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得八卦,自然要來個打破砂鍋問到底了,紛紛表示好奇。
李詞剛要說,旁邊的遲靜姝卻又紅著一張妙華小臉拉了拉,“李姐姐,別說了。沒什麼好說的。”
那副大度溫的模樣,比遲蕓兒剛剛責難的,可不知要多端莊多!
遲蕓兒暗恨。
李詞卻不滿地推開的手,“有什麼不能說的!你那刻金,問一問在場的諸位,有幾個能寫得出來的!”
“刻金?”有人驚呼,“不是我以為的那個刻金吧?!”
李詞得意點頭,“是啊!九妹妹正是靠一幅刻金的字,得了一語公子的舉薦牌!這樣的才,我就問問各位,誰說能比得過?”
眾人當真是錯愕,再看遲靜姝時,眼已完全不同了!
刻金,連當今圣上都大為贊譽,世上難有幾人練就的字,遲靜姝竟然能練!
單憑這份心智和堅韌,都足以人刮目相看了!
遲蕓兒的臉已全然鐵青。
遲敏敏暗暗蹙眉,卻依舊勉力笑道,“我竟不知,九妹妹在老宅那三年,原來竟練會了刻金?”
刻金是絕不可能在三年能練的。這話,似乎是暗示李詞的話是假的一般。
李詞登時不滿,“敏敏小姐若是不信,可親自去無憂書院問一問一語公子!這事,還是我父親無意聽無憂書院的院長提及,才曉得的!”
隨后又對遲靜姝笑道,“說起來,院長對你學也是十分期待呢!倒是你,竟然把牌子給了旁人!簡直讓我說你什麼才好!”
遲靜姝抿,似是愧,又似是難以開口。
半晌,輕輕地說道,“靜姝才疏學淺,本就之有愧。值不得姐姐和院長如此厚。”
一句未提及遲烽與遲蕓兒將舉薦牌搶去一事!
足以見其心!哪有遲蕓兒說的那般小肚腸?!
眾又紛紛點頭。
李詞瞄見,心里高興,暗暗握了握遲靜姝的手。
對面,蕭悠看到這小作,忽而輕笑出聲,問道,“不知李詞妹妹,竟與遲家的九小姐這般親近?今日竟為如此出頭。”
這話倒是提醒了旁人。
李詞素來是瞧不上份卑賤之人的。
雖說遲靜姝是正經的遲府嫡,可到底生母是那樣的份。這可不是李詞為人做事的風格。
不想,李詞卻一笑,反而更親昵地拉住遲靜姝,朝蕭悠笑道,“剛剛不是王家姐姐問我這妝容麼,便是九妹妹教我的!”
眾人再次愕然!
畢竟剛剛李詞沒有點明,們還心存懷疑!
沒想到,真的是遲靜姝,竟然讓李詞從一個普通的小子,變得這般如花似玉!
紛紛問道,“當真是九小姐?”
“可我看自己似乎也沒有如何裝扮??”
“小小年紀,如何就能懂這些?”
李詞笑著說道,“如今尚在孝期,如何裝扮?不過你別看小小年紀,可知道,那紅妝館,可就是母親的產業呢!”
“啊!”
眾人紛紛驚訝——遲靜姝的背后,可是黎家啊!青云國第一富商!
紅妝館竟然是外
祖家的東西?!
登時,朝遲靜姝這邊圍過來的人就多了起來。
可旁邊的遲敏敏和遲蕓兒兩人的臉就十分不好看了。
紅妝館這幾年可都是們母親在打理,這突然被李詞點出來,將來這貴人圈子里,豈不是就認定這紅妝館是遲靜姝的了?那們母親這幾年的辛苦又如何算?!
可這種事,如何能宣之于口?
只能暗暗含恨憋在心頭。
旁邊已有人笑道:“竟不知,那紅妝館竟是九妹妹家的?想來九妹妹十分懂得胭脂水了?”
李詞得意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致的胭脂盒子,“何止懂得,九妹妹還會親手制作呢!瞧瞧這個,便是我今日抹在臉上的,是九妹妹送我的!”
蓋子一開,一沁人幽香,登時幽幽撲來!
連蕭悠都看了過去!
便見那掌大的盒子里,竟是三胭脂!
紫,淡藍,淺紅!
三一起,如花瓣綻開,極其致!
有人忍不住上前,想試一試。
李詞倒是個大方的,朝遲靜姝點了點頭,遲靜姝便笑著拿過,端看了那子的臉上一會。
用了其中淺紅的一點,在子的眼下輕輕暈開。
登時,一朵含待放的花兒,便在眾人面前出現!
眾的眼神都變了!
幾乎全都涌向了遲靜姝!
方才還對的避諱與疏遠,此時全都拋之九霄云外!
遲蕓兒氣得幾乎揪爛了手里的帕子!
遲敏敏有些尷尬地走到蕭悠面前,“郡主,今日是我們連累了郡主??”
不想,話沒說完,那邊被人圍住的遲靜姝,卻越過人群,朝蕭悠走來。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端莊大方卻又暗含意地笑道,“方才因小之過,讓郡主一時不快。本不知以何為禮做賠罪,今日見眾位姐姐們都喜歡小所做的胭脂,剛好??”
說著,雙手捧上一個更為致的琺瑯胭脂盒,“剛好小帶了一盒新做的胭脂,不知可能了郡主的眼。”
蕭悠挑了挑眉。
臉鐵青的遲蕓兒在旁邊道,“什麼鄙的東西也敢往郡主跟前送!”
后頭李詞一聽,立時又要反駁。
蕭悠卻手,打開了那盒子,一更加清新的香味,淡淡散開!
蕭悠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問:“這是什麼胭脂。”
“乃是水芙蓉與睡蓮及合歡花所作的,尚未取名。請郡主殿下賜名。”姿態極低,人聽著心里十分舒坦!
蕭悠看著低眉順目的遲靜姝,又掃了眼旁邊的遲敏敏。
遲敏敏趕朝蕭悠笑了笑,“九妹妹一時玩鬧,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可話音剛落,蕭悠便慢慢開口,“初夏。”
遲靜姝抬頭,十分驚喜地笑了起來,“初夏?當真好名!郡主殿下奇思,這胭脂竟能得如此妙趣的名字!若是殿下應允,從明日起,小想讓紅妝館以此名,出售這種胭脂。”
這若是以后旁人買了這‘初夏’的胭脂,便都要說一句,乃是蕭悠郡主賜名的胭脂!
可真是無形的榮譽和極大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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