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軍事歷史 大漢帝國風雲錄 第245章 風雲突變

《大漢帝國風雲錄》第245章 風雲突變

何進連連點頭,神間頗為讚賞,他問道:「子師可有什麼的辦法?此時由宮傳出,若想讓那些門閥的家主和朝中僚相信,我們又要完全擺嫌疑置事外,不容易啊。」

王允笑道:「大將軍想複雜了。司空許相許大人就可以解決這一切。大將軍應該知道汝南平輿的許氏門閥三世三公,在我大漢朝聲名顯赫,他們家以研究《易經》聞名於世,每代都有易學大師,家中子弟多善占卜之。許大人就是他們家的第三個『三公』,但他們許家的許多子弟都不願意和他往來,尤其是那個名聞遐邇的許劭許子將,司空大人數次請他都被他拒絕了。我在豫州任刺史的時候,和許劭見過幾次面,聽他說過原因。」

趙歧笑道:「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鄭泰好奇地問道:「是什麼原因?子師兄請說說,讓我們這些後輩也聽聽?」

何進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司空大人可以幫助他解決這個棘手問題,所以很興趣地揮手催促道:「子師快說說。」

王允說道:「許相許大人當年被徵辟進京,是中常侍曹騰向天子舉薦的。」

眾人頓時恍然。

趙歧立即解釋道:「你們不要誤解了中曹騰曹大人,他在中里,算是很有口碑的了。他一生侍奉過四位皇帝,忠心耿耿,沒有什麼差錯。他做大長秋的時候,向天子舉薦了許多天下名士,比如陳留的虞放、邊韶,南的延固、張溫,弘農的張奐等人。這些人後來可都是我大漢朝的中流砥柱。前司徒種暠做益州刺史的時候,曾經彈劾過曹騰,但曹騰不記仇,還經常稱讚種暠是個好,極力向皇上推薦。後來種暠說自己能夠做到三公之一的司徒,都是因為曹騰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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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相被自己宗族子弟所詬病,主要是因為他看到中勢力越來越大,所以**閹曹節、王甫等人一直往甚,稱兄道弟。他這種人屬於牆頭草,喜歡兩邊倒,誰都不得罪,他說出來的話,無論是宦還是門閥,都相信。」

「那就是說,要麻煩伯求去跑一趟司空府了?」何進問道。

「對。伯求過去在司空府做過掾史,和司空大人很,這個差事自然是他的了。」王允笑道。

何顒拱手對何進說道:「這是小事,我可以隨時去一趟司空府見見許大人。」他神嚴肅地說道,「大將軍,你想過沒有,現在提出冊立太子一事,陛下肯定不答應,而且還會適得其反。此事不但會驚陛下,引起陛下對反對勢力的關注,還會引起陛下對你的嫉恨。如果陛下覺到你的威脅,傾盡全力來對付你怎麼辦?大將軍你可要慎重啊。以陛下的聰明,他應該看得出來,這事背後縱的人就是你。」

「大將軍雖然手握兵權,直接掌控北軍,但大將軍的威懾力顯然不能和天子詔的威力相比。當日肅貪之時,祿勛劉虞手持兵符和詔書趕到北軍大營,輕輕鬆鬆就取得了北軍的控制權。南軍現在由衛尉劉廷統領,說白了就是陛下說了算。至於羽林軍,虎賁軍,中黃門,和大將軍本沒有關係。如果現在天子要對付你,大將軍,你將如何自?」

何進稍一沉,說道:「陛下肅貪的時候,北軍剛剛從西涼回來,各部校尉和執金吾甄舉甄大人措手不及,所以……如今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吧?」

何顒吃驚地大聲說道:「大將軍如果這麼想,離死不遠矣。」

何進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大將軍難道忘了十八年前,大將軍竇武是怎麼失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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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車騎將軍張奐和中常侍王甫手持天子詔書,與北宮之外的雙闕前攔住北軍,王甫對北軍士兵說,竇武謀反,你們這些兵應當宿衛宮省,為何和他一起造反?投降者有賞。北營的軍士,除長水校尉所轄的騎兵征自烏桓和匈奴這兩個外族之外,其餘多是城中和司隸一帶的子弟,他們對朝中權勢的鬥爭特別敏,喜歡紈袴樂,權衡利害的能力大於分辨是非的能力,尤其是惜自己的生命。在孝桓皇帝朝,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都曾跟隨中常侍捕殺不可一世的大將軍梁冀和他的宗室子弟,因而深知中的厲害。當時,他們一方面看到中王甫手裏有天子詔令,另一方面看到威震邊關的大將張奐和他手下如狼似虎的衛隊正虎視眈眈地站在對面準備隨時撲上來,立即紛紛投降。到了中午的時候,竇武及其親黨本震懾不住北軍五營,陣營中的兵士已經跑得所剩無幾。大將軍只有逃跑,後來被追兵包圍在都亭,自殺亡。」

「現在一旦有事,大將軍若想以這支北軍去應對變故,恐怕要重蹈竇武的覆轍啊。大將軍應該有一支忠於自己的部隊,一旦事發,立即可以殺進北宮,誅閹,清君側,一蹴而就,此乃立於不敗之地的基啊。」

何進凝神沉思。

孔融說道:「伯求兄,依照大漢律,大漢只有兩支軍隊在京畿,一是南軍,一是北軍,南軍護衛皇宮,北軍衛戍或者征戰天下,再無第三支軍隊存在,你這個辦法本沒有實現的可能。我看,還是讓大將軍借口北軍在西涼折損巨大,向陛下建議派人到臨近各州募兵擴軍北軍,多多安排親信方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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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說道:「遠水救不了近,為了以防萬一,大將軍還是想辦法把主管皇宮警衛的祿勛劉虞和統領南軍的衛尉劉廷都挪一個位置,換上我們自己的人最好,統領北軍的執金吾甄舉甄大人雖然歸大將軍節制,但他自己就是冀州的甄氏門閥家主,和的門閥世族走得非常近,這種人還是換調好,免得出問題。」

何進連連點頭,贊道:「伯求,文舉,公達的建議都很不錯。伯求,你那個再建一軍的辦法也很有道理。我看這樣吧,你們等一下回去以後,仔細商量一下細節,怎麼樣?」

幾個人趕忙答應。

何進接著說道:「西涼大捷之後,陛下已經公開袒護李弘,雖然李弘有擅權斬殺貪的過失,但陛下說可以功過相抵。如今奈何?」

鄭泰立即說道:「大將軍請放心,有關我們和西涼的所有痕跡,很快就會被拭一凈。可惜了我們那麼好的一個計策。」

蒯越說道:「西涼戰局如果按照我們的設計,現在李弘正在大敗逃或者退守槐里一籌莫展,加上他違旨斬殺貪人命,李弘的命已經朝不夕保,如果這個月李弘被解決掉,大將軍或者大將軍的弟弟河南尹何大人就可以率部西上涼州,一戰而定,立下蓋世功勛,可惜,功虧一簣。」

何進說道:「幾位大人的計策的確不錯,可惜我們缺乏運氣。李弘不死,手握重兵,對我們終究是個威脅。如果李弘死了,天子失去倚仗,這廢嫡立庶的事,他可能也就放在心裏想想而已。你們說,如何理?」

蒯越回道:「那日朝堂上執金吾甄舉甄大人說得很對,還是將他招回,慢慢尋找機會害死他為好。當年就是皇甫規和段熲那等英雄人,不也是被宦們設計陷害被抓進了北寺獄。只要他離開西涼,離開他的部隊,走進城,他就很難活著走出城了。」

鄭泰說道:「翼城大戰,李弘之所以能打贏,不是因為他會打仗,而是因為叛軍訌把勝利拱手相送了。這種嗜殺的蠻子,不死,遲早都是大漢禍源。」

何進點頭說道:「那好吧,這個奏章就由鄭大人寫吧。我做為大將軍,把一個邊郡的將領遷升到京中為還是可以的,陛下心裏或許很高興呢。」他隨即指著何顒說道,「司空許大人那裏,伯求立即去一趟。」

何苗目送大將軍府的幾位幕僚做出書房后,立即問道:「大哥,我們能有今日的榮華富貴,朝中的中們幫了大忙。沒有他們,妹妹就不會進宮,也不會坐到皇后的位子上,哥哥也不會是個大將軍,我也不可能是個河南尹。但是,今天我們卻在這裏商量如何殺死他們,假若被他們知道,我們……」

何進打斷他的話,冷笑道:「這些士子**閹們本不喜歡有我這麼個大將軍,他們對我的戒心非常大。你看現在張讓還把我當作他的親家嗎?」

「大漢還是士族的天下,但閹也是殺不盡的。任何天子在位,最後都要靠世族僚來治天下,而不是那幫阿諛奉承的閹。但士族力量太強大,一旦外廷當政,皇帝就要被架空,皇帝不理政,自然要與宦為伍,久了,皇帝如果要奪回權力,就只有依靠宦的力量,所以士族**閹們為了爭權奪利一直斗得雨腥風。」

「我們**閹爭奪的是廷之權,我們是天生的死對頭,我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們,你知道嗎?我們若想擊敗閹,僅僅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我們必須要和士族僚結盟。但大將軍梁翼之禍的教訓太深刻,士族們懼怕我們的力量太強大,以至於禍天下,所以他們也在想辦法制約我們。」

「許諒和伍宕都到了嗎?」何進問道。

「已經來了。大哥找他們有什麼事嗎?」

「他們……」何進指著趙歧他們消失的方向道,「是大儒名士,我把他們請到大將軍府供職,不是來給我賣命,而是來給我撐臉,給我提高聲譽,給我理國事的。他們的目的呢?他們無非是想利用我的力量打擊閹,對抗閹,所以這些人可以讓他們做做大事,我也的確需要這要人。另外,他們也是門閥世族的中堅力量,他們到了我這裏,可以幫助我迅速和門閥世族搞好關係。你看看前朝,象我們這種人,只有和世族僚親合作,才能彼此相安無事,才能求得一世的榮華富貴,才能執掌天下權柄。」

「竇家為什麼會滅亡?竇武事猶豫不決,貽誤戰機,最後葬送了一切。竇家幾百年的基業毀於旦夕之間,教訓深刻啊。」

「如今陛下已經逐漸出了廢嫡立庶的真面目,如果我們不反擊,死的就是我們。你想死嗎?」

何苗惶恐不安地搖搖頭。

「你想束手就縛嗎?」何進又問道

「我聽大哥的。」何苗張地說道。

「何顒的主意出得好啊。」何進讚歎道,「這些人都是當世俊傑,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可以顛倒勝負。一支自己的軍隊?說得好。」

「大哥難道有辦法了?」

何進笑而不答。

「你去把袁袁大人請來。」

本朝軍多曉占候禳辟之,士人研習數蔚然風,通曉兵學是本朝軍的重要素質要求之一。

朝廷中的大臣們經常要領兵遠征;而地方重要的行政員如縣令、長,郡守和州牧,都是一地的最高軍事長,也經常帶兵打戰,所以當他們為將領帶兵上陣時,並不缺乏兵素質,他們的手下長吏等幕僚大多是學習經而被舉薦徵辟而來。一般普通軍,他們的職業訓練中也不乏相關容,平時都注意學習和研究兵家的著作。大漢高級將領,多徵辟才士於幕中,數人才是他們招致的重要對象。這既是補己之不足,也是戰鬥力的直接貯存。在本朝軍隊里,數人員有重要地位,他們作為軍中不可缺的必備人士,主要是通過選拔數者為軍或幕僚來實現的。

許諒和伍宕在何進的大將軍府中,就屬於這一類人才。

兩人致禮之後,何進並沒有請他們坐下,而是笑著問道:「兩位大人還記得上次說的話嗎?」

許諒笑道:「大將軍莫非已經拿定了主意,相信了襄楷的星象之說?」

何進笑道:「這位蔡楷還曾經見過天子,是嗎?」

「對。」伍宕說道,「襄楷大師是平原郡的著名士,曾經詣闕上書,列舉了許多不利天子的星象,並將這些天象與上述事件乃至黨人聯繫起來,請求天子撥冗召見,極盡所言。當然,天子對這種有些癲狂的人見多了,將他的上書扔在一邊。十多天後,這個士又上書了,這次上書引起了天子的注意,因為襄楷說到了天子個人私生活中的疼痛之。他說天子之所以至今無嗣,是因為寵這樣的刑殘之人。他又稱自己藏有神書籍《太平經》,其中包含興國廣嗣之。天子有了些興趣,會同尚書臺的吏召見了他。見面后,襄楷依舊大談中誤國,黨人冤枉之事,天子非常憤怒,把他打出了殿門。事後,尚書臺的吏以違背經藝,假借星象,誣上罔事的罪名,奏請收殺襄楷。天子赦免了他的死罪,判他坐了兩年大獄。」

「這麼說,他和許多黨人都是朋友?至今還有聯繫?」

「大將軍放心,襄楷大師說了,事在明年三月份就能應驗了。」許諒笑道。

「那好吧。他既然數次托請二位大人傳話來,應該頗有把握。兩位大人是不是辛苦一下,去一趟冀州?」

「謹遵大將軍之命。」

何進看到袁和何苗談笑風生地走進來,笑道:「公路,今天可有空啊?」

「大將軍有什麼事吩咐下去辦?」

「你和條侯董重是八拜之,今天把他邀請出來玩玩,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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