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上,魏郡,館陶城西南方向三十里,大柳墟。
正當曹準備傾盡全力發起猛攻的時候,北疆軍撤走了。曹立即意識到戰局起了變化。北疆軍從大柳墟方向撤退,可能正是為了包圍袁紹而做出的一種兵力調整。
「命令各部,立即撤出戰場。」
劉表率領荊州軍急赴三十裏外的冠亭。
曹洪、滿寵率領青州軍為大軍左翼,劉備率領徐州軍為大軍右翼。曹仁、曹純率一萬軍斷後,其餘人馬隨曹居於中軍,掉頭向東南方向急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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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魏城西南方向十里,郎封亭。
張遼、張綉率軍渡過清河,高速向魏城方向包抄。
斥候急報,魏城的叛軍出城了,正在向郎封亭方向前進。
「叛軍要跑。」張遼吃了一驚,大聲道:「急告張燕、張郃兩位大人,叛軍已經撤出魏城,請他們急速殺到黃、繁一線,切斷叛軍的退路。」
「急告趙雲、李溯兩位大人,立即趕到郎封亭會合,包圍叛軍。」
「急告麴義大人,魏城的叛軍正在往繁方向撤退,將叛軍合圍於館陶、魏城一線的計策可能阻,請麴義大人切注意大柳墟方向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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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在郎封亭相遇,激戰立刻開始。
北疆軍剛剛渡河而來,還有一部分軍隊尚在幾里之外,人數上的劣勢迅速顯現,張綉、彭烈、李封等人雖然督軍死戰,但還是被潘所率的河南軍撕開了防線。
張綉憤怒了,下令各部將領帶著親衛隊殺上去,即使全部戰死了,也不能讓叛軍越過郎封亭。
袁紹擔心北疆鐵騎從自己的背後殺到,命令楊丑帶著一萬河軍從兩翼殺過去,「前面只有張遼的一萬人,他擋不住我們。衝過了張遼的阻擊,我們就衝出了包圍。」
兩萬大軍象水一般鋪天蓋地地殺了上去。北疆軍抵擋不住,連連敗退。
「趙雲將軍的鐵騎距離戰場還有多路?」張遼著自己的士卒一個個地倒在了叛軍腳下,心痛如絞。
「趙雲將軍正從元城趕來,大約還有四十里左右。」
張遼怒不可遏,凌空一鞭下,「傳令,讓開馳道,把叛軍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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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烈渾跡,怒氣衝天地跑到了張遼面前,「趙雲大人的鐵騎馬上就到,你為什麼下令撤出戰場?」
「再不撤,我們數千士卒就倒在了這裏,誰去堵截曹?」張遼手中的馬鞭指著前方,連連搖頭,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彭大人,曹有五萬多人,如果他從大柳墟方向急速殺來,我們怎麼攔住他?從西南方向合圍叛軍的只有我們這一路人馬,一旦我們折損過大,後果不堪設想。」
彭烈知道張遼說得有道理,只能咬牙切齒拚命地詛咒叛軍。
「麴義大人剛剛下令調整兵力部署,叛軍就開始了突圍,難道袁紹不想救曹了?」張綉疑地問道。
「也許吧。」張遼嘆道,「他們肯定發現了什麼?如果我們能搶在叛軍之前合圍,魏城的這叛軍就逃不掉了。不過,我們六天時間跑了八百里多里路,將士們疲憊不堪,就是想合圍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大人,現在我們進駐魏城嗎?」李封問道。
「立即進駐魏城。」張遼用力一揮手,「急告麴義大人,我們到達預定合圍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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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帶著一萬五千鐵騎趕到了郎封亭。
「我們撤得太快了。」趙雲非常憾地嘆了一口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萬叛軍逃出包圍圈。」
十幾萬大軍分佈在兩百多里的範圍,麴義將軍的命令不可能在同一個時間送到各部將領的手上,戰場上出現這種事很正常,但想到兩萬叛軍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衝出了包圍,張遼還是懊悔不已。
「我要是再快一點就好了。」
趙雲拍拍他的肩膀,安了兩句,「包圍圈還有曹的五萬多叛軍,能吃掉他們也不錯了。」
「你繼續追擊這兩萬叛軍嗎?」張遼問道。
「我要追上他們,遲滯他們的逃跑速度。」趙雲說道,「張燕、張郃兩位大人還沒有趕到黃、繁一線,如果這兩萬叛軍從他們的背後發攻擊,黃、繁一帶的叛軍可能會趁機逃走。」
「但是……」張遼稍加遲疑后,擔憂地問道,「姜舞、劉冥兩位大人的鐵騎是否完了合圍?」
「兩位大人的一萬鐵騎已經在元城附近完了合圍。」趙雲笑道,「如果不是和他們進行駐防接,我已經率軍南下會合張燕、張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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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館陶東南方向三十里,冠亭。
當曹指揮大軍攻擊大柳墟的時候,荊州軍一直待在大軍的左翼,靜靜地等待突圍的時機。等到曹下令突圍后,荊州軍立即變了大軍前鋒,率先越過大河故向東南方向急速前進。
他們以為北疆軍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但事實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北疆軍的徐晃已經搶先一步趕到了冠亭。
蒯越、鄧義立即指揮三千士卒向冠亭發起了攻擊。劉表、劉磐各率一支大軍從兩翼輔攻。
徐晃、魏續、楊意、寥磊一邊據險堅守,一邊向亭方向的張震、秦誼求援,向元城方向的姜舞、劉冥求援。
徐晃同時急告麴義,叛軍的突圍方向是冠亭,請麴義大人即刻分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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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館陶正東方二十里,亭。
曹洪、滿寵、田庸、鄒武所率的青州軍和北疆軍的張震、秦誼迎面相撞,雙方糾纏在一起,激烈廝殺。
如此同時,劉備所率的徐州軍卻非常順利,他們越過大河故后,向五鹿墟方向急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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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魏郡,平恩城。
叛軍突圍的消息迅速傳到了左將軍大營。
麴義、田疇等人圍在地圖前急商討應對之策。此時時間太重要了,稍有遲疑,就有可能讓叛軍跑了,滿盤皆輸。
「現在可以確定魏城的叛軍已經逃了,趙雲大人的鐵騎正在追殺。」田疇指著地圖上的館陶說道,「曹的突圍在我們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他選擇的時機非常好,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集中力量打袁紹。」麴義的緒有些低沉,他揮了揮手,聲音略顯嘶啞地說道,「魏城的叛軍既然已經逃了,那麼全殲袁紹的最後一機會也就失去了。」
「傳令王當、姜舞、張遼,各率兵馬,急速南下魏城、繁一線攻擊袁紹。」
「王當、姜舞、張遼的兩萬五千大軍南下后,魏城、繁一線將有八萬大軍,在兵力上依舊沒有形優勢,不過重創袁紹還是足夠了。」田疇苦笑道,「不過,在館陶、冠亭一線,我們只剩下六萬大軍,曹可以大搖大擺地撤回中原了。」
「怎麼?你還想全殲曹?」
田疇搖搖手,「既然不能全殲袁紹,那就只有放回曹。」他仔細看看地圖,忽然自嘲地一笑,「這仗打完,損失最大的是我們,其次是袁紹,而獲利最大的卻是曹。這個混蛋……」
「你是不是想剝了他的皮?」
「何止……」田疇咬咬牙,「本來我們可以殺了他,但為了能早日平定天下,今天又不得不放了他。其實,仔細想想,我們都給這個叛逆算計了,這個人如果不殺,河北一日不得安寧,天下也休想有安寧之日。」
麴義猛地握右手,一拳砸到案幾上,「傳令良、文丑、高覽、高順、衛峻、樓麓、鹿歡洋,即刻率軍追殺曹。」
司馬閻志剛要轉,田疇適時抬起了手,「另外,告訴徐晃,把劉表和他的荊州軍立刻放走。告訴劉冥、文丑等人,到徐州軍,能放就放了。告訴良諸將,集中優勢兵力,重擊兗州軍和青州軍,有多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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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館陶以南四十里,破雨亭。
劉冥率領五千鐵騎迎上了劉備的徐州軍。
劉備早有準備,以車陣護住大軍的左右兩翼,命令前後士卒集列陣,中間輔以強弓手,繼續向前緩緩推進。
劉冥沒有下令強攻。麴義在軍議上曾有待,不允許鐵騎強行沖陣,要儘可能以優勢兵力圍殲叛軍,要以最小代價獲得最大戰果。
很多匈奴首領按捺不住,頻頻吹響號角,要求發起攻擊,但劉冥沒有答應。他下令把鐵騎一分為三,一部在正前方制叛軍,另外兩部鐵騎從徐州軍的左右兩翼展開進攻,以集的齊殺傷敵軍。
劉冥親自帶著親衛騎沖向了徐州軍的側翼。
號角長鳴,匈奴鐵騎的左右兩翼就象兩支犀利的長箭,突然沿著徐州軍的左右兩側平行出。
劉備立即明白了匈奴人的意圖。匈奴人不打算沖陣,他們要用最擅長的騎殺自己。劉備很無奈,他既沒有時間調整強攻手的位置,更擔心強攻手的位置一旦移到大軍左右兩翼后,自己的前後方陣會遭到匈奴鐵騎的踐踏。
「舉盾,舉盾……」
劉備聲嘶力竭地著喊著,但他憤怒而無助的聲音馬上就被鐵騎奔騰的巨大轟鳴聲淹沒了。
劉冥在飛奔的戰馬上側轉形,手中的角弓猛地拉開,「……任意殺……」
「咻咻……」箭矢撕裂了空氣,一路厲嘯著,象滿天飛舞的蝗蟲,一頭扎進了集的敵軍大陣。
徐州軍就象暴雨中的林,飽著狂風驟雨的肆和摧殘。將士們在箭雨中劇烈地抖,中發出了一陣陣恐懼的慘嗥。
「,給我……」劉冥瘋狂了,他覺自己就象一隻大漠上的狼王,帶著數不清的窮兇極的野狼,向弱小的羊群發起了凌厲而腥的攻擊。
「殺,給我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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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魏城西南四十里,鴻亭。
袁紹回頭著天際之間捲起的滾滾煙塵,眼裏出了一憤怒,一膽怯。北疆鐵騎追上來了。
「命令大軍停止前進,立即列陣……」袁紹舉起手,振臂狂呼,「決一死戰,和他們決一死戰。」
「大人……」田驚駭至極,一把拉住了他,「大人,留下一支軍隊擋住鐵騎,其餘大軍繼續撤,不能在這裏耽擱。一旦被北疆鐵騎纏住,我們就死定了。」
「不……」袁紹用力甩開田的手,「我們現在只有擋住北疆鐵騎,黃、繁的軍隊就能順利撤回去,否則,我們幾萬大軍就要葬冀州了。」
「大人,北疆鐵騎不過是一頭極了的狼。你一次喂它一塊,連喂幾次,把它餵飽了,它就跑不了。假如你一次喂它一頭牛,憑它現在的瘋狂,它可以把整頭牛都吃了。」田再次抓住了袁紹的手臂,「大人,我們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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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屹帶著三千步卒守住了車陣,趙浮帶著兩千鐵騎護在它的兩翼。
一萬五千鐵騎沖了過來,其磅礴的氣勢震撼了天地。大地在抖,在,風雲霎時變。
驚天地的殺聲就象陣陣驚雷炸響在天宇。
「殺……」
颶風席捲而過,驚濤駭浪狠狠地砸在砥柱之上,天地在這霎那間狂暴地咆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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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浮在颶風中搖晃,在波濤中掙扎,他失去了方向,他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他用盡全力氣大吼一聲,驀然展開了雙眼。
長槍如同躍空蛟龍,劃空而過,在他耳邊發出了刺耳厲嘯。
「殺……」趙雲一聲虎吼,長槍穿了趙浮的咽,生生撕開了他的脖子。頭顱騰空而起,鮮從脖頸出噴而出。
趙浮的無頭栽倒在馬下,接著數不清的馬蹄踐踏而過,轉眼間就和一片片倒下的士卒一樣,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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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屹窒息了,他難以置信,跑在鐵騎最前面的竟然是牛,一頭頭瞪大了紅的眼珠子,背上了一把戰刀的瘋狂的牛。
車陣被幾十頭瘋牛在短短瞬間徹底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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