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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第969章 不后悔(求月票求訂閱)

 王笑理完公事,忽然偏了偏頭,眼神中出些與他的地位并不相符的表,有些孩子氣、有些百無聊賴,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他就是忽然想去親口把消息告訴左明靜,雖然此時天已經很晚了。

 他換了一套服,從靖安王府前門出去。路上每有侍衛仆婢見了他,才想要打招呼,王笑都是做了個“噓”的作。

 繞了一圈,一路繞到府衙后門,到了知事院與后面的一排屋舍之間的巷子口,遇到一隊值夜的守衛。

 因這邊都是,秦小竺特意安排了壯士做護衛,據說原本都是鏢師、屠戶之類的,個個看起來比王笑的親衛還要壯碩。

 王笑也是沒來過這里,與這些守衛也不,又不想拿出信令來。只好重新回了靖安王府,從后門出去,穿過知事院。

 左明靜的院門關著,但院中有些燭出來。

 王笑站在巷子,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傻氣。

 他抬起頭看著那道院墻,想到自己剛重生時還是很喜歡爬墻的。

 要是今天爬左明靜的墻頭,結果被護衛下來揍一頓的話,未免有損自己這個一字并肩王的面……那還是老老實實敲門吧。

 他手握住門環,還沒來得及敲,“吱呀”一聲響,門被打開。左明靜與錢朵朵正站門

 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話,左明靜手里提著燈籠要送錢朵朵出門,忽然見到王笑,們嚇了一跳。

 接著,錢朵朵的一只小手就塞到王笑的手里。

 “笑郎怎麼在這里?”

 “唔,來接你的。”

 錢朵朵由他握著手,聽了這話,臉頰微紅。

 王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應了這一句,前一刻還是‘為誰風立中宵’的相思境,下一刻就到自己花心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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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頭看了左明靜一眼,又道:“對了,以后你與何家就沒關系了。”

 他將事說了。

 左明靜卻也沒有顯得很驚喜,只是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王笑,過了一會,如同蒙上了一片細霧。

 “晉王能答應我不株連何家,我本就與何家兩不相欠,再無瓜葛。”低聲應了一句。

 “你能更開心自由些便好。”王笑道,“對了,我這次在關中遇到獻賊的兵馬,打聽了一下,你父親如今在都,回頭我會派人接他回來……”

 他已經連著兩次說“對了”,似乎有點。嗯,本來有許多話想說,但開口也只有這些正經的事。

 左明靜始終溫文爾雅地應著,恬靜卻不木訥。

 不像秦小竺那般靈有趣,因此以前王笑更早就喜歡上秦小竺。

 但蘊秀于心,相愈久愈讓王笑覺得喜歡,此時雖只是平平淡淡地說著話,眼中卻還藏著波瀾……

 這天夜里,等王笑與錢朵朵離開,左明靜扣上門,背著倚在那,表卻是漸漸苦惱起來。

 心似雙網,中有千千結……

 ~~

 對于王笑而言,如今更重要的事自然還是陪著淳寧待產。

 淳寧的狀態始終讓他覺得不太放心,雖然王笑已是全力穩住局勢,但過去這近一年戰不止、國事繁重,依舊還是讓淳寧過于憂勞。

 不像布木布泰與唐芊芊,們生產時雖然也四奔波,但一個弓馬嫻一個武藝高強,子骨比較好。

 淳寧是從小就在皇宮里生慣養的,營養也不太好……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沒吃過。

 王笑最是知道的,力氣小得可憐……

 因此他才早早研究剖腹產的辦法。

 從只剖不或切除子宮到正確的合方式,從豎向剖開子宮到改為橫向切個口子……他研究的剖產之在經歷了許多淋淋的實驗之后,總算在理論上得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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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廖行良已經給二十三個難產的婦人做過剖產,其中有三人沒能合于是被切除了子宮,一人死于傷口染……

 廖行良倒是被稱為神醫,王笑卻對這個概率不算滿意,然而時代所限,他似乎已沒有更好的辦法。

 總之這也只是多一道保險,王笑當然還是更希淳寧能夠順順利利地順產。

 他不再讓淳寧心別的事,但凡有公務都自己攬過來理。錢朵朵于是說“怪不得笑郎昨夜去找明靜姐呢,原來是為了籠絡明靜姐做事”,也不知這丫頭是真單純還是心思玲瓏……

 王笑打算把周衍接回濟南,他要做的制改革已布局完了,接下來要準備的是明年送帝還京……

 另外,王笑還想起一件事,自己答應過張嫂要隨去見布木布泰一面,于是派人接回周衍的同時也給王珰帶了一封口信,讓他去把張嫂找來,隨便押運些資、書籍給孫知新……就不用急著回來過年了。

 過去這些年,周衍已證明了他不是一個昏庸無道的皇帝,王笑沒有要廢掉他的理由;他卻也同時證明了他不是一個開拓之主,沒有從王笑手中奪走權柄的能力。

 王笑希他能為一個過渡,一個從皇權走向沒有皇帝的過渡。他不知道這個過渡的過程要多久,數十年或上百年……也許等到周衍垂垂老矣,也能有一個為‘公民’的機會,也許是在無人問津中度過一生。

 作為姐夫、朋友,王笑在周衍十八歲生日那天給了他一個選擇,之所以是十八歲生日,算是王笑心里的一點小小的惡趣味,或說是儀式吧……

 這也是讓多爾袞擄走一個假皇帝的理由之一,若周衍選擇自由,那‘楚帝’就會駕崩于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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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周衍選擇了責任。

 王笑再次攤開王現的來信看了一會,低聲喃喃道:“希你不會后悔,也希我們能一生相愉快……”

 ~~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圖海低聲吩咐道,“周衍從開封方向回濟南,必然經過此……”

 他手指在地圖上輕輕一點。

 黃河改道之后,從濟南城北流過,而泰山山脈橫絕在黃河南面。

 于是,濟南的東南方向的道就被在黃河與泰山山脈之間。

 “這里是一個絕佳的設伏地點。”圖海又道:“我們只要在蒙山上居高臨下殺過去,周衍逃無可逃。”

 “我不明白刺殺周衍有什麼用。”

 說話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子,名‘吉布楚和’。

 吉布楚和也是很早就扮流民來了濟南,的上峰‘海拉蘇·其其格’,當時們的任務是要把王笑擄回去見太后娘娘。

 但吉布楚和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反而被安排到工坊里舂米,因為實在太忙,與其其格也失去了聯絡。

 的差事是每天把稻谷放在風谷車里去殼,不得不說,確實十分能干。

 也不知為這楚朝舂了多石軍糧,一年多以后,為了工坊的管事,也得到了戶籍文書,自由了許多。

 但這時其其格已不見了蹤跡……

 之后又過了許多,圖海聯絡到,并帶來了太后娘娘新的指示。

 吉布楚和再次覺到太后娘娘的英明,以北楚如今之勢,合并北楚才是最好的選擇。

 吉布楚很喜歡濟南的生活,開始是辛苦了點,但如今越來越富足安定,比在關外趕羊的日子舒服許多……連整個人都變白了。

 等合并了楚朝,就能以蒙古人的份更好地在中原生活了……

 對這個差事很盡力,卻對圖海的辦法到不解,于是一再提出自己的主張。

 “不如我們把王笑捉回去,讓娘娘說服他?”

 “你若有本事捉到王笑,也不會兩年多以來一事無。”

 吉布楚和道:“那我們去刺殺周眉,我聽說就要生了,我們為娘娘掃清障礙。”

 圖海搖了搖頭,對這人的提議到不屑。

 “若王笑愿意向娘娘低頭,娘娘要除掉周眉輕而易舉。但王笑不肯低頭,刺殺周眉還有何用?”

 他說到這里,又道:“何況這夫婦二人居于城中,有護衛時刻保護。尤其是現在濟南城戒嚴,對付他們難如登天。周衍卻不同,王笑不會想到我們會刺殺周衍……”

 “當然想不到。”吉布楚和冷笑道:“因為刺殺一個傀儡皇帝亳無用。”

 “周衍一死,王笑要麼自己稱帝,要麼另立新君。一則,會使他與楚朝宗室更加疏遠;二則,他權勢越大,小阿哥的地位也越高,大清反對議和的聲浪也越小;三則,新君一立,南楚必然聲討,則北楚的名分就也弱了;四則,楚帝一死,可在聲勢上扭轉一部分大清的敗勢……這才是對娘娘的計劃有利而無害之事。”

 “但我們人手不足……”

 “足夠了。”

 圖海說著,掃視了部下們一眼,為了安他們的心,又緩緩道:“你們可知‘張良刺秦’之事?秦始皇二十九年,張良找到一個大力士,為他打制一只大鐵椎,在博浪沙狙殺秦始皇,當時那力士擲出鐵椎,正中秦始皇副駕,只差一點就刺死了秦始皇。

 我們的刺殺卻有更多的優勢。一則,如今年節將近,楚軍松懈,錦衛還傻傻在濟南城搜捕我們;二則,博浪沙之地勢如何?北為黃河,南為渡。而我們北為黃河,南為蒙山,地勢更利;三則,楚帝比秦始皇如何?北楚還有幾人在乎他安危,我們二十銳,比一個力士又如何?”

 這席話之后,一群勇士果然信心大增。

 圖海見士氣可用,稍松了口氣,開始布置刺殺行……

 他察得很清楚,周衍為北楚皇帝,卻亳無權柄。

 所以楚軍心底里都把為天子護衛視作貶謫,在錦衛中,往往都是能力一般者才會被調任過去。

 這樣的況下,他對這次刺殺有七把握……

 ~~

 王珠最近辦了一件私事。

 也許是因為不滿王笑把他關起來,也許是想獨善其不摻合王笑的事,也許是因為王珠心里就想這麼做……總之他帶著宋蘭兒去了一趟開封。

 當然,也不只有私事,給關中楚軍提供資、安排假楚帝被清軍俘虜之事,皆出于他的手筆。

 但這些公事對他而言十分輕松,讓他花了更多力的是——他向宋禮提親,表示要娶宋蘭兒為妻……

 宋禮看著快二十歲還沒嫁出去的兒,一時也難以決斷。

 兩年多以前,他曾經也想過聯姻王家,利用王家的權錢為天子謀劃。

 轉眼兩年過去,杜正和已死,王笑的勢力越來越大,制改革也完,如今北楚接連大勝卻無天子參與,朝臣只知有靖安王而不知陛下……

 反觀帝黨這邊,形勢每次都在變差。

 宋禮也漸漸明白了,王笑從來沒有對付過帝黨,因為他本就沒把帝黨放在眼里過……

 就這一群人,先帝在世時、江山還穩固時都沒能守住國,難道等風雨飄搖了還能翻盤不

 一直以來,就像一群跳梁小丑,徒然抱著幻想。

 宋禮也愈發失,聯姻王家為陛下爭取權勢也不再想了。

 但他也不愿結王笑。

 他有心想學荀彧,及至霸業既隆,然后亡殉節,以申忠貞,全大義于當世,布誠心于百代。

 “我宋家是不會與王家聯姻的!”他很想如此喝退王珠。

 但,閨二十歲了啊,這輩子就這一個獨……

 當時猶豫來猶豫去,宋禮也不知怎麼辦才好,于是指著宋蘭兒大罵一聲“孽!”然后拂袖而去。

 王珠也不在乎宋禮的態度,他來,那是對宋禮的尊重。尊重了,該娶還是娶,管他同意還是反對。

 一個逆子,一個孽在開封逛了街逛禹王臺,吃了灌湯包又吃了套四寶,游山玩水了好一陣子,直到收到王笑的指令,才擺開儀駕到兗州接了周衍,護送其回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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