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沉沉真的如年前所說,在陸宅就這麼住下了。
還沒有結婚,卻在過年這種重要的日子里堂而皇之地小住在陸宅,牧沉沉高調行事,拿陸宅當自己家一樣,吃喝隨意,睡覺起床也隨意。
初二喊牧心心過來玩,初三跑出去和蘇煙羽藍珍珠雪。
日子過得那一個舒心愜意。
陸爺爺對此非但沒有意見,反而欣然接了一般。
沒別的原因,主要是陸謹之他最近“變臉”有些厲害。
連著幾天在同一座宅子里生活,陸謹之反而關起門來不見客,要麼就是驅車離開了陸宅,要麼就是關在書房里。
陸爺爺很吃驚,吃驚之余又覺得有點對不住牧沉沉。
因此牧沉沉要上房揭瓦,他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否則總覺好似對不住牧沉沉一般,人都來家里住了,可是你倒好,和小姑娘鬧別扭鬧了個沒完。
若說真的如牧沉沉說的那樣,是因為一千萬陸謹之才生氣,那陸老爺子是不相信的。
一千萬,對于資產龐大的陸家來說,那真的是雨。
里面一定有些什麼別的,陸老爺子不明白原因,很好辦,直接來了邊遠。
邊遠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將一紙醫學診斷報告放在了陸老爺子的面前。
陸老爺子看完,雙手竟有些微微抖,“這孩子……這孩子……他一直沒有讓我察覺。”
邊遠也猶豫著說:“我自小和爺一起長大,也是最了解爺的人,從大夫人去世那天起,爺他就有了心結,這些年,愈演愈烈……”
“那這次,他是為什麼?”
陸老爺子抬頭看向邊遠,心里惱恨上牧沉沉,“是不是那個丫頭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邊遠搖頭,他神有些凝重:“這次反倒真的不是因為牧大小姐做了什麼,但爺似乎又陷進去了。”
診斷書上說,陸謹之有嚴重的人格偏執障礙癥,一旦發作,很容易陷一件事的死結里,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死磕,鉆牛角尖,但如果人長期對某件事或某種癥結有執念,久而久之,就會演變心病。
陸謹之的心病是什麼,沒人知道。
和陸家一家上下的張兮兮比起來,牧沉沉反倒表現得非常輕松。
陸謹之不理,也不去主湊上去討鼻灰吃。
到了初五這天晚上,晚餐桌上,陸謹之難得地下樓一起吃飯。
陸老爺子見機行事,率先吃完離桌,把空間留給了兩個小的。
牧沉沉往里送了一勺飯,吃得津津有味,隨后對著空氣說:“我明天回家,宛雪姐姐明天晚上邀請了我和妹妹們去凱恩酒店吃晚飯。”
陸謹之淡淡應了一聲。
“還有,你的錢來得很及時,黎慎那邊,我暫時已經沒有再聯系他了,鐘簫跟我說,你還特意搞了個新公司過來給我投資是吧?我本來不想要,不過,為了避免發生這一次的事,我就干脆收下了。”
牧沉沉這次說話是對著陸謹之了。
陸謹之聽了神仍舊是淡淡的。
他只微微點了下頭,以表示他知道了。
牧沉沉忍著不爽,繼續說:“再過幾天我就開學了,這次開學之后,我會忙著參加封閉式集訓,所以暫時應該會閉關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他暫時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陸謹之放下了筷子,拭了一下角。
然后看向牧沉沉,“還有嗎?”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沒有,他就先離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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