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西國這無恥手段,東夏國這邊譴責抗議的同時,正所謂打蛇打七寸,開始在西國的經濟上做文章。打他們臉,他們可能沒什麼反應,但只要斷他們的財路,一個個瞬間就能被得從墳墓里跳起來。
趙如眉翻看著這一天新聞,發現西國連同它周圍那群小弟跳得很歡。但崎國自從軍港審批一事磨磨唧唧沒有下文后,忽地沉寂了下去。
目前的海藍星,崎國軍備方面,完全就是西國附庸,用于鉗制東夏國的一個,說好聽點做馬前卒,說難聽點就是一條被拔了牙跟利爪的狗。
但要是從恐怖直播間的玩家量與綜合實力出發,崎國岸山組能排得上前五。
西國已經知道‘不可名狀活主題’的存在,崎國岸山組肯定也已經知悉相關報。整個海藍星若論國家單挑誰最強,東夏國往擂臺上一杵,都沒有國家敢單獨上場。
但現實不是游戲,生死之戰,能靠群毆打死誰特麼跟你玩單挑啊。
崎國岸山組的玩家論忠誠可能不怎麼樣,但他們量大,且家人都在崎國境,不敢不從。西國帶著他那群小弟跟崎國一旦合作,七個完整科技資源最終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東夏國好歹還要顧及民眾,完整科技資源要拿,但絕不會強制讓普通玩家當苦力。但西國那一堆利益集團,可沒有這種顧慮。他們一定會拿出百分之兩百的威利,用盡所有手段讓玩家為資本的利益賣命。
明天就要離家,今晚本不困。
趙如眉放任自己的思緒彌散,想完‘不可名狀活主題’接下來的走向,又想到小安那邊。他之前的計劃似乎是拖延時間,眼下各國已經得到報,他接下來是會回國投新的科技研究,還是另有事辦?
二十年,小安在此期間度過的漫長人生,別說參與,連了解都不曾有過。
但小安卻守著一個已經失蹤到生還幾率渺茫的人,努力偽造還在某個地方忙碌的痕跡。
他邊的人都相信了,唯獨他自己被現實不斷擴大撕扯那無法言說的傷口。
苦嗎?
太苦了。
尤其是趙如眉真心以為他應當活得瀟灑恣意,結果卻是孑然一的時候。要是沒能回來,他是不是往后連個掃墓祭拜的人都沒有?
他不該落得這個下場。
不該的。
趙如眉靜靜著自己起伏的心緒,直到過了許久才平息。
或許是睡前有過思慮,淺眠期間,一覺到悉的牽引,瞬間睜開了眸子。臥室的燈還安靜亮著,這牽引眼看不見,只有神識才能知。
趙如眉坐起,在牽引靠近時,果斷出了自己一神識讓它覆蓋。
一抹意識附著在這神識的趙如眉覺到強烈的下墜,等再睜開眸子,極穿力的清脆‘鈴鈴鈴——’聲在室外響起,而此刻明亮的室,有小黑板、掛在墻上的投影幕布、教師講臺以及坐在正前方的同學。
這教室里的同學很有特,雖然穿著藍白校服,但頭卻是白紙一般的扁形狀。
不止前桌同學,左右兩邊都是。趙如眉余掃了眼自己的課桌,發現上面有文盒、黑水筆與試卷,試卷的科目是語文,一道道短長句填空、詞意解析、短文閱讀理解,味太正了。
這高中試卷不是重點,整個教室里最讓趙如眉在意的,是斜前方那一堆白紙扁腦袋里,唯一的黑短碎發腦袋,他肩背端正而筆直,同樣的藍白短袖上,穿在他上,即便不看正臉都那麼清雋。
比起小學與初中,趙如眉對高中的記憶要深刻一些。
時隔三千年,還記得自己與小安在高中前兩年,關系冷淡到了冰點。
因為績的事。
但當時又是為何那麼在意績呢?
趙如眉在發現無法離開位置后,便邊看小安的背影,邊思索。
然而時隔這麼久,發現自己連小安高中時期長什麼樣都想不起來了,只知道每到下課,班級外面的走廊就滿了前來圍觀他貌的學生,以及托同學給自己遞小書的男學生。
由于當時的跟小安完全沒有跟其他學生談的想法,甚至覺得這東西只會影響自己學習與競爭年級名次。班主任與學校領導一看這架勢,別提多欣了。
平日除了偶爾驅趕學生,也沒真置這些送小禮與寫稚書的孩子。
趙如眉沒急著打招呼,盯著他清雋背影,試著回想了近兩分鐘。結果那張只知俊的臉,始終縈繞著霧。
在苦思冥想時,白皙的年微微側頭,回看了過來。
他睫羽長如,卻遮不住那雙注視自己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與俊青稚的年氣息。
很干凈。
這是趙如眉的第一想法。
回憶里有關于這張臉的霧悉數散去,就連過往深埋得以為被磨滅的互也漸漸從時間厚沙里浮了出來。
忽地明白自己在修真界為何對總是興致缺缺,他們則矣,各有特。但于來說,完全沒有那種干凈得能看心,可以放心信任不用擔心被背叛的覺。
從前總是不興趣,也曾深究過,卻不知緣由。但總得來說在危機四伏的修真界,不必擔心被而可以專心修煉,是件大好事。
直到此刻——
這種干凈不是指外貌著,與潔癖也無關聯,甚至沒辦法去有意識地練習。
這是從兒時彼此就認真承諾要做好朋友,并把這個種子埋在小小的、干凈的心靈里,用彼此真摯坦誠的付出十年如一日地灌溉與護,最終慢慢讓種子開出的果實,融自己的本能里。
它是悄悄地、在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況下完的。
不管是前往修真界前,還是抵達修真界后,甚至回歸的這段時間里,趙如眉都沒有意識到這點。
因為曾經天真以為本該如此,過去相隔一片虛空無法比較,而今歷經千帆不敢奢對方如此。
直到現在乍然看見高中的,最接近年外貌的小安,那時彼此無意識在對方心底種下的烙印因經歷與時間的凸顯,不再是本該如此,反而獨特得讓人挪不開眼。
“就是這場月考,我比你考得高了一分,靠作文贏來的。”
迎著白紅,雙瞳靈可的注視,季淮安聲線帶著年時期的青,語氣輕松而稔:“初中我就知道有些老師對寫字特別好看又工整的學生,總會在同水準上多給1-2分,所以我那時候很認真地練字……”
趙如眉眨了下眼,頓時生出興趣。
二十二歲加三千年,覺自己還是頭次知道這個小!
在這之前,知道小安字寫得好確實討老師喜歡。但想想他下功夫苦練了很久,老師喜歡太正常了,當時也喜歡他那手字。
但這都不能算正經的拿分技巧,完全憑運氣。而且唯一能主觀給1-2分不怎麼能看出來的,只有命題作文。
可也正因如此,趙如眉稍微有點能會自己十五六歲時,看到分數的心了。
簡短概括就是能理解,但很難。
“因為這次的分數,我當時跟你一年多快兩年沒說話了吧?”趙如眉目回憶說。
“573天。”
季淮安說:“沒有進行過正面、完整的談。”
“噗嗤。”
完全沒想到他記得這麼清楚且用詞準,趙如眉實在沒忍住,看著年認真且正經的神。
很好,到他的怨念了。
“你容我想想,當時氣消了以后為什麼沒跟你和好。”趙如眉安說。
“大概第一學期的期末,我有想過找你和好。”
季淮安手肘擱在課桌上,側著看著斜后方說:“但你那時候,比沒生氣的時候還要關注我,課間□□靠近一點點你就往旁邊挪一點點。有次下雨我忘了帶傘,你平時該走了,那天卻氣鼓鼓的沒,要帶我回去。”
經他這麼一說,趙如眉瞬間想起不高中冷戰時期的記憶。
經過總結發現當初的自己以為的冷戰=不說話,冷戰≠不關心,小安顯然也是這麼個腦回路。
結果就是老師、同學甚至院長媽媽都以為兩人關系超極惡劣,雖然表面上確實惡劣,但實際上的流完全沒斷過。并且高中時期的‘冷戰’算是兩人相的時里,最‘惡劣’的時刻。
趙如眉:“……”
老實說,年時候的朝夕相,真的有億點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