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和卿寒鬧別扭了?”顧老夫人拍了拍言蹊的手,心疼道:“別跟他一樣的,卿寒是個好孩子,就是太別扭了,不會表達。”
言蹊掀了掀眼皮。
還好孩子?這長輩濾鏡也太厚了吧。
見言蹊不說話,顧老夫人微怔,抬眸細細打量著。
發現小姑娘臉上沒有一一毫的難過或者是心疼,只有淡然和無謂,仿佛聽的是無關要的事。
顧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瞇了瞇眼探究地看向言蹊,似是要確定的心思。
“好丫頭,你告訴,是不是被卿寒傷了心了?”
言蹊沉默,頭埋得低低的。
見狀,顧老夫人了然,小姑娘已然是被顧卿寒打擊得失去了信心。
“言蹊啊。”顧老夫人輕嘆,“還記得以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言蹊哪里記得?本就不知道。
幸好,顧老夫人也沒要回答的意思,而是繼續道:“卿寒的年太苦,明明是顧家爺,卻從小被抱錯,跟著他養母顛沛流離,吃上頓沒下頓,還是總是挨打。好不容易被顧家找回來,結果親生父母卻疼那個被抱錯的假爺,忽視他,冷待他。
卿寒他從沒有被過,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去人。
你只要像說的那樣,努力去他,去照顧他,水滴水穿,總有一天會他的。”
言蹊眉梢一挑。
顧老夫人按了一下眉心,神有些疲憊,但還是說道:“言蹊,你們是合法夫妻,是雙方長輩都認可的夫妻,你要膽子大一點,主一點,別害怕。
卿寒那孩子太獨,心防太重,不過只要你們了真正的夫妻,有了他的孩子,自然會更近一步的。
言蹊,卿寒太孤獨了,他需要與他脈相連的親人。”
說到這,顧老夫人手,從傭人手中拿過一小包藥,放到言蹊手中:“上次沒事,那就再試一次,在老宅這邊,來安排你們圓房。”
言蹊著手中的藥發怔,而后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上次原主給顧卿寒下藥,是顧老夫人的意思。
難怪,難怪,就說麼,原主并不像一個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以言蹊對原主的了解,之所以給顧卿寒下藥,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顧卿寒。就如同顧老夫人說的那般,是想給顧卿寒生個孩子。
但是顧卿寒的反應,以及眼中濃重的厭惡憎恨,讓退步。
這讓原主意識到,顧卿寒本就不想。
原主跳水自殺,也并非是因為窘,而是意識到,顧卿寒討厭,希去死。
想到這,言蹊突然呼吸不上。
原主這個傻姑娘,總是替這個想,替那個想,就不能替自己想想麼?
言蹊將手中的藥包,又放回顧老夫人手中,一字一句,神堅定:“,強扭的瓜不甜,我累了。顧爺并不喜歡我,我們在一起本就不合適,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時間,不如分開為好。”
顧老夫人難以置信,怎麼也沒想到,曾經那樣喜歡顧卿寒,喜歡到骨子里,連生命都愿意放棄的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是真的被寒了心麼?
顧老夫人輕,眼中閃過一抹悲苦。
顧老夫人握住言蹊的手,語氣抖:“言蹊丫頭,連你也要放棄卿寒麼?”
沒等言蹊回話。
顧老夫人就繼續說道:“言蹊丫頭,你千萬別放棄他,卿寒他……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年遭遇了太多太多的錯待,沒有得到過一溫暖。
對不起他,所以才想把他給你。
知道,你很難,也很努力……”
顧老夫人聲音哽咽得說不出話,只是抓著言蹊的手,殷切的著。
面對老人家的懇求,言蹊心中很,但卻無法答應。
正要開口拒絕,顧老夫人突然道:“言蹊丫頭,知道你的為難,也不為難你,只求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言蹊微微蹙眉。
顧老夫人揮手,讓傭人去廚房準備食材,然后轉頭對言蹊道:“明天,你乘坐飛機,去給他送湯。”
言蹊:“……”
送個湯,還要坐飛機,言蹊很是無語,不過面對老人家殷殷的目,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反正,顧卿寒那貨是不可能看上的,走這一趟只是白費功夫,但既然是老人家的期待,那就走一趟,順了的心愿吧。
言蹊第二天一早就被挖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就被傭人幫著穿洗漱化妝。
困得睜不開眼,也不反抗任由傭人們收拾。
出門上飛機時,才清醒一點,但是坐上飛機之后,很快又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徹底睡醒,坐起來往窗外看。
“幾點了,還沒到嗎?”
傭人回道:“10點27分,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
言蹊點點頭,向窗外看去,這一看,整個人都有點懵。
怎麼還跑到大海上面了?
這是哪里?
正要細問,傭人忽然開口:“夫人,飛機正在下落,要到了。”
言蹊一片迷茫,到哪?這是大海啊,要往海上降落麼?
“您看,就是那里。”傭人指著窗外一小島,以及島上漸漸清晰的建筑。
原來是島嶼!
言蹊點頭,然后又覺得奇怪。
不是來給顧卿寒送湯麼?顧卿寒怎麼會在這種渺無人煙的地方辦公,難道是要開發無人小島?
言蹊還要細問,但是傭人卻閉上了,一個字也不說。
沒辦法,言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拎上傭人送過來的食盒,走下飛機。
島上天氣很好,天空湛藍,空氣清晰。
言蹊深吸一口氣,覺整個人心好了許多。
走進島上的別墅,剛進門,就看到坐在桌子旁氣勢驚人的顧卿寒。
他在打電話,似乎是在爭吵,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顧卿寒臉鐵青,周散發著湛然怒氣,令人心驚膽戰。
言蹊擔心被他遷怒,也不說話,直接打開食盒,取出里面的保溫杯和碗,給顧卿寒倒了一碗湯,推過去。
反正,只要送了湯就算是完任務。
卻不料,湯碗剛剛推過去,就被顧卿寒揮手打翻。
濺起的熱湯,險些燙到言蹊。
他又發什麼瘋?
言蹊抬眸,就遇見顧卿寒冷厲的眉眼,墨黑的眼底仿若藏了寒冰,冰冷煞人,“程言蹊,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竟然告狀告到頭上,你以為有幫忙,我就會你麼?
程言蹊,你真讓我惡心!就這麼想被人睡?要不要我送十個八個男人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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