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謀、杜微等人立即予以反駁。
張松的辦法不可行。一則李弘弒君篡僭(jian),是傾覆大漢的罪魁禍首,決不能投。二則遠水救不了近,等到使者千里迢迢趕到關中,估計到冬天了,而且路途艱險,安全沒有保障,使者一旦出了意外,都就完了。
張任的辦法也不可行。張任所說的都是估猜。如果北疆軍今年打外圍,不打城呢?城太堅固了,北疆軍如果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肯定不敢下手,免得被城活活拖垮。北疆軍打外圍,劉表沒有必要投全部主力,這樣他就可以一直向蜀輸送糧草,都還是難以逃敗亡的命運。
雙方爭執不下,都令董和想了個對策。
劉備肯定是來奪取都的,他不會輕易退出蜀,另外漢中的張魯有可能乘機南下,和他們聯手打都,因此我們堅守都有一定難度,必須儘快扭轉局面。我們扭轉局面的契機就在劉備、劉磐和趙韙三隻大軍之間的矛盾上。趙韙是我們的死敵,此人必殺。劉磐是劉表的侄子,因為雙方過去的仇怨,我們彼此間無法取得信任,所以唯獨劉備可以利用。
西征軍打下益州后,劉備最多只能得到一個郡。劉表又出兵又出糧,當然要牢牢掌控益州。趙韙顯然會被兩人聯手殺掉,兩面三刀的背主小人誰都不會留在邊。這樣一來形勢就很明朗了,我們告訴劉備,你幫助我們誅殺趙韙,擊退劉磐,我們就給你半個益州。當然,給他半個益州是假,聯手北上攻殺漢中是真。打下了漢中,擊殺了張魯,穩定了益州,剩下的事就很簡單了。
「怎麼簡單?劉備會著腦袋給我們砍?」張松嘲笑道。
「剛才你們說了,劉備是一頭猛虎,這頭猛虎會甘心待在益州?他在中原征戰了十幾年,他會甘心終老山林?他會眼睜睜地看著社稷傾覆,大漢崩潰?不,決不會……」董和非常自信地說道,「象袁紹、劉表、曹、劉備這些人,個個都是當世人傑,他們志在天下,一個小小的益州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塊歇腳之地而已。」
「你是說,他要打關中?」張任驚喜地問道。
「如今社稷,大漢搖搖墜,我們做為大漢臣子,應該而出,為重振大漢而浴戰。」董和揮舞著雙手,神激地說道,「我們和劉備一起殺到關中,既能為拯救社稷而戰,又能把劉備送出益州,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董和的一席話說得劉璋熱沸騰,當即站起來說道:「宰兄,請你速去雒城拜會劉備,說我們願意為拯救社稷而戰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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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極力制著心中的喜悅,兩眼炯炯有神地著對面的董和,臉上沒有半表。他對益州的戰局一直很擔心。殺了劉璋,要得罪一幫人,再殺趙韙,又要得罪一幫人,蜀一團,北上關中隨即為泡影。沒有益州的錢糧支撐,西路戰場無法開闢。
劉備對益州非常陌生,他本來就沒有迅速穩定益州的信心,而劉表對益州又勢在必得,這讓他萌生了早日離開蜀打進關中的想法。自己的天地在中原,不是在這個遠離中原的崇山峻嶺里,但佔據關中,需要一個穩定而又有充足錢糧的後方,否則自己很難對抗北疆軍,為此他憂心忡忡,一籌莫展。
劉璋的書信和董和的慷慨陳詞讓劉備數月來的憂愁一掃而,他敏銳地抓住了益州局勢的要害,迅速擬定了一個在最短時間穩定益州的計策。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劉備微微瞇起眼睛,冷聲問道。
「將軍大人和州牧大人都是劉氏宗親,在社稷危難之際,這一點已經足夠了。」董和說道,「難道將軍大人願意看到大漢江山落於一個蠻胡之手?」
「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了。」劉備冷笑道,「給我看得見的憑據。」
「大人可以連夜率軍南下,兵臨都城下。」董和拱手說道,「我們把所有關隘全部讓出來。」
「哼……」劉備眼嘲諷之,「如果劉大人有誠意,請他親自來見我。」
董和駭然變。
「明日黃昏,雒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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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函谷關。
函谷關南靠青龍山,北托邙山,座西向東,前臨澗水,關前更有「鳴」、「氣」二臺,氣勢雄偉。關隘兩側的城牆蜿蜒曲折,北抵黃河,南橫水,綿延數百里,有似長城。
北疆軍陸續到達關下,大營依谷水而建,連綿數十里,蔚為壯觀。
初三日,麴義、楊、張白騎、張郃等北疆軍大將聚集在關外的一座小山上,商議攻擊部署。
「大將軍一再待,此次攻擊時間充足,要儘可能利用攻城械展開強攻,最大程度地減傷亡。」麴義指著前方的雄關大聲說道,「不要看它堅固,在我面前,它不過是一堆石頭而已,轉眼我就把它砸齏。」
諸將習慣了麴義的說話口氣,一笑置之。
「大人,臨車、衝車、憤轀、修櫓、弩炮、石炮都已運到前線,將士們也已做好攻擊準備,就等著大人下令了。」孫親笑著問道,「何時開始攻擊?」
「霹靂車還沒運到,再等等。」麴義搖手道,「過年的時候,我聽尹思大人說,這種霹靂車可發六十斤左右的石頭,程也比過去的拋石車要遠幾十步,石頭砸到地上,能陷地面數尺,威力驚人。大戰開始,我們先集中一百臺石炮,轟它一天。」
「這裏地形狹窄,攻擊面太小。」楊憾地搖頭道,「如果地形寬敞,我們可以讓一萬名強弓手同時擊。」
「到了,你就是讓十萬人同時擊也行啊。」高覽笑道,「為了率先殺進,搶下這個頭功,我看我們還是加快攻擊速度為好。從大將軍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把突破外圍的希都寄托在了南北兩軍上。」
「子龍的軍隊是主力,突破虎牢關在理之中。」麴義指著張郃、高覽等人說道,「我警告你們,不要為了搶攻置將士們的命於不顧。關中大戰結束后,大將軍雖然沒有公開批評我們,但我們自己心裏都有算,那一仗沒打好。目前西疆的張形勢和我們沒打好關中大戰有直接關係。這次我們不要再出錯了。大將軍我們慢慢打,我們就慢慢打。攻城不同於野戰,要多腦子。」
「穎川戰場可有消息?」張白騎突然問道,「虎頭將軍還沒有堵死的最後一條通道?」
「都一個多月了,虎頭還沒有打下魯,簡直不可思議。」麴義氣惱地揮揮手,「等到了,我要問問他,他是不是過年在家吃多了,把腦子吃壞了。」
「穎川戰場上的對手是劉備、蒯越、文聘、朱靈,還有袁譚、袁煕兄弟,大家在一起打了好幾年仗了,知知底,想一口吃掉他們,不容易。」張郃搖頭道,「以我看,穎川戰場最後還要靠實力來說話。誰的兵力最強,誰就能控制戰局,沒有投機取巧的機會。」
「如果劉表增兵穎川,虎頭估計有麻煩。」楊擔心地說道。
諸將抬頭向南方的重重山巒,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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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升兄總算增兵了。」袁紹站在函谷關的「氣」臺上,笑容滿面,緒非常好,「現在我們不僅僅能守住魯,更有可能奪回穎川。」
「北疆軍不知道我們增兵穎川戰場,如果異度兄能利用這個機會,出其不意地打一下良,戰局必將發生逆轉。」高聞言很是興,「大人,劉備大人的況怎麼樣?益州可有消息傳來?」
「有好消息。」袁紹點頭道,「西征軍兵分兩路后,進展順利。三月,劉備大人到達涪城,劉磐大人到達武,距離都都很近了。」接著他著對面山谷里的北疆軍大營,微微皺起了眉頭,「現在,就看他們能不能順利攻佔都了。」
「大人,孟津那邊戰況如何?」段煨關心地問道,「可曾發現北疆軍主力?」
「我最近三次趕到孟津,都沒發現什麼異常。」袁紹臉顯憂,「司馬懿非常狡猾,天天在關隘下敲鑼打鼓,看上去人山人海,氣勢駭人,結果打雷不下雨,一次像樣的進攻都沒有。關隘上的將士們非常疲憊,對北疆軍的防備越來越鬆懈。我已經警告韓瓊了,他務必打起神,千萬不要讓司馬懿鑽了空子。」
「司馬懿把河大橋修好了嗎?」
「一座船橋而已,很快就弄好了。」袁紹遲疑了片刻,接著疑地說道,「司馬懿這小子不知搞什麼鬼,白天他讓人把橋拆掉一截,晚上再恢復,好象在運什麼東西。」
高、段煨、王修等人互相看看,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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