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方喊停的話語,連爵腳尖一旋順勢頓住所有作,似墨長眉輕輕挑起,微揚丹眸眼徑直凝向不遠那道始終令人無法忽視的纖長影。
或許因為此刻心正佳,立於高樓平臺護欄之上的藍,淡淡白雙翹起淺淺弧度。斂去淩厲迫人氣息的漆黑烏瞳,顯出有的和溫,哪怕置沐浴在泛紅鬼詭的底,仍舊沒能掩去漂亮麵容偶現的幾分妍麗。
莫名地,連爵憶起那日偶然輕對方臉頰的舉,背於後的修長手指無意識地挲了下,細宛如玉的似乎還縈繞在指尖般。
“沒意思。”他邊輕輕嗤笑一聲,仿佛帶著平日慣有的嫌棄冷嘲。可隻有他自己清楚,近段時間於心底的鬱與不快,就這麽奇異地消散了大半。
“行了,連師侄,點到為止。”
原本隻打算旁觀的灰老者突然出聲哼道,他撚撚幾花白山羊胡須,也未見有什麽作,晃眼功夫,整個人已經閃至斐千嵐的邊。
“丫頭,你出自何派,師父是誰呀?”鬆耷小眼幾近彎一條細,陳敘出滿臉褶子的笑容,自認為和善親切地問道。嘖嘖,絕佳的習武苗子。
速度好快。來不及反應的斐千嵐,著眼前湊得極近的蒼老麵孔,暗暗吸了口涼氣。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隻有師傅,姓翡。”微微低垂眼瞼,巧妙地掩去烏黑雙瞳閃過的詫異微訝,緩緩開口道。既然無法解釋自己所修習的來源,索對外宣稱古武功夫好了。再者,確實認了個師傅,名字喚作翡璃。
“難怪,難怪。”陳敘猛地拍了下後腦勺,左手平空現出某塊半個掌大的木牌,隨意地往斐千嵐懷裏一丟,“十月初九,北朱山將舉行三年一次的試武大會。丫頭,你如果興趣的話,不妨也去瞅瞅。”
曾經,試武會乃是古武界頗為重要的盛事。可惜近年來習武人才越發調零,每屆比鬥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個門派弟子,而且穩穩占據頭籌的偏偏總是那死對頭,雪山派。
不過今年,因著連師侄報名參加,局麵倒也未必再會一邊倒。若是再加上麵前這個古怪來曆的丫頭,到時一定很有看頭。陳敘瞇起細的小眼閃過幾分得意,沒辦法,人老了總喜歡往熱鬧堆裏湊。
挲著手中這塊打磨得異常圓潤的原木牌,斐千嵐低頭掃過正麵篆刻的蒼勁大字‘邀’,偏過頭朝灰老頭笑了笑,“謝謝前輩,若有機會必定去北朱山見識見識。”
話音剛落,纖瘦影靈巧地從高樓翻躍而下。幾息過後,人已是達到底樓,腳尖疾快輕點,直接略過越來越多的喪群,頃刻消失在街道盡頭。
“您老胳膊肘往外拐,就不怕我回去稟明師父?”腳尖直接將散落在地的長劍勾回懷裏,連爵雙手環似笑非笑地瞥過眼前這個格堪比老頑的二師叔,意有所指道,“如果這一次北朱再沒能拔得頭籌,師父想必會很失呢。”
“滾,老頭子我想給就給了,怎麽著!!”狠狠瞪向他一眼,雙手背在後的陳敘鼻頭微皺冷冷哼了哼,從半人高的護欄輕飄落地,“你可知道,剛剛要是再繼續比下去的話,你仍舊得輸!”
以他多年習武練就的火眼睛睛,恐怕那丫頭在這次對戰過程中被激得突破了某些武道窺徑方麵的頓悟,所以才會心急火燎地暫停退出。
“嗯,我知道。”緩緩閉合眼瞼,連爵佇立不好一會子,待狹長眸再度睜開時,顯出從未有過的認真篤定。“確實很強,但在不久的將來我必會迎頭追上。”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卻是突地騰空而起,右手執劍好似蛟龍出岫氣勢如虹。鬼詭法飛躍翻移間直接化了幾道分影,煉白銀刺抹橫向猶帶宛若實質的淩冽殺意。
“你……”險些被口水嗆到的灰老者,驚訝地張大一雙綠豆小眼,表很不淡定地連連咳嗽起來。
“驚鴻七誅劍,第一式?!”
無怪他如此大驚小怪,要知道師兄在不久前才剛剛將這套至高劍法傳授給連師侄。倒真沒想到,短短半月功夫,對方就已經到了門初境!
北朱,自幾百年前師祖越涯子開山創派之時,響譽天下的便是驚鴻七誅劍以及分筋錯骨手。其中前者劍法殺傷威力極其強大,更被北朱奉為鎮派之寶。
令人扼惋可惜的是,它隻有短短前三篇招式,屬於殘缺功法。盡管如此,當初越涯子單單僅憑這三式,仍舊名聞整個古武界。
“你小子,藏得可夠深的。”老頭陳敘自己卟咚咚猛跳的脆弱心肝,十分清楚倘若連師侄修煉勁能夠再渾厚強悍幾分,這劍所展現出的殺傷力可就不會單單看上去這樣簡單。
“您老想多了,我隻是臨時有點點小小而已。”翩然落地的年輕男子,殷紅雙緩緩勾起愉悅的弧度,低低淺淺笑道,“第一次功呢。”
聽完這話,陳敘瞬間反應明白過來。趕在先前那場對戰纏鬥的過程中,不僅僅小丫頭斐千嵐被激得有所悟,甚至連師侄也是益匪淺!!
突然憶起掌門對其的肯定評價,習武資質百年難遇,如果對方能夠下苦詣用心修練,未來必是驚才絕絕之輩。他雙手反剪於後,模樣狀似憂鬱地長歎出聲,“師侄確實頗有天份,遙想當年我也被師父稱讚是個可塑良材,果真以類聚……”
“嗬,這是拐著彎誇您自己吧?”目落向手中薄如蟬翼的長劍銀,連爵修長手指來回輕潔俊的下頷,毫不客氣地穿道,“怎麽我記得師父曾經說過,某人好像將近四十才堪堪掌握驚鴻七誅劍法第一式?”
“滾,明明三十九……”話語戛然而止,陷些了底的陳老頭氣得猛翻白眼,咬牙切齒地出聲狠狠道,“哼,目無尊長,連師侄今天訓練量加倍,不,四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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