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率軍進泰山郡后,因為泰山各縣都已歸順河北,所以他當機立斷,帶著大軍調轉馬頭殺進了魯國。
按照時間推算,高順、吳雄、吳敦、管亥、昌豨五人已經在魯國會合。魯國屬於豫州,但因為它在兗州、徐州、青州和豫州四地的界,距離豫州其它郡縣較遠,再加上頻繁遭到黃巾軍的侵襲,所以一直是個無人管但又人人可以上一手的奇怪地方。這地方幾乎沒有兵力,兩萬多人的大軍可以一掃而過。
魯國的郡治魯城距離任城國的郡治任城兩百里,大軍沿著泗水河一泄而下,任城旦夕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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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邑城被攻佔后,昌邑戰場上的戰鬥已經停止。
田疇和衛峻帶著鐵騎還在任城國一帶移,他們在護送糧道安全的同時,尋找奪取任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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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定陶了雙方大軍爭奪的目標。
劉備率軍渡過濟水河,和曹會合於明亭。兩人集結了數萬大軍,向明亭發起了攻擊。
北疆軍在大將軍李弘的親自指揮下,一部由玉石統率,在明亭阻擊叛軍主力,一部由麴義統率,繼續包圍定陶城,一部由趙雲、穆斯塔法、劉冥統率,向陳留方向發起了攻擊。
「明亭激戰已經進行三天了,不知曹的攻勢還能維持多長時間。」賈詡放下手上的書信,著地圖上的陳留城說道,「再過幾天,趙雲的大軍就能出現在陳留,而穆斯塔法的鐵騎應該在今天或者明天包圍濟、東昏。叛軍的糧草無法運過濟水河,曹有心無力,就是想拚命也沒有力氣了。」
「按照大將軍的計策,右賢王的鐵騎在穆斯塔法大人包圍了濟后即開始包圍冤句,切斷曹的後路。雖然這種包圍對曹沒什麼作用,但可以對叛軍造一定程度的威脅,迫使叛軍早一點後撤。」傅干皺眉說道,「有一點我不能理解,大將軍為什麼要堅持放走叛軍?在定陶戰場上,我們的兵力有優勢,完全可以擊敗甚至可以全殲叛軍。打掉了曹、劉備的大軍,對袁紹、劉表來說就是個晴天霹靂,對叛軍的打擊是致命的。雖然我們的損失可能非常大,但當我們兵臨陳留城下,和良、高順的左右兩翼大軍會合后,我們在兵力依舊佔據優勢,更重要的是,我們手上還有數萬鐵騎正在北疆待命,他們隨時可以南下,我們還能在中牟和陳留一線再次和叛軍決戰。」
傅干向張燕和賈詡,苦笑著說道:「大將軍有心放走曹和劉備,那麼,當雙方大軍對峙於中牟、陳留一帶時,我們不但失去兵力上的優勢,還將失去戰場上的主,未來的決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大敗而走。」
賈詡神凝重,低頭沉思。
張燕看看傅干,若有所思地問道:「中原大戰的攻擊之策是大將軍和你們一起制定的,有關大將軍對這場大戰的想法你們應該很清楚。」
「大人,制定攻擊策略,和把這個策略運用到戰場上,本是兩回事。」傅干搖搖頭,「當初,我們的設想是,大軍利用速度優勢快速推進到定陶和昌邑一線,把曹和劉備的大軍到封丘、陳留一線,以便在中原腹地和叛軍主力形決戰態勢。」傅乾的手指向了地圖上的陳留,「這種決戰對雙方來說,誰都敗不起,誰敗誰就失去平定天下的實力,所以大將軍也罷,我們也罷,對決戰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決戰首先需要兵力上的巨大優勢,但我們沒有,所以在大戰早期的各地戰場上,利用優勢兵力儘可能殲滅叛軍為決戰的先決條件。」
「很明顯,在定陶戰場上,我們沒有兵力上的絕對優勢,這大概是大將軍決定放棄圍殲曹、劉備兩支叛軍的直接原因。」傅干指了指自己的膛,「恐懼,大將軍恐懼了。定陶戰場上的圍殲可能給大軍主力造慘重傷亡,繼而導致大軍完全失去後期決戰所需的兵力數量。大將軍因為恐懼試圖一戰決勝負,因為對大決戰的恐懼而寧願放棄眼前圍殲曹的機會。」
「八萬打七萬,的確不行。」賈詡咳嗽了幾聲,低聲說道,「昌邑一線需要兵力保護,圍殲曹需要切斷他的退路,這都需要兵力,但我們兵力不夠,戰場上本沒有優勢。我覺得大將軍現在迫曹、劉備撤軍沒什麼不對。」賈詡接著嘆了一口氣,手指地圖上的濟水河,「即使大將軍命令閻大人出擊,阻止劉備渡過濟水河,定陶戰場上的曹大軍也有五萬人左右,我們依舊沒有圍殲曹的優勢兵力。」
「按你這麼說,當雙方大軍對峙於封丘、陳留一線時,我們如何決戰?我們哪來的兩倍、五倍的兵力去攻擊、去決戰?」傅干十分不滿地反駁道。
「大將軍十幾年來,縱橫天下,百戰百勝,所倚仗的就是鐵騎。」賈詡停了一下,看看神嚴肅的張燕,慢慢說道,「過去大將軍每每以弱勝強,靠得就是鐵騎,這次中原決戰,大將軍的致命武依舊是鐵騎。當今天下,若論對鐵騎攻擊之的運用,當首推大將軍。看看這次大戰,大將軍不在邯鄲指揮全局,卻親自去統率鐵騎大軍,為什麼?你難道不能從中看出點什麼?」
傅干想起大將軍以往的戰績,不深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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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劉備的大軍一旦後撤,北疆軍就要全速追擊。
曹、劉備都是百戰悍將,手下將士很多都是打了十幾年仗的猛士,北疆軍想在撤退過程中依靠鐵騎的優勢進行包抄、分割、圍殲,難度很大,尤其是在袁紹、劉表出兵接應支援的況下,北疆軍不可能得到充裕的攻擊時間。
等到曹、劉備撤回封丘、陳留一線,北疆軍主力的攻擊就會變孤軍深,很可能被叛軍的兩翼大軍切斷後路,反被叛軍所包圍,因此,開闢兩翼戰場,保證大軍主力順利推進為當前的首要之務。
張燕、賈詡、傅乾等人仔細商議后,隨即以八百里快騎急報河南戰場上的良,立即率軍撤出河南,急赴黎,渡河攻擊白馬城,和高覽的大軍一起,從兗州戰場的右翼向陳留推進。
張燕同時書告高順、吳雄,立即會合田疇、衛峻,拿下任城國,然後趕到昌邑城,會合閻、姜舞的鐵騎,在鎮北將軍的閻的指揮下,從兗州戰場的左翼,沿著防東、己氏、薄城一線向陳留推進。
張燕在給良等人的書信中說,兗州戰場的右翼是辛評和高幹的軍隊,左翼是任城國的兗州軍、彭城的徐州軍和梁國、沛國、汝南一帶的豫州軍。
按時間推算,叛軍準備投到左翼戰場上的軍隊應該正在路上,而辛評、高幹兩人只要留下一支軍隊駐守白馬,其餘軍隊都可以急速殺進兗州,尤其當良撤出河南后,袁紹和劉表的軍隊會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封丘、陳留一線救援曹劉備,所以兩翼戰場的開闢要快,各部軍隊的推進速度要快,不能有毫的延誤。
張燕在信中提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叛軍不能及時判斷兗州戰場的形勢推進速度不快,袁紹、劉表的援軍又被先期圍攻陳留的鐵騎所阻隔,曹劉備又被我大軍主力拖在了定陶戰場,,我左右兩翼大軍的速度又夠快,那麼我們極有可能在濟水河南岸某個地方圍住曹、劉備,利用兵力上的優勢予以圍殲,如此則可取得中原大戰勝利的先機。
考慮到叛軍在前年的冀州大戰中飽嘗北疆鐵騎的包抄圍攻之苦,所以曹、劉備會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就很難說了。
張燕同時書告大將軍李弘、左將軍麴義,盡一切可能圍住定陶城的叛軍,把曹劉備的大軍拖在濟水河北岸,為兩翼大軍的飛速突進、包抄圍殲爭取時間。
給朝廷的奏章也在同一時間急速送往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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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滎的良、皋的徐晃、敖倉的王當、張綉接到撤軍的命令,北疆軍各部隨即渡河返回河。
三天後,各部集結於河懷城。張遼率軍堅守懷城,其餘各部在良的統率下,向冀州黎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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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高順、吳雄、管亥等人率軍殺到任城國,和田疇、衛峻會合。任城國相楊平棄城而逃。
高順命令吳敦率軍駐守任城國,自己和田疇、衛峻一起,領兩萬五千步騎大軍急赴昌邑,準備會合主力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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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任城國相楊平逃到沛國,和徐州張飛、簡雍的的大軍會合,同期到達沛國的還有三千豫州軍。
張飛奉命統率這兩萬大軍,向防東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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