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歲的年,總是如此有攻擊,一旦可以在實力上碾對手,就絕對不要忍氣吞聲,一定要將這麼長時間以來所到的屈辱通通還回去。
簡寧理解這個時候的嚴妍的心態,也沒覺得有多生氣,年人連自己的麻煩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閑工夫去管別人的閑事?你做的好或者壞,其實跟沒有多關係。
因此,即便是被嚴妍以這種不友好的態度挑釁,簡寧也還是十分鎮定地回了一句:「那恭喜你了,考上了就好好讀書吧。」
「你……」嚴妍的一拳頭打在了綿綿的棉花上,又彈了回來,的臉頓時火辣辣的,被簡寧的態度氣得舌頭都打結了:「你肯定是在嫉妒我,別裝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了,什麼我考上了就好好讀書?你已經輸了!莫苒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我現在才是整個舞蹈班最棒的學生!別以為戴著墨鏡,我就看不出你心虛的樣子!」
簡寧來辦完報道手續后,要忙著趕飛機飛回S市,明天傅天澤的案子審理,真的沒時間在這裡陪吵架。
既然嚴妍說戴著墨鏡心虛,簡寧就如所願地摘了墨鏡,那雙墨鏡后的淡然眼眸很不客氣地掃過嚴妍,眼裡滿是無奈:「姑娘,放過自己,也放過我吧。你考上了,我沒考上,你可以告訴全天下這件喜事,說我敗了也無所謂,非得讓我跪在你的面前說,對不起,你贏了,你真是比我厲害得多,從前是我看走了眼,這樣你才能滿意?誰的人生都要自己對自己負責,你怎樣與我何干?相反,我怎樣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上了新聞頭條敗名裂,你就能扶搖直上多吃幾碗飯?不能吧?何必呢?」
「我……」嚴妍被簡寧的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半句話都說不上來,一會兒想反駁,一會兒又覺得接不上去,甚至被莫苒的那雙陌生的眼睛給嚇著了,這哪裡是當初那個清高的膽怯的悶不吭聲的莫苒?分明是一個陌生人。
嚴妍甚至要懷疑,這麼多年,是否認識過莫苒?
「沒事了吧?」簡寧斜睨著嚴妍,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將墨鏡重新戴上了:「沒事我先走了。還是要恭喜你。再見。」
說完,簡寧過了嚴妍的邊,徹底和這個自己設立假想敵的姑娘道別。
保鏢護送簡寧去往機場,半道上保姆車門打開,一個人迅速地鑽進了車裡,是百忙中空趕來送的彭城。
「上午還順利嗎?真不讓我和你一起去啊?」彭城上了車,坐在了簡寧邊,開口問道。
簡寧搖頭:「不用。」
昨天聊到傅天澤的庭審,最後簡寧還是和彭城商量,一個人去旁聽就好,如果彭城之前沒有準備暴和簡寧的關係,還是不要蹚這渾水的好,畢竟現在彭城的形象也到了影響。
彭城其實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即便再看重死者,可活在他邊的這個簡寧,活生生的靈魂,才是他往後的目標。
既然簡寧自己都這麼說了,他當然會聽,他想,應該是簡寧自己有同傅天澤之間的未了恩怨,他放自由,隨去做什麼。
「好吧,那我就不去了,專心工作,等你回來。」彭城善解人意地握住了簡寧的手。
彭城這麼聽話,對言聽計從的,簡寧就有點想作的念頭,忽然低聲音問道:「這麼聽我的話?」
彭城笑:「朋友的話,當然要聽。」他答得理所當然。
簡寧又問道:「那如果……簡寧還活著,的話和我的話,你聽誰的?」
「……」彭城被問住了似的,愣了愣。
簡寧歪頭看著他笑,那意思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
彭城覺得頭疼,總是有現友喜歡問男友這種問題,更喜歡還是前友……他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有人這麼問他,而且更狗的是,那個「前友」和現友,本就是同一個人。
彭城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卻有點莫名的歡喜,哪有人自己跟自己較勁的?如果他回答是簡寧,難不還要吃自己的醋?
彭城想了想,著下認真地答道:「聽朋友的。如果簡寧是我的朋友,也聽的。」
這算什麼回答?
兩個都不得罪,是朋友就聽,不是就不聽,但似乎也沒有什麼錯,男人就應該是這個態度才對。
簡寧一想,被自己氣笑了:「你太會說話了。」到底在說什麼?非得發揮出中的人的低智商,跟自己較勁兒。彭城是蒙在鼓裡的,這不是在玩兒他嗎?
彭城看著不自然的臉,心裡發笑,總是越相,越覺得就是獨一無二的,無理取鬧的問,也讓他覺得暖心。
「別生氣小乖乖,你該去登機了。」彭城低頭在的臉頰上一吻,給披上了大,「再不去要誤點了,回來再提更複雜的問題,我還是會機智地回答的。」
「噗……」簡寧被他逗笑了,本來也沒想和自己爭什麼,哪裡有生氣?現在正於彭城和緋聞的浪時期,他不宜拋頭面,所以也就不下車去送簡寧了。
保鏢已經在外面等,簡寧穿好外套,要往車外走,回頭看彭城正看著笑,眉目溫,本能地折回來,在他的邊一吻:「我會給你電話。」
彭城的笑容更大,努力地抑著自己,才沒有將拽回懷裡索吻,他笑著點頭:「乖。」
簡寧跳下車,在保鏢一行人的護送下,朝著候機大廳走去。這一次去S市,有著別樣的意義。
彭城從保姆車裡注視著簡寧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角雖然是彎著的,可眉頭卻又漸漸地皺了起來。
明天就要庭審,他也想去旁聽,這對他來說,對簡寧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在此刻也肯定最為無助,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可怕的慘痛回憶。可他卻不能陪在的邊。
這就是他裝糊塗的壞,無法和盤托出對的擔憂。明天的庭審上,傅天澤看到了,會不會緒失控?還有,顧景臣會不會也去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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