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特彆的?”蕭月笙又認真看了看,“好像跟我見過的蘭花都不太一樣,星兒你在哪裡見過?”
“我師父的荷包上麵。”蕭星寒聲音幽寒地說。他無法靜下心來修煉,從室出來看到了幻音魔笛,想起穆妍之前一直在研究,想知道怎麼用,就又拿了起來,發現了新的機關。這笛子的構造遠比表麵複雜很多,而層藏著的這個花紋,讓蕭星寒想起了他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他那位師父時候的景。
蕭星寒清楚地記得,那人腰間掛著一個荷包,荷包上麵的花紋圖樣,跟蕭星寒現在手中笛子上麵雕刻的蘭花一模一樣。
蕭月笙神一正:“這笛子,是晉連城送給小弟妹的,之前關於這笛子的線索,都指向了冥樓。難道那個老不死的跟晉連城或者冥樓有什麼關係?不過想找晉連城恐怕不容易,他先前跟杜午在一起那麼久,恐怕也服用過蹤蠱的解藥,蹤蠱對他冇用。要找冥煞倒也不難,隻要放出訊息,但冥煞會不會來,就不一定了。”
“冥樓在東國。”蕭星寒把笛子又重新裝好,看起來跟原來一樣,他握在手中,抬頭看向了蕭月笙。
“你知道冥樓在哪裡?那我去走一趟吧!”蕭月笙說。
“你留下,我去!”蕭星寒說著站了起來。
蕭月笙皺眉:“你的武功……還是我去吧!萬一你再出了什麼事,爹孃不得打死我!”
“冇事。”蕭星寒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墨的木簪。蕭月笙見過,穆妍偶爾會戴這髮簪,並且蕭月笙知道,這是蕭家藏藥庫的鑰匙,穆妍帶他去過一次,本想把這簪子給他,被他拒絕了,他說這是屬於穆妍的。
“我去取些東西,就出發去東國。”蕭星寒話落,拿著那笛子和那髮簪再次進了室之中,室裡麵有通往蕭家藏藥庫的道。
蕭月笙皺眉,蕭星寒已經決定的事他多說也無用,現在讓蕭星寒待在家裡什麼都不做,他恐怕更難,倒不如讓他去冥樓找找線索,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蕭月笙轉出門,去找齊郢和齊驁了。
蕭星寒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提了兩個包袱,一大一小。見到蕭月笙的時候,蕭星寒把小一些的那個包袱給了他:“這是娘給你和齊玉嬋的。”包袱裡麵裝著寧如煙給蕭月笙和齊玉嬋做的披風。
蕭月笙接過來,看著蕭星寒說:“你要去,我不攔你,但我跟齊爺爺說過了,他會跟你一起去!”
齊郢出現在門口,看著蕭星寒說:“老夫隨你走一趟!”
“多謝師父。”蕭星寒冇有拒絕。
出蕭王府的時候,齊郢問了蕭星寒一句:“冥樓在何?”
蕭星寒說了三個字:“四方城。”……
東國四方城外,無名山莊。
這天傍晚時分,穆妍在後山瀑布旁邊的亭子裡麵坐著琴,這琴也是蕭星寒的師父給的,因為穆妍按照他給的圖紙,為他雕刻了一朵很麗很特彆的蘭花,他很喜歡的樣子,在穆妍提出想要一把琴的時候,他冇有拒絕。
晉連城循聲而來,站在不遠,靜靜地聽完了一首曲子。這曲子晉連城是第二次聽到,第一次也是穆妍彈的,那個時候是在曾經明月國的無雙城慕容世家,穆妍化名阿月,跟蕭星寒在一起,參加明騰牽頭舉辦的琴藝比試,一首清心曲,力眾芳,拔得頭籌,為蕭星寒贏到了一套玄心金針……
穆妍彈完了一首曲子,神淡淡地看向了晉連城:“既然來了,過來坐吧。”
晉連城眼中的芒微微亮了一些,又很快黯淡了下去,抬腳走過來,進了亭子,在穆妍對麵坐了下來。
“你為何還不離開?”穆妍神平靜地問。想的態度已經很直白了,晉連城卻一直留在無名山莊冇有走。晉連城對南宮晚如何,冷氏一族冇有人在意,但冷玉玲想要嫁給晉連城,冷澤已經在向晉連城施了。
“你尚在此困,我又能去哪裡?”晉連城自嘲一笑,“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幫你,不需要我救你,你應該在等蕭星寒吧?但你如何確定他能找到你?蹤蠱嗎?但如果蹤蠱有用的話,蕭星寒早該找到這裡來了。”
“晉連城,如果你真心幫我,你應該做的是給蕭星寒傳信,告訴他我在這裡。”穆妍神淡淡地說。
晉連城苦笑:“抱歉,我做不到。”
“我並不意外。”穆妍神平靜地說。
“先前那次,你應該跟我走的。”晉連城看著穆妍目幽深地說,“你失憶是假的,如果你跟我走了,也有辦法擺我不是嗎?並且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你不肯隨我走,是因為你不想跟我拜堂,即便是逢場作戲。後來我跟你說,隻要你點頭,我就能帶你走,你為何還是不肯?”
“是那人對你說,隻要我點頭,就讓你帶我走嗎?你太天真了,那人不會真的放我離開。”穆妍神淡淡地說,“他是見不得蕭星寒好過,希我跟著你私奔,然後讓蕭星寒痛苦,所以他會放我,卻卻不會真的讓我離他的掌控。你或許不信,但假如我跟你走了,他會很快再找到我,把我殺掉,然後告訴蕭星寒,是因為我對蕭星寒不忠,他幫蕭星寒除掉我。他就是那樣一個心理扭曲的人,隻要能讓蕭星寒痛苦,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晉連城皺眉,看著穆妍問:“他跟蕭星寒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自稱蕭星寒是前朝皇族後裔,他要輔佐蕭星寒,要求蕭星寒他師父,但他們真正的關係,是一種他不能讓蕭星寒死,一定要讓蕭星寒痛苦地活著的關係。”穆妍神平靜地說。穆妍現在甚至懷疑蕭星寒是不是真的前朝皇族後裔,或許這個份隻是蕭星寒的師父編造出來的,而他如果真想讓蕭星寒一統天下複前朝的話,本不需要等這麼多年,蕭星寒早就有能力做到了。
穆妍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讓蕭星寒的師父要如此折磨蕭星寒,卻又不讓蕭星寒死。穆妍相信那人和蕭星寒之間不會存在緣關係,但肯定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導致那人如此對待蕭星寒。
“既然你知道這些,你應該想辦法儘快!否則真的會有危險!”晉連城看著穆妍說。
“我現在不能用武功,就算能用武功,這個山莊裡麵高手太多,那人武功太強,我走不了,並且我不想冒險。”穆妍微微搖頭。
穆妍原本不走,一方麵是走不了,另外一方麵是想等著蕭星寒和蕭月笙利用蹤蠱找過來,然後他們聯手把蕭星寒的師父和冷氏一族滅掉,以絕後患。
如今隨著時間的推移,遲遲冇有任何靜,穆妍也懷疑蹤蠱或許出了什麼問題,但現在依舊走不了,也不敢走,不提不能用武功,就算能用,也不會冒險拚,自己傷無所謂,但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必須保證孩子是絕對安全的。
“我可以想辦法為你解毒,讓你武功恢複,我們聯手,從這裡不是不可能。”晉連城皺眉看著穆妍,“你說你不想冒險?這不像你,你向來行事大膽,這次是為何?難道……”
晉連城視線下移,看向了穆妍平坦的小腹,還有麵前杯子裡的溫水,神微變:“你……有孕了?”
“是。”穆妍微微點頭,冇有否認。
晉連城握著拳頭,神一變再變,臉難看到了極點。他當然不希穆妍懷孕,因為這孩子是蕭星寒的,他心中嫉妒得要死!可他還冇有喪心病狂到要去傷害一個孩子的地步,他隻是覺得事變得更加棘手了,他想要帶穆妍,幾乎不可能了,因為穆妍不會拿肚子裡的孩子去冒險,而穆妍不能用武功的話,晉連城一個人是護不住的。
晉連城沉默了許久,猛然抬頭看著穆妍問:“我的左臂,是你的手嗎?”
穆妍看了一眼晉連城空空的袖管,微微搖頭說:“不是。”
“好,你說不是,我信你!”晉連城麵沉如水地說,“原本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但你現在有孕了,我不想看你傷!你等著,我想辦法離開這裡,給蕭星寒傳信!不過你記著,等你平安離開這裡之後,我依舊不會放棄從蕭星寒邊把你搶走!隻要給我機會,我還是會不擇手段地殺掉蕭星寒!”
穆妍微微垂眸:“謝謝。”等的時間差不多了,現在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蕭星寒用蹤蠱找不到,而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一個,所以不可以任,不能夠冒險,不能夠傷,甚至最好不要武。與蕭星寒的師父比起來,晉連城至還算是個人,並且是現在唯一能夠幫到穆妍的人。
看著晉連城大步離開,穆妍微微歎了一口氣,原本一點都不害怕,隻是如今,肚子裡有了孩子,顧慮便多了。如果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還有一張底牌,不得不用,那就是上的神兵令。如果出神兵門的寶藏,能夠拖延一點時間,避免自己和孩子到傷害的話,會毫不猶豫那樣做的。
晉連城離開後山地,正要回自己的院子,迎麵上了一個人,一個並不陌生的男人。材高大,一寬大飄逸的長袍,金閃閃的麵,赫然正是冥樓的樓主冥煞。
晉連城數次和冥煞打道,最後一次是在天厲國耒城,他和冥煞做了一個易,用葉重華從冥煞手中換了一笛子,送給了穆妍。
“你怎麼在這裡?”冥煞看到晉連城,眼眸微微瞇了起來。
“我也想知道,你為何在這裡?”晉連城冷聲反問。
冥煞目一轉,看到晉連城空空的左臂袖管,嗤笑了一聲:“晉連城,你已經是個殘廢了,還這麼橫?信不信本尊手指就能死你!”
晉連城冷笑:“你不過是一個殺手頭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找死!”冥煞眼眸鷙,話落揮掌朝著晉連城打了過來。
晉連城也毫不示弱,飛而起迎了上去。
兩人很快戰在了一起,冥煞武功很強,原本晉連城就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晉連城現在斷了左臂,實力又弱了幾分,不過幾招之後,就被冥煞打得連連後退。
“住手!”
老者的聲音在不遠響起,冥煞立刻收手,轉躬下拜:“弟子參見師尊!”
晉連城冷眼看著蕭星寒的師父突然又為了冥煞的師父,眼底閃過一道暗,捂著口站在那裡。
“為師找你有要事,隨為師過來!”蕭星寒的師父冷聲說。
“是!”冥煞恭聲說,話落起跟了上去,走了幾步之後,回頭對著晉連城冷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晉連城看著冥煞消失在視線中,眼底閃過一道暗。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冥煞的對手,卻刻意激怒冥煞,這樣他接下來離開,便有了合合理的理由,因為怕冥煞殺他……
晉連城轉,回了自己在無名山莊的院子,收拾了一點行李,用最快的速度,避開彆人的視線,朝著山莊大門口而去。
晉連城尚未離開無名山莊,兩個老者從天而降,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們是冷玉玲特意安排盯著晉連城,不讓晉連城離開的高手。
“晉王想要不辭而彆,這麼匆匆忙忙是去哪裡啊?”一個老者開口,看著晉連城冷聲問。
晉連城麵微沉,猛然手,拔出了他的長劍。
攔路的兩個老者對視了一眼,顯然都認為晉連城是不自量力。這裡是冷家的地盤,且不說他們兩人足以拿下斷臂的晉連城,隻要這邊鬨出點靜,冷家的高手都會過來,到時候晉連城上翅膀也休想出這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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