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鴻臚袁耀向大將軍表達了穎、汝士人的激之。
此次如果不是大將軍主放棄大司馬一職,長公主和朝廷不會同意大將軍審理此案。大將軍放棄了大司馬的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同於向長公主和朝廷還了部分兵權,滿足了他們的願。
大將軍為了緩和朝堂上的激烈矛盾,為了確保中興大業基石的穩固,斷然決定以手中的權力換取對穎、汝士人的保護,這種襟和氣度不但讓穎、汝士人激涕零,也讓朝中大臣們為之折服。
袁耀說了一大堆激的話,李弘一笑置之,十分擔憂地說道,此案最頭痛的地方,就是沒有證據證明荀彧和辛評等人見面僅僅是為了敘舊,相反,如果要證明荀彧、辛評等人聚在一起是蓄意謀刺天子,倒很容易,隨便臆想編造幾個證據,再強迫他們畫押就行了。
袁耀當然知道,任何案子只要沾上謀逆,就算是假的,冤枉的,也會在各方勢力的有意推下變真的,這是打擊異己的最好機會,不死人本解決不了問題。一般來說,主審這種案子的吏,即使有心想查明事實,但面對天子和各種權勢的重,面對自己的生命和前途,最後也只能違背良心,畢竟殺人比保人的利益更大,這其中的利弊誰都會權衡。
現在大將軍就面臨這種艱難境,雖然他不惜一切代價拿到了主審權,但他要想翻案,要想保住荀彧、辛評等人的命,要想保護穎、汝士人的權勢,難度非常大。
袁耀沒有說話,他靜靜地聽著。大將軍既然約見自己,那一定有了解決之策。
「我們沒有真實而又詳盡的證據可以證明此案是個冤案,那麼,就算我竭力全力拖延審訊的時間,最後的結局還是一樣。」李弘搖搖頭,低聲說道,「這也是長公主和朝廷答應我的要求,同意我主審此案的原因,他們知道我無法找到證據,無法替替荀彧、辛評等人洗罪名。」
「現在,我唯一有利的條件就是時間,我有足夠的時間尋找證據。」
袁耀覺得李弘這句話很荒謬。荀彧和辛評等人份特殊,本就有謀逆的可能,他們聚在一起,就算一句話不說,也可以推斷他們有刺殺天子的謀。這本不可能找到證據。
袁耀臉上的沮喪表落在了李弘的眼裡。李弘憾地搖了搖頭,「我和你父親還沒有相識的時候,你父親就已經準備殺我了,我們之間的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你和你父親相比,有天壤之別。有時,我常常想,你是公路兄(袁)的兒子嗎?」
袁耀心裡一,神惶恐,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是一件冤案,有人故意設下了陷進。表面上看這是對付你們,但實際上……」李弘拖長聲調,低聲問道,「你說,這是誰設下的陷阱。」
「我覺得是李瑋大人。」袁耀直言不諱地說道。
「是不是朝堂上的人都這麼想?」
袁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臉憤怒之。
「這個陷阱好厲害,先打擊穎、汝士人,讓李瑋大人為眾矢之的,然後再聯合所有的人圍攻李瑋大人人。待李瑋大人倒了,我大概離死也就不遠了。」李弘笑道,「好計,好厲害的連環計,為了殺我,竟然殫竭慮,設下如此妙計,騙過了朝堂上所有的人。」
袁耀頭一暈,驀然想到什麼,臉驟變。
今日朝堂危局,是蔡邕大人最先挑起的,他先打擊了許劭,然後又打擊了楊彪,接著又打擊了李瑋。此刻,朝堂上已經形了以蔡邕為首的青兗士人獨自對抗以楊彪為首的關士人,以許劭、荀攸為首的穎汝士人和以李瑋為首的北疆士人三大權勢的格局。
以一對三,丞相大人顯然不是對手,而李瑋也不會糊塗到在這種佔據明顯優勢的況下,還蓄意挑起自己和關、穎汝士人的之間矛盾,自毀陣腳。也就是說,這件事不是李瑋乾的,而是丞相大人和青兗士人心策劃的,目的是破壞北疆士人和關、穎汝士人之間的聯合,然後藉助謀逆大案,先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勢摧毀穎汝士人,挑起關、穎汝士人對李瑋等北疆士人的仇恨,然後聯合關、穎汝士人圍攻李瑋。正如李弘剛才說的,李瑋倒了,北疆系勢力大減,李弘將來在朝堂上的日子也就很難過了。
那日楊彪曾告訴自己,丞相大人是長公主的老師,而很多青兗藉的大臣都是長公主的人,換一句話說,長公主可能一直在有預謀有步驟的利用丞相和青兗士人的力量,挑起朝堂鬥,削弱朝堂各方的權勢,繼而打擊李弘和李瑋的實力,把權柄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上。丞相大人和青兗士人的背後有呂布和趙雲兩位大將,即使李弘倒了,軍隊也還能控制,而李瑋倒了,北疆士人中還有晉王家和冀州崔家可以拉攏,這大概也是長公主選擇丞相大人和青兗士人做為自己的力量,打擊對手和控制權柄的重要原因。
如果今日朝堂危局的背後控者是長公主,那形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袁耀連打幾個寒戰,冷汗「唰」地就出來了。
「現在,你明白了?」李弘面如止水,平靜地問道。
袁耀點了點頭。
「他們本來要功了,但我退了一步,搶到了扭轉局勢的時間。」李弘揮了揮手,「我只能幫你們這麼多,剩下的事,要靠你們自己去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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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暈頭暈腦地走出了大將軍府。
著袁耀驚慌的背影,李弘角出一冷笑,轉向書房走去。
「你沒把袁大人嚇壞吧?」鮮於輔看到李弘走進來,笑著問道。
「要想幫助仲淵(李瑋)主丞相府,首先就要消除仲淵和關、穎汝士人之間的矛盾。」李弘說道,「如果他們不聯手,不能齊心協力,就不能打擊青兗士人,也就不能迫使丞相大人引咎辭職。我說過,在迫不得已的況下,需要違背良心做點事。」
「如果仲淵看穿了我們的意圖,極力按捺住自己的衝,暫時不去做丞相,繼續維持目前的局面,怎麼辦?」鮮於輔擔心地問道,「剛才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仲淵很聰明,他肯定要考慮自己做了丞相后,朝堂格局的變化,如果形勢的發展對他不利,他未必會像我們預想的那樣,把丞相大人和所有有資格做丞相的大臣都趕出朝堂。」
「朝堂上的主權現在控制在我手上,我要他做丞相,他就得做丞相,跑都跑不掉。」李弘笑道。
鮮於輔看了看李弘,輕輕嘆了口氣,「希我們能控制局勢,否則朝堂上極有可能混不堪。丞相大人不會出事吧?」
「不會。」李弘坐到席上,輕鬆說道,「我手中抓著穎、汝士人的命,如果他們失控,我就把刀舉起來,嚇嚇他們。」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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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袁耀找了個借口,把祿大夫鍾繇、太常丞袁渙、大司馬府長史陳衛請到了府。
袁耀把今天大將軍的話對三人說了一遍,詢問對策。
「文欣,你一直在徐榮大人邊,可曾聽他說過什麼?」
陳衛搖搖頭,「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這類事一般只有公卿大臣們才知道,而且他們不會隨便說,更不會和我們這些下屬商議。我覺得大將軍這番話含玄機,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大將軍的意思很明顯,要我們和李瑋大人聯手對付丞相,重擊青兗藉大吏。」袁渙說道,「有些話大將軍不好明說,但事實是,如果要翻案,洗辛評、荀諶的等人罪名,只要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其人知道還治其人之,再造一個冤案,把謀刺天子的罪名推到別人頭上。」
屋霎時一片死寂。袁耀和陳衛驚駭地著袁渙。鍾繇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你是說……丞相?」袁耀雖然也有這個念頭,但當他從袁渙的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覺得極度的惶恐和不安。
「李瑋憑什麼幫我們?難道這件事真是丞相所為,故意陷害李瑋?」陳衛遲疑良久,搖搖頭,「這件事肯定是李瑋乾的,不會錯。你們想想,京兆尹余鵬抓人的時候,大將軍和丞相都在櫟,誰都不知道天子和長公主已經接了大將軍的建議無限期推遲三雍建設。那個時候,朝堂各方正在為年初的明堂制度大辯論而拳掌,當時是經學派系之爭。」
「文欣說的對。」鍾繇說道,「最初,丞相大人對付太傅楊彪、太常許劭和大司農李瑋,純粹是為了三雍一事,當時朝堂各方正陷在經學對戰之中,北疆、青兗、關和穎汝四地的士人還沒有發生權勢之爭,等到天子下旨推遲三雍建設后,朝堂上的這場爭鬥才突然調轉了方向,變了各地士人的權勢之爭。大將軍在誤導我們,他想推倒丞相。」
如果丞相倒了,有機會坐上丞相位置的大臣很多。首先就是宗室大臣劉和,其次是關士人中的楊彪、楊奇兄弟,穎汝士人中的荀攸、許劭,青兗士人中的張邈、孔融,相反,北疆士人中,卻一個也沒有,但現在的問題是,穎汝士人和關士人要為辛評等人翻案,他們要聯手對付青兗士人,也就是說,張邈和孔融有可能和楊彪、楊奇、荀攸、許劭四位大臣一樣,因為家族部有人違反了律法到了牽連,而失去爭奪丞相之位的機會。
那麼,有實力坐上丞相位置的只剩下史大夫劉和一人。
「如果劉和大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出任丞相,那麼……」袁渙的目從鍾繇、袁耀、陳衛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那就是大司農李瑋了。」
四個人駭然心驚。
「如此說來,大將軍的話可能是真的。」鍾繇指指袁渙和陳衛說道,「我們三個人到北疆這麼多年,對長公主還是很了解的。從新政的制定和實施開始,長公主就在不同的時期利用不同的力量奪取和控制權柄。短短幾年,朝廷連續修改三次制,每一次制的修改,都奪回了一部分權力。去年制的修改,甚至直接導致北疆系分裂,由此可見長公主的手段。」
「這次朝廷危機發的原因,如果和大將軍的推測一樣,那麼三雍之爭、經學之爭可能就是長公主蓄意製造出來的,等到朝堂各方打起來了,再以穩定朝廷為借口,下旨推遲三雍建設,朝堂爭鬥的方向隨即轉為士人之間的權勢之爭。」
「現在大將軍迫於形勢出了部分兵權,丞相大人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如果再讓李瑋主丞相府,外朝就全在的掌控之中,即便是大將軍,也難以和正面抗衡。如此一來,小天子將來要想主政,難如登天啊。」
「那李瑋豈不是一代權臣?」袁耀難以置信地搖搖頭,「到底是丞相陷害我們,還是李瑋陷害我們?」
「這已經不重要了。」袁渙苦笑道,「丞相也罷,李瑋也罷,失去了大將軍的支持,照樣可以在朝堂上立足,但失去了長公主的支持,那就是死路一條。三雍之爭,是丞相最失策的地方,這直接導致長公主放棄了對他的支持,轉而扶持李瑋,打算讓他主丞相府。李瑋雖然權勢很大,但他這個權勢是長公主給的,尤其是他失去大將軍的支持后,他更要牢牢依靠長公主了。李瑋對長公主言聽計從,而長公主則依靠他控制外兩朝,隨著時間的流逝,長公主的權柄越來越牢固,將來……」
「將來,呂后干政的歷史,可能重現於朝堂。」陳衛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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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商量了一夜,沒有想出任何辦法阻止這種形勢的發展。目前,穎汝士人要自保,要救出辛評、荀諶等人,同時中原急需穩定,也迫切需要救出荀彧,因此現在和李瑋握言和,聯手對抗丞相和青兗勢力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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