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澤老老實實去做任務了。
說實在的, 帥掌門給他放的水那簡直不是一點半點,細數下來全都是一些澆水送東西的活,別說是筑基期修為的他了, 就算是個普通凡人估計也做的來。
估計這位帥掌門大師兄還想要給自己披上一層“我不是因私忘公,我就是在大大方方認認真真給小師弟布置任務”的皮,最后一個任務就比較有難度。
當然,作為一個表面坦坦, 里其實比誰都偏心紀長澤的帥掌門, 他這個難度就相當的耐人尋味了。
比較簡單的形容一下, 就是:做好人好事。
如果要用現代人的話來翻譯一下,大略就是:扶老過馬路, 幫老爺爺拎菜。
簡單的不得了。
只能說是比給花花草草澆水難了那麼一點點。
紀長澤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自從融了小龍的脈后,更是待不住。
還別說,人類長只不過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骨頭疼, 作為全修真界鍛最強的龍族,年時期那可真真正正是不做點什麼事就渾發。
怨不得龍族脈一年比一年。
這種況下若是還像是上古時期那般每年都有小龍出生,恐怕早已為修真界憑借強軀就能站在頂流的小龍們早就把修真界給鬧得人仰馬翻了。
方面的躍躍試,再加上紀長澤本人也不是什麼老老實實說不搞事就真的不搞事的子,做到最后一個任務的時候, 他立刻就上了自己的三個徒弟下了宗門。
還在努力維持高冷人設的大弟子扶綾沒多問什麼, 紀長澤讓他跟著下宗門,他就簡短的答應一聲, 沉默且高冷的一路安靜跟著。
扶雪一個歡人設沒這個顧忌,跟扶雨一塊跟在大師兄后時,還不忘記嘰嘰喳喳的問師尊為什麼要帶他們下山。
難道是師尊終于想起來作為師尊,弟子們第一次做任務時他應該親自帶著去做一遍嗎?
不過他們如今都是任務好手了, 現在才帶他們去做任務是不是有點晚。
面對弟子的問題,紀長澤回答的十分理直氣壯:“為師要做任務,想著為師好歹也是仙宗長老,出手實在是太掉檔次,就帶上你們三人,到時你們直接聽從為師指揮出手就是。”
扶雨扶雪:“……”
扶綾因為謹記著自己的高冷人設,就連表達無語的時間都要比師弟師妹略微短一些:“…”
三人俱都心中無奈。
雖然師尊說的好聽,但是在他們看來,翻譯過來不就變了一句:為師修為不高去做任務有點慌,你們三個修為比為師高,所以上你們當保鏢。
真的,哪怕如今三人早就沒了對師尊的排斥,但也還是忍不住心中一哭笑不得之意。
一般都是師尊比弟子修為高這件事就不說了。
只說師尊這理直氣壯仿佛很自然的模樣。
你修為比弟子低你不該愧嗎?
可怎麼到了他們師尊上,修為比不上弟子,好像還變弟子的榮幸了。
一臉的“為師是看重你們才要你們當保鏢”的態度是個什麼鬼。
師尊你好歹也稍微愧一下吧!哪怕一下下也行啊!!
紀長澤表示,愧是不能愧的。
他的字典里就沒有“愧”這倆字。
只相當自然的將三個弟子領到了山下,找了塊石頭,試了試發現自己爬上去好像有點費力,于是了扶雨扶著,終于站在了上面。
“為師這也是第一次做任務,可能還比不上你們經驗富,所以這次做任務,若是為師有哪里做的不好的,你們盡管與我提便好。”
扶雪扶雨趕忙恭敬行禮:“弟子謹遵師命。”
扶綾剛要跟著一起,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設,趕臨時轉彎:“是。”
見他們都答應了,紀長澤居高臨下著三個弟子,清了清嗓子才說話:“你們大師伯的意思,是讓為師做點幫助人的好事。”
“為師翻閱宗門記錄時發現,此經常有魔修肆,因著這邊是我遲仙宗庇護,他們倒是不敢害人命,但搶奪一番也還是時有發生的。”
“所以。”他十分嚴肅的下了決定:“為師決定,帶著你們三個就蹲守在這里,等到魔修一出現,我們就干他丫的!”
扶雪猶豫了一下,想著師尊剛剛說的話,還是道:“咳咳咳,師尊,你可是仙宗長老,說話不要這麼直白,這邊可是住著許多凡人呢,直接說要修理魔尊可能會比較好。”
好歹把面子做足了啊。
紀長澤贊同的點點頭:“嗯,扶雪說的很對,出門在外,我們代表的就是遲仙宗的臉面,自然要多注意一些形象。”
“為師不是那種明知故犯的人,好!我再說一次!”
“為師決定,就帶你們三個蹲守在這里修理魔修,修理完了之后,再干他丫的!”
三人:“……”
眼見著師尊說完了還一臉滿意,仿佛是很得意自己能夠知錯就改,三人俱都沉默了。
紀長澤問:“怎麼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扶雪:“……沒、沒了。”
于是,他們就十分順利的蹲守在了必經之路上。
紀長澤將三個弟子指揮的團團轉:“小心打草驚蛇,要找好蔽位置藏好,扶綾,你上樹,扶雪,你在上弄一些樹枝,藏在灌木叢里,扶雨,你躲在草叢里。”
“為師教你們,出門在外,需要謹慎,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況下,一定不能先暴自己,能藏在暗就藏在暗,若是能襲就最好了,一直躲到晚上,趁著對方睡著了,直接一個暗過去弄死,保證他到死都不到你們一手指頭。”
扶綾:“……”
扶雪:“……”
扶雨:“師尊說的是,弟子這就記下。”
眼看著小師妹果真掏出一眼的小本本埋頭認真記下師尊說的話,本來打算沉默裝死的兩個師兄憋不住了。
“師尊……”扶綾委婉提醒:“我們是名門正派。”
扶雪跟上:“是啊師尊,若是讓人知道我們為遲仙宗弟子如此行事,定然會笑話我們的。”
“你們怎麼這麼笨?!”
紀長澤一臉訝異的看向兩個弟子,眼里寫滿了“我紀長澤弟子居然一點都不聰明我好震驚”:
“反正能上任務堂的任務目標都是犯有不可饒恕之罪的人,到時候不留活口不就行了,人都死了,誰還能把襲的事傳出去?”
扶綾扶雪;“……”
好有道理。
但是……
“但我們遲仙宗乃是名門,如此行事,到底還是不太妥……”
“妥不妥的,你對付的不是好人不就行了,你們兩個啊,就是跟著師兄師姐學的太過迂腐了,怎麼?你們還真以為魔修如同門弟子一般麼?跟你打架之前還先互相見禮,說幾句客氣話?
魔修是什麼人?能夠上任務堂的,那是殺人不眨眼,下手毫不留,襲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
你們兩人倒是守著禮義廉恥不去襲,人家轉頭就來襲你們了,到時候可不是在宗門弟子之間互相切磋輸了就完事了,那可是要命的,不是你們死就是他們死,難不到時候你們被襲死了,還能用禮義廉恥來救命嗎?”
兩人本來堅定的神隨著紀長澤的話漸漸容,到了最后,俱都變了一臉糾結。
師尊說的是對的沒錯,但是他們總覺得若是襲,哪怕對方是魔修,也還是不夠明正大。
扶雨卻是不管這些的。
作為從前最乖巧聽話的唯一弟子,對師尊的儒慕之心要比其他兩位師兄更強一些,聞言當即表示:“師尊說的是,對付正道自然要以禮相待,但對待無惡不作的魔修,何必還要與他客氣。”
“干他丫的!!”
聽到后四個字的兩個師兄:“……”
總覺從前那個溫的小師妹要一去不回返了呢。
不靠譜的師尊倒是很高興的拍掌:“對!沒錯!!干他!!”
“好了,你們快蔽起來,不要小瞧了為師教導你們的蔽法門,正是因為他不用法力,蔽起來才更加不容易被發現,只要你們不用靈力外加屏息,哪怕金丹期都不能發現你們。”
“對了,你們打得過金丹期嗎?”
扶綾扶雪:“……”
扶雪:“……師尊,我們三人也只是筑基期,定然是打不過金丹的。”
“嗯……你說得對。”
紀長澤一副陷沉思的模樣。
扶綾與扶雪見他如此,都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看來師尊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還是聽得進去話的。
如此看來,師尊定然是要放棄“打金丹期”這個不靠譜想法了。
紀長澤:“既然打不過,那襲也不太靠譜了,你們覺得,往水源里下藥的主意怎麼樣?”
“他就算是大乘期,那也是要喝水的,而這邊只有這麼一口井,我們只要看好了路,若是有魔修來,就往井里下藥,等到他中了毒,那還不是任由我們為所為,到時候,哼哼。”
兩個弟子:“……”
不是,師尊你哼哼什麼。
咱們為何非要跟金丹期修為的魔修過不去。
何況下藥……
“這附近可還生活著凡人呢師尊,若是凡人喝了……”
“無妨,我們下散靈力的藥就好,凡人又沒有靈力,好,既然你們不反對,那就是同意了,我找找,我的藥放哪了來著。”
眼見著師尊果真開始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去戒子里翻找了,兩人:“……”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扶雪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趕道:“師尊,下藥也不是什麼穩妥之舉,魔修大多手段詭異,哪怕真的失去修為,恐怕上還有保命的法子,所以下藥到底還是不夠周全,不如我們……”
“不如我們不下藥,再挖個陷阱!”
紀長澤明顯來了興趣,說話的聲音都神了不:“為師小時候為了打牙祭可沒在靈山上挖陷阱,每次都能有獵中招,這樣,為師指導,你們來挖,扶雨到底是個孩子,就在旁邊記錄下挖陷阱有什麼要點吧,等到你們回去后,再一起復習。”
扶綾扶雪:“……”
扶雨的畫風永遠和兩個師兄不同,神飽滿的點頭:“是!師尊!扶雨定然好好記下,絕不辜負師尊所托!”
扶綾扶雪:“……”
完了完了,小師妹真的救不回來了。
饒是心底跑過無數只羊駝,面對師尊滿是自信的目,作為弟子的,也還是得按照他的吩咐來辦事。
兩人先是扭曲著神一臉牙疼的在井中灑了可以讓修者失去靈力的藥(所以師尊你為什麼會收集這些東西),接著又在必經之路上挖了個深深深深的坑,坑底還雜七雜八的弄了一堆的陣法法進去。
等到一切都布置好了,紀長澤從戒子空間里掏出來個木頭牌子跟筆,上面寫著【此有陷阱,請繞路】。
然后,將牌牌在了陷阱前方。
辛辛苦苦將陷阱做的無比用眼完全看不出來什麼的兩個弟子:“……”
“師尊您這是?”
“哦,我怕凡人踩進去,井水凡人喝了還沒事,要是踩了這個陷阱,那可真是必死無疑了。”
解釋完了,他還不忘記夸自己一句:“為師可真是個善人。”
兩人:“……”
“但是師尊您寫了這字,魔修肯定不會不認字啊。”
他要是看見了,可不就也繞路走了嗎?
“嗯?是哦。”
紀長澤依舊是那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十分欠揍的淡然模樣,聽了也只是揮揮手:“不要,說不定魔修他真的就不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