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Z市坐直升機抵達C市,連正常航班都只需要1h40分鐘,趙如眉這邊6號早上6點出發,預估上午9點就能到。
“那行,我跟春櫻說一下,等隊伍配置齊全,我給你回個短訊。”齊民玄痛快說。
“好,先掛了。”
趙如眉干脆掛斷電話,沒有第一時間給詹旭鴻打電話,而是去樓下找了院長媽媽,提及了因為研究所的研究出了點問題,臨時需要征召研究員回去理的事。
“你現在就回去嗎?”宋芝年這幾天好了不的臉龐浮現意外,語氣里帶著濃濃不舍。
“不是,明天早上出發。”
趙如眉輕握著院長遍布皺紋的手掌,聲說:“不過這個事雖然急,但做完也就完了。而且小安那邊的項目應該也快結束了,到時候我跟他再回來看你。”
“小安也回來?”
宋芝年面期待,這才十月,離過年至還有四個月。過去二十年小安只在除夕過年那幾天回來,其余時候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從不出現。
這乍然聽他有可能回來,宋芝年別提多高興了。
“嗯,他的項目我大概聽說了一點,已經在收尾了。”趙如眉認真點頭說。
“好,好。到時候你們有空了,直接回來就好,我一直在家。”宋芝年知道兩個孩子做的都是保工作,也不問這項目是什麼,喜笑開說。
跟院長媽媽這邊說好,趙如眉才回二樓給詹旭鴻打電話提及明天早上出發的事。
“這不還沒出節嗎?這麼快啊?!”詹旭鴻乍然接到這通電話,愣了好一會。昨天上午他去送書信,才談到局勢不穩,兩人有可能要在新農鎮多呆一段時間。
詹旭鴻都做好堅守陣地,待到十月中旬的準備了。
沒想到這邊忽然又變了主意。
“局勢有了新的變化,回去會比在這邊更方便。明天6號早上出發,但中午10點之前,我要抵達C市綜合大樓,你看是開車還是乘坐航班。”趙如眉說。
“除非明天凌晨2點鐘就出發,不然開車太趕了。”詹旭鴻都不用看路線地圖說,“用直升機吧,7點從新農鎮出發,9點30分就能抵達C市那邊的停機坪。不過直升機只有兩個位置,你還是跟康維國一塊回去吧?”
“對。”趙如眉說。
“那行,我這邊打份報告上去,然后明天早上7點來接你們。”詹旭鴻三兩下的就練敲定了明天的行程。
國飛直升機很容易被注意到,不過Z市很早以前為掩蓋季局行蹤,早就在各個通工上進行了布局,每天都有直升機無規則地往返各個城市。
所有境外報人員都知道東夏國Z市有問題且跟季淮安有關,但他們投大筆人力力,是沒挖出來這個是什麼。
隨著出門事宜安排妥當,趙如眉剛下來就看見康維國一副掩蓋不住驚喜的表:“聽媽說你明天要回研究所了?這小長假還有2天,我等小長假……”
“你跟我一起回去。”趙如眉平靜打斷說,“明天早上7點有車過來接。”
“不是說好放七天……”事關自由,康維國咬牙強撐著膽子想要為自己爭取。
趙如眉看了眼門口,確認院長媽媽不在,迎著康維國的目似笑非笑說:“你見過哪個勞改犯有假期?”
想到前幾天吃飯的時候閑聊說起勞改犯,院長媽媽一改溫和的嚴厲語氣,康維國瞬間懨了。一直到中午去林姓鎮民家里吃喜酒,他都一副喪了吧唧的樣子。
“你干嘛呢?怎麼這幅樣子,快收收。”打扮面的宋芝年手拉了康維國一把,小聲說,“人家是請你去湊熱鬧,可不是你去潑冷水的。”
手里提著一籃院長種的各鮮花,趙如眉騰出手在穿著襯衫西裝人模狗樣的康維國腰側位置,彈了點靈能。
“哈哈哈哈——”康維國瞬間控制不住地大笑出聲,把附近的人嚇了一跳,唰唰唰十幾道目看了過來。
好在這魔笑聲并沒有持續太久,知道是邊人的警告,康維國深吸一口氣抬手抹了把臉,朝神驚詫的宋芝年齜著牙齒出一個假笑說:“媽,我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
“胖胖聽說我要走,說他跟我順路,明早7點坐我約的車一塊去縣里。”趙如眉面不改說。
康維國:“……”
剝削他的休息居然還要讓他親自編借口,可惡!
完全預料不到生下一刻又會拿出什麼整人手段,康維國無聲嘆了口氣,各種借口張就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趙如眉注意到院長眉眼和就像講臺上經驗富的教師,看著正襟危坐卻悄悄搞小作的孩子。
但康維國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借口被看穿了,他說得特別起勁!
一路說到張燈結彩的這戶人家門口,各漂浮的氣球、彩飄帶、還有紅地毯與證婚舞臺。如今來參加婚禮的人大多不是圖那一頓飯,而是湊熱鬧。
宋芝年一過來,很快就有相的鄰居和善地與打招呼,而趙如眉跟康維國提著裝滿鮮花的花籃,也在宋芝年的帶領與示意下,擺在了新郎與新娘的婚房大床上。
“宋姐,這是你兒啊?”一些認識宋芝年卻又往來不那麼頻繁的客人瞧趙如眉面生,面帶好奇地問宋芝年。
“對。”
宋芝年臉上浮現笑意點頭,一時間,話題就轉到了趙如眉有沒有結婚、在哪上班、干什麼工作上面。相比問家里的鮮花長勢如何或是節假日有沒有幫忙照看孩子,這些是最不需要門檻卻又能聊得起勁的話題。
趙如眉得雅致的面容帶著淡淡笑意,安靜聽院長與這些人的談,偶爾應和兩句。
“康總!你居然真回來了?”一個臉頰發福的男人見到康維國,熱地打招呼說,“你今年怎麼回事,是晚上開的場子不夠大?怎麼都不見你來玩啊?”
康維國打著哈哈表示這些麻將紙牌玩膩了。
“不能吧!?”
這個狐朋狗友目震驚,很快便笑嘻嘻說:“康總,就算玩不起大場子,玩小一點也可以啦,人生重在娛樂啊。他們說你不不玩這些東西,居然還每天早早起來跑步,這種自我折磨的事有什麼好。”
“下午去縣里不,通宵啊,我請客。”男人眉弄眼說。
“不了。”
想到因為運氣而忍痛戒掉的麻將紙牌,以及男人不可言說的某些疾而修養。康維國第一次對在自己雷區上蹦迪的狐朋狗友產生不耐煩,皮笑不笑地拒絕。
康維國不想搞這些東西,但卻把這些玩意當仙丹靈藥的狐朋狗友哪里肯罷休。旁敲側擊各種激將法砸下來,在確認他公司經營得好好的,還是那個花錢不眨眼的闊綽大款,一句一個康總得更了。
在深切地認清自己家庭地位位于底層后,再聽這些油膩的恭維,康維國的手臂居然開始冒皮疙瘩。
“網表收款碼!”
康維國最后實在是不了了,給這家伙轉了一千塊特別不爽道:“快滾!”
“康總,你是不是找朋友管著你了?以前的你,還說沒有五位數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狐朋狗友得了便宜還賣乖,長吁短嘆說。
“五位數?你是給我艸了還是給我了?”康維國盯著眼前這個油頭滿面的發福男人,惱火嘲諷。他這話可以說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但架不住這人臉皮厚,還能笑嘻嘻讓他別生氣。
康維國頓時沒興趣了,環顧一圈,跑到趙如眉跟院長這一桌搬了個凳子坐下。
狐朋狗友聞著味湊過來,見到趙如眉時,剛想開口搭訕。不料生視線一轉,平靜疏離地看了他一眼,對視的那瞬間,男人覺自己見到的不是,而是腥味充斥鼻端的尸山海。
生在和平年代,何曾見過這種陣仗的他回過神后踉蹌后退兩下,臉上盡褪,跟活見鬼似的頭也不回地撞開擺好的凳子,不顧朋友喊沖出酒席。
連神識都沒派上用場,只是用意志略施影響的趙如眉平靜收回目,手里抓著一把葵花籽慢條斯理地剝殼,也不吃,細皮的手指稍稍一摁就開了。
“你有這麼閑嗎?”
康維國看著單手剝殼,幾乎一秒一顆葵花籽,看呆了。
“練手。”趙如眉軋開的葵花籽,不是好的,就連殼也裂了兩半,沒有毫損傷。
發現自己跟狐朋狗友已經失去了共同語言甚至到厭煩,一時間又沒有其它好玩的東西,康維國也從盤子里抓了一把葵花籽,學著生單手軋開。
以他三階玩家的力量,單手兩個指頭軋開輕而易舉,但他最多保證不壞,至于殼?笑死,本留不了全尸。
在其他年輕人要麼聚在一塊用網表玩游戲,要麼各自低著頭在網上沖浪,趙如眉這一桌九位客人從外表看,從17歲到77歲,簡直毫無違和。
康維國跟這葵花籽杠上了,他不斷調整自己手指力量試圖不損壞外殼。
嘗試過程有失敗也有功,直到最后開桌收盤,康維國余一掃,發現生在短短半個小時里剝的葵花籽居然裝滿了一個大瓷碗!并且被掃落的大堆葵花籽殼個個完好,別提有多解舒爽了。
而他因為追求不壞殼,最終果只有手心那麼一小撮,而完好的殼跟壞掉的殼相當于小巫見大巫。
康維國:……
被吊打,不開心。
默默把手里沒剝完的揣進西口袋,在果酒飲料擺上來的那一刻,康維國下意識起幫忙擰瓶蓋。擰完他才發現這可不是在家里,但發現這一桌全是上了年紀的,尤其是果已經在他手里……
康維國繃著臉倒了九杯,收獲了一堆‘懂事’‘孝順’‘機靈’的夸贊。
由于明早7點就要出發回歸特訓區,吃完喜酒后趙如眉領著康維國把院長的住宅里里外外逛了一遍,從結構、風水、氣場、設施是否有老化等等各種角度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
康維國手里拿著垃圾鏟跟清蛛的掃帚,臭著一張臉聽指揮,兩人一直忙到傍晚。
雖然院長也經常打理這個住宅,但只有一個人,有些角落又高又蔽,很難顧得上。傍晚時,康維國提著一大袋子垃圾出門,趙如眉在水龍頭洗了個手,三人一塊在廚房里準備了一桌晚飯。
晚飯后慣例看新聞,直到九點趙如眉才回樓上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有幾件服,還有……書信。
趙如眉從床頭柜把在書籍下方的書信拿出來,翻看了兩遍又將它裝好,夾在一本書籍里,將整本書籍放了自己的行李箱。
查看網表短訊時,齊民玄在下午3點發了條短訊過來。說是牧同意隊,另外三位有單凈化技能的隊員也都準備就緒了。由于不在,今晚他們五個會先進行磨合。
有磨合總好過沒有,這種東西安全時候可能不顯山水,一旦遭遇致命危機,就能看出來了。
很多時候,細節決定敗。
趙如眉回了個‘收到’短訊,想到明天上午就要進的高污染副本,收拾完行禮,仰躺在床上。臥室里和的燈暖暖灑下,有點像太的味道。
非常安靜的太。
趙如眉閉著眸子靜靜休息了近半個小時,而后抬起佩戴著網表的手腕,用指紋解鎖。
里西海域的問題還沒解決,西國又開始在緝拿‘境外報人員’的事上發力,在干這些事的時候,西國總是格外拿手且不要臉。不需要證據就敢扣押留學或是進修的外國學生,然后冠以‘境外報人員’的名頭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