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生到底還是有許多事,容不得自己掌控。
就像是寧啟帝一般,強大到了極點,一生征戰,創建了一座莫大王朝,威震蠻夷,讓大陸千年不再遭蠻夷之禍。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死了。
「朕從來不悔和蠻夷一戰,朕的土地,誰想要來搶,便要付出該有的代價。」
寧啟帝看著顧泯,平靜的說著話。
但言語之中,其實寧啟皇帝已經將一個尚未得到證實的事告訴了顧泯,他當初為何會駕崩,就是因為那場大戰。
一人對上數位蠻夷強者,戰而勝之,甚至是戰而殺之。這看似都無可比擬的壯舉,但代價極大。
重傷,然後在之後不得不死去。
這就是代價。
但換來的結果也似乎能接。
「陛下掘墳,廣徵民夫。遠征海外,為了修建這座帝陵,只是為了在死後也有統治的地方?」
大寧王朝因何衰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在大多數人眼中,都認為大寧衰敗的本在於寧啟帝時代的各項措施。
他為了陵山石,不知道掘了多修行宗門前代強者的墳,這讓大寧和那些修行宗門從此埋下了禍端。
雖說在大寧強盛之時,這種事能夠被下去,可一但王朝實力不如以往,事就會發。
遠征海外,徵用無數民夫修建帝陵,這讓寧啟皇帝失了民心,這種事,本就是最要命的。
民心是一座王朝的立之本。
沒有了民心,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寧王朝能不能千秋萬代,不僅僅要看每一個當政的帝王,還要看前人留下的是些什麼。
聽著這個質問,寧啟帝看著顧泯,漠然道:「大寧一統世間,不知道滅了多國家,除去我寧國本來的百姓,不會有人真正心向大寧,思國思家,這些都是患,朕要徵用民夫,是讓他們沒有反抗的力量。」
一座王朝,尤其是像是大寧這樣通過征戰取得天下的王朝,最大的患便是很可能沒有民心支撐。
畢竟一旦滅亡那麼多的國家,無數的民,這些要怎麼安置,從來不是簡單的事。
「朕之功過,無人可評!」
寧啟帝看了顧泯一眼,不再繼續在這個事上浪費口舌,只是看著顧泯說道:「朕已經死了,即便後悔,又能做什麼?」
顧泯看著這位千古一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理論上他們當然是擁有相同脈的,但時隔千年,說不上親近。
何況帝王之家,從來就沒有太多真實意。
「長生並不容易,但朕卻還是找到了辦法,不過這個辦法,朕沒來得及去好好的參悟。」
說到這裏,算是說到了整個事的重點上了。
寧啟帝作為金闕境之上的修行強者,對長生之法,遠遠要比別的修行者看的更加長遠,也知道的更清楚,要不是因為和蠻夷戰,留下頑疾,只怕這個時候,已經出了另外一步。
「你既然來到了這裏,越過了重重阻礙,便是朕最好的繼承人,朕會把一切都給你。」
寧啟帝看著顧泯皺眉道:「不過你不應該這麼弱。」
顧泯想了想,反而問道:「有這麼多人都來了,為何是我?」
「可笑,你上有著朕的脈,不是你還能是誰?」
是的,這世上永遠沒有什麼所謂的公平,就拿此刻來說,即便是有一百個人來到這裏,最後被選中的,也會是顧泯,因為他上有大寧的脈,是最適合的人選。
寧啟皇帝看著顧泯說道:「朕也很累了,等了你千年,殘留世間,真是一件實在無趣的事。」
「陛下如何能夠殘存千年?是因為這裏的大陣?」
一座封存千年的帝陵,有一天終於被世人打開,但這些世人湧裏面之後,忽然發現千年前的那位帝王還活著,雖然可能只是一道殘魂,但也足以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在法陣已經沒落的今朝,誰能想到如此逆天的手段?
「不錯,萬陣宗的那幾個老頭子的確在陣法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和能力,整座帝陵都是一座大陣,在大陣里套著無數小陣,就是這些陣法,才能讓朕一直存在於這個世間。」
顧泯問道:「那是用什麼來維持陣法運轉的?」
這才是顧泯一直想要知道的事。
寧啟帝盯著顧泯說道:「看起來你已經有想法了。」
聽著這句話,顧泯才知道原來就和他想的是一樣的。
維持這座大陣運轉的,不是什麼天珍地寶,而是那些守陵人。
那些世世代代在這裏生活的守陵人。
寧啟皇帝的任何舉都不是隨意為之,其中真意,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探查到的。
「萬陣宗的那幾個陣法大師的確是天才,能提出如此設想,並且還能將其變了現實,朕雖然能夠隨手打殺他們,但也覺得驚奇。」
寧啟帝平靜道:「朕的這縷殘念,想要存活千年並不容易,還是多虧了他們。」
顧泯也是跟著慨道:「世間的陣法,當真沒有那麼普通,果然厲害。」
「可惜的是,如今已經見不到了。」
寧啟帝說道:「當你修行到一定的境界,你就會明白,那些別的東西在別的方面會有些作用,但真正決定一件事的,還是自己的拳頭。」
顧泯想著之前海面上,寧啟皇帝一人獨戰數人的場景,也沒有任何話來反駁寧啟皇帝。
畢竟這是一個真理。
「如果朕能重新活一次,朕一定會讓世人知道,大寧的版圖一定能更大。」寧啟帝的眼裏滿是憾的神。
他看向顧泯說道:「可惜朕死了,就只能看你了。」
顧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又什麼都沒說。
「好了,朕要說的都說了,來吧,朕把所有東西都給你,然後朕也要真正的離開了。」
寧啟帝看著顧泯,「你是要做世上最強者,還是另外一個朕呢?」
他有些溫和,像是寬厚的長輩。
他看著顧泯,等著他走過來。
可顧泯站在原地,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他就只是在原地看著寧啟帝,雙眼裏沒有半點迷茫,只有清明。
寧啟帝也看著他,兩個相隔千年的皇族,對視著,沉默著。
寧啟帝沉默了很久,然後自嘲道:「不想要朕的東西嗎?」
他在這一瞬間,忽然就像是一個老人,一個人孤獨的看著自家的兒孫在門前玩耍,而他手裏也有糖果,可是自己的孫子,卻不願意來拿。
「如果陛下真的有東西要給我的話,我還是很樂意接的。」
顧泯說道:「就是很怕陛下要在我這裏拿走些什麼。」
寧啟帝聽著這話,整個人驀然一頓,
「你在想什麼?」
寧啟帝的聲音變得有些寒冷。
顧泯看著他,開門見山說道:「你是那位陛下嗎?」
寧啟帝一怔。
「我承認,你在努力的裝出一位帝王該有的樣子,那氣勢,這副樣子,都很像。」
顧泯緩緩說道:「可惜這只是像啊。」
寧啟帝怒道:「你在質疑朕!」
「一位千古一帝,一生征戰,不知道見過多強者,可他始終都是最強的存在,他是人間的共主,無比驕傲,也無比的自負,他統萬民,一言便可決人生死,這樣的人,即便在面對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也不會這麼溫和,我一問你便回答,這是那位的作派嗎?」
顧泯一字一句說道:「或許經過千年,會有不同,但是……沒有但是,我相信擁有這樣強大意志的陛下,不可能因為時間而改變自己。」
寧啟帝皺眉道:「朕為何不能改變,沒有人會永恆不變。」
顧泯笑了起來,「如果說之前是我的猜測,那麼這一次,算是猜測真了,如果你真的是寧啟皇帝,依著你的驕傲,會跟我這麼一個人解釋?」
從帝陵的佈置來看,寧啟皇帝生前死後,都是一個極其高傲的人,別說被人質疑,只怕是有半點不順心,都可以立即讓你去死,即便此刻只是一道殘魂,也不該有這麼好的脾氣。
在皇家,這些進大殿的修行者里,沒有人比顧泯更清楚帝王兩個字了。
說完這句話,顧泯就這樣看著寧啟帝,想要看看他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寧啟帝沉默著,片刻之後,他譏諷道:「果然是一脈相承,一樣的狡猾和謹小慎微。」
「原來真的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的,讓人無法忘記。」
隨即他看著顧泯說道:「朕覺得朕已經足夠完,卻還是騙不了你。」
顧泯說道:「其實我還有很多理由,比如你提及那些陣法大師的時候讚的話太過,為帝王,不該如此,還比如……」
「總而言之,一位千古一帝絕對是不該和你一樣。」
寧啟帝的眼裏出現讚賞的神,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見,「即便你全部都說對了,但還是有一點不明白。」
顧泯問道:「哪一點?」
「朕之前說過,在一定的境界的時候,你就能明白,只有拳頭夠大才是一切事的解決辦法。」
「你們這些小傢伙,又怎麼能和我斗呢?」
說著話,寧啟帝開始散發出一道道氣機,那些氣息無比的強大,竟然已經達到了金闕境的水平。
「朕在城裏,那些修行者在城外,他們進不來,朕卻可以出去,你們這幾個年,又能如何呢?」
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將周圍的無形壁壘擊碎,顧泯這才發現,原來梁照他們一直都在後。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從幻境裏清醒過來。
看著前面穿著帝袍的寧啟帝,幾個人心思不同,但絕對不會抱著束手待斃的想法。
顧泯朝著後退去,很快便來到蘇宿的邊。
六個人看著寧啟帝,如臨大敵!
「你是誰?」
顧泯看著寧啟帝,在思考這個問題,對方既然不是寧啟皇帝,那麼他是誰呢?是誰能夠出現在這座大殿裏,能夠出現在寧啟帝的陵墓里。
「朕是誰?他是千古一帝,朕也是!」
寧啟帝冷漠的說道:「不過他死了,朕降臨到了世間。」
……
……
一千年前,寧啟皇帝死於人間,後人將他葬於帝陵之中,這座帝陵耗費無數的人力和力創造,絕對不是只因為寧啟皇帝要在死後也會有地方維持統治。
這座帝陵最大的作用,是用來幫助寧啟皇帝復生的。
死而復生,這是多麼逆天的想法。
只怕從未有人這麼做到過。
可寧啟帝不一樣,早在下定決心修建帝陵之前,他的便出現了問題,生機在不斷的流逝,照著當初他推算的那樣,自己絕對活不過五十年,便要為一堆枯骨。
因此他開始到找長生和修復自己軀的辦法。
長生無數修行者,無數代人都在探索,卻始終沒有什麼進展,寧啟皇帝自然也是這樣,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
但在另外的方向上,他得到了想要的。
當世的方士出海,帶回來了一張記載著上古故事的皮,那上面是一個上古時代的故事,講述得便是復生之法。
復生之後,雖然修為盡數散去,但是整個人也會變得無比的健康,只要重新修行,剪除那些錯誤的修行之法,寧啟帝絕對重新達到那個境界。
但這個辦法,有兩個弊端,第一個是所需的代價太大,這需要無數的生靈,用來長期獻祭。
第二個則是,時間很久。
即便真的能夠功,也要耗費數百年。
但即便如此,寧啟帝也心了,他是第一強者,也是世間共主,更別說才找到了繼續修行的辦法。
故而他便開始建造帝陵。
首先考慮的是要讓這座帝陵關閉數百年,不讓外人侵擾,所以他才要那麼多的陵山石和那座法陣。
此外,還需要構建那個祭的可能,所以才有了那麼多的守陵人世代生活在這裏面。
那些世代生活在帝陵里的百姓,每時每刻都在被這座大陣出他們的,用來滋養寧啟帝,當時間到了之後,寧啟帝便會在帝陵里重新復生。
可事沒有那麼簡單。
那些無時無刻都在滋養著寧啟帝的軀,卻沒想到,寧啟帝沒有復生之前,那軀先是生出靈智。
是的,那軀有了自己的意識。
它不再屬於寧啟帝,而是變了一個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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