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為了武陵王的事,有探子前來吳州,可是我確實第一次來。”淵角微微翹了翹,四下環顧了一眼,才接著道,“雖然吳州之地,不善水戰,可是水路狹長,岸邊駐軍卻也不,若是他們大軍圍繞過來,我還真是翅難逃。”
見這個時候,對方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云雪瑤心里一陣發慌,又是追問道:“殿下前來之時,竟然沒有準備之計?”
“原來,在公主的心里,淵竟然是這般謀算深遠之人。”淵笑道,“只是這一次,怕是要讓公主失了。”
“殿下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殿下竟然沒有之計。”云雪瑤這下可是驚掉了下。
“行事倉促,有時候,都得因地制宜。”淵笑看了一眼,頓了頓,才正道,“不過,你放心,無論是以前,還是如今,抑或是將來,我都不會讓你陪葬。”
云雪瑤焦急的道:“殿下切不可胡言語,若是殿下這次葬吳湖,怕是世人要將雪瑤算作罪魁禍首了。”
見對方面變幻,淵點了點頭:“車到山前必有路,你說的對,倒是也不必如此急迫。”
說完就瞧見門口有腳步聲傳來,二人都是止住了聲音,一起朝著門口了過去。
“殿下。”
“表哥。”
匆匆而的竟然是武陵王父二人。
看了立在旁邊的云雪瑤,二人眼里都是閃過一毫不掩飾的警惕和厭惡。
與他們對一眼,云雪瑤沒有起,淵則是不聲的手握住了云雪瑤的手腕兒。
武陵王父見狀咬咬牙,終究還是對二人拱拱手:“下臣見過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原來還以為是探子誤報,沒想到舅父當真在此地。”淵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
對于昨日的事,武陵王自然早就查的清清楚楚的,這次太子親自前來的緣由,他心里也明白,不過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此番即然膽敢離開封地,自然是早已想到說辭,太子話音剛落。
他便是沉著的道:“殿下,老臣此次前來吳州,雖然與律法有所偏差,可是也確實是因為,在這里,老臣有些事必須要親自前來,還請殿下諒。”
他的這個回答,淵也是并不奇怪:“他日父皇若是問及,還希舅父可以自圓其說。”
雖然武陵王聽到這句話,自然明白對方有些不高興,可是此刻卻不是糾結這些小節的時候。可是看到眼前的云雪瑤,就有些言又止了:“多謝太子殿下提醒,殿下,可否容臣借一步說話。”
云雪瑤見狀剛要起,就聽到淵道:
“舅父今日怎麼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便是。”
見他執意如此,對方便是很無奈:“殿下,眼下,我們還在吳湖之上,若是那些封國人得知殿下就在扁舟之上,只怕我們形勢就危險了。”
“舅父所言極是,難道舅父已經找到出路了?”
“老臣昔日里和這梁州的豫王有舊,此去往前十余里,便是梁州境了,我們可以娶到梁州……”見太子問及,武陵王連忙獻計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淵否決了:“舅父和那豫王到底是有舊在先,還是他有什麼把柄落到了舅父的手中。”
這話說的直接,武陵王老臉一紅。
見他被噎到說不出話來,淵便是道:“無論是哪一種形,眼下襄王在側,我要是豫王的話,就趁機把你拿下,然后再在襄王面前坦誠一切,如此在襄王那里立下大功,自然可以將過往種種一筆勾銷,這才是一勞永逸之計。”
“這豫王這麼多年,并不得襄王的看重,這次他豈會孤注一擲,不一定能得償所愿,他不能不思量清楚。”雖然這淵的話,讓武陵王心里大驚,可是依舊心存僥幸。
“舅父稍安勿躁,其實想要知道對方如何做想,舅父一試便知。”淵笑道。
大船之上,有探子奔了過來:“殿下,已經查探清楚了,定安公主和那國太子,都在扁舟之上。”
銀朱公子聞言面更加嚴峻了,襄王則是點了點頭,面沒多變化:“船上可有人傷?!”
“公主沒有傷,只是那國太子在養病,不過太子一向子孱弱,不知道是不是在養傷。”探子想了想,回答道。
聽了探子的話,襄王心里一顆石頭算是落了地,只要云雪瑤沒有傷,其他的再好好籌謀。
探子見他久沒搭話兒,只當是有什麼地方回答的不妥:“殿下放心,那扁舟之上,有我們的五十衛士,有什麼消息,肯定會很快傳回來的。”
襄王看了他一眼,對他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探子有些不著頭腦,但還是順從的退了下去。
屋子里面的幾個人都是頓了頓,銀朱公子才開口道:“那太子即在吳州,殿下打算如何。”
“自然是不能讓他離開。”襄王肯定的道,“只是本王十分擔心公主安危,這淵素來心機深沉,這一次,公主在他的扁舟之上,如此好棋子,他豈能就此放棄。”
“即然殿下主意已定,那就好辦多了。”銀朱公子道。
“你有法子?”襄王道。
銀朱公子點了點頭:“殿下忘記了,昨夜謝將軍帶回的消息嗎,說是那武陵王和豫王似乎有勾結,如今他們出不去,我們又是已經有衛士在扁舟之上,我料想,他們會取道梁州。”
“淵素來狡詐,我們能想到,他不能嗎,若是他不上當,那當如何。”襄王搖搖頭。
“不去的話,我們可以把那艘船過去。”銀朱公子道,“這水面就這麼大,只要想些法子,不去都不行。”
這銀朱公子的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在吳湖之上,做到這點兒倒是不難,只是,如此的話,他還是十分擔心云雪瑤,雖然淵對云雪瑤有幾分心思,可是畢竟如此生死存亡之下,為了保全眾人,許多人都是什麼事,都干的出來。
而且云雪瑤被人挾持,也是因為自己失策,如此這種形,竟然置的安危于不顧,無論如何都不能如此行事。
“不行,此舉不妥,就算是要行此事,也需要先將定安公主奪回才行。”襄王思前想后,最終還是堅定的搖搖頭。
“殿下,其實這國太子即然可以不顧危險,親自帶人將公主從船上救走,足可證明,他不會傷害公主殿下,殿下何必顧慮太多,機不可失。”銀朱公子見他此刻如此顧念定安公主,頓覺十分可惜。
“公子不明白,本王任何時候,都不能不顧忌,眼下就算是錯失這個機會,也不能置公主于不顧。”襄王主意已定。
對方見狀長嘆一句:“殿下對公主一往深,公主想必也是如此,即然殿下與公主心意相通,自會明白殿下的非得已……”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襄王手打斷了他的話,揚聲吩咐旁邊的侍衛,去準備人手,找尋機會,和扁舟上的衛士里應外合,把公主搶出來再說。
銀朱公子有些失的搖搖頭,侍衛們還沒離開,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之聲傳來。
“來人,外面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襄王一驚,連忙道。
有侍衛應聲而:“殿下,似乎是國的大船加快了速度,朝著梁州的方向離去了。”
“什麼,梁州?!”銀朱公子聞言忙是追問道,“你們可有打探清楚,去往梁州的,是哪艘船?扁舟還是武陵王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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