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鑼聲突然刺穿了戰場上的喧囂。
皇甫鴻駭然心驚,「不好,袁紹要撤了。快,快,殺出去,殺出去……」
戰鼓聲轟然而起,巨大的天子大纛直升雲端。
張濟、王方、皇甫鴻各帶人馬,象驚濤駭浪一般沖向了北疆軍的中軍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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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快看,他們手了。」田指著遠依稀可見的天子大纛,興地狂呼起來,「大人,暫停撤軍,暫停撤軍……」
袁紹怒吼一聲,凌空一鞭出。皮鞭劃空而過,發出一聲刺耳的嘯。
「韓遂已經殺到了我們後面,再不撤,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
「我們全軍覆沒了,對韓遂有什麼好?」田大聲道,「韓遂如果投靠了北疆軍,上午他就應該倒戈一擊,而不是主撤出戰場。現在天近黃昏了,他又跑到我們後面,顯然是想看看戰局對誰有利,然後趁機落井下石。他的目標是天子,是關中,而不是消滅我們。我們全軍覆沒了,他就要面對強悍的北疆軍,這對他半分好都沒有。」
「大人,現在張濟、王方和皇甫鴻正在率軍攻擊麴義,北疆軍大敗在即,這個時候如果我們撤出戰場,丟掉的就不僅僅是天子和關中了。」審配苦苦勸道,「大人,請三思啊。」
袁紹看看戰場後方,又看看正在逐步後撤的大軍,再看看遠正在移的北疆軍大纛,一時間,六神無主,方寸大,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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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調轉馬頭,鄙夷地著前方殺來的大軍。
「誅殺北疆叛逆,誅殺麴義……」關中將士一路飛奔而來,驚天地的喊聲響徹了雲霄。
北疆將士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天子竟然要打我們?要置我們於死地?
孫親、王當、於毒和千上萬渾浴、疲憊不堪的北疆將士們突然憤怒了,「殺……殺……」吼聲驀然間如驚雷炸響,震撼天地。
「中軍后移,會合前軍。」麴義揮了揮手,泰然自若地說道,「急告各部,趁著敵軍撤退的機會,急速向北,退出戰場。」
「命令趙大人,立即重整部分鐵騎,回援中軍,擋住叛軍。」
「趙大人已經殺回來了。」吳葉指著遠一支急馳而來的鐵騎軍,笑著說道,「袁紹的金鑼一響,趙大人立即調轉馬頭,帶著部分鐵騎殺了回來。」
「好。」麴義高喝一聲,回頭對後的親衛騎大聲道,「我們走,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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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的大軍還在後撤。
蒯越打馬而來,怒氣衝天,「大人,你想幹什麼?你想把我們都害死嗎?陛下的大軍已經對麴義發了攻擊,現在我們不是撤,而是要全力猛攻,要儘可能殺傷北疆軍,擊敗北疆軍。」
「韓遂的鐵騎已經到了我們後面,一旦他們發進攻……」
「北疆軍前後擊,全軍大,韓遂還打什麼打?」袁紹還沒說完,蒯越就打斷了他的話,「北疆軍正面連遭重擊,那幫黃巾逆賊死傷慘重,還能支撐多久?只要麴義的前軍和中軍崩潰了,北疆軍的鐵騎也就無法挽回敗局,只能逃離戰場。此時勝負已分,韓遂除非想死,否則他絕不會再進一步。」
袁紹猶疑不定,左思右想。此時大軍如果撤出戰場,既不算失敗,也還能保存相當實力。如果攻上去,那可就太危險了,大軍隨時可能全軍覆沒。現在韓遂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投靠了北疆軍,誰都不知道,一旦韓遂真的投靠了北疆軍,趁著自己筋疲力盡的時候,和北疆軍聯手圍殲,那自己可就死定了。
袁紹不敢賭。
「撤下來,急速整軍,準備擊殺張濟等叛逆,渡河勤王。」袁紹一揮手,斬釘截鐵。
田沮喪地低下了頭。審配和郭圖相視苦笑。袁紹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是固守自己的想法,本沒有勤王之意。他要的是關中,是自己的霸業。
蒯越憤怒了,他手指戰場,高聲道:「本初,不把北疆軍擊敗,勤王只是一句空話,關中更是拿不下來。」
「異度兄,我們把人馬都拼了,還怎麼勤王?佔據關中又從何說起?」袁紹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也就毫不示弱了,「讓麴義儘快滾出戰場。我們殺過霸水河,殺進天子營,先把天子搶到手再說。異度兄,你不會改變了主意,不想救出天子了吧?」
「你……」蒯越氣得連連搖頭,狠狠地瞪了他一樣,打馬如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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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帶著鐵騎離戰場,掩護步卒大軍急速北撤。
龐德率軍衝過戰場,尾隨在步卒大軍之後。
趙雲、衛峻率軍飛速殺到,擋住了張濟、王方和皇甫鴻的路。鐵騎大軍用集的長箭遲滯敵人的推進速度,且戰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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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鴻猛然勒馬站住,舉手狂呼:「鳴金,立即撤出戰場,返回天子營,快,快……」
金鑼敲響,大軍停下了腳步。
張濟、王方從前方先後趕來,「堅壽,為什麼要撤軍?不打了?」
「不打了。」皇甫鴻張地說道,「我們的計策一定泄了。你們看,北疆軍撤得不慌不忙,有條不紊,顯然早有準備。你們再看袁紹,我們一打,他反而撤得更快,任由北疆軍從容離去。這裡面一定有名堂,我們快走,先把天子營守住。」
「你是說,袁紹利用我們嚇走了北疆軍,然後反過來襲我們?」王方不可思議地問道,「堅壽,袁紹和麴義打了一天,橫飛,還有力氣打我們?」
「我不知道袁紹會不會打我們,但袁紹這一退,卻給了北疆軍撤出戰場的足夠時間,擊敗北疆軍的可能已經徹底喪失。」皇甫鴻擔憂地看看兩人,「袁紹現在想重新轉進攻,幾乎不可能,即使他能鼓起士氣,率軍再攻,但北疆軍早已撤走,他想追也追不上了。既然擊敗北疆軍的可能已經沒有了,那他會不會趁機打我們?」
「現在袁紹損兵折將,士卒們也疲憊不堪,他哪裡還有力氣打我們?」張濟冷笑道,「不過堅壽的考慮有道理。袁紹不打了,就我們一支人馬追在北疆軍後面打,極有可能被北疆鐵騎殺個落花流水。我看還是撤回去吧,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沒人可以搶到天子了。」
皇甫鴻憂心忡忡地搖搖頭,「北疆軍還在,袁紹也還在,雖然他們的實力都到了損失,但關中形勢並沒有因此而好轉。」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越來越麻煩了。」
「麻煩?我看一點也不麻煩。」王方輕鬆地笑道,「雖然沒能實現原定的計策擊敗北疆軍,但麴義和袁紹都到了重創,關中形勢已經得到了徹底的扭轉。堅壽,我看你太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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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渭橋。
日落西山。笛聲悠揚。
韓遂駐馬橋頭,面對點點殘,輕吹橫笛,悠然自得。
麴義飛馬趕到。
「此地一別,何時才能再見先生?」
韓遂想了想,輕輕一嘆,「社稷若能安穩,你我當有再見之日,若大漢就此傾覆,你我恐怕相見無期了。」
「先生太悲觀了。」麴義笑道,「不出五年,你我必能再會於長安。」
韓遂凝神看看他,然後笑了起來,「好,我等著。不過,這五年,我是不會再出兵關中了。此次關中之戰,西涼軍遭重創,元氣大傷啊。」
西涼四萬大軍進關。先是一萬羌人互相殘殺,然後他們被北疆軍圍殲在南山亭。不久馬騰又帶著一萬人離開了西涼軍。四萬大軍最後只剩下兩萬人不到,的確是損失慘重。
「早知如此,我就不進關了。」韓遂仰天長嘆,心中極為傷心。
「先生,西涼慢慢會好起來的。」麴義小聲安道,「大將軍已經答應先生,每年將調撥給西涼足夠的賑災錢糧。有了這批錢糧,先生不但能穩定西涼,還能讓西涼人吃飽穿暖。」
韓遂點點頭,「雲天,你回去后,代我謝謝大將軍。你告訴他,只要大將軍能信守承諾,我就能確保西疆的穩定,確保大漢疆域寸土不失。」
麴義連聲答應,「這次謝謝先生了。先生相助之,北疆必將厚報。」
韓遂抱歉地揮揮手,「算了吧,我又沒幫你什麼。我反正都要撤兵了,不過做個順水人而已,你不要太在意。」接著他抬頭看看從遠急速走來的北疆大軍,皺眉問道,「你要撤出關中?不救天子了?」
「我都了叛逆了,我還救什麼天子?」麴義冷笑道,「不救了,我和你一樣,也撤兵回河東。」
韓遂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大將軍的命令?」
「大將軍喜歡兵行險著,這次也是一樣,他非要一口吃個胖子,又要勤王,又要佔關中,還要打,結果如何?結果天子不但不要他救,還說他是叛逆,說我是叛逆,說我們北疆軍都是叛逆。」麴義憤怒地說道,「現在好了,勤王失敗了,關中也沒有拿下來,就更不要提了,幾萬將士算是白死了,這仗打得痛心,打得窩囊啊。」麴義略顯激地揮著手臂,嘶啞著嗓音說道,「我就是不明白,大將軍屯兵十萬,大張旗鼓,三路出擊,竟然救不下天子,佔據不了關中。北疆軍這次丟臉算是丟到家了。」
韓遂靜靜地聽著,低頭不語。
麴義平靜了一下緒,繼續說道:「此仗過後,我完全有實力就勢殺過霸水,殺進天子營,救出天子,然後調轉馬頭攻殺袁紹,佔據關中,如此則天下可定,但大將軍就是不同意,他竟然下令讓我撤到河東。」麴義咬咬牙,痛心疾首,「我就是不明白,我要回去問問他,問問他到底居心何在?他到底是想勤王,還是想稱霸一方?我這一萬多兄弟不能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韓遂看著麴義,神很複雜,良久,他低聲問道:「這話,你對別人說過嗎?」
麴義愣了一下,立即察覺到自己失態了。自己剛剛從戰場上撤下來,一時氣憤,口不擇言,說過了。
「雲天,你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你我之間也算是有師生之誼,今天我就鄭重對你說一句,你這個脾氣要是不改,你我此刻就是永絕,再也相見之期了。」
麴義臉不屑之,淡淡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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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十萬大軍三路出擊,為什麼還沒有救出天子嗎?」韓遂知道麴義本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於是走到他邊,低聲音問道,「你知道大將軍為什麼不集中兵力攻打關中,反而調重兵去打嗎?」
麴義點點頭,「大將軍急於求,恨不得一天就能勤王功,就能平定天下。你們都說我狂妄,我看大將軍比我更狂妄,他認為別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本不堪一擊,結果……」
「你錯了。」韓遂說道,「這是大將軍刻意製造出來的局面,這次勤王本就是一場騙局,一場欺騙天下人的勤王之戰。」
麴義吃驚地著韓遂,「騙局?」
「此次大將軍勤王之舉可謂聲勢浩大,天下皆知。」韓遂慢條斯理地說道,「但大將軍其實還是不想勤王,為什麼?天子已經大了,再過幾年就要主政了,而這幾年天子一直在長安,對長安大臣極為信任。,把一個十四歲大的天子和一幫天子極為寵信的大臣救出來,對大將軍和北疆而言,意味著什麼?大將軍的權勢可能要被剝奪,北疆的中興大計可能化為烏有,大漢社稷可能就此徹底覆沒。」
「這幾年,大將軍一直以各種借口遲遲不願勤王,雖然原因很多,但這一點絕對是主要原因。現在他佔據了河北三州,擁有冀州之利,再不勤王,不但罪名更甚,更有可能引發部大,所以他不勤王也得勤王了。」韓遂輕輕一嘆,「現在你看到了大將軍的勤王結果了。不是大將軍不願勤王,而是天子不要他勤王。不是大將軍不尊奉天子,而是天子視大將軍為叛逆。此次勤王失敗,不是大將軍的責任,而是天子的責任。大將軍輕而易舉地就擺了河北上下強烈要求他勤王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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