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的東西都被陳敬臣扔了,他整個人氣籲籲之餘還不停地咳嗽,最後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不的兒子,咬牙喊出了一聲:「滾。」
「父親,我這也是為咱們家名聲著想,你總不想讓他們說咱們對救命恩人刻薄寡恩吧?我納做貴妾,以後吃喝不愁,一世無憂了呀。」
陳敬臣已經被陳守氣得說不出話來,隻氣籲籲地盯著他,許久,才出了一句話:「貴妾?你配的上人家嗎?」
一句話,陳守都懵了。
父親的意思是,他配不上甄依?
「我哪裡配不上了?不過是個山匪,如果咱們府要追究,就是死路一條,能嫁進咱們陳家,那是祖上積德……」陳守一直以自己是知州的兒子自傲,從來都是覺得在這霍州城沒人能配得上他。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是不是看上了那賈姑孃的容貌?」陳敬臣已經懶得看陳守那副自以為是的臉,心頭對這個兒子更是失至極。
「如果不是有這幅好相貌,我是不會娶的,不過現在,我願意娶,我願意照顧。」陳守說著,腦海中就全是自己將甄依征服的畫麵,顯然馴服胭脂馬要比馴服秦樓中那些弱的人就會高出許多。
「你個逆子。」陳敬臣聽著他大言不慚地承認,心底更是惱火,隻是此時已經被汗水浸漬,連起打他的力氣都沒有。
「父親,你想知道的我都坦誠以對了,求求您,全兒子唄。」陳守和陳敬臣本來就接不多,知道他生氣,卻並沒弄清他生氣的緣由,更是沉浸在自以為是的兩全其之中。
「管家,將這個逆子給我帶下去,打三十大板。」
「老爺,這……」早就被陳敬臣怒火嚇得話都不敢說的管家聞言上千,想勸說陳敬臣,卻沒法開口,二爺這次錯的太離譜,可是不說話也不行,二爺弱,這三十板子打下去,怕是半條命都要丟了。
「打。」陳敬臣說完話,又是一陣咳嗽,他真是被陳守氣得狠了。
「老爺。」管家想勸,卻尋不到勸阻的理由,二爺這次真是錯大了。
「果真是母親說的那樣,父親眼裡隻有大哥,我做什麼在你眼裡都是錯的。」陳守沒想到,陳敬臣對著自己發了一通脾氣不算,現在還要人打自己,心慌之餘,更多的是不忿,他明明是為父親分憂,卻得到了這樣的對待。
之前母親的話他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今日見父親這般,心底卻更是堅信了周氏的話。
「帶下去,打。」聽陳守如此說話,陳敬臣心底更是的惱火,他著氣對管家說完,就繼續咳嗽,彷彿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般。
管家見陳敬臣這副樣子已經不敢再勸了,老爺的不好,如果再這樣生氣下去,怕是……,他趕喊人進來將陳守拖了出去,正想著囑咐人下手的時候輕點,卻見陳敬臣已經扶著牆走到了門口,儼然是要看著二爺被責打。
「老爺,您先回去歇著,這裡的事,給老奴就行了。」
陳敬臣看著老管家,突然輕笑出聲,繼而,扶著他的手一步步走出書房。
「老爺,您的……」
「守,再不好好教,就要廢了。」陳敬臣的話語中,帶著濃重的擔憂和失落。
「希這次,能把他打醒了。」陳敬臣緩緩說著,可是心底的希確實渺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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