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連怒視了眾人一眼,氣憤地拍著地圖說道:「如果你們都聽我的,先派大軍佔據凡亭山,然後再連夜攻城纏住豹子,怎麼會出現如今這種局面?」
拓跋鋒低頭冷笑。和連當眾給他難堪,讓他心中十分不快。律日推演和宴荔游一個著籠罩在冠帶山上的大火,一個著自己的腦殼,一臉嚴肅。暮蓋廷皺眉沉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旭癸不停的mo著腰間的刀把,面無表。
冠帶山的這把大火的確讓大家措手不及。
「要想打下長安,首先就要拿下凡亭山。要想拿下凡亭山,最好的機會就是趁著現在豹子的大軍還沒有集結完畢,人馬不足以和我們抗衡的時候打他。如果我們白白地喪失這個機會,大家現在就可以空手回家了,還待在這裏幹什麼?讓漢人恥笑我們無能嗎?」和連厲聲道。
「豹子點燃了整個冠帶山,大火連綿十幾里,要指它在四五天熄滅,基本上不可能。」和連恨恨地說道,「我們要想繼續攻打漢軍,攻陷長安,必須另找一條路趕到凡亭山。」
和連著旭癸,極力制著心中的怒火,語調平緩地問道:「還有路嗎?」
「路是有,但不好走。」旭癸想了一下說道,「都是小路,沿途還有幾條溪澗,騎兵可以過去,但跟在我們後面的幾十萬頭牲畜就很麻煩了。」
「讓士兵多帶乾糧。」和連聞言立即轉怒為喜,大聲說道,「快,快,我們快走!」
======================
鮮卑人的鐵騎狼狽不堪地衝過箭陣之後,正要大開殺戒,卻發現正在開闊地帶鏖戰的漢兵突然掉頭就跑,逃進了集的樹林里。
野老大喜,以為漢軍看到鐵騎殺到,畏懼而逃,立即揮軍追擊,但他們深樹林之後卻遭到了一陣更猛烈地擊。
鮮卑人騎著戰馬在樹林里來回衝突,不但行不便,目標也格外明顯,死傷越來越慘重。
正在這時,漢軍擂起了衝鋒的戰鼓,數萬士兵從樹林里殺了出來,戰開始。
===
野老領著自己的親衛隊一路搏殺,跌跌撞撞地衝出了重圍。
近千鮮卑士兵在他的帶領下,狼狽不堪地逃出了凡亭山,但非常不幸的是,他們遇上了閻的大軍。
一行人隨即被包圍,稍加抵抗之後,一個個束手就縛。
===
李弘聽說凡亭山無恙,鮮卑人被全殲,非常高興。
「我們本來指鮮卑人晚上發起攻擊,大家好揀個便宜。」鄭信笑道,「沒想到鮮卑人狡猾得很,在山下睡了半夜之後,清晨才開始進攻,讓我們白等了半夜。」
「我們損失大嗎?」李弘關心地問道。
「還好,我們陣亡了兩千多士兵,但殺死了他們八千多人。」鄭信說道,「這次讓鮮卑人吃足了長箭的苦頭。他們陷在樹林里,進退不能,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長箭穿。」
李弘讚賞地連連點頭。
「大人又放了一把火?」
「對,又放了一把火。」李弘苦笑道,「可惜放得太大了,有點適得其反。本來我指阻攔他們一下就可以了,但如今看來,這火沒有七八天滅不掉。等火滅了,鮮卑人恐怕不會再過六盤山了。」
「不過就不過,又不是什麼壞事。」鄭信笑道,「等董將軍斷了鮮卑人的後路,鮮卑人掉頭撤退的時候,我們再看看可有殲敵的機會。」
李弘笑笑,悵然若失。
=====================
李弘的奏章以八百里快騎送進北宮。
皇甫嵩和盧植看完之後,又喜又憂。喜的是李弘的計策非常有勝算,憂的是陛下會答應嗎?
天子聞訊之後,果然然大怒。
「他竟敢膽大包天,私自棄守三關,棄守六盤山。他拿什麼保證他能擊敗鮮卑人?他的腦袋可以賠償長安城嗎?他的腦袋可以賠償朕的先祖陵園嗎?」天子氣急敗壞地道,「朕他死守三關,他竟然不聽,還獻一個這樣亡國之策。朕看他是想死。」
「皇甫嵩,你立即到安定去接替李弘,順便派人把他給我押回來。」
皇甫嵩躬勸諫道:「陛下,和連和拓跋鋒的六萬大軍正如我們推測的一樣,已經出現在木峽關了。」
「誰說的?」天子一驚,大聲問道,「真的?」
「李中郎不是寫在奏章中了嗎?」盧植說道,「面對十二萬鐵騎,任李中郎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守不住三關啊。」
「陛下,棄守三關實屬無奈之舉,李中郎的大軍目前只有二萬四千鐵騎在六盤山以北,本無法抵擋鮮卑人的瘋狂進攻。」皇甫嵩說道,「棄守三關,最起碼可以暫時保存實力。如果把人馬拼了,把三關也丟了,那才真的得不償失啊。」
天子怒稍斂,略顯驚慌地問道:「鮮卑人轉眼變了十二萬人,兩位卿可有退敵之策?」
「有兩個辦法。」皇甫嵩說道,「一是採納李中郎的建議,棄守六盤山,集中主力在六盤山以南殲敵。」
「不行,不行,此計萬萬不可。一旦李中郎指揮失誤,讓十二萬鮮卑人殺進長安,毀了祖宗的陵園,朕將如何面對天下百姓?如何面對先祖先列?」天子毫不猶豫地連連搖手,堅決予以否決,「還有一個辦法是什麼?你快說,快說。」
「讓李中郎集中主力,堅守六盤山,死守關中的最後一道屏障。」皇甫嵩說道,「李中郎各部如果日夜行軍的話,再過兩天,將陸續抵擋六盤山一帶。」
「但死守六盤山並不能擊敗敵人,也不能把敵人趕出安定和北地兩郡。」盧植說道,「只有消滅了鮮卑人的侵大軍,才能奪回兩郡。」
「不是還有董卓嗎?」天子說道,「你們不是說,只要董卓攻佔了靈州,切斷了鮮卑人的退路,就能把鮮卑人趕出去嗎?」
「那個時候我們沒有估計到三關失守,也沒有估計到和連和拓跋鋒的大軍會迅速趕到三關,以十二萬人同時攻打三關。」盧植解釋道:「按照我們過去的估計,和連和拓跋鋒短時間可能趕不到三關,而李中郎可以從容集結十萬人死守三關。在這種況下,鮮卑人肯定久戰無功,他們後路被斷之後,也只有撤軍而走了。」
「但現在由於李中郎的大軍遲遲不能集結,而鮮卑人又搶佔了先機,從而使得雙方的實力產生了巨大的懸殊。李中郎為了保存實力,迫於無奈之下棄守了三關,鮮卑人因此可以在短期迅速佔據六盤山以北的所有關隘和城池。」
「鮮卑人有十二萬大軍,又有三關之險,這樣他們進可攻,退可守。即使董將軍佔據了靈州,鮮卑人也可以從容分兵,回擊靈州。」
天子聽得頭暈腦漲,瞠目結舌,「這麼說,現在我們即使有李弘和董卓,即使有十三萬大軍,也奪不回安定和北地兩郡了?」
「陛下,短期我們肯定無力奪回黃河南北兩岸的大片土地。」皇甫嵩憂心忡忡地說道,「鮮卑人雖然帶來了幾十萬頭牲畜,但也有吃完的一天。他們吃完了食,還是要回黃河北岸的,但那至需要三到四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而那時……」
皇甫嵩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下去。
「卿為什麼不把話說完?」天子皺著一雙小短眉,追問道,「那時怎麼樣?」
「陛下,我們現在就沒有錢支付前線將士的軍餉了。」盧植低頭說道,「由於連年征戰,尤其是西疆戰事延續多年,造長安武庫和邊郡武庫的軍械早已用盡,現在我們甚至沒有刀、劍、矛、戟、鏃和鎧甲供應李中郎的大軍了。」
天子一驚,再問道:「卿,你還沒有告訴朕,那時會怎樣?」
「沒有軍餉,我們可以欠著,但沒有武,我們的士兵怎麼打仗?」盧植激地說道,「陛下,此仗如果曠日持久地打下去,六盤山必告失守,長安必陷。」
天子驚駭不已,「武庫呢?」
皇甫嵩看了一眼天子,眼睛裏突然閃過一悲哀。
「武庫的軍械現在也只夠南北兩軍使用。」皇甫嵩說道,「武庫和長安武庫因為隸屬朝廷,所以它的軍械製作費用皆由大司農提供。陛下,你也知道,國庫這幾年年年虧空,軍資都要靠向王侯、富豪借貸或者削減俸來補充,更不要說花錢去製作武,補充武庫了。」
天子大概沒有想到問題這麼嚴重,他背著手在屋來回走了兩步,悄悄看了幾眼兩位神沮喪的大臣,小聲問道:「我們最多能支撐多久?」
「據京兆尹蓋大人來書說,他雖然竭盡所能,但也只給李中郎準備了兩批武輜重,也就是說,如果十萬人大戰,只能保證一場戰鬥。」盧植回道,「蓋大人怕影響前線將士的士氣,並沒有把這個況告訴李中郎。」
「一場戰鬥?」天子瞪著小眼,半天無語,「我堂堂一個大漢國,竟然只有一場戰鬥用的武?」
「西疆戰事宜速戰速決。」盧植說道,「要想速戰速決,必要兵行險著。臣認為,李中郎棄守六盤山,敵深之計完全可以採納。」
「不行。」天子毫不搖地說道,「絕對不行。」
「立即下旨李弘,命令他死守六盤山,如果有一個鮮卑人越過了六盤山,上至李弘,下至各部曲軍侯,一律誅殺!」
「傳旨,大司農速到尚書臺。」
=====================
大司農王瀚愁眉苦臉地走進了尚書臺。
「卿,為什麼士兵們沒有軍餉?為什麼長安武庫里沒有軍械?」天子冷聲問道,「你向朕借了許多錢,那些錢都幹什麼用了?」
王瀚愣了一下,說道:「陛下,臣昨天不是都詳細寫在奏章上了嗎?陛下沒看?」
天子氣惱地揮手說道:「朕天天忙著西疆打仗的事,哪有時間看你寫的奏章。你說說,我大漢國年年徵收的賦稅,都幹什麼用了?為什麼武庫里的軍械連續多年沒有補充?」
「陛下,臣正要向你說這事,大司農實在無錢購置軍械。」王瀚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這要從賦稅說起。」
本朝的賦稅,大上可分為三宗——租、賦、稅。租指田租,是地稅,徵收穀與芻稿;賦指諸賦,按人或戶徵收,形式是貨幣;這兩宗都由大司農掌管,歸屬國家。稅大致是指按行業或地區徵收的雜稅,形式以貨幣為主,由府掌管,歸屬皇室。在這三宗收里,由大司農掌管的諸賦,供應本朝的軍費開支。
本朝的諸賦,從其設置、徵收到使用,都與國家的軍費需求相關。其中,人頭稅——算賦及部分口錢,用于軍械與軍馬的開支,供應軍事裝備;代役金——更賦,用於邊塞和戍卒,供應邊防;資產稅——資賦,在戰爭發時供應戰爭的費用。在本朝幾百年的時間裏,國家軍費開銷的主要部分,都是由按人、戶徵收的諸賦來供應的。如果諸賦欠收,朝廷往往採取向王侯、富民借貸和削減俸的方法來補充軍費。
算賦是指十五歲到五十六歲百姓的人頭稅,賦錢的主要用途就是供應軍械和軍馬的開支。各州郡徵收的算賦大部分上繳大司農,一部分由州郡自留用作修繕武庫的軍械。
「由於近年來,我大漢國外有諸種胡族頻繁侵,有黃巾蟻賊和西涼賊寇的連續叛,加上這幾年黃河兩岸的旱澇和蝗蟲災害頻繁,致使各州郡田地大量荒蕪,百姓流離失所,流民充塞城郭,賦稅一減再減。其中的算賦收因為戰禍和流民人數日漸增多,更是銳減,目前所得就是修繕軍械都不夠。」
「本朝收最好的一年賦稅曾經高達六十多億錢,但如今我們用盡各種辦法,也不過庫二十億錢左右,還不到過去的三分之一。陛下,現在國庫枯竭,虧空嚴重,不要說製作軍械了,就是維持連綿不斷的戰火都步履維艱啊。」王瀚說到後來,眼眶微紅,泫然泣。
===
「沒錢?」天子憤怒地道,「武庫里現在只剩下打一場戰鬥的武,難道我大漢國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對,陛下說的對,我大漢國的確還沒有窮到這個地步。」王瀚回道,「現在,兗州的武庫,豫州的武庫,荊州的武庫,益州的武庫,甚至南郡的武庫都還有大量的軍械,甚至還有西疆前線急需的衝車鐵鞮、衝車、強弩車、連弩車、武剛連弩車等大量軍車。」
天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皇甫嵩和盧植,問道:「卿說的是真的?」
「當然。」王瀚說道。
「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朕?為什麼不立即下旨徵調?」天子大聲問道。
皇甫嵩和盧植著王瀚苦笑。
「陛下,郡武庫的軍械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修繕維護了,能不能用,好不好用,我們並不知道。」皇甫嵩說道,「另外,運輸這些武輜重需要大量的民夫,馬車和錢財,但大司農除了王大人以外,已經一無所有了。」
王瀚猛然跪倒,連連磕首道:「陛下,為了我大漢國的江山社稷,臣懇請陛下,再借給大司農十億錢,以解燃眉之急。」
天子嘿嘿冷笑,心痛地說道:「卿,你不把朕的萬金堂拆掉,看樣子是誓不罷休啊。」
=====================
護羌中郎將李弘棄守三關,在引起了震,彈劾的奏章和要求撤換李弘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同時,關於宗正劉虞和鮮卑慕容風互相勾結的事也在被傳得沸沸揚揚。劉虞迫於力,上表請罪,要求去回鄉。天子很生氣,把劉虞到北宮罵了一通。天子說:「朕本意要遷你為太尉,但朝中有人作梗,故意散播流言陷害於你。卿忠心為國,朕知道,朕相信卿是清白的。」
天子駁回劉虞的請罪表,依舊任他為宗正。
司空許相、史大夫楊秦,中常侍趙忠,張讓等人紛紛上書天子,要求大將軍速速率領北軍北上長安,護守京畿要地,同時以車騎將軍何苗代替李弘,速赴六盤山敵。
===
中華自古就有隱龍守護,皇帝乃真龍轉世,但隱龍的世界恐怕鮮有人知。隱龍者或化身爲軍事家保境安民;或化身爲改革家,逆轉潮流。歷史長河中凡是護佑中華並能改變國運之人,都稱之爲隱龍。這本書就是一條隱龍特立獨行的造反之路,不一樣的爽快,帶給您不一樣的感覺。
簡介: 林七,天生不詳,一生流七淚,渡九劫。幼時被父母丟棄;被寡婦收養,寡婦卻在他十歲的時候自殺,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讓她自殺?18歲的林七卻因為過失殺了高官弟子,而不得不逃向國外,開起他的雇傭軍生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判官,活躍在各個戰場! 鄧琪琦華夏最年輕的共和國勳章獲得者,但這卻是她一輩子的痛,她與林七又會發生什麽樣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