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旨拒絕了徐榮的懇請。徐榮極為生氣,上書彈劾麴義,認為他不顧大局,置關中安危於不顧,要求朝廷立即予以懲治,並即刻下旨停止關西大戰。
徐榮和麴義互相指責,矛頭不約而同地指向了丞相蔡邕。丞相蔡邕大為惱怒,也上書彈劾,把徐榮和麴義罵了個狗噴頭。
征西將軍龐德再送急報,金城、隴西的西部郡縣都已捲戰火,西涼形勢極度危急。馬超不顧勸阻,擅自率部離開漢,急速奔赴隴西,向白馬羌借兵去了。懇請朝廷即刻增援西疆。
長公主和朝中大臣們為增兵一事反覆爭論,個個焦頭爛額。
蓋勛老大人本已致仕回家養老,聽說西疆大,主請纓,要求到西疆去,但被長公主拒絕了。
八月下,長公主從太尉徐榮的建議,下旨府賈詡以中兩千石上卿的份領涼州刺史,持節,督涼州軍政,即刻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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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太常許劭、祿勛張燕、衛尉呂布、司隸校尉左彥、尚書田疇、前治書史陳好等大臣返回晉。
兩天後,左車騎將軍鮮於輔、后將軍玉石、左將軍良、龍驤大將軍趙雲等八位將軍返回晉。同期到達的還有楊奇、劉翊、陳宮、董昭、楊懿、金尚等六位大臣。青兗兩州已基本穩定,他們都被朝廷召回了晉。
三天後,鎮北大將軍閻、太中大夫皇甫酈、虎賁中郎將段炫、城門校尉解悟率虎賁、羽林軍回到了晉。
八月下,漢北郡太守朱穆、遼東都護府都護余鵬奉旨回到晉。
朝堂上北疆重臣驟然增多,增兵的爭論更加激烈。
丞相蔡邕、史大夫劉和、將作大匠孔融等大臣預到形勢越來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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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鄭玄大師率弟子郗(chi)慮、趙松趕到了晉,大肆宣講董仲舒大師的「三統說」。
晉、邯鄲兩地相繼掀起了恢復「三統說」權威地位的大,鄒衍、劉歆兩位大師的新舊「五德始終說」到了嚴重挑戰。
河北士人在各種場合展開了激烈辯論,「三統說」開始在河北上下漸蔓延之勢。
八月下,鄭玄、趙岐、王剪、許劭、蔡邕、楊彪、淳于嘉、荀攸、鍾繇、孔融等當代大儒雲集晉大學堂,就劉歆大師在《世經》中的古代帝王排序問題展開爭論,繼而引發了「新經」、「古文經學」和「今文經學」三家在學上的一次大爭論,結果出現了一個讓朝廷上下瞠目結舌的局面,今、古文經學兩家聯手向「新經」發難,鄭玄大師和「新經」的學地位到了質疑和攻擊。
長公主大驚,連夜召集鮮於輔、張燕、李瑋、朱穆、田疇、余鵬、田豫等北疆大吏議事。
「新經」是北疆人的基礎,是堅持中興策略在前朝制度上進行創新改進的基礎。「今文經學」是以楊奇、淳于嘉為首的前朝老臣的基礎,是堅持中興策略在前朝制度上進行溫和改良的基礎。「古文經學」是以蔡邕、許劭等一幫本朝老臣的基礎,是堅持中興策略在前朝制度上進行復古修繕的基礎。
今天,今、古文經學兩家聯手攻擊「新經」,明顯就是針對北疆勢力和朝廷中興策略,其用意不言而喻。
「立即頒布重新修訂的制。」鮮於輔果斷說道,「這件事不要再商量了,也不要再猶豫了,要搶在他們還沒有對『新經』造重創之前,堅決阻止他們。」
「但是……」長公主遲疑道,「新修訂的制還沒經過朝議,有些方面可能存在缺陷,如果……」
「如果有麻煩,將來再重新修訂。」張燕斷然揮手,「權力集中到殿下手上,就是為了解決這些棘手的事。」
長公主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制的修改直接關係到中興大業的敗,需要慎重又慎重,不能如此草率。
鮮於輔和張燕連番催促。李瑋、朱穆、田疇等人也是惴惴不安,不敢胡說話。
「殿下,立即決斷吧。」鮮於輔躬說道,「即使出了天大的事,我們還有大將軍。」
這句話讓長公主眼前一亮,臉上的憂頓時一掃而,「好,明天上午,頒布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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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長公主以天子名義,連續下旨。
接徐榮的辭呈,罷免他的太尉職位,轉拜祿大夫楊彪為太尉。
免去李瑋尚書令之職,轉拜其為九卿之一的大司農。
免去鍾繇大司農之職,讓其以中兩千石上卿的份領兗州刺史。
免去荀攸中書監之職,轉拜其為九卿之一的府。
轉拜尚書田疇為中書監。
轉拜尚書右僕崔琰為尚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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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蔡邕等外朝大臣又驚又喜。
楊彪出任太尉在意料之中,崔琰出任尚書令倒是出乎意外。難道北疆人為了增兵,主放棄了尚書臺?
很快,他們臉上的笑容就沒了,轉而代之的是憤怒和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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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頒布,尚書臺權力被大量削弱,其中所有決策權全部轉移到中書監。
尚書臺規模小,中書監機構擴大。
與此同時,外朝的決策權也被削弱。雖然國事還是由「四府合議」,但長公主手握權柄,國事皆在中書監決策理,這「四府合議」已經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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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一片混,大臣們紛紛勸諫,更有甚者認為這份新制未經朝議通過,沒有效力,但自始至終沒有大臣痛罵北疆吏,因為很明顯,這份新制雖然剝奪了外朝的部分相權,但更剝奪了北疆人的權柄,讓大將軍李弘權勢驟減。外朝大臣們想罵都無從罵起。
長公主和北疆人聯手,給了外朝大臣們重重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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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議結束后,丞相蔡邕、太尉楊彪、史大夫劉和急約見左車騎將軍鮮於輔、祿勛張燕和新任大司農李瑋、新任中書監田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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