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張清遠下了馬車就直奔后院,只想找媳婦求安。
可找了一圈,除了看到正在練功的棟子,家里其他人都不在,一問才知道媳婦去酒樓了還沒回來。
今天酒樓有個宴會要辦他知道,可沒想到都傍晚了,人都沒回來。
是的,李若蘭今天很忙。
酒樓開業一個多月以來,生意一直很不錯,一樓二樓的包間經常供不應求。
至于三樓,這段時間總共辦了三場宴會,李若蘭都是親力親為,最后呈現的結果令所有人都很滿意。
而今天,是李若蘭自己組織的一場賞花宴,邀請每個參加的夫人都帶著一盆自己喜的花,眾人一同品鑒。
宴會差不多未正的時候就結束了,不過李若蘭沒走,而是留下來盤了盤這個月的賬,純賺接近二百兩,不算多,也不算,而且這里面大部分還都是辦宴會賺的。
按照這個架勢,一年大概能賺兩千兩,這個利潤在李若蘭看來,已經非常滿意了,畢竟租出去一年才四五百兩。
盤完賬,李若蘭又和吳掌柜定了定下個月的菜譜。
因為馬上要進七月了,該上冷飲和冷食了。
冷飲倒是簡單,每天早上自己做幾桶,放上冰塊就是。
至于冷食,李若蘭放棄了自己做的打算,與吳掌柜商量好要賣的幾種冷食后,準備這幾日去專門賣這些冷食的“網紅”小攤,找老板談談采購事宜。
再去買個大點的冰鑒,客人來了就能現吃,反正這時候冰便宜。
等李若蘭將一切搞定回家,都已經日落西山了。
剛進屋喝了口水,張清遠就急匆匆沖進來。
“老婆老婆,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看著丈夫的表,李若蘭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怎麼了?該不會是那幾個人讓你去面圣吧?”
“老婆你猜的真準!”張清遠痛心疾首地接著說道:“吳敏政那老小子,一副為我好的表,關鍵我真不需要啊!”
“好了好了,讓你去你就去吧,你又不是沒有單獨見過皇上。”李若蘭安道。
“你怎麼跟那老小子說的一樣啊!”
李若蘭沒有回答,而是接著喝水,其實打從知道這個事,就覺得人選肯定是丈夫,可看著丈夫一副信誓旦旦、絕對是吳敏政的樣子,作為一個好妻子,又不忍心破。
張清遠嘆了口氣,認命地說:“算了,去就去吧,鄭輝說的對,吳敏政那老小子在教學方面確實差了點,這種事還是得我出馬,對了,老婆,你說我啥時候去啊?”
“就盡快唄——”沒等李若蘭說完,門外傳來了下人的聲音。
“老爺,夫人,王宇哲爺來了。”
“哦?石頭來了?”張清遠原本低落的表瞬間變得鮮活起來,驚喜不已地朝外面說:“讓他去書房等我,我跟夫人馬上過去。”
“是,老爺。”
“走走走,咱們去見見石頭去!”張清遠快步走到門口,回頭招呼媳婦。
“嗯,來了。”李若蘭也不耽擱,站起來跟上。
夫妻倆一路走著,李若蘭不由嘆:“該說不說,咱家這些孩子都很聰明,石頭雖然是最后一名,但十四歲能考上秀才已經很好了。”
“是嗎?”張清遠出聲質疑,然后以手握拳,放在邊,咳了幾聲,“我怎麼覺得你忽略了一個重點呢?”
看著丈夫傲的表,李若蘭自然很是配合,“不過石頭能考上秀才,全靠我老公的教導。”
“哎呀,也還好啦,我的教導雖然很關鍵,但石頭自己不努力的話,我教得再好也白搭。”張清遠擺擺手,里說著謙虛的話,臉上可一點謙虛的樣子都沒有。
李若蘭側過頭去,翻了個白眼,真的是,這麼大年紀了,這麼夸自己也不知道害臊。
“不過話說回來,好幾年沒看到石頭了,也不知道變沒變模樣。”
說話間,兩人來到書房。
書房里,石頭正張地等待著大舅的到來。
自他開始讀書,就一路聽著大舅的事跡,從教生考秀才名震松山縣,教秀才考舉人名震西南省,再到考上榜眼,又教舉人考進士名震全國。
在他心目中,大舅已經了最敬佩的人,沒有之一。
而這個自己最敬佩的人,這幾年一直與自己維持著書信往來,為自己答疑解、指點迷津,就是可惜無法見面,不能親自傾聽大舅的教導。
終于,時至今日,自己來到京城,有了跟隨大舅讀書的機會,這讓他如何不激!
聽到腳步聲,原本神的石頭猛得一個激靈站起來,抬頭看向門外,等人進來趕行禮,“大舅,大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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