從這裡到最近的馬路也有好幾公里,再加上早晨的霧氣很重,本不辨方向,李夏沫肯定是走了很久才走到馬路邊。
想到李夏沫一個人心驚膽戰的在濃霧裡穿行,時刻擔心著有人追上來,周鴻軒忽然覺有些莫名的心疼。
就在周鴻軒從蒙山返回的時候,昏睡中的李夏沫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潔白的天花板,潔白的牀單,潔白的被罩,潔白的牆壁,還有頭頂的吊瓶,李夏沫就意識到現在是在醫院。
已經記不清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了,腦海裡只有一些模糊的畫面。
畫面中周鴻軒抱著坐在一輛疾馳的汽車裡面,渾沒有力氣問周鴻軒是不是在做夢,周鴻軒說不是在做夢,說是他找到了自己。
當時周鴻軒的語氣十分的溫,的抱著,讓覺很是安心。
後來想要手周鴻軒的臉,周鴻軒還關心的讓別,說在發高燒,讓安心閉上眼睛據悉,很快就能到醫院了!
這段記憶雖然模糊卻是那麼的真實,想到這一切,的心裡就覺暖暖的,甜甜的。
喜歡這種覺,沉醉在這種幸福的覺中無法自拔。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忽然覺得有些口,想要喝水,可病房裡除了再也沒有其他人。
不遠牀頭櫃上有一隻杯子,牀邊放在一隻水瓶。
的綿無力,可這時候也只能依靠自己。
用盡全力從病牀上撐了起來,手想要去拿水瓶,卻不曾想支撐著的右手忽然一陣無力,重重的摔在了牀上。
無力的看著不遠的水瓶,自嘲的笑了笑。
現在居然已經連自己倒水都做不到了。
“,您怎麼了?”一個保鏢匆匆推門走了進來,張的問。
“我有點,想喝點水!”李夏沫有氣無力的躺在病牀上說道。
“我幫您倒!”保鏢迅速倒了一杯水,又幫著李夏沫坐起來,在的背後墊了兩個枕頭,這纔將水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李夏沫的手心裡。
“有點燙,您慢點喝!”保鏢叮囑道。
李夏沫點了點頭,小口小口的喝著水。
沒過多久,半杯水就進了肚子裡面,覺心裡乾的覺漸漸的消散,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還有別的需要嗎?”保鏢站在李夏沫的面前恭敬的問。
“沒有了!麻煩你了!”李夏沫緩緩搖了搖頭笑了笑。
“您客氣了,照顧您是我分的事。”
“對了,鴻軒呢?他怎麼不在這裡?”李夏沫有些疑的問道。
“爺一直就沒來啊!”保鏢想起周鴻軒關照的話,裝作一臉茫然的說。
“鴻軒沒有來?那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李夏沫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保鏢,開口問道。
“是我們送您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發現了我,然後把我送到了醫院?”李夏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不是!是爺發現了您,然後讓我們送您來醫院的!當時您正在發高燒,可把我們嚇壞了!幸好您最終還是轉危爲安了!”保鏢心有餘悸的說。
“你是說是你和其他人送我來醫院的!鴻軒並沒有跟來?”李夏沫微微擰起了眉頭,有些不敢相信保鏢的話。
如果這個保鏢說的是真的,那記憶中那些畫面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的幻想嗎?
“爺確實沒有跟來!爺當時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保鏢微微低下頭,眼神有些閃爍。
“原來是這樣!”李夏沫點了點頭,有些淡淡的失,“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保鏢出去了,李夏沫呆呆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自嘲的笑了笑。
原來一切不過是臆想出來的,那讓覺幸福的換面全部都是虛幻的。
周鴻軒的是若嵐,怎麼可能會親自送來醫院?
怎麼可能對那麼溫,怎麼可能那麼關心?
李夏沫的緒有些失落,真的好希那些記憶中模糊的畫面是真的,可這一切卻偏偏都是假的。
幾分鐘後,周老夫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後跟著神複雜的李允。
“沫沫,你可算是醒了!剛纔可嚇死了!”周老夫人一把握住李夏沫的手,張的問。
“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李夏沫有些自責的說。
“別說傻話!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們周家對不起你!如果你不是周家的媳婦,也不用遭這麼大的罪了!”周老夫人一臉疚的說。
“,我沒事的!”李夏沫的看著周老夫人,心中有些微微發酸,眼角淚花閃現。
“行了,行了,一切都過去了!別哭了,沒事了!”周老夫人出佈滿皺紋的手,小心翼翼的替李夏沫掉了眼角即將落下來的淚水,安道。
“嗯!”李夏沫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虛弱,好好休息吧!先走了,有什麼需要你就門外的保鏢,知道嗎?”周老夫人叮囑道。
“好!”
周老夫人走了,後的李允擔心的看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至始至終,李允都沒有和李夏沫說一句話。
李夏沫躺在病牀上,想到剛纔周老夫人張的樣子,心裡覺有些暖暖的。
更多的卻是慶幸,好在周老夫人並沒有因爲被綁架的事出什麼事,不然本無法原諒自己。
忽然想到了蒙山腳下的那個別墅,想到了別墅裡發生的事,這才猛然間意識到剛纔竟然忘了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周老夫人,不僅有些後悔。
口中的這些消息,說不定可以幫助周老夫人,幫助周鴻軒找到那個一直在算計周家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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