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文的注視下,李桓卻是顯得非常的平靜,仿佛是沒有聽到蔡文所說的話一般。
李桓的平靜讓蔡文有些忍不了,看著李桓氣急道:“李桓,你沒有聽到蔡某的話嗎?”
李桓淡淡的掃了蔡文一眼道:“聽到了,不就是這里被你埋了數萬斤的火藥嗎?”
看李桓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這些蔡文臉上的瘋狂之漸漸收斂,的出幾分鄭重道:“你難道不怕嗎?”
李桓笑道:“換做是誰,屁下面坐著數萬斤的火藥,要說不怕那肯定是騙人的,不過蔡大人伱這執念還真的是夠重的啊,沒想到你還真的給李某準備了這麼多的火藥。”
蔡文冷笑道:“老夫早就說過,只要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給你準備好火藥的,這次便是死,老夫也要拖著你一起。”
李桓用一種同的目看著蔡文道:“蔡大人,你是不是也太過小瞧李某了,既然李某已經猜到你躲在這里搞鬼,難道我會沒有一點準備便貿貿然來見你嗎?”
蔡文臉上滿是不屑的神道:“便是你有準備又如何,今日老夫便舍了命,拉著你去死,你又能如何?”
顯然蔡文這話直接杜絕了李桓想要將其拿下要挾其手下人的念頭。
沒有理會蔡文,李桓沖著外面道:“將人帶上來吧。”
隨著李桓話音落下,就見孟輝、杜廣、陳耀幾人帶著一隊錦衛抬著幾名著黑的勁裝大漢的尸走了過來。
當看到那幾名勁裝大漢的尸的時候,蔡文神不由大變,這幾人正是他安排過去,守著那火藥引線的死士。
甚至以蔡文的子,為了以防萬一,他愣是弄出了幾引線通往好幾地方,可以說就算是被人察覺,只要有一引線被引燃,那麼便足可以將火藥給引。
不得不說蔡文真的是算計到了一切,做萬全的準備。
“你們!”
一聲驚呼,蔡文驚得站起來,看著他所安排的人手連尸都被帶了過來,顯然是非常的震驚。
不過很快蔡文便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李桓道:“李桓啊李桓,你可真是一個好對手,老夫的算計竟然被你給看破了,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啊,老夫足足安排了五人,可是現在你卻只找到了四人,剩下那人隨時都可以引燃炸藥,你輸了……”
原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而且還是被數萬斤火藥給炸飛灰那種死法,不人心中將蔡文給恨死了。
峰回路轉之下,沒想到李桓面對這種局面竟然毫不慌,竟然將蔡文安排的死士統統給殺了。
眾人的一顆心方才落下,結果蔡文的一番話又一下子讓他們的心再次懸了起來。五名死士結果只找出了四名,那便意味著了一人,了這一人可就真的要了命了。
看著腳下的大地,仿佛下一刻就會轟然之間炸開一般。
李桓眉頭一挑,顯得不慌不忙,就那麼看了蔡文一眼道:“既然如此,蔡大人不妨試一試看,看看你那死士是不是能引燃火藥。”
這下蔡文有些慌了,顯然是被李桓的鎮定的表現給搞得心中沒底了。
他對自己安排的死士很有信心,這些死士哪怕是為他去死都不會有毫猶豫,所以他不相信自己的死士會背叛他。
因此蔡文沖著側的那名黑勁裝漢子道:“發信號,通知賈六,讓他給老夫點燃引線,詐死這里所有的人。”
顯然蔡文側的漢子也是一名死士,聞言毫不猶豫的發出一聲長嘯,長嘯聲傳遍方圓數百米范圍。
可以說這一聲夾雜著勁的嘯聲縱然是躲在室當中都能夠聽到,如果說附近真的有蔡文的死士,那麼就是睡著了,也會被這一聲長嘯給驚醒。
長嘯過后,蔡文直接坐在那里,臉上一片平靜的神,顯然是做好了隨時死的準備。
十幾個呼吸過去,蔡文的神漸漸有些不對起來,正常來說,如果他安排的人已經手了的話,那麼就算是引線長了一些,可是這會兒也該燃盡了才是,不可能這麼一會兒了都不見毫靜啊。
李桓似笑非笑的看著額頭之上漸漸的滲出了汗珠的蔡文,帶著幾分欽佩道:“說來李某真的很佩服蔡大人你能夠養出這麼多不畏死亡的死士,只是是人都有求生的,縱然是你所培養出來的死士,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不怕死。”
聽著李桓的話,蔡文的神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盯著李桓道:“你的意思是我安排的人背叛了老夫?”
李桓微微一笑道:“若非如此的話,蔡大人你將這些人藏的那麼,一時半會兒之間,就算是錦衛的人再擅長尋人,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人都給找出來吧。”
“賈六呢,老夫要殺了他,我要他生不如死!”
李桓沖著外面淡淡的道:“蔡大人要見你,賈六,你便來見一見蔡大人吧。”
很快就見一道影走了過來,這是一名年,看上去年約十六七歲,相貌堂堂,頗為英武,如果說拋開死士的份的話,倒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年輕人。
在蔡文那殺人一般的目注視下,賈六上前先是沖著李桓拜了拜,然后又向著蔡文拱手一禮道:“小的賈六,見過大人。”
蔡文死死的盯著賈六道:“賈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叛老夫,你就不怕……”
賈六聞言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痛恨的目道:“老賊,你當我不知道當年就是你派人屠了我賈家村,然后又收留了我,將我當做死士來培養嗎?”
蔡文面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賈六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賈六悲憤絕道:“當年我年不過三歲,在你們眼中,我那般年歲本就不可能記下當年所發生的事,可惜的是,我偏偏就記住了當年賈家村被屠,我賈家一家數口盡數被殺的那一幕,這些年我是一刻都不敢忘記,就盼著有朝一日,老天開眼,收了你這老賊命!”
聽了賈六的話,蔡文的神晴不定,咬牙道:“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這麼能忍。”
賈六冷笑道:“我要是不能忍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你們給殺了,又怎麼可能等到今日大仇得報。”
一旁的李桓看著蔡文道:“多虧了這賈六,否則的話,就算是有人出賣了你蔡大人,李某也斷然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這里埋下了那麼多的火藥,設下了這麼一個大局。”
話是如此說,如果說不是弄清楚了蔡文的一切后手的話,李桓就算是得到了蔡文的消息,也未必會親自來見蔡文。
畢竟蔡文留給他的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面對這樣一個謀詭計仿佛融其骨子里的老狐貍,李桓自是不敢有毫的大意。
直到這個時候,蔡文方才出了一頹然之,看著李桓道:“枉老夫機關算盡,沒想到最后竟然會因為一個死士而滿盤皆輸。”
李桓看著蔡文,冷笑道:“你會有今日,早在當年你犯下第一樁大案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便是沒有賈六,一樣也會有王六、馬六這些人送你上路!”
蔡文聞言不屑的道:“不可能,怪只怪老夫還不夠心狠,如果老夫夠心狠一些的話,當年連那些嬰孩也都一起殺了,而不是將他們收養訓練死士,又怎麼可能會有今日。”
賈六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神采,猛地撲向蔡文,就在賈六即將撲到蔡文前的時候,一直站在蔡文后的那名黑男子手中寶劍陡然閃過一道劍刺向賈六。
李桓腳尖一挑,原本落在地上的茶盞碎片倏然之間飛出,就聽得叮當一聲,那茶盞碎片正中勁裝男子手中寶劍,當場就將那寶劍給震得落在了地上。
“老賊去死!”
賈六一聲怒喝,只是下一刻賈六去的快,飛出去的也快,勁裝男子直接閃擋在了蔡文前,翻手便將賈六給拍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勁裝男子直接向著李桓出手,看其架勢,像是想要將李桓給擒下。
“大人快走!”
顯然勁裝男子對蔡文還是無比忠心的,哪怕是這般境,想的還是拼命為蔡文爭取一線生機。
看到撲向李桓的勁裝男子,蔡文輕嘆了一聲道:“老夫又能去哪里呢!”
蔡文顯然并不看好自己那護衛,如果說他真的是李桓的對手的話,他也不至于謀劃這麼多,算計這麼多了,完全可以讓自己這護衛尋個機會殺了李桓了。
果不其然,李桓坐在那里甚至都沒有起便已經擋住了勁裝男子的攻擊,不過幾招便一拳將勁裝男子給轟飛了出去。
幾名錦衛當場便上前將其給捆綁了起來。
此時李桓緩緩起,走出客廳,回頭沖著走進客廳之中給蔡文帶上枷鎖的錦衛道:“將蔡大人給我看好了,可別讓他再服毒自盡了!”
聽李桓這麼說,陳耀幾人臉上不由浮現出幾分尷尬之。
當初他們親眼看著蔡文服毒自盡,只當蔡文真的死了,連檢查一遍都沒有,以至于讓蔡文假死。
陳耀這會兒一臉的火氣,看著蔡文那一張臉,當即上前就是幾拳打出,登時蔡文悶哼連連,滿口的鮮以及幾十顆的牙齒灑落一地。
“老東西,看你這次還拿什麼毒藥假死,老子先弄掉你一牙!”
李桓行至賈六旁道:“賈六,等下帶人去將院子下面埋藏的火藥全部挖出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到時候蔡文明正典刑之時,本特允你親自手!”
神本來還極為萎靡的賈六聞言,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沖著李桓砰砰叩首道:“草民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被兩名錦衛架著的蔡文則是沖著地上的賈六吐了一口滿是鮮以及幾顆牙齒的唾,口齒不清的怒罵著。
看著李桓翻上馬,孟輝、杜廣連忙帶人跟上,陳耀見了吼道:“都給我打起神來,帶上所有的犯人,出發。”
回到住,李桓整個人頗有一種輕松之,先前拿了錢義的時候,錢義便代出他們各家之所以最后瘋狂的帶人攻擊知府衙門,是因為有一名神老者給他們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當時李桓便有所猜測這躲在背后算計自己的老者的份。
雖然猜出了蔡文的份,但是李桓也沒有想到蔡文一計不,又生一計,甚至還想要暗中鼓全城百姓。
幸虧他也意識到了封鎖福州城太久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只是他并沒有想過蔡文竟然想要借著他封城之機搞事,當時他只是覺封城太久不是什麼好事,因此便讓董煥接解除了對福州城的封鎖,卻是沒有想到歪打正著,消弭了這一患。
至于說賈六,其實是今日一早方才尋機告發蔡文的算計,短短幾個時辰,終于將蔡文給拿下。
李桓回到住的時候頗為驚訝的看著王明。
快走幾步,李桓向著王明道:“明先生怎麼有閑暇來見我,莫非是布政司里的政務理完了嗎?”
要知道自從李桓將布政司的政務全部委托給王明帶人理之后,王明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這幾日全都忙著理政務。
所以在這里見到王明,李桓還真的是頗為驚訝。
王明看了李桓一眼道:“李大人這是去……”
李桓坐下,看了王明一眼笑道:“明先生猜我去見了何人?”
王明笑著搖了搖頭。
李桓笑道:“蔡文!”
眼中閃過一道亮,王明不嘆道:“王某就說過,但凡是他賊心不死,早晚還會落在李大人你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