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瑯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人已經到了毒池邊緣。
白人抬眼,似是看到了袖中藏著的弓弩,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
可他在毒池之中,避無可避,神難免慌張。
「我可以帶你去見這裡關著的人,但若是你沒有能找到你要的人,決不能胡攪蠻纏,否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若瑯就笑了,「我還以為,有本事做出這等事的會是個膽子多大的人,卻原來,不過如此。」
白人的臉霎時紅了一片,他似是想要辯駁,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他抬腳,讓周圍的毒蟲躲開,而後足下一點,從毒池之中上來,落在了蘇若瑯邊。
突然,他對著蘇若瑯出手,似是想要見推到毒池之中。
可他的手還沒有到對方,就覺到了一陣麻木,僵直得無法彈。
「蠢。」蘇若瑯緩緩吐出一個字,眼底的笑意極深。
白人恨得咬牙。
「帶路。」蘇若瑯嗅到了他上淡淡的香氣,垂眸看向他的腰間,果然掛著一個香囊。
毫不客氣地將香囊拽下來,系在了自己腰間。
這香囊,應該就是毒蟲不敢他的原因。
並非是因為他真箇人有什麼特別之。
蘇若瑯跟著他一路往前,來到了冷的牢房前。
十來間牢房裡,一共關押著五十來個人。
其中絕大部分已然是目獃滯,氣息微弱。
剩下的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這與蘇若瑯想象中的況大相徑庭。
「為何會是這般樣子?你不是很厲害嗎?」南宮辰這般重視他,不正是因為他很厲害嗎?
可這些人看著好似已經被他折磨得差不多了,卻依舊沒有半點果。
蘇若瑯倒不是希他能功,只是對他的份起了疑心。
他若是個江湖騙子,本就不可能將人變傀儡,那也就不用擔心了。
「你不是來找人的麼?」白人的臉變得極為難看,不想與多說一個字。
「的確是來找人的,但我要找的人並不在其中。」蘇若瑯的手指從門鎖上輕輕過,只聽咔噠一聲,門鎖竟然開了。
白人忙上前阻止,「你不能放他們出來!」
可他並沒有來得及阻止裡面的人出來。
明明方才看著還奄奄一息,而今卻彷彿聞到了腥的狼一般,從裡面沖了出來,將白人撞倒在地,張口就要咬。
還好輕風及時將他拽到了一旁,才讓他免於傷害。
「怎麼會這樣?」儘管心中充斥著疑,蘇若瑯還是拿著銀針上前,試圖阻止他們前行。
但銀針落在他們上,並沒有任何效果。
「是葯人?」秦墨卿看到他們這副發狂的樣子,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那隻隼。
「應該是半品。」蘇若瑯發現他們並沒有意識,並不控制,想來是一堆失敗品。
儘管如此,也依舊危險。
幾個半葯人突然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蘇若瑯,嚨里發出一陣嘶吼,而後對著沖了過來。
蘇若瑯一個閃,堪堪躲過襲擊。
但半葯人並未就此罷休,再次向著襲來。
秦墨卿迅速上前,一把將攬懷中,將帶到了一旁。
半葯人被激怒,差點將二人圍在中間,還好輕風及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你可有辦法解決他們?」蘇若瑯看向白人。
既然這些人是他的實驗品,他就應該知道如何才能讓他們停下來。
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沒有教過我,我……我不知道。」
蘇若瑯聞言,看向了不遠的柒月,「他不是南宮辰的新寵?」
柒月無奈聳肩,「我也不知道,我並沒有見過。」
也以為白人就是南宮辰找來的蠱師,但看他這無助的樣子就知道,他本就沒有本事培育出這堆半品。
「那你可知道要如何才能讓他們停下來?」蘇若瑯只恨自己手賤。
要不是將他們從牢房裡放出來,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況了。
「首異。」柒月緩緩吐出四個字。
哪怕這幾個只是半品,但除了不聽使喚,與葯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除非是死,否則他們並不會停下。
「或許,有更好的主意。」秦墨卿的目看向毒池。
如果能將半葯人引向毒池,也就不用擔心他們會傷害任何人了。
「不行!」白人大喊一聲,「你不能這麼做!若是師父回來發現,他會殺了我的!」
「那你倒是想個辦法啊!」輕風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半葯人的力也太旺盛了,追得他上氣不接下氣。
偏偏這裡還沒有什麼能藏的地方。
「我會把他們引回去。」白人繞到一旁,拿了一隻兔子出來。
他在兔子上劃了一刀,用腥味吸引半葯人。
隨後,他將兔子扔到了牢房裡,半葯人爭前恐后地沖了進去。
白人用抖的雙手鎖上了門,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氣。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的額頭落,早就沒有了先前那如謫仙般的形象。
看來,他先前是打算在他們面前裝一把。
結果沒有能夠功。
反而被看到了如此狼狽的一面。
「你師父,是什麼人?他為何要幫南宮辰做事?」蘇若瑯想從他上套出些消息來。
的手在背後給秦墨卿打了個手勢,讓他趁機看看周圍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南宮辰是誰?」對方的疑似是發自心的。
他好像真的不認識南宮辰。
「你們為何會來這裡?」蘇若瑯只得換了個問題。
「師父說,京城有蠱師作惡,試圖將正常人變藥人,他人所託,到這裡來醫治他們。昨日師父告訴我,他還需要一味葯,得親自去采,所以這裡只剩下我和他們。」白人垂著腦袋,手指絞著角,一副委屈的樣子。
蘇若瑯看他這樣子,是真的相信他師父的說辭,認為他們是來這裡救人的。
「原來你們是好人。是我誤會了,向你說聲抱歉。」既然如此,蘇若瑯也不介意利用這一點,找出他們培養蠱蟲的地方,徹底解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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