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綁架來的孝子】
審到後半夜,對陳建設的審問就進行不下去了。
陳建設一口咬死了自己不認識什麽歐秀華!
而且……著良心說,陳建設在這個時候,真的不認識歐秀華啊!!!
這一點,陳建設可以對天發誓。
而趙長江隨後也越來越明白了事了……
陳建設並沒有對歐秀華耍流氓。
而是,有個自稱是陳建設親戚的陌生人,說了,陳建設“準備計劃”對歐秀華耍流氓。
這……這就難辦了啊!
人家沒幹!你咋理?
憑啥理?
把人揍了一頓抓回來,就已經很過分了。
當然了,這個年代,野蠻過分的事多了去了,這點事也不算啥。
但,適可而止,反正陳建設也不是什麽好人,屁上一堆屎。
但,這個所謂的流氓案,再繼續下去就不行了。
而且,歐秀華為苦主,也其實並不是苦主啊。
歐秀華是個正直的人,講的很清楚,自己不認識這個陳建設,陳建設也對自己沒刷過流氓。
隻是今晚道聽途說的事,這麽就胡抓人,歐秀華其實是非常惱火的。
甚至因為這個事,歐秀華還跟那個理發師姑娘後來生氣爭吵了兩句,認為不能這麽隨便讓趙長江去找人麻煩。
陳建設這個時候還啥也沒做呢,就因為你趙長江想追人家歐秀華,仗著自己是保衛的小頭目,就道聽途說把人打一頓抓回來。
這樣的做派,也難怪在原本的曆史軌跡裏,歐秀華瞧不上趙長江,最後跟了陳建設。
在歐秀華的理念裏,這就是以權謀私。
天亮的時候,陳建設就被放出來了。
因為歐秀華找趙長江拍桌子怒斥了一通,表示自己本沒經曆過什麽耍流氓,如果趙長江再這麽抓人,天亮一上班,自己就要去找廠長告狀。
然後,歐秀華怒氣衝衝就離開了,甚至對那個理發師姑娘也沒了好臉。
陳建設被放出來,倒是也不敢找保衛的麻煩——他雖然沒耍流氓,但屁上有別的屎。
鼻青臉腫的回到了自己的住,看著家裏一團,忍不住就咒罵了起來。
片刻後……
“媽的!老子錢包呢!!!我他大爺的趙長江!還把老子錢包走了?!!”
陳建設在屋子裏怒罵了一通。
但畢竟還是不敢去找趙長江的。
隻是,某個不要臉的陳小狗,蹲在屋頂,靜靜的聽著,手裏著一個人造革的皮夾子,卻一臉的不屑。
也沒兩塊錢啊。
嗯,走陳建設的錢包,陳諾是一點道德力都沒有了。
往大了說,陳建設這種人渣,對他做啥都不算過分!
往小了說……
這是自己意義上的父親嘛。
那句話咋說來著?
馬瘦長蹄子,兒子爹不算賊!
你個錢包你就認便宜吧。
陳閻羅一般都是找人要保險箱的。
·
陳建設在家裏躺了半天,晚上的時候,上塗抹了些跌打藥水,才出了門,找了自己平日裏臭味相投的幾個狐朋狗友商量。
找趙長江報複,他是沒那個膽子的。
但昨晚的事也弄清楚了,有個肖國華的,說是江寧莫林鎮的砂石廠的人,冒充自己親戚,誣陷自己。
這就不能忍了啊!!!
陳建設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人。
但畢竟這件事,自己真的沒做過啊!!!
這個肖國華的,到底是和自己有什麽仇?大老遠的從江寧跑來坑自己一把?
趙長江是保衛民兵頭目,自己搞不人家!
這個肖國華,陳建設是一定要報複回去的。
找了幾個狐朋狗友,請人吃了兩杯酒,切了一斤豬頭,把半個月的票都用掉了。
陳建設心疼之餘,也總算是欣這幾個狐朋狗友答應了幫自己出頭。
於是,又過了一天,也就是第三天,陳建設帶著三五個混子朋友,坐車前往江寧莫林鎮,找肖國華報複……
然後……
第四天,哥兒幾個皮青臉腫的從江寧縣衛生所出來,一瘸一拐的,還一路擔驚怕的坐班車回金陵城。
這頓打,比趙長江那幫人揍得更兇啊!!!
肖國華那是什麽人?!
那是二十年後,在江寧混得風生水起,開夜場,放印子錢,吸人的大佬!!
當然了,在八一年,肖老板還沒有發跡。
也就是羅大鏟子比他出道早,得了羅大鏟子這麽一個外號。
其實肖老板早年也是砂石廠出,若不是前有羅大鏟子,估計肖老板也該得一個“肖大鏟子”的匪號。
在八一年,肖老板還不是後世的一方大佬。
但,妥妥的也是一方惡霸啊!!
陳建設拉著三四個遊手好閑的小混子,跑去肖惡霸的大本營找他麻煩?
那真的是不知道頭有多鐵!
也就是肖老板不想殺人,否則的話,弄死了往砂石坑裏一埋,過個十幾二十年的,都別想讓人發現。
·
看著陳建設等人灰頭土臉滿帶傷,登上了回金陵城的班車。
陳諾站在暗中看著,暗暗歎氣。
還不出現……
這麽沉得住氣啊……
暗中遠遠吊在班車後麵,陳諾跟隨著這群人一路返回。
可班車從莫林鎮出發,隻開了片刻,中途在路過江寧縣的另外一個東山鎮暫停下課的時候,陳諾意外的看見,陳建設居然一個人下車了。
“咦?”
眼看陳建設一瘸一拐的下了車,在路邊目送班車遠去,然後又一瘸一拐的離開。
中途倒騰了一趟公車後,陳建設下車,走進了一個小區。
尾隨其後站在小區門口的陳諾,看著這個自己再悉不過的小區門口……
這是……回家了啊。
江寧縣東山鎮……
在後世,隨著江寧縣改了江寧區,為了金陵城的一個行政區後,東山鎮,也就變了東山街道。
東山街道麽,陳諾最悉的地方無非有兩。
一個是八中。
一個……就是自己家了。
嗯,在一九八一年,現在這裏還不是自己家。
而是……
陳建設的母親,那位老太太的住。
嗯……
在外麵闖禍挨打了,回家找媽。
倒也不算是意外的舉。
陳諾門路的跟著進了小區,然後來到了自家的那棟樓下,想了想,上了樓,卻從消防梯爬到了樓頂,就坐在了自家臺上的天臺板上,盤坐在地上,靜靜的側耳傾聽。
“就要八十十塊!
不行的話,給五十也行啊!
媽!!
這次沒錢我真的會倒黴的!
我被人坑了,然後找朋友幫忙來這裏出口氣!
人是我來的,結果大家都被打了!!
我那些朋友肯定不肯吃這個虧啊!
他們說了,醫藥費得我賠償,還有營養費。
不拿出個五十塊錢來,我回去,他們還會找我麻煩。
你總不能看著我被人打斷吧!”
下屋子裏,陳建設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落在陳諾的耳朵裏。
五十塊……
陳諾歎了口氣。
一九八一年的標準,老太太的工資,一個月怕都沒有五十塊的。
“什麽朋友!都是外麵瞎混的不正經的人。
建設啊,你什麽時候才能……”
“你老說這些有什麽用?現在是拿錢消災!再說了,人家是幫我出頭,才被打的!我不出錢,以後我怎麽混?我還見不見人了?”
“哎……你,你先過來,讓我看看哪兒打壞了沒……你……”
“哎呀!你看什麽看!醫院裏醫生都看過了!死不掉!
你趕給我拿錢就好了啊!我晚上還趕班車回廠裏呢!”
“多久沒回來了,今晚先住下吧,明天早上再回去就是了……你傷了,晚上我給你把傷口重新包一下,衛生所裏的人手,肯定包的不仔細的。”
“哎呀來不及,我趕班車回去呢!你快把錢給我就好了。”
陳諾連續深吸了三五次,才勉強把衝上來的給了下去。
·
片刻後,陳建設一瘸一拐的下樓,卻沒忘記一邊仔細的在手裏打開一個舊手帕包著的一疊錢,然後一張一張的仔細的數著。
錢拿到的。
而且不是五十。
是六十八塊四。
老太太多給了十八塊多,是擔心兒子傷了,缺營養,讓他多買點吃。
還看兒子打架服都破了,讓他能買新服換上。
陳建設數了錢,滿意的揣兜裏,正往小區外麵走。
忽然,後一腳踹在了屁上。
陳建設往前一撲,就PIA在了地上,哎喲一聲,磕在地麵,滿是。
一轉,就看見一個年輕人著拳頭冷冷的站在麵前。
“你想沒想過,你媽為什麽多給你十八塊四錢?
你想沒想過,就算要多給你錢,為啥是六十八塊四?
有零有整的?
那是因為這個錢,是你媽的生活費,平時買米買麵買菜的錢!
你媽看你傷了,惹禍了,怕你吃苦頭,你一哀求,就把自己吃飯的生活費直接全給你了!這才是有零有整的!
這是老人家怕你吃苦,自己都來不及數,來不及給自己留錢!手裏有多就全給了你!
這才會是有零有整的六十八塊四!!
你媽一著急,把自己吃飯的錢都給了你,你卻連留下來多陪你媽在家裏住一晚都不肯?
陳建設,你特麽的,到底是不是人啊!”
陳諾咬牙切齒,麵鐵青的瞪著趴在地上的陳建設。
“你,你,你特麽的是誰啊!!”陳建設一臉懵。
“媽的,不試探了,今天不狠狠教訓你,老子念頭不通達!!”
陳諾了拳頭。
·
悉悉索索的鑰匙捅進門鎖裏的聲音,然後房門被推開。
陳建設鼻青臉腫的走進門來,後跟著的是陳諾。
狹窄的客廳裏,一張老式的繃子沙發——這種都是自家手工製作的,坐墊下塞的不是填充的海綿或者墊子什麽的,而是綁的麻繩,以這樣的方式來讓沙發做起來有彈。
走進來的時候,陳諾看見,老人正坐在沙發上無聲的抹著眼淚兒。
抬起頭來,看見陳建設耷拉著眉眼走進來,老人立刻站了起來,抬起手背飛快的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用力了下鼻子,然後雙手使勁在服上蹭了蹭。
“建設,你怎麽回來,忘拿什麽東西了?”
陳建設眼角了,支支吾吾道:“那個……媽,我,嗯……”
後的陳諾,不聲不響的踢了他一下,陳建設一個激靈,趕飛快道:“那個,我下樓走到半道,反正都這麽晚了,我還是在家裏住一宿,明天再回城裏吧。”
“好,好!”老人臉上立刻出喜來,但隨後又有些擔憂:“那,不耽誤你明天上班吧?”
陳諾聽了,就歎了口氣。
這就是親媽啊。
前會兒想你念你,希你在家多待一天,多瞧瞧你。
後一會兒,卻又擔心會不會耽誤了兒子的上班工作。
“那個,沒事,我明天上午沒班。”陳建設含糊應付了一句。
“那個,這位是?”老人看著陳建設後的陳諾。
陳建設哼哼了一聲,扭頭看了陳諾一眼:“這個是……”
陳諾忽然往前邁了一步,臉上洋溢著熱的笑容:“四姑!是莪啊!!!”
四姑?
老人聽了一愣,當場就沒反應過來。
旁邊陳建設一咧,大概是牽了哪兒的傷口,了口涼氣。
“我!”陳諾走上去拉著老人的胳膊,大笑道:“是我啊四嬸!我是江北六合來的!我爸是陳貴和!!”
“貴和?”老人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貴和……的兒子?”
“對啊!我爸是陳貴和,我爺爺是陳玉山。”
“噢,噢,噢噢噢……”
好吧,從老人一連串的“噢”裏,陳諾聽出,老人大概在說出了第五個“噢”的時候,才算是真想起來了。
江北,六合,陳貴和……
這確實是老人的親戚,準確的說,應該是陳建設他爹的親戚。
這層親戚關係是真的。
陳諾先前和歐秀華住在一起都一年時間了,平日裏生活閑聊啥的,歐秀華也和陳諾聊過老陳家的一些親戚關係。
在金陵,陳家也有一門親戚的,不過是遠房,同姓同宗,在江北地區住著。平日裏走的不多,到了陳諾這一輩,就幾乎是更不怎麽走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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