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炎玉珃像是早有防備,直接反手抓住白溯月的手腕。
白溯月手上的傷口因為沾了水,原本已經止住的傷再次崩裂,出里面鮮紅的。
那微微的刺痛讓人心口不斷搐,被白溯月瞇著雙眼,卻已經用力握著手中的匕首。
炎玉珃另外一只空出來的手直接按住了白溯月手上的盒子,狠狠一拽。
早已經沒有力氣,心俱疲的白溯月,再也沒有拽回來的力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炎玉珃將盒子拿在手里。
炎玉珃反手將匕首向著白溯月的心臟刺去,眼底帶著毫不留的狠辣。
白溯月腳下力的一蹬水,猛然向著后方竄去,在水面上留下了一道波紋。
雖然匕首沒有真的刺進去,可是卻已經劃破了白溯月肩膀上的服,出白的里來。
白溯月心中一寒,后背猛然撞在正中央的石柱上。
原本穩穩當當被擺放在正上方的回珠,猛然從上面垂落下來,直奔著白溯月的頭頂砸去。
白溯月見狀,毫不遲疑的手一抓,那回珠沾染到的,原本白的表面,竟然開始逐漸有些發紅。
前方有個想要自己命的人還在追殺著,白溯月可不敢在原地停留,連忙轉向著后方游去。
這里并非是一條死路,后面還有不延出去的,再加上這山就好像是迷宮一樣,沒有全部的地圖指引,很難找到出口。
白溯月早就看過地圖,所以對迷宮大概有了一些印象,知道這里絕對不止那一個出路,連忙向著后方跑去。
往生崖上面的那個口,好進不好出。
而在另外一邊的,卻好出不好進。
白溯月循著記憶飛快的爬上岸邊,直接鉆進了一個當中,炎玉珃的作更快,再加上有功在,腳下一點,一瞬間就竄了出去。
白溯月一回頭,就看到炎玉珃已經近在咫尺,心口驟然一跳。
之前的炎玉珃一直裝作不會武功的模樣,可白溯月現在看出來了,完好無損的時候,估計才有可能和對方拼一拼。
然而,現在一只手臂剛了創傷還疼的厲害,兩只手都已經了傷,哪里還是炎玉珃的對手。
炎玉珃戲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這次,恐怕你跑不了了!”
白溯月一轉,看著炎玉珃的目,輕輕一笑,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來。
“是嗎?”
炎玉珃微微一愣,卻看到白溯月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多了幾銀針,他覺指尖一麻,瞬間看到一滴黑的珠從傷口滲出來。
白溯月見到炎玉珃愣神,飛快的后退了一步。
“若是不想死的話,還是趕去找解藥的好!”
炎玉珃一皺眉,看到白溯月閃進了另外一條通道當中,知道現在追過去定然沒有好,只好淡淡的看了白溯月的背影一眼,轉消失在來路的方向。
畢竟他手上并沒有整個迷宮的地圖,若是隨便追著白溯月離開,恐怕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危險。
只是,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眼底劃過一道深深的冷意,他瞇著雙眼來到山的口,手抓著繩索閃向著懸崖的上方爬去。
白溯月見到炎玉珃沒有追過來,這才勉強松了口氣,張開手指,看了一眼掌心之中那被鮮染紅的珠子,輕輕皺了皺眉。
現在玉璽已經落在了炎玉珃的手上,必須將剩下的這部分珠子妥善的藏起來。
只是,白溯月有些好奇,為何君沒有直接來到這里將回珠取走。
但轉念又想起來,如果君手上沒有玉璽的話,恐怕本不到回珠。
那四塊玉璽,本就是開啟這回珠的鑰匙。
想那麼多已經沒用了,白溯月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刻趕回去,回到……炎墨遲的邊。
一想到炎墨遲,白溯月深深的吸了口氣。
如果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白溯月已經很這個男人,可是前世的記憶歷歷在目,在深之余,還多了一種,讓難以想象的執念。
重生前的記憶實在太過讓白溯月后怕,如果這輩子再來一次,恐怕,絕對控制不住自己。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溯月面前再次出現一個口,站在口旁邊,看到這口向下延去的一條長繩。
繩索上面掛著鉤子,白溯月簡單將一條繩子纏在腰間,看了一眼仿佛沒有邊際的萬丈深淵。
山風呼嘯,帶著冰寒的冷意刮在他的臉頰上。
白溯月手抓住倒鉤,整個人掛在繩子上,順著空曠至極的對面山巖落過去。
這一路上,至有百米的距離,只要向下看一眼,就隨時都有一種會墜落的覺,白溯月輕輕深吸了口氣,在空中像是風箏一樣悠著。
每一次山風吹來,白溯月的在半空之中都像是搖搖墜的紙片。
然而,即便一手的冷汗,還是十分順利的從山頂落下來,直接站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白溯月坐在地上好半天沒有起來,看了一眼四周風景如畫的山脈,心十分駁雜起來。
墨幽的背叛,之前的白溯月想不明白,但是現在卻想明白了。
在陸瑾芙的眼底,自己的兒子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所以……墨幽恐怕早就得到了陸瑾芙的命令。
只是也許,之前墨幽一直都不知道的份,也是因為后來和忘塵大師,還有那小和尚接,墨幽才得知一切的。
白溯月忽然有些苦惱,回珠的詛咒,仿佛已經逐漸實現,梧國已經銷聲匿跡,就連陸瑾芙和忘塵大師都死了,的存在,會不會真的能夠害死炎墨遲。
一想到這里,白溯月的心口瞬間窒息起來,繃著角,用力的抓著回珠。
白溯月咬著牙,眼底是濃濃的絕和落魄。
有了記憶之后,果然負擔就更重了,這才想起忘塵大師對說過的話。
那盒子,當初一開始就不該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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