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遠的腦袋在何？

不只是景元帝有此疑問，其他人也同樣到很疑。

那麼一大顆腦袋，怎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林霜遲卻道：“迄今為止，沙侍郎的腦袋沒有出現過。這個問題，恐怕只有邱侍衛才知道答案了。”

一時間，眾人的目齊唰唰地向邱康。

然而，邱康仿佛看不懂眾人的注視，只是垂眸與阿桑娜公主對視，那脈脈含的神態，恨不得把時間凝固在這一刻。

景元帝不悅地敲了敲桌面，直接沖阿桑娜公主發問，“阿桑娜公主，你的侍衛肆意打殺朕朝中的員，若不給個代，朕只好采取些特殊手段了。”

一國之君的威嚴不是說笑的。

這句話一出來，阿桑娜明顯神慌，下意識地握住邱康的手臂。

那水眸瑩潤楚楚，著濃濃的擔憂。

邱康心生不悅，對威脅的景元帝更加不滿。他知道殺人要償命，但前提是不能連累了阿桑娜。若是可以，他本就不想讓阿桑娜知道他所做下的骯臟事。

可他做不到。

在外人眼里，他跟就是不能完全分割開的。

想到這里，邱康懷著敷衍的態度，回答景元帝的問題。

“丟了。”他如是說道。

輕飄飄的兩個字，夾裹著幾縷漫不經心，直讓眾人嘩然。

景元帝卻覺自己的權威遭到了挑戰，怒不可遏道：“區區一個侍衛，居然也敢在朕面前如此張狂！來人，把他拖下去，大刑伺候！”

“不！景元帝，他不是有意冒犯您的……”阿桑娜公主連忙替邱康求饒，言辭懇切，縱然材瘦弱，卻毫不猶豫地站出來，這份勇氣卻讓人容不已。

景元帝神莫測，卻也沒有為難，只道：“不想皮之苦，最好老實代事的前因后果。否則，不管是誰求，朕也不會再講任何面。”

阿桑娜頓時松了口氣。

實在看不得邱康此皮之苦。

邱康安地拍拍的手背，許是不忍心讓阿桑娜為難，態度也比之前要嚴肅不。

“沙遠的腦袋被我扔在了葬崗。這個時候，應該被野狗吃了吧？”

又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

不人聽完頭皮發麻，看向邱康的目更添了幾分厭惡和畏懼。

眼看景元帝的怒火即將噴薄而出，林霜遲搶先開口，問出縈繞在心中許久的疑，“邱康，你為何要對沙侍郎下手？為何要殺那麼多人？”

蕭昭華比更著急，“本公主的丫鬟阿秀也是你殺的？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用那麼殘忍的方式來殺死，甚至死后都不肯給一個面？”

說得大義凜然，不知道的還以為對自己的婢有多關心。

但只有知的人和自己才知道，之所以揪著這件事不放，是因為覺到自己的公主尊嚴遭到了挑釁，而且還是來自于一個小小侍衛的挑釁。

邱康冰冷的目向，面嘲諷，“剛才這位林姑娘不是說過了嗎？之所以會死，都是了你的連累。與其來問我，不如問問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

“你敢教訓本公主？”蕭昭華頓時然大怒。

姣好的面容上盡是被挑釁的惱和憤慨。

顧蓉蓉自然見不得自己的寶貝兒這委屈，直接請景元帝嚴懲邱康，好替自己的兒出這口惡氣。

景元帝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只一眼，就讓顧蓉蓉遍生寒，不敢再出言搗。

見狀，景元帝才開口問邱康，“你說，那宮是怎麼被連累的？”

邱康眼里劃過一抹詫異，終于得到機會，一吐為快，“這就要說到對我們公主出言不遜、肆意辱的事了。”

他把那日宮赴宴時蕭昭華主仆的惡劣行徑當眾說出，更是無視景元帝等人復雜難看的臉，義正辭嚴道：“再怎麼說，我們公主也是皇室明珠，豈有被肆意辱罵的道理？若是換做你們，想必同樣咽不下這口氣。”

鐘延了下，若有所思地附和，“邱侍衛言之有理。若是換做本朝公主被辱罵，想必沒人能忍得下去。”

他的聲音不算小，在場的人毫無例外都聽進了耳朵。

顧蓉蓉母怒目而視，卻礙于景元帝的威勢，沒有當場與之爭吵。

景元帝瞪了下鐘延，似在無聲質問他到底是誰的臣子。

鐘延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板起臉，厲聲質問：“就因為昭華公主及其婢對阿桑娜公主出言不遜，你就要取那婢的命？”

“不然呢？”邱康抬起下，神里藏著一抹極深的傲氣。

這一刻，眾人再也不敢小覷這個份卑微的侍衛。更甚者，有些朝臣善惡分明，還暗暗佩服起他不畏強權誓死捍衛本朝公主尊嚴的骨氣和膽量來。

邱康又道：“嚴格來說，我并不是害死那宮的罪魁禍首。害死的，而是你們國家的昭華公主。若不是不敬他人，出言辱罵，那宮也不會被連累，無辜慘死。”

他指著蕭昭華，語聲厭惡，“說到底，你才是害死的罪魁禍首。”

“放肆！給本宮放下你的手！”顧蓉蓉眉目冷肅，厲聲喝道，“本宮的兒，豈是你可以隨意用手指的人？”

蕭昭華同樣氣憤不已，“你這卑賤的侍衛，休想顛倒是非黑白。本公主怎麼做，還不到你來說教。更何況，你敢說殺死阿秀，僅僅是因為本公主冒犯了阿桑娜公主？”

冷哼一聲，指著林霜遲，繼續說道：“可說了，不敬他人只是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是這個。林霜遲，你來說，本公主說得對不對？”

林霜遲回過神，點頭應道：“昭華公主說得對。不敬他人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則是因為宮阿秀撞見了邱康的。為防泄，置阿秀于死地，才能永絕后患。”

阿桑娜公主帶著哭腔問林霜遲，“你這人，一定要這麼針對邱康嗎？”

林霜遲眉尖微蹙，還沒開口，卻聽鐘延替回答，“阿桑娜公主，您說錯了。林姑娘只是實話實說，并沒有針對誰。若這位邱侍衛沒有殺人，只怕林姑娘都不認識他，又談何針對？”

阿桑娜卻急了，下意識就口而出，“怎麼不是針對？明明……”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