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是要去哪?”秦熙昭上前拉住月如霜,頗為急切地問道。
月如霜道:“我去倌樓了解一下況啊。”
“小姐,我這都沒有說完,你怎麼就知道我后面無話了?”秦熙昭下意識地反問。
月如霜看著秦熙昭,笑問:“你會去那樣的地方嗎?”
秦熙昭下意識地搖頭,但是,搖頭之后,他也是猜到了月如霜的意圖,當即道:“我是不會去,但是,我可以讓其他人去啊。”
“熙昭,你怎麼也變得天真了?上依曉能踏倌樓,便是思前想后考慮周全的,哪那麼容易讓你抓到把柄?”月如霜搖了搖頭,道。
秦熙昭明顯一愣,想著手里那些東西得來之易,也沉默了。他急于拿到上依曉去倌樓的證據,竟是忽略了最本的,若是小姐真的拿著這東西去找月天德,只怕會適得其反。
月如霜道:“熙昭,謝謝!”
秦熙昭抬眸,頗有些訝異。
月如霜道:“我知道你盡心盡力,只是,有些事,并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我去倌樓看看,你把李墨遙最喜歡去的那些地方給我列出來一下。”
“你不會想要對李墨遙下手吧?”秦熙昭蹙眉,明顯有些不贊同。
月如霜勾一笑,道:“月如花安穩了三年,我不在煙城也就罷了,而今,我既回來了,總要做點什麼,以回報當初對我做的那一切,是吧?”
于月如霜的事,秦熙昭也是知道一些的,月如花和上依曉做的那些破事,他一清二楚,這也是為何他到煙城這三年,格外關注這母的原因。
月如霜拍了拍秦熙昭的肩,為其理了一下襟,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姐,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秦熙昭上前,試探地問道。
月如霜未曾回頭,往后擺了擺手:“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就夠了,你好好看著天香樓,若是莫晚風問起來,就說我陪我娘去了,需要安靜,不許任何人打擾。最遲明日一早,我也就回來了。”
待完了,月如霜便離開了。
天還早,月如霜想了想,先去買了些東西,又在城中逛了一圈,待到天稍暗了,才往倌樓而去。
月上枝頭,萬家燈火齊亮,昏暗的街頭變得明亮,街頭巷尾行人來來回回,燈火下,有擺夜市的攤販,看上去倒也是不失繁華熱鬧。
煙城有一條煙花街,夜后,這條街上進進出出的人格外多,看起來就顯得熱鬧至極。
倌樓們于煙花街的盡頭,月如霜穿過脂味香濃到令人作嘔的煙花街,站在倌樓門前時,頭還有些暈暈的。
站在門外,月如霜清楚地看到,進出這里的都是些名門貴婦,當然,也有不喜好男風的男子。
恩!這個喜歡男風的男子,并無特別的標識,但是,月如霜一看到那類人,就奇異地一眼認了出來。
倌樓門口站著兩名清秀的年,不管是誰走進去,他們都會笑著招呼,偶爾被人一下,揩一下油,他們也權當未曾發生。
月如霜站了一會兒,待到腦子清醒一些了,方才往倌樓正門走。
然而,才剛走出去,便看到上依曉很是稔地往這邊走來。
腳步一頓,下一刻,月如霜毫不猶豫地往后退了幾步,于暗。
月如霜現在所的方位正好可以看到上依曉的正面,遠時看不清楚,但是,近了之后,便能看到上依曉的面不是很好,雙目有些紅腫,看來是哭過,再近些,月如霜更是眼尖地發現上依曉的臉頰有些紅腫。
有問題!
月如霜微微瞇起雙眸,眸中一抹芒閃過。
三年不見,上依曉瘦了很多,那毀去的容上不知道抹了多,方才遮住了大半的傷痕,使其容看上去并不那麼恐怖。
上依曉的氣質也變了不,許是毀容后的生活磨平了的棱角,便其脾也變得斂了。
在上依曉進去后,月如霜也隨其后走了進去。
“這位夫人,您這是第一次來吧?想找個什麼樣的公子?我們都可以安排。”一名老的人走了過來,很是熱地招呼月如霜。
月如霜看著上依曉隨著一名男子徑直往里走的背影,漫不經心地問:“方才離開那公子,看起來不錯的。”
人道:“真是不巧,夫人,方才那公子只服侍一人,他的主顧已經來了,你還是另外找一位吧?”說到這,人便開始推銷起來,說:“夫人放心,我們這里的公子那都是挑細選過的,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滿足你的需求。”
“只服侍一人?誰那麼大的排場?”月如霜冷冷一笑,問道:“如果我只看得起那一位公子,非要他陪不可呢?”
“夫人,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人為難起來。
月如霜眉梢輕挑:“本夫人有的是銀子,他陪方才那老人多銀子,本夫人出雙倍。”頓了一下,月如霜又繼續道:“雙倍不夠的話,三倍也行。”
“夫人,實在不是銀子的問題,你便是給我十倍,我也萬不敢將人帶來給你呀。”人一臉疼道。
月如霜估計這人是在為銀子擺眼前不能賺而疼呢。
不過,也沒就此放棄,說:“怎麼就不敢了?本夫人上頭有的是人。”
“夫人,你就別為難我了。”人作了一揖,討好道:“我們這前幾日來了幾名新公子,這樣,我給你打個折扣,你看看能看中誰。”
“我是為他而來的。”月如霜說起謊來也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人明顯愣了一下,月如霜繼續道:“本夫人倒是好奇了,那人什麼份,竟讓你害怕至此,不過一個男人,調換一下不就好了?”
人搖頭,繼續勸說月如霜,可月如霜全然不聽,直接拍出來一張萬兩銀票,人頓時大驚,下意識地手去拿,但是,還未到,又像電般了回來。
人看著銀票,一臉疼道:“不是我有錢不賺,實在是不敢。實話說了吧,方才那人乃是丞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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