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先回去吧休息吧,朕覺得并無大礙,不用你們盯著。”皇上吩咐道。
顧婉寧看了葉寒瑜一眼后道:“反正這會兒也睡不著,等父皇喝了藥兒臣們再走也不遲。”
葉寒瑜有些不明白剛才王妃看他那一眼的意思,但還是配合的說話:“父皇,時辰還早,兒臣得看著您把藥別了再離開。”
安王幾個也附和了幾句,皇上便默許了幾人留下,李長海極有眼的讓人端了些點心上來,又給所有人沏了茶水,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太醫終于端著藥婉進來了。
太醫端著藥低著頭上前,就要獻給皇上,被李長海接了過去,銀針試毒這一環必不可,試完后李長海就要端給皇上,卻被一只纖纖玉手截住了。
顧婉寧拿過那碗藥,再次聞了一下,果然,藥中多了一味藥材,剛才沒聞錯,也沒想錯!
“這碗藥中多了一味中藥,解毒的藥便了毒藥!”
李長海立刻喊道:“來人,將王太醫拿下。”
王太醫懵了一瞬,隨后立刻跪地求饒:“皇上饒命,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這藥是微臣親手熬的,絕對不會有毒的。”
【怎麼會有毒怎麼會有毒的?這藥可是我不錯眼的盯著熬出來的,不會是瑜王妃聞錯了吧?】
葉寒瑜上前一步,“啟稟父皇,王太醫說這藥是他親手熬的,現在藥卻出了問題,說明肯定是有人在王太醫煎藥的過程中了手腳,現在應該把有能到這碗藥的人全部抓起來調查清楚。”
王太醫:……【還以為瑜親王是出來落井下石的,沒想到他竟然相信我說的話了。】
安王:“……六弟,你沒聽到王太醫說這碗藥是他全程盯著的嗎?他明顯就是有問題的,你怎麼還為他說話?”
說罷,他看了一眼王太醫,又看了眼葉寒瑜:“沒聽說六弟私下和王太醫有啊~”
他就差沒明說葉寒瑜偏袒王太醫,兩人之間有貓膩了。
甚至,說不定今日這場刺殺都和葉寒瑜有關了。
葉寒瑜仔細的聽了一下老大的心聲,也不知道是他此時站了出來距離老大有些遠,還是因為他真的什麼也沒想,他竟是什麼也沒聽到。
“大哥,我說的是,把所有能到這碗藥的人全部抓起來,其中包括了王太醫。
還是大哥覺得,這件事已經確定是王太醫所為,直接拉下去砍了就行了?”
安王:……【直接砍了豈不是在說他草菅人命?以前一直老實話的老六竟然也出鋒利的爪子了呢!】
不知怎麼的葉寒瑜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老大以前肯定暗的讓他吃過虧,可他并不覺得自己和老大有過什麼集,那麼到底是哪件事里有老大的手筆呢?
二皇子看了眼老大:……【沒想到老大也有這麼拎不清的時候,現在是有人給父皇下毒啊,老六說的才是對的好嗎?】
“父皇,還是先聽老六的,把接過這碗藥的人先都抓起來審審吧,當然,王太醫也要審,這種敢暗害父皇的人絕不能留在船上。”
葉莫璅和七皇子也站出來附和,皇上命席景派人調查這件事,王太醫也被帶了下去進行審訊。
“行了,你們也都退下吧,老六兩口子留下。”
待其他皇子們都離開后,李長海請示道:“皇上,老奴這就讓人再去煎一副藥來,這次老奴自己親自盯著,保證不錯一眼的從頭盯到尾。”
顧婉寧:“李總管,藥不必再煎了,給父皇下毒的人打了一手的好算盤,他們先前在劍上抹的毒因為量不保證父皇會死,但,父皇中毒就一定要服解藥,他們只要在解藥中加一味能改變藥卻完全無毒的素芙草,和父皇的藥中和就能讓父皇立刻毒發而亡。
但他們一定不知兒臣手中有解毒丹,吃了解毒丹又用銀針排了毒基本已經無事了,那藥不吃也無礙的。”
李長海道:“這麼說王太醫真是不知的,因為他親眼看著皇上服過了解毒丹。”
顧婉寧點頭,不僅如此,王太醫還沒那麼蠢會親手給皇上下毒還親手給皇上端上來,就算他不想活了,他背后還有一大家子呢。
皇上道:“那你為什麼……”
話只問了一半,皇上就反應過來,“因為毒太好解了,所以才引起了你的懷疑,你干脆將計就計……”
毒并不好解,當然這是看對誰來說,殺手劍上涂的毒已經夠厲害了,只要量足,中毒的人活不過一刻鐘,可那毒只是抹在劍上的,而且傷口只是淺淺的一道口子,所以皇上中的毒并不深,因此對方才會做了兩手準備又讓人在解毒的湯藥中手。
“兒臣確實是想順勢將人引出來,可是兒臣覺得席統領估計查不出真正的幕后之人,但能揪出一個暗棋也不錯,不過父皇以后的飲食一定要注意,對方可能不會放棄繼續刺殺父皇。”
這船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說席景所帶的林軍中會不會有別人安的人,幾位皇子皇子妃所帶的下人,船上的廚太醫太監以及船工,就算這些人全部調查過背景,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被人買通,也許這一刻他們還是好的,下一次船只停靠在碼頭補給的時候就有可能被人買通,說一句防不勝防是一點也不夸張的。
葉寒瑜也道:“暗衛們也得警醒著點。”
這已經是父皇從南巡以來發生的第五次暗殺,但他覺得這并不是結束,因為,他想,只要讓父皇平安回到宮里,就會有人倒大楣了。
不過,他們活該!
席景查了一天,揪出兩個活口,可惜一個當場服毒自盡了,另一個倒是代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上線是誰,只是按字條上的指令做事,素芙草也是他的上線提前放在他的枕頭底下的。
葉寒瑜也去試了試確定那人說的是真的,線索到這兒就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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