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號。”
尹仲開了自己手中的白蠟球,從裡面取出了一章白的小紙條,輕聲讀出了上面的數字。
“我是五十八。”葉紅也揮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小紙條。
“六十四。”這是司徒妙兒拿到的號碼。
小蘭這個湊熱鬧的家夥則是一臉無趣,並沒有修練功,所以這次青武會並沒有報名,來這裡純屬於蹭飯。
“看來咱們運氣還算不錯,都是雙數號碼,最起碼在第一不會上。”尹仲微微一笑,神間倒是多了幾分輕松之意。
天機老人在發放完號碼之後,也同時宣布了比賽規則,一共是十個擂臺,所有拿到號碼尾數為一的參賽者,都在第一個擂臺上戰鬥,尾數為二的在第二個擂臺上,以此類推。
就比如說一號擂臺的第一場就是到一號的選手,對戰到十一號的選手,然後第二場就是二十一號,對戰三十一號。
所以就像尹仲,他到的是三十六號,那麼對陣的應該是二十六號。
拿到各自的號碼之後,自然是有人喜有人憂,那些已經在第一被淘汰的家夥們,就紛紛傳遞小道消息的跑角,不一會兒就將數個奪冠熱門選手的號碼打聽了出來。
那些到各大世家嫡系子弟的選手,個個臉上跟蒙了一層鍋底灰一樣,黑到不能再黑了,其中的代表就是四十七號。
沒錯,這個可憐的妹子一看自己的對手竟然是葉紅之後,登時就呆立當場,嚇得眼眶一紅,差點沒哭出來。
王一天這家夥也拿到了比賽資格,不過他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沒有在比賽上了,對於自己的練武資質,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與其在這條完全看不到希的路上黑前進,倒還不如發揮他們家的特長,拍須溜馬,結上一位厲害的靠山,到時候狐假虎威,同樣也可以保證家族威勢不倒。
所以剛才一完號碼,他連自己的對手都沒打聽,就先派出手下,屁顛屁顛的將尹仲對手的資料搞到了手。
“尹哥,您看一下,這是您第一對手,二十七號的資料。時間倉促,暫時只有這麼多了。不過我已經將所有手下都派了出去,應該很快就會有心的結果。”王一天裝模作樣的了一把頭上的汗,氣籲籲的說道。
尹仲手接過了遞過來的小本子,上面麻麻的寫著蠅頭小楷,字跡工整,一看就不是出自王一天這個大字不識一籮筐家夥之手。
略的掃過一眼之後,他發現自己這第一個對手,居然還有那麼點意思。
如果要是嚴格來說的話,他的運氣不算很好,到的第一個選手就是世家的嫡系子弟,南陳家的陳一楠。
雖然南陳家的名聲比不上葉家那麼強勢,但能夠在這末法時代依舊茍延殘下來的古武世家,那也是絕對不容小覷。
而陳一楠作為陳家這一代年輕弟子中的領頭羊,他自然也不是哪裡的善茬,據王一天收集的報來看,這家夥也是在十一歲的時候就修出了力,有不靠譜的小道消息傳說他在今年已經功打開了第十七個氣,也是一位有問鼎冠軍的人選。
如果要是一般人到這樣的對手,肯定早已經苦連天了,甚至心態要是差一點兒的,很有可能就直接放棄了比賽。但他遇到的是尹仲,葉紅只是瞥了一眼這家夥的名字,發現並不是那幾個強敵之後,就就轉過頭繼續和小蘭談笑了。
陳一楠的心也很不錯,作為一個陳家的嫡系弟子,他手下自然也有不跑的家夥,很快有關尹仲的大致資料便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僅僅看了一眼對手的名字,就隨手將資料扔到了一旁。
“陳大哥,這……難道是對兄弟們收集的資料不滿意麼?”他這人脾氣有些怪異,一見他臉不對,一旁一個瘦高個的男子連忙快步跑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尹仲?”陳一楠沉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冷笑,不屑的說道:“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出來的無門無派的家夥,我還需要在一個字一個字的去看看他的資料?這種垃圾貨我一只手就碾死了,不看也罷。”
瘦高男子眼神中閃過一厭惡,不過他收斂得很好,外表沒有出毫異,低下頭語氣恭敬的說道:“以您的手,的確是沒有必要在意這些小螻蟻。在下祝您旗開得勝,首戰大捷。”
“哈哈,這事兒簡直易如反掌,不說也罷。”陳一楠囂張一笑,隨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認真的囑咐道:“你最近的主要力還是要放在那幾個種子選手上,他們的每場比賽最好都要給我錄下來,我都要一一過目,他們才是阻礙我奪冠的重中之重。以後像什麼尹仲這類的小角,就不要在他們上再花費力了。”
瘦高男子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沉默的點了點頭,躬退下了。
……
在一片漆黑無的山中,陳中的口瘋狂的上下起伏,貪婪的不願意放過每一的新鮮空氣,他的已經張大到了極限,看起來甚是可怖,角甚至已經有一些鮮紅的慢慢滴了下來。
“呼呼……呼。”他的肺部像是一個破了的風箱一般,發出了一陣難聽的聲音,連續息了很久,他這一口氣才緩了過來,然後艱難的轉過了頭,索著在黑暗中尋找了良久,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劉師弟?劉巖?你還在麼?聽得到我說話麼?”黑漆漆的山中立刻響起了沙啞的男嗓音,陳中一開口,倒是先把自己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居然變得如此難聽。
難聽的沙啞聲在山中遠遠傳來,混合著若有似乎的風聲,聽起來更加詭異了幾分,饒是陳中平日裡膽子不小,此時也被嚇得雙不停發抖。
一直等他聲音在山中傳出良久,才有一個若有似無的低漸漸響起:“陳哥,我……我在這裡。”
“劉巖?你……你還活著?太好了!快告訴我你在哪裡?”陳中神大喜,掙紮著就要起。
“我在這邊,你……你的傷勢怎麼樣?我……我恐怕要不行了。”劉巖神一暗,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
“什麼?你要不行了?撐住呀!”陳中神大驚,他雖然和劉巖之前發生了一些矛盾,但兩人畢竟在一起十幾年,也很深,基本上就和親兄弟差不多。
“咳咳……陳哥,都怪我這次的魯莽和沖,才被人給算計了,連累的你也被人襲。我……我的良心實在過意不去。”黑暗中傳來了劉巖低沉的咳嗽聲,他說話的語氣也虛弱到了極點,似乎上帶著極重的傷勢,看上去好像是真的要不行了。
“哎,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你還說這種話幹嘛?什麼過去過不去的,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說那麼見外的話。”陳中眉頭一挑,佯裝責怪的說道。
不知為何,雖然他口中說著關切的話,但臉上卻流出了一詭異的神,還好這山足夠黑暗,所以並沒有人發現。
“哎,真是一失足千古恨,我怎麼也沒料到,螳螂捕蟬,居然還有黃雀在後。陳哥,你看清最後那個襲咱們的人了麼?”劉巖不甘心的歎了一口氣,隨後神怨毒的問道,聽他話裡的意思,其中似乎還另有。
“那時候線太暗了,我也沒看清對方的樣子,不過從對方的型和聲音來看,似乎對方的年齡並不大。”提起這個陳中也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個壞他們好事的人生吞活剝了。
“嗯,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從哪裡鑽出來的,不過看對方那滿的殺氣,絕對也不是哪裡的善茬。”劉巖眉頭鎖,有些苦惱的說道:“咱們兄弟怎麼會惹上這種人呢?我記得之前咱們一已經夠低調了,為什麼還會被盯上?”
“那誰知道呢?師弟,你上的傷勢怎麼樣了?需要我幫忙麼?”陳中在黑暗中屏氣凝神,關切的問道。
“啊?”劉巖眼睛裡閃過一芒,強行下劇烈的息聲,笑著說道:“我這會兒休息了一會兒,差不多緩過這口氣了,這會兒覺好多了,暫時應該不要。”
“哦?你不要那就太好了……”陳中上一邊說著好,但卻已經悄悄的起,一點一滴的朝剛才傳出聲音的地方挪。
“呵呵……”劉巖幹笑了兩聲,他也嗅到了一不對的氣息,立刻閉不言,臉晴不定的在考慮著什麼,在偶爾進的一亮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手中似乎有什麼耀眼的東西在放。
在漆黑無的山中,一場骯髒的勾心鬥角正在徐徐展開,最終的勝利者必將是最無恥的那個。
尹仲饒有興趣的看完六號擂臺的第一場戰鬥之後,活了一下臂膀,大步向臺上走了過去。
眾人中他是第一個上場的,所以閑來無事的三非要跑過來給他加油。
尹仲也拗不過們,只得無奈的答應了。
於是,所有參賽的人,包括主持六號擂臺的穿袍的天機閣弟子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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