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首先不談由誰出任招使的問題,而是立即就招使的職權問題展開了激烈的爭執。這個問題直接關係到招的敗和并州的穩定,其重要不言而喻。天子也知道招使職權的重要,但他不是很懂其中的複雜關係,所以坐在一邊只聽不說。
這招使如果由三公九卿擔任,因為他們地位特殊,完全可以獨掌并州軍政,所以只要統籌安排鎮北將軍部和并州刺史部兩府下屬做事就可以了。但如果由三公九卿之外的大臣擔任招使,在秩上就比鎮北將軍部低,這時問題就來了,誰聽誰的?如果不明確三府之間的職權,并州的招馬上就會陷混。象李弘一氣之下,把并州刺史張懿羈押了,就是因為雙方職責不明,張懿的又小,結果還沒談,自己人先鬧起來了。
皇甫嵩和盧植兩人接到李弘的奏章和書信后,立刻召集尚書臺的掾屬們討論了這個問題,他們匆匆擬訂了一個初步方案,但因為百出,遭到了大臣們的一片指責和抨擊。
天子給他們的長篇冗論和爭吵搞得有點暈頭轉向,他看到大將軍何進也象自己一樣不上,坐在旁邊心神不安,於是小聲問道:「卿,趙大人辭去大將軍府長史之後,怎麼樣?」
何進恭恭敬敬地回道:「陛下,老大人自上次病倒之後,至今尚未痊癒,但神很好。」
天子嘆了一口氣,又問道:「李卿的舉薦,卿可同意?」
何進搖搖頭,說道:「老大人年事已高,的確不宜遠行,以臣看,陛下還是另派他人吧。」
天子沉默不語。何進又說道:「若單就并州招論,以老大人的聲名和威信,他去最合適的了,然而……」
天子點點頭,說道:「李卿給老大人寫了一封信,言辭懇切,希老大人以國事為念,儘早到并州相助。老大人很,今天早上已經上書請命,連同李卿的這封信一起送到了尚書房。朕很猶豫,尚書臺的幾位卿顧忌老大人的,都不敢拿主意。現在你也這麼說,朕就更猶豫了。」
何進聞言,立即嘆道:「此事既然給老大人知道了,陛下就攔不住了。老大人一心為國,忠烈剛直,非常人可比。臣記得他年輕的時候得了一場大病,七年不愈,老大人以為自己必死,對自己的侄子說,『大丈夫生世,遁無箕山之,仕無伊、呂之勛,天不我與,復何言哉!』他讓侄子在自己死後立一墓碑,上書:漢有逸人,姓趙名嘉,有志無時,命也奈何!由此可見他拳拳報國之心。此時正值國家為難之際,社稷危急之時,他怎會知難而退?陛下就是不讓他命而去,他也會馱著包袱自己走到并州的。」
天子長嘆道:「我堂堂大漢國,竟然派一八十老者前往并州招,當真是國家無人嗎?」
何進滿面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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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心準備招的文書多達百十卷竹簡,這讓張燕和黃巾軍各部首領到了李弘的誠意。對李弘懷有滿腔仇恨的王當和十一郎等首領面對堆積如山的文卷,面對李瑋和宋文耐心而細緻地的釋疑,他們也搖了。這些人都是征戰數年的黃巾悍將,多年的淚讓他們清醒地認識到現實的殘酷和無,僅僅能殺能砍不但不能保證自己兄弟們的命,更不能解決那些跟在黃巾軍後面,指過上安穩日子的流民們的生存問題。
如果有希,誰都不願意放棄。
李瑋疲憊地坐下,艱難地吞下一口口水。說實話,他一直認為黃巾蟻賊是一群烏合之眾,都是一群下賤的刁民,他們屢屢被人數較的軍打敗,本沒有什麼實力,大人堅持招,純粹是多此一舉,會助長蟻賊的囂張氣焰。然而,但他和這些黃巾軍首領面對面的流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這些想法很稚很可笑。黃巾軍能夠前赴後繼,持續堅持數年,的確有他過人的地方。他隨即改變了自己對黃巾軍的看法,原來這裏也是藏龍臥虎之地。
張燕的睿智,張白騎的沉穩,孫親的冷靜,於氐的細,黃庭的綿里藏針,浮雲的飄逸出塵,王當的英武豪氣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黃巾軍的首領個個都很出,無論是學識還是舉止,都不是用賊和匪就可以形容的。無怪乎當年張角和張牛角登高一呼,響者雲集,如果沒有強大的號召力,誰會忠實地跟隨左右?但正因為這種傑出的個人能力和威信,再加上其他各種因素,也導致了黃巾軍一直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任憑軍如何剿殺,它總是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想想翼城戰場,想想青石岸,想想薄落谷,那些黃巾軍降兵為了捍衛自己的大漢國土和尊嚴,是如何戰鬥的?難道當真就是為了吃飽肚子嗎?
李瑋低著頭,思起伏,一時間很難理解黃巾軍,也很難理解今日的招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生存嗎?
「我們還沒有談妥,滯留在太行山的流民為什麼就要先全部下山?」雷公不解地問道,「流民一旦大量下山,糧食誰解決?」雷公原名雷傳,他外號雷公,不是因為嗓門大,而是因為其鼾聲如雷。雷傳二十多歲,中等材,皮較黑,圓臉虯須,很威猛。
「讓流民立即下山,是大人的意思。大人認為我們可以慢慢談,但先要解決流民的吃飯問題。」宋文解釋道,「這樣做,一來可以讓人心惶惶,心存疑慮的黃巾軍將士打消顧慮,相信朝廷招的誠意,二來可以讓流民吃飽肚子,看到希,三來我們可以清點流民人數,準確計算出屯田所需的土地數量和其他資,為後期屯田做好準備。」
「糧食呢?」雷傳盯著宋文,追問道,「糧食由誰解決?」
「當然是我們。」宋文笑道,「大人接到朝廷同意招的聖旨后,已經連夜派人到關中和關東購買糧食去了。」
「我們還沒有談,朝廷就已經開始撥付賑濟錢糧了?」張白騎驚訝地問道。
宋文搖搖頭,說道:「這是大人特意為招預留的一筆錢財,這筆錢財本來是歸屬於鎮北將軍部的,但現在大人把它拿出來了。」
張燕和眾首領互相看看,心中對李弘更加敬佩。
「兩位大人,有個問題請教一下。」浮雲放下手上的文卷,說道,「招后,太原郡郡府和各縣府吏由雙方共同招募,這共同招募是什麼意思?比如說,這太原郡太守是當今天子欽定,還是由我們指派?」
李瑋立即說道:「浮雲帥問得好。大人考慮到流民對朝廷的信任問題,各地原居民對黃巾軍的信任問題以及黃巾軍部悉府衙事務人員較的問題,特意安排各地府衙的主要吏由你們黃巾軍擔任,而我們只安排一部分原府衙故吏擔任府衙掾史,人選由雙方商談擬定。」
「比如說這太原郡太守一職,當然是你們的人,將來也是由大帥上奏朝廷,而我們鎮北將軍部已經無權過問了。」
浮雲再問道:「這麼說,我們大帥的職要比太守大了?」
「這是必須的,否則將來黃巾軍由誰控制?」李瑋嚴肅地說道,「這就象并州北部的匈奴人,他們的首領是大單於,大單於負責匈奴所有事務,而護匈奴中郎將部或者度遼將軍部只負責看護之職。將來太原郡就由你們大帥掌管所有事務,而鎮北將軍部只負責看護太原郡的黃巾軍。」
「如果上黨郡的楊楊帥也願意呢?」張白騎緩緩問道,「他是不是和大帥平起平坐?」
李瑋和宋文互相看了一眼,面難,沒有說話。
張燕已經數次派人到上黨邀請楊北上,但楊至今沒有回復,也沒有隻言片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張燕和張白騎等人很焦急。如果這裏在談招,楊那裏突然打過來,事就有點不可收拾了。更為嚴重的是,一部分抵制招的將士有可能跑到楊那裏去。張白騎問這話的意思就是,假如楊也算一個黃巾軍大帥,李弘是否會接呢?
「楊帥是否,對我們影響很大,將軍大人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張白騎苦笑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一直沒有提到楊帥?」
李瑋想了一下,說道:「大人曾經和我們說過這個問題,但他考慮到這是你們黃巾軍部的事,他不好手,如果他既和大帥商談,又和楊帥商談,這算什麼?到底誰是黃巾軍的大帥?如果你們因此而拒絕招,將軍大人的一番心不就白費了。」
王當猛然瞪眼問道:「你們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要打一個一個?」
宋文搖手笑道:「王帥此話差矣,如果我們要打楊帥,你們還會同意嗎?以我看,你們還是當面問問將軍大人,這種事關全局的大事,我們做掾屬的,的確不清楚,也不敢隨意說。」
這時李瑋看看窗外的天,對一直沉默不語的張燕說道:「大帥,天快黑了,我們是不是啟程往大龍山?」
張燕點點頭,說道:「吃了飯再走吧。」
「不,大帥,還是立即走吧,將軍大人估計已經到了。」李瑋笑道,「大龍山的營帳里有酒有,我們可以邊吃邊談嘛。」
「你們將軍大人為什麼這麼著急?他是不是急著要回幽州?」王當冷冰冰地問道。
王當今天自始至終就沒有給一個好臉,說話沒有一句好聽的,語氣也極挑釁的味道。
李瑋頓時火往上撞,猛地站了起來,指著王當道:「我們大人連十二萬鮮卑鐵騎都打敗了,還在乎一個晉城,有本事你把和連的人頭拿來給我看看。」
「仲淵……」宋文大驚,一把抱住了李瑋。
「有本事你去打鮮卑人,不要在這裏猖狂。」李瑋縱聲吼道,「如果沒有我們大人擊敗十二萬鮮卑鐵騎,你在晉城能待幾天?遲早都要給鮮卑人趕回太行山。」
黃巾軍各部首領看著狂怒的李瑋,靜默不語。王當本想衝上來教訓一下李瑋,但聽到李瑋的吼聲,心中的怒氣不一泄,握的拳頭又鬆開了。不管怎麼說,李弘擊敗十二萬鮮卑人,擊殺鮮卑大王和連,那才是真正的英雄。如今一個名震四海的英雄為了招黃巾軍而不惜低聲下氣,其襟和氣魄實在令人折服,自己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李瑋用力掙開宋文,面對黃巾軍首領,憤怒地說道:「你們知道安置百萬流民需要多時間嗎?大人想在冬天來臨之前,讓他們吃飽穿暖,讓他們有間可以躲避風雪的茅屋,有片可以存立命之地。大人的命令是,今年的冬天,太原郡不允許有一個死的人,不允許有一個凍死的人,你們說,這要多時間才能做到?六個月的時間夠嗎?」
「大人希所有的流民到明年春天的時候,都有一塊地,都有一袋種子,都有一份希,十個月的時間夠嗎?你們能做到嗎?」
「仲淵……」宋文大聲阻止道,「仲淵,你想回去被大人砍腦袋啊?」
張燕沖著宋文擺擺手,說道:「讓他說,李大人的話沒有錯。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救活了幾個人的命?給了幾個人活下去的希?我們都殺了,砍了,最後好了誰?」他站起來,指著北方說道,「最好都好了胡人,最後這大漢的疆土都了胡人的草場。李大人說得對,有本事,我們就讓百姓活下去,有本事,我們北上擊胡去。」
王當面慚,沖著李瑋抱拳施禮,低聲道:「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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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黃昏的時候來到了大龍山營帳。
唐放和并州府的一幫掾史抱著文捲走進大帳的時候,李弘正在一邊啃著黑的圓餅,一邊翻看太原郡的地圖。眾人吃驚地看著李弘,有點難以相信,一個位列上卿的將軍,晚餐竟然就是一塊黑餅,連口湯都沒有。
唐放遲疑了一下,走到李弘邊說道:「大人,并州府的人都到了。」
李弘嗯了一聲,兩口吃掉剩下的一點黑餅,起招呼大家坐下,「今天我們連夜談,晚上大家辛苦一點,爭取儘快談妥主要條件,立即上奏陛下。」
「牧雲,你來一下。」李弘招手道,「從太原到長安,水路近還是陸路近?」
唐放笑道:「當然是陸路近了。」他隨即指著地圖詳細介紹了一下。從長安東北起,越黃河過津橋到河東,然後經平到太原郡的晉,長越兩千多里,這是一條馳道,前朝大秦國的時候就修建了。大秦國的時候修建的馳道都是高出地面,用鐵椎築土的,道茬堅實。一般道寬五十步,每隔三丈樹青松為志,寬闊平坦,森嚴蔚然。當時馳道貫通全國,縱橫輻。本朝恪守秦制,凡馳道通過的縣,一律令其隨時修繕保養,所以馳道至今都保存得非常完好。
水路從長安出發,沿渭河黃河北上,到萬榮廟前村汾河,再由汾河到河東、太原。本朝初期,為了解決漕運砥柱之險,大力發展水路運輸。武皇帝還曾乘樓船從長安出發沿水路到并州巡視過。那個年代,河東、太原和上黨等郡移民墾地、開荒屯田,效非常顯著,每年都有大量糧食從水路兩路運往京師販賣。但後來由於胡人侵頻繁,并州人口巨減,繁華不再,這水路運輸也就逐漸蕭條沒落了。
李弘聽完唐放的介紹,笑道:「如果幾年後,我們屯田有效,當再現昔日的繁華盛景。你看,我們是不是要重開漕運啊?」
唐放詫異地看著李弘,問道:「大人還要重開漕運?」
「對,馬上開,否則關中和關東的大量資僅從陸路運輸,必然耽誤時間,但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唐放吃驚地問道:「將軍大人對招和屯田這麼有信心?」
李弘笑道:「當然了。你看,晉是個好地方啊,四通八達。從晉往北有馳道到雁門郡,然後出長城繼續北上通雲中,沿東北方向則是通幽州的代郡。從晉往東直通冀州常山的真定城,往南到上黨,往西通上郡的長城要塞,從要塞也可直達長安。這麼好的一個地方,怎麼會不繁華?牧雲,你看我在三到五年,必定讓它為北疆第一大城。」
唐放看著興的李弘,覺得他有點不可思議,十足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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