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能夠清楚地到粱煜的栗。
那是在極致的忍之下才會出現的抖。
知道,他真的忍得很辛苦,應該幫他。
所以,阿萱一個手刀,直接將粱煜劈暈了過去。
粱煜倒在了阿萱的上,巨大的重量下來,阿萱卻只覺得松了口氣。
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給他解決了,那在山上那會兒就該直接打暈了他,也好過他這一路差點把自己的都給廢了!
阿萱給粱煜的上藥包扎好,逐風便將熬好的解藥送來了。
方才那手刀的力道極重,以至于粱煜眼下還是昏迷著的,阿萱便只能將解藥一點一點的往粱煜里送。
一碗藥,喂了大半個時辰。
可解藥都喂完了,粱煜還是沒醒。
逐風站在一旁,神張,“爺怎麼還沒醒?不會有事吧?”
阿萱探了探粱煜的鼻息,“沒事,活著。”
說罷,便是起,道,“你在這守著,我上山一趟。”
聞言,逐風卻是攔住了阿萱的去路,“你上山做什麼?”
“怎麼?無相不救了?”
他們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
可逐風仍是擔憂,“你一人上山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阿萱拒絕了逐風,“你得留在這兒,防著郡主。”
“……”逐風竟無言以對。
郡主趁王爺神志不清,爬上王爺床榻的事兒,他也是聽說了。
倒是一點都不詫異。
紫瑜郡主對他家王爺的那點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
當下眉心低擰,“那讓趙哲陪你去!”
“對方會奇門八卦之,多一個人去,無非就是多一個人拖我后罷了!”
阿萱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
逐風也明白,只是依舊擔心,“你也知道對方會奇門八卦,你一個人前去,萬一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帶阿炎去。”
聞言,趴在地上的阿炎很是興地站了起來,圍著阿萱繞圈圈。
阿萱冷眼看著阿炎,角勾起一抹冷笑,“它死就死了,不用管它。”
“汪!”阿炎仰頭沖著阿萱喚,齜牙咧的,“汪汪汪!”
大概,罵得難聽的吧!
逐風看著阿炎,若有所思,“這……也好。”
“汪!”阿炎不服,沖著逐風又開始喚起來。
逐風卻不理它,只囑咐著阿萱,“那你小心些,不要來,如若救不了,等爺恢復了再說也不遲。”
阿萱點了點頭,一腳踹向阿炎的屁,“走了。”說罷,便是大步離去。
阿炎很是不服氣地低吼了兩聲,這才跟了上去。
只是,當阿萱再次出現在沐云寨外的時候,寨外的八卦陣已然被人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紅人。
人長發及腰,隨風而擺。
一艷紅的紗,襯得那在外頭的大很是白。
眉眼如勾,骨天,活像只狐貍。
阿萱想,若是個男人,定也不了如此猛烈直白的。
人見到阿萱,好似有些不大高興,“那幫臭男人也真是的,怎麼偏偏喊了個人來!”說話間,將擺一甩,遮住了大。
虧得了這麼久,白了。
阿萱勾輕笑,“你可知綁架國師的罪名有多重?”
“知道呀,所以才設了八卦陣嘛!我哪知道,你居然還會破陣。”人兒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表出些許八卦來,“不過,要說方才那位,還真是個正人君子,中了我的藥,居然還能強撐著理智的,他是第一個。”
“他是粱煜。”阿萱好心提醒。
人兒頓時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原來他就是粱煜啊!不愧是戰功赫赫,聲名遠播的鎮遠王。真是人心呢!他的藥解了嗎?若是沒解,我可以幫他。”
“姑娘還真是熱心。”阿萱冷聲一笑,“不過,已經解了。”
“解了?”人兒看向阿萱的眼神瞬間染上了一副了然的模樣,“我一早就看出來,他對你有意思,你幫他解了毒,他定會納你為妃,如此說來,我是你們的人呀!你可得多謝我才是!”
看著人兒自顧自得意的模樣,阿萱笑出了聲來,“可惜,我是給他喂了解藥,而非姑娘所想那般,這人,你沒當。”
聞言,人兒不高興了,“嘖!你怎麼這麼沒用?送上門的你都不吃?”
阿萱聳了聳肩,“若姑娘能將無相送回來,在下激不盡。”
“你要一個和尚做什麼?”人兒眉尾一挑,好似想到了什麼,“你喜歡那和尚?也是,那和尚雖是一頭白發,可生得的確是俊,連我都忍不住想要將他勾凡塵呢!”
“……”
這人,怎麼滿腦子?
阿萱微微皺了眉,“姑娘若是說完了,還請將無相出來。”
許是到了阿萱言語間的威脅,人兒嘟了,“妹妹怎麼這麼兇?”說著,卻又勾著角,笑得魅眾生,“我若偏不呢?”
阿萱沒回答,緩緩拔出了腰間長劍。
見狀,人兒一愣,“哎,怎還用兵?我可是手無寸鐵……”
話音未落,阿萱的長劍已然襲至面前。
速度之快,人兒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可倉皇躲過了兩招,最終還是被長劍抵住了嚨。
人兒不服氣,“你這是賴皮,要不你把劍扔了,我們再打過。”
“我們先前過手了。”阿萱冷漠回應,“你不是我的對手。”
先前,在白霧里救下阿炎口中那男子的人,就是面前這紅子。
果然,人兒眉心一擰,沒了方才那嫵的樣子,卻是嗔道,“妹妹你如此兇惡,會沒有男人喜歡的!”
長劍往前送了送。
人兒察覺到脖頸間一陣痛,接著,一溫熱便順著皮流淌而下。
阿賢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角微微揚起,“你若再不把無相出來,你這輩子都不會有男人喜歡了,畢竟,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尸骨吧?”
“你這人,還真是狠毒。”人兒抱怨著,卻又挑眉,出一副挑釁的模樣,“我帶你進寨子去見那和尚,不過,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