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還主導鎮子百姓的勢，所以百花節這一天，也有不青年男相約出游，借著百花仙子的祝愿，向心儀的對象表達慕之意。”

宮玄夜替他說了接下來的話。

老者詫異：“公子怎知？”

宮玄夜神淡然：“這種傳說我聽過很多，都是一個模子，大同小異。”

柳淺染忍住沒笑出來。

老者尷尬地咳了一聲，隨即又笑瞇瞇地道：“雖是傳說，真實有待考究，不過既然千百年來都能吸引這麼多人，自然是有它的獨特魅力。二位既然有緣來此，不妨試著鄉隨俗。”

“教了。”宮玄夜微微點頭。

“我看二位十分合眼緣，今年這百花手環，便送給你們吧。”老者說著直接將手中的兩只致手環套在了兩人手上。

柳淺染哭笑不得，如此熱的老人家，還是第一次遇到。

原本想拒絕，但是宮玄夜看了一眼手環，已經開了口：“很漂亮，多謝老人家。”

柳淺染低頭看了一眼，覺得也還過得去，反正戴著無傷大雅，便收下了，也跟著道了謝。

誰知那老者接下來竟接了一局：“希百花仙子庇佑二位，一世和。像這獨一無二的手環一樣，為對方，此生只與對方相連。”

“多謝……”柳淺染說了兩個字覺得不對勁，便聽到宮玄夜輕笑了一陣。原來這手環的意思是……反應過來，抬手就要取下來。

“快看，覃老今年的百花手環居然送出去了！”

“那兩個人是誰？好眼生。”

“是外鄉人吧。”

“不行，這比賽也沒有，問答環節也沒有，公試也沒有，怎麼就把手環送了？”

“我們去找覃老和那兩個人問清楚，我今夜就是為了手環而來的。”

……

柳淺染聽得一陣頭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里的人似乎對著百花手環很是重視。非但如此，甚至已經到了人人爭搶的地步。

柳淺染皺眉，不喜歡吵鬧又人群擁的地方，正想著要不要把手環還回去的時候，宮玄夜突然道：“抓了。”

柳淺染反應過來，那人已經一手托著的腰肢，腳底點地，當著所有人的面，兩人便騰空而起，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就在這一瞬間，夜空中又是一片煙花絢爛。

出于本能，柳淺染下意識就抓住了宮玄夜的肩膀，防止掉下去。現在仍是傷員，又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自救。

在空中飛了一會兒，直到柳淺染都覺得久了，這才道：“王爺，我覺得可以了。”

“那便下去吧。”宮玄夜說著，轉眼間，兩人的雙腳已經落了地。

落地后，柳淺染好不容易忍住了眩暈帶來的不適，便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又是一陣尷尬。

低著頭，眼睛本沒地方看。

這個地方是一斷橋，不知道又是承載了百花鎮什麼人的傳說，周圍居然站了不年輕男，還都是雙對的。

因為這邊人煙稀，線也不充足，所以有兩三對已經開始做出一些親舉。

柳淺染心頭念了一遍“即是空空即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二歲的清秀年便朝走了過來。

年上端著一個籃子，里頭放了好幾盆花，都開得很燦爛。

“這位姑娘，買花嗎？”

柳淺染在自己上翻了一陣發現沒想到錢袋子，只好無語地看著他。

“沒帶錢。”

這里的人賣花不找男子居然找子，難不還有子給男子送花的傳統？

柳淺染疑不解。

“哦。”年眼睛里滿滿都是失，卻仍舊著。

柳淺染只能回他一個莫能助的表。

“我買。”宮玄夜出聲解了這個圍，柳淺染有些詫異地著他。

年很是開心，將籃子往前挪了一些，展示給他看：“都是二兩銀子一株，公子請隨便挑。”

宮玄夜隨手拿了一盆月季，掏出一張銀票給他：“這是全國通用的銀票，隨便一個錢莊都能換到銀子，不必找了。”

年看著上面的數字，驚呆了。

宮玄夜倒是沒機會他的表，抬頭看著柳淺染，問：“柳小姐不喜歡花？”

柳淺染點頭。

花有什麼用，華而不實，經不住風吹，更經不住雨打，還不如一株小草來得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自從重生之后，便越發討厭花了。

宮玄夜看了片刻，揚手，袖子輕輕一揮，手中的月季花便紛紛揚揚地飄上了天空，隨即落下，斷橋上，水池里，河燈上，一時間都落滿了月季花的花瓣，紅艷艷的，在這個張揚的夜晚，帶著一種別樣的。

再低頭看那盆月季，此時已經沒了原本的盛放模樣，禿禿的，雖然沒了花朵，毫無。柳淺染卻覺得，這樣順眼多了。

不過對于宮玄夜的行為，實在無法理解：“王……公子不必如此的，是你自己買來的花，與我何干？”

宮玄夜笑了笑：“有些東西不喜歡，直接毀了也是可以的。”

柳淺染道：“話雖如此，不過這樣一來，這盆花就毀了。”低著頭，心里還是覺得有些惋惜的。

宮玄夜淡淡一笑，在年吃驚的目里又將那花給塞了回去，后者以為他不想買了，臉大變。

宮玄夜忙安：“放心，我給出去的錢，不會收回。”

“可是這位公子，你給的錢，未免太多了，這一盆花，不值。”年松了一口氣，卻又被新的難題給難住了。

“值不值得，只在人心。你怎麼看它，它就是怎麼樣的。”說這話的時候，宮玄夜想起幾天前自己還跟離炎風在太子府外面嗎，一番談話，不笑了笑。

不過這年顯然不是離炎風，明白不了他這話里的深意，依舊咬著牙，疑地著他。

宮玄夜淺淺一笑：“既然你覺得我給多了，不妨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就當做是報酬。”

“公子請講。”年臉立即振了，幫別人忙再拿這錢總比不勞而獲更讓他心安理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