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紀長澤的計劃進行著, 便宜的商鋪吸引來了大批量的商戶,這些商戶因為以便宜的價格租到了商鋪,不用提高商品價格來降低本, 再加上商街剛剛開張鼓勵大家以各種方式吸引客源, 引來了大批量的客人。
這些客人腦海中自形了商街什麼都有還便宜, 要買東西就來商街的印象, 再加上名聲傳了出去, 哪怕沒了獎活, 商街里還是門庭若市,人來人往。
因為客流量如此之大,那些之前租不出去的貴商鋪還是租出去了。
那些貴商鋪的地段本來就是最好的, 又修的最大最豪華,短短幾日,便賣出去不。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余下那些商鋪也都快速租空。
剩下的人慢了一步, 自然只能扼腕嘆息, 甚至還有人揮舞著銀票來求見紀長澤,試圖讓這位紀大人開后門通融通融,給自己騰出一個商鋪來。
當然了,他肯定是不會表明自己這是來賄賂朝廷員的,只找了個“捐贈資給朝廷親兵”的托詞。
紀大人十分的收下了這些銀票,并且熱的拉著對方喝了半個時辰茶, 最后非常憾的告知:真是對不住, 商鋪已經全都出租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有個消息,想來你會興趣。
說完了這番話的紀大人喝了口茶, 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下,不往下說了。
商戶:“……”
這是干嘛呢,說話別說一半啊。
他不明所以時,就見紀長澤又喝了一口茶,干咳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銀錠出來,輕的了,用著平淡的語氣,問:“本手里這銀錠瞧著好看吧?”
商戶:……秒懂。
他立刻從懷里掏出銀票雙手奉上:“大人,這是草民孝敬您的,還請大人幾分消息。”
紀長澤不接:
“什麼孝敬?本清清白白,從不收人孝敬。”
商戶:“……”
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還不收呢。
這些當的真是干什麼都彎彎繞繞。
他心吐槽,面上卻還要堆笑應承:“是,是,大人說的是,草民方才說錯了,這不是孝敬給大人的,是草民想要為國為民盡一份力,聽聞皇城親兵如今全靠大人一人供養著,便也想盡綿薄之力。”
“這如何好意思呢,此等事本該是我們這些父母來持的,哪里要你們來心,你這份心意,倒是讓本都有些不好意思收了。”
紀長澤語氣,容真摯,眼神誠懇,若不是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快速一把拿過銀票塞到自己懷里的話,商戶還真就信了。
當然了,紀大人還是有節的。
拿了錢,自然是要辦事的。
他低下聲,擺足了說機的架勢:“你我投緣,我便告知你吧,隔壁還要建一條商街,這次的商鋪比起你想要租的商鋪更大,價格也更貴。”
商戶聽到這里還有些猶豫,畢竟他看中的是商街的人流量,可若是換新建的商街,哪怕相鄰,也不免讓人心是否比不上隔壁。
紀長澤卻沒說讓他去租這些商鋪的話,只是依舊低聲說:“這商街雖然還未建立,但因著起初建立它的銀錢不夠,你也知曉,那些親兵每天都要訓練,一個人饅頭都能吃四五個,費錢的很。
那時沒法子,便收了一些人家的錢財,權當是預定商鋪的費用,如今商鋪還未蓋好,劃分出來的位置已經大半被人定去了,原本還有剩余的,只是不知這消息如何泄了出去,怕是這幾日之間就要被訂空。”
商戶臉上的猶豫立刻僵住了。
他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定,結果紀長澤轉頭就告訴他“別想了,現在不是你訂的不訂的到的問題,而是你想訂也沒有的問題”。
想也知道,能提前得到消息,還下手如此快速的,只能是那些后有背景的人了。
搶是肯定搶不贏的,
那他豈不是糾結了個寂寞。
僵過后,便又不明白了。
既然這些還未建出的商鋪注定要沒他的份,那這個消息說了也沒什麼用啊。
紀長澤他名聲的確是不怎麼好聽,但也不至于這樣忽悠他吧。
不是忽悠,又不給個準確能用的消息,再加上之前那晦要錢的行為,商戶猶豫一下,遲疑的又從懷里掏出一些銀票出來放在桌子上。
“大人……這些銀票孝敬給大人,只盼著大人能幫忙想想法子。”
“給本銀票讓本想法子?”
紀長澤端的是一副嚴肅無私的模樣,撇都不撇他一眼:“你什麼意思?覺得本是那種見錢眼看認錢不認人的人麼?”
商戶:……你可不就是嗎?
“不不不,小的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見大人辛苦,想幫大人分擔分擔。”
“大可不必,本自己有手有腳,想要錢了自然會用勤勞的雙手賺,旁人的錢,嗤,拿了燒手。”
商戶:“……”
這位紀大人是有雙重人格還是咋地。
他心里嘀嘀咕咕,正失落的要將錢收回去,突然見面前坐著的紀長澤一個利落出手,猛地打了他手一掌,商戶沒反應過來,手抓不住錢,一手的銀票便掉了一地。
還不等到他彎腰去見,就見紀長澤猛地下,以極快的速度在一秒將滿地灑落銀票統統抓在了自己手上。
還連帶著一聲極大地嘆息。
“誒!”
“青天白日的,誰丟了這麼多銀票。”
“本可真是運氣好,好端端在家中坐著都能撿到這許多銀票,果真是人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商戶:“???”
商戶:“……”
眼睜睜看著紀長澤自夸完了自己運氣好后就十分順當的將銀票揣到了懷中,他腦子一時有點懵,試探的問紀長澤:“大人……這銀票您也收了,商鋪的事……”
然后,就被斥責了。
“什麼本收了銀票,你哪只眼睛看見本收了你的銀票,這銀票分明是本從地上撿來的,青天白日的,可莫要胡說八道。”
商戶:“……”
他左右看看,更加無語。
至于麼,這里不就他們兩個人嗎,還裝什麼裝。
但人家大,人家要裝,他也只能配合著討好笑:“是,大人說的是,是小的疏忽了。”
見他知道怎麼說了,紀長澤臉上的神這才緩和下來:
“那商鋪的事,看在你十分合本眼緣的份上,本給你留個位置,到時你親自來,必定有你一個商鋪,只是位置就沒得挑了,好位置不是你能肖想的起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事最后竟然還是辦了。
商戶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揚起來了,各種激道謝的話不要錢一樣的往外說。
等著出去后,他一邊嘆這位紀大人果真是自從要照管親兵后就變了個死要錢的子,一邊又想著這次雖然花了比想象中多的錢疏通路子,但這商鋪還是拿到了手,真是該好好慶祝一下。
走著走著,他突然想起來。
不對啊。
他之前不是還猶豫那新蓋起來的商街會不會不如原來的,打算再觀察觀察看看第一波租房的人怎麼樣才去租嗎?
怎麼不知不覺的,變他捧著錢去求紀長澤給他這個新蓋起來的商街鋪子了。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紀長澤卻是一開始就在朝著這方面引導。
人可不就是如此嗎?
若是擺放在那隨時來隨時都能拿,那人們反而對它失去了興趣,但若是人人都搶奪,好的被搶完了只剩下一般的還在搶,再搶搶一般的都要搶沒了,那便立刻沖上頭,理智丟了七八分,只想著要趕趁著沒搶完再買。
被搶奪的東西那必定是好東西。
至于為什麼。
不知道,反正就是好東西。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后面的人自然也就順暢了。
紀長澤在府中“撿錢”撿的手的時候,胡子方也正在自己府中認認真真畫著圖紙,時不時哪里覺得有問題了,就抱著圖紙去找二皇子。
只可惜二皇子不然他留宿,不然他還真想一直待到圖紙畫完位置。
這個圖紙,自然是商街二號的圖紙了。
蓋商街一號時胡子方并沒有參與圖紙方面,這次他是肯定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的,因此一找到機會就將這個活攬了過來。
不過,畫的時候他也是在心的。
商街二號的建筑更加大是真的,比起一號來更加致也是真的,但這個價格,是不是定的太貴了……
到底是個新蓋起來的商街,哪怕紀長澤之前與他說過一號的繁榮會吸引人來二號,可他沒說過,二號這麼貴啊。
這要多麼冤大頭才會來這麼一個剛剛起步的地方花這麼一大筆錢租鋪子。
然后,就在他心的一頓飯只吃四碗的時候,埋頭畫畫的胡子方總算是聽到了外面的事。
大把有錢的商戶捧著錢哭著求著要找紀長澤預約商街二號的商鋪。
預約貴,非常貴,但他們一個個就跟被下了蠱一樣,明明還沒開始蓋,卻偏都大把撒錢,求著紀長澤給他們留個位置。
胡子方:“???”
他真的不理解這個世界了。
好在,世界也不需要他理解。
紀長澤小小運作一番后,錢便到位了。
有了錢,一切好說,商街二再次蓋起來了。
這次紀長澤照例安排了親兵們去搬磚,依舊是獎勵賽模式,因為上次的獎勵是真金白銀,這次的親兵們比上一次還要賣力,一個個鉚足了勁的干。
商街二號以極快的速度建立完,除了比隔壁商街一號店面更大更廣闊外,格式布局方面也有了別的改,胡子方雖然有時候有點傻傻的,但是紀長澤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畫圖有一手,尤其是和二皇子湊在一起后,更是細節致。
作為剛剛發了一筆大財的人,人家二皇子幫了自己的忙,紀長澤自然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他剛剛被訓斥,不好這個時候去皇子府,就托了胡子方將禮送給二皇子。
胡子方也沒多想,只覺得紀長澤真是會做人,二皇子這樣不怎麼有存在的皇子他都要面面俱到。
盒子送到,二皇子打開后有些懵:“這是……?”
只見偌大的盒子里,里面正放著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胡子方也看懵了。
哪有人送禮送被子的,尤其是紀長澤這種大,不都是送貴重品麼。
但他覺得紀長澤不像是那種會失誤的人,他不送禮也就算了,既然送了禮,就說明他不會干出這種送個不值錢禮給皇子的事。
“必定另有乾坤。”
這般說完,果然在被子下發現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看,里面放了個小葫蘆,旁邊還寫了個被子的說明介紹。
言這乃是蠶被,耗費了極大功夫制,蓋在上輕飄飄的,卻比普通被子暖和許多。
而那小葫蘆則更加有乾坤,別看它外表普普通通,可芯卻是滿腔熱火,人若是戴著,戴超過三個時辰以上,到了夜間,便能到它暖和的不行,能溫暖全,猶如冬日里篝火一般帶來希。
只是這小葫蘆也有些奇異,若是被一個人戴了,其他人就戴著就不管用了,只有第一個戴它的人才能一直發熱。
此乃珍稀寶,二皇子與臣非親非故還對商街的事如此上心,臣不勝激,便只有用這些來報答二殿下了。
二皇子看的驚喜無比。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大皇兄到底還有人看管,不好時時燒煤炭,他晚上睡覺都在做大皇兄被凍病的噩夢,但如今,這蠶被,這發熱的葫蘆,若是送給大皇兄,那豈不是剛好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