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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第53章 第53章

 京城里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熱鬧了, 鎮北王府聘禮之厚,規格之隆重,幾乎可以媲皇子的規制。

 尤其是那對活雁, 一路上更是惹得不人嘖嘖稱奇。

 十月已近深秋, 京畿哪兒還能找得到活雁, 就算下聘也只是用木雁代替。

 活雁必是去南方獵得的, 而且, 還養得這般神十足, 又又壯, 怕是費了不工夫。

 是這一對活雁就已經足以表示鎮北王府對這門親事的重視。

 再看這些聘禮, 一眼去,看不到隊首,也看不到隊尾,還有一隊家丁吹吹打打, 隆重又不失熱鬧。

 靜樂沒有另請人, 而是親自上門下聘,以表鄭重。

 一路上,不百姓圍觀, 羨艷不己。

 盛興安紅滿面地接待了鎮北王府的人,鎮北王府的重視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爽快地答了一句“允”。

 聘禮就放在了儀門, 供盛家的親戚們看, 儀門擺得滿滿當當,幾乎都快要塞不下了。

 無論是這神奕奕的在籠子里踱步的活雁, 還是一件件價值不菲的聘禮,都看得人贊嘆不已,給足了盛興安臉面。

 靜樂被迎到了正堂, 兩家正式簽下了婚書。

 “親家,”靜樂含笑道,“關于婚期,你看十二月初五如何?”

 盛興安直接就拒絕了,說道:“十二月委實太急。”

 靜樂又問:“那一月呢?”

 態度溫和,作為男方,把姿態放得低低的。

 盛興安答道:“一月也太早了,姐兒才剛及笄,我還想再多留些日子。”

 他這話自然不是為了為難靜樂,按古禮,男方三次請期,方才允,如此是為了向男方表示,這姑娘是我們家珍的,是你家三請四求才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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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樂再一次道:“那就三月初九?”

 盛興安允了,兩家皆大歡喜。

 這日子,這是靜樂親自去求空明禪師幫著定下的良辰吉日。

 一切定下后,劉氏就遣了孫嬤嬤前去稟告盛兮

 盛兮就在自己的院子,的臉上涂了淡淡的胭脂,戴著一套紅寶石的頭面,襯得比往日又了幾分。坐在堂屋里,邊圍著的是本家的叔母伯母,堂表姐妹,還有的幾個庶妹們。

 們說說笑笑,話題全都圍繞著鎮北王府的那些聘禮。

 盛兮端坐在那里,角微彎,眼中含笑,對們的一些調侃,除了微笑就是微笑,一本正經的裝乖。

 唯有在聽到一對活雁的時候,杏眼里含著

 孫嬤嬤喜氣洋洋地進了堂屋,笑著福道:“恭喜姑娘,老爺已經允婚,婚期定在了三月初九。”

 雙手把婚書呈給了

 這一刻,盛兮原本平靜的心湖仿佛被擲進了一顆小石子,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的手指幾不可見的有些抖,慢慢接過了婚書,緩緩展開,正紅灑金的婚書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與名字在一起的,是“楚元辰”三個字。

 盛兮的心驀地定了。

 的人生終于可以徹底不一樣了。真好。

 盛兮著婚書的手不用力,但立刻又放松了下來,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掩去了片刻間的失神。

 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一直彌漫到了眼角,整個人著一種發自心的喜悅。

 見面頰微紅,都以為在害,于是眾人就你一語我一語地說著:

 “姐兒真是好福氣呢。”

 “聽說鎮北王世子這次回來就該襲爵了,指不定我們姐兒一嫁過去就是鎮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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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樂郡主今日還在東城門和西城門施粥,說是給我們姐兒祈福。”

 盛兮的心緒漸漸平靜,把婚書小心地折攏,放回到匣子里。

 見這般鄭重其事,三姑娘盛兮蕓用帕子掩著,笑道:“聽說鎮北王世子對大姐姐在意的很,還好大姐姐跟周家的親事不了,不然,哪能覓到如此好夫婿……”說著,輕“呀”了一聲,眼神閃躲地說道,“大姐姐,是妹妹說錯話了,你別怪我。”

 四下靜了一靜。

 們都是盛家親眷,自然是知道盛兮曾經與永寧侯世子訂過親,只不過,在現在這種場合,說這話也實在太不合時宜了。

 盛兮淡淡地笑了,大大方方地說道:“確是如此。”

 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不過,三妹妹,這咋咋呼呼,遮三掩四的,說是道非,什麼樣子。”盛兮面上依然是溫溫,還含著淡淡的笑容。

 是長姐,又是嫡長,訓誡底下的妹妹們是理所當然。

 盛兮的眸子清澈明澄,溫和微笑,淡淡道:“若是府里的先生教得不好,我去父親說一聲,送三妹妹你去德陵院好好學學。”

 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個字的重話,可盛兮蕓的額頭上卻已經浮起了一層薄汗。

 盛兮蕓站了起來,有些不安地低頭道:“大姐姐,是我錯了。大姐姐教訓的是。”

 大姐姐攀上這樣一門好親事,若是大姐姐非要把送去德陵院,父親肯定會同意的。表姐總說,讓不要因為自己是庶就自輕自賤,可是,嫡和庶真得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啊。

 “上次鎮北王世子回京時,我遠遠瞧了一眼,那模樣果真是人間龍,和咱們姐兒般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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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二夫人笑著轉移了話題,堂屋里再次言笑晏晏,只有盛兮蕓還尷尬地站在那里,誰也沒有為

 直到又有丫鬟來請們去前頭用席。

 盛興安大擺宴席,請來賀的本家親眷們用過了席,又親自一一把人送出門,他被人敬了不的酒,滿酒氣,又紅滿面,等到把人送走后,他直接就回了正院,隨口問道:“今日姐兒可來了?”

 劉氏搖頭道:“沒有。”

 盛興安有些不快,盛氏孀居之人不便來倒也罷了,居然連趙元都沒有來。

 盛興安順了順氣,說道:“罷了。看來是恨極了我們盛家,連我這個大舅父都不愿認了。既如此,以后我們盛家有任何事,都不必給他們下帖子了。”

 劉氏唯唯應諾。

 盛興安又問拿了聘禮的單子來,一一看著,心里的那點煩燥煙消云散,越看越滿意。

 鎮北王府的聘禮極重,每一樣都用足了心思,足以代表他們對盛家的重視。

 盛興安樂呵呵的,爽快地說道:“這些就都并到姐兒的嫁妝里。”

 “啊?!”

 劉氏傻了眼,遲疑著說道,“不需要這麼多吧?”

 聘禮一般回一半已經是極重的了,鮮有人會把男方的聘禮全讓姑娘家帶走。

 劉氏呢嚅道:“鎮北王府送了這些聘禮來,也是、也是對我們盛家的重視,讓姐兒帶走一半就行了,不然,鎮北王府說不定會覺得我們是不滿……不滿聘禮呢。”

 盛興安暗嘆,他額頭,從前怎麼沒看出來劉氏蠢這樣呢。

 “而且、而且……”支支吾吾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口氣說得極順溜,“妾已經給姐兒按一百二十八抬來準備嫁妝了,再加上這一百二十八抬,豈不是要超了規制?皇子妃都沒這麼多……”

 盛興安懶得跟解釋,撂下了一句“那就把這些統統塞到一百二十八抬里,每抬塞得滿點”,就帶著一酒氣走了。

 他今天心正好著呢,不想為了這不知所謂的劉氏生氣。

 盛興安走后,劉氏拿過那張聘禮單子,看了又看,心里滿滿都是不舍,最后也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哎。

 這哪是嫁閨,就是在灑銀子啊。

 心痛歸心痛,也不敢違了盛興安的意思。

 盛兮的大婚定在了來年三月,這也就意味著只剩下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來籌備嫁妝了,劉氏越算越來不及,尤其還要打造家,可去江南采買黃花梨的管事到現在也沒回來。

 劉氏來了琥珀,讓去盛兮那里問問喜歡什麼樣式的家,準備先把工匠找起來,可以先打一些桌子凳子什麼的。

 琥珀到采岑院的時候,盛兮剛剛才把頭面取下,聞言,微微一怔,心道:怎麼就突然想起家了呢。

 不過劉氏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盛兮也沒多想,就道:“我喜歡江南的樣子,想要一張大的拔步床,柜子上要雕百鳥,桌子要……”

 琥珀一一記下就去復命。

 盛兮讓峨蕊替把一頭烏發挽了一個松松的纂兒,又在發上別了一朵小巧的珍珠珠花,不似方才的雍容矜貴,反而更顯清麗可人。

 打發了昔歸和峨蕊,自己去了小書房,打算練一會兒字就去歇午覺。

 這一張紙才剛寫了兩行,就聽到窗戶被輕輕敲了三下,心念一,走過去打開窗戶,對上了一雙笑的桃花眼。

 不由說了一句傻話:“你來啦。”

 楚元辰練地翻了進來,目牢牢粘在了上。

 最初不過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賜婚,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就真得上了心,而且越陷越深。

 這小丫頭太特別了,他的心就不知不覺地落在了上,一顰一笑都讓他放不下。

 楚元辰的眼中皆是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來送聘禮的。”

 “聘禮?”盛兮挑了挑秀眉,“不是剛剛才送來嗎?”還送了好多。

 楚元辰掏出了一個有手掌大小的烏木匣子,遞了過去。

 盛兮一頭霧水地接過,手還沉的。

 楚元辰殷勤地說道:“打開看看。”

 一把小小的黃銅鑰匙已經在了鎖上,盛兮把匣子放在書案上,輕輕一擰,鎖就開了。

 這小小的匣子里,竟裝了滿滿一匣子的契紙。

 契紙看著不太舊,沒有泛黃和破損,都被隨意地折了幾折,塞在里面,蓋子一打開,就有好幾張直接彈了出來。

 “這是?”盛兮抬頭看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帶了一些疑

 “契紙。”楚元辰認真地說道,“在北疆的田地,莊子,還有鋪子,馬場什麼的。都是我自己的。”他的意思是,這不屬于鎮北王府的產業。

 盛兮:“……”

 楚元辰理所當然地道:“打下北燕后,我搬走了一半國庫,北疆軍中論功行賞,人人有份。”

 盛兮明白了。論功行賞,這些是他自己分到的一份。

 楚元辰把散在書案上的契紙又隨手塞回到匣子:“給你買花戴。”

 盛兮看著他,漂亮的杏眼輕輕眨了眨,又眨了眨。

 笑了起來,從淡淡的淺笑變為了輕笑,熠熠生輝的眼眸,襯得白如玉,有如初綻的牡丹,滴。

 關上匣子,捧在了手上。

 楚元辰不知怎麼的,松了一口氣。

 這些年來,他領兵數十萬,縱橫北疆,從來做事果決,說一不二的。但是現在,他的掌心卻有些潤,沾沾的,都是汗。

 “你等等。”

 盛兮想到了什麼,把匣子又放在了書案,提著袂飛快地跑了出去。

 沒有多久,就又回了來,的腳步很快,氣息略,手上同樣拿著一個匣子,不過這是一個紫檀木刻竹節紋的。

 “給。”

 把匣子遞給了他,與他剛剛的作一樣。

 楚元辰挑了挑眉,盛兮耳垂微微有些發紅,掩笑道:“嫁妝。”

 匣子里是四張一萬兩的銀票。

 盛兮微微抬起下,驕傲地說道:“我訛來的。”

 的意思是這不屬于盛家的東西,是自己的。

 “給你買糧草。”

 這話說完,自己就先笑了。

 楚元辰的眼中出了些許意外,比起自己這一匣子的契紙,這四萬兩銀票實在不夠看,但是,拿在他的手里,卻又是重若千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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