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羽覺得眼,倒不是說信上的字很眼,而是覺得這上面寫的話實在眼。
細看之下,怎麼就將心中的困都給答出來了呢?
就好像是對著心里的問題寫的答案似的。
特麼這是有讀心吧!
孟靈羽抬眸看沈知行,那完全是因為震撼啊。
這人是肚子里的蛔蟲嗎?怎麼啥都知道的樣子?
孟靈羽乍然間的注視,險些讓沈知行以為自己哪里餡了。
不過沈知行到底是沈知行,心里穩得很,并沒有因為的注視就慌了分寸,出破綻來,而是抬手指了指手上的信紙,示意繼續往下看。
于是,孟靈羽便繼續低頭去看。
兩張紙上,鐵畫銀鉤下,寫的都是眼下心里急切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然后在最后,對方寫了一句:郡主可還有什麼別的想知道的,可以問小的,小的知道的都會告訴郡主。
孟靈羽頓時反應過來,這張紙上寫了這些,不是對方有讀心或者是什麼,而是對方會猜測。
其實想想也是,所想的這些問題,都是一個正常的暈倒的人醒來之后都會想要知道的問題,倒也沒有多麼的奇特,能夠猜到似乎也不怎麼奇怪。
這麼一想,孟靈羽便不介意了。
抬頭沖著沈知行笑了笑,道:“你的字寫得可真好看,筆走龍蛇,鐵畫銀鉤,你練很久字了吧。”
沈知行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關注他的字寫得好不好。
不過他還是平靜的在紙上寫道:“承蒙郡主謬贊,小的不過胡寫寫,上不得臺面。”
孟靈羽見狀不由得低笑了一聲,道:“你這個字要是都上不了臺面了,那京城那許多的公子哥,怕是都要為你墊腳的鐙子了。”
這一笑,帶著萬千風華,迷人卻不自知。
沈知行艱難的移開目,讓自己看著眼前的紙,腦海中在那個瞬間,整個的都是空白的。
任是沈知行一世英名,卻也不會想到,他會在某一日,因為一個小姑娘的無意夸獎,因為的淺淡微笑而迷了心神,了眼。
要知道,在戰場之上,走神就意味著失誤,而失誤,就意味著傷,甚至丟掉命。
而他今日,已經因為而走神許多次了。
如果是在戰場上,他都不知道死了多次了。
沈知行強下心中的激緒,勉強自己寫道:多謝郡主夸獎,之有愧。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但是孟靈羽覺,他面對的時候,好像張的。
每次多看一眼,總要悄悄的挪開,好像多看一眼,都是一樣。
不過,有時候的目確實又過度的灼熱了些。
若不是他蒙著臉,帶著頭紗,估計也不了。
笑了笑,沒有和他繼續恭維,而是道:“所以,這幾日都會是你來照顧我嗎?”
“是的,這幾日你我二人都不能出這個房間,若是有所不便之,還請小姐見諒。”沈知行寫道。
“好的,我知道了。”孟靈羽微微頷首。
“郡主可還有別的想要知道的?”沈知行主問。
“我沒有什麼別的想知道的了,謝謝你啊。對了,還沒問你什麼呢?”
沈知行聞言倒是不由得一愣,什麼這個,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好。
不過沈知行也是狗,雖然沒有想好,但是臨時編一個,也是來得及的。
于是,沈知行手拿了紙筆,寫下了兩個字。
“阿郎?”孟靈羽喃喃自語的念了一句,聲音中滿是驚訝。
沈知行聽了,只覺得心都了。
他眼中帶笑,看著帶著困和驚訝的眉眼,心想,這樣的眉眼之間,若是染上了溫之,輕聲喚他一聲“阿郎”,該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也虧得他遮著臉,還帶著帽子把眼睛也給遮住了,否則這一臉癡漢的樣子,想讓孟靈羽不懷疑,都不可能。
實在是太明顯了,不全部遮住,一下就餡了。
“為什麼阿郎啊?”孟靈羽抬頭看向沈知行,好奇的問。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戰國北境有一個很小的族群之中,妻子喚夫君的時候,便是喚阿郎的,這個名字著,真的很奇怪啊。
沈知行并不知道孟靈羽竟然還知道這樣小地方的風俗,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面上卻是面不改的寫道:小時候家里爹娘都是這麼的,長大之后便也習慣了。
孟靈羽聞言哦了一聲,微微頷首,又道:“那后來沒有再取大名嗎?”
“大名就是這個。”
“好吧。”孟靈羽應了一聲,沒再多問。
那人家都這麼說了,還問什麼?這是人家父母給他取的名字,就算覺得有點奇怪,那也只好認了啊。
沈知行見孟靈羽沒有多說什麼,也沒追問,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再問下去,他可真的就招架不住了啊。
虧得沒問他姓什麼,再要編個姓,那也只能信口胡謅了。
真的是說了一個謊話,就要說無數的謊話來圓。
不過一個謊言,能換得喚他一聲阿郎,他倒也心甘愿。
哪怕著是他一個人的暗自歡喜。
和孟靈羽結束談之后,沈知行呆在里面,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他默默的看著孟靈羽好一會兒,才退到外間去。
他都怕自己一直盯著孟靈羽看,會被發現端倪來。
沒過一會兒,青桃送來了飯菜。
因為隔離的要求,所以青桃把食盒放在門口,并沒有進門來。
是沈知行把飯菜端進來給孟靈羽吃的。
其實吧,這也是沈知行的小心機了。
本隔離并沒有那麼嚴格。
雖然孟靈羽不能夠出門,但是外面的人進來送個飯什麼的是完全可以的。
是沈知行主要求只送到門口,里頭的事都給他來做的。
對于這一點,青桃自然是不能夠理解的,不過穆雪聽完之后,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只是道:“既然他喜歡自找事做,那就讓他做,只要他愿意,他開口,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什麼。”
以前傷害了靈羽的,很樂意讓他加倍的還回來,一點都不帶心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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