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飛鳥視頻后, 源岸等人以為這就完事了。
結果那只飛鳥居然又張開,口吐人言。
紀長澤的聲音傳出來:
“在哪里,坐標給我。”
這飛鳥, 竟然還可以語音。
源岸上下左右觀察了一遍飛鳥,試探著了一把飛鳥頭上的那長長白。
白被, 飛鳥張,渡愕聲音傳了出來:【已選擇拉黑聯系人。】
一眾天海觀弟子們:“???!!!”
不等等!!!
怎麼就拉黑了?!
他們要是敢拉黑師叔祖, 師叔祖還不送他們去云峰上冰火兩重天?!
好在下一秒, 渡愕的聲音又出現了:
【拉黑失敗,小輩無法越級拉黑長輩,請慎重反思自己想要拉黑長輩的原因并改正。】
源岸等弟子:“……”
一時間,竟不知道此刻是該松口氣還是該心復雜一下。
既然鳥是拉黑……源岸的視線又落到了飛鳥那紙疊的翅膀上, 手了一把。
【咔嚓!】
渡愕的聲音不出意外的出現:【拍照功。】
所有人:“……”
所以這只飛鳥不可以打視頻拉黑人還能拍照嗎?
在末世這樣艱苦的環境下還研究出這麼多的功能, 可見天海觀有多麼厲害(無聊)。
把整只飛鳥上上下下索了個遍的源岸總算是在了一下鳥眼睛后找到了語音開關。
保持著鳥眼睛的姿勢, 總覺自己是在待的源岸:“……”
快速說完了方位,他松開手。
“發給師叔祖。”
然后看著鳥一開一合,師父的聲音傳出來:【發送功。】
源岸:“……”
每次看著這只鳥瞪著這麼小個眼睛發出師父的聲音, 他都有種想要行禮的沖。
飛鳥完了發送任務, 等了一分鐘沒再等到別的指令, 就自飛到了源岸肩頭, 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站著不了。
源岸:“……”
完球了。
總覺他一直保持的高冷形象即將因為這只鳥消失呢。
心底雖然跑過了一萬頭羊駝,但面對著長輩,源岸還是非常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平靜神, 一副“只不過是一只鳥站在肩膀上而已這不是很正常嗎”的表,對著李怡說:
“師叔,方位已經發過去了,弟子也說明了我們前進的大略位置, 師叔祖劍而來的話,定然是能找來的,我們照常走就好。”
李怡點點頭,有些猶豫,但到底還是問了:“現在地圖不能再用了,很多路也都直接被擋住,你們報的位置他能知道怎麼走嗎?”
“這個沒什麼,天海觀自然有一套找人的法訣,就算師叔祖走錯了,只要掐算一番就好。”
源岸說完,就見面前這位新師叔的表漸漸復雜下來。
“你們天海觀有找人的法訣……”
李怡重復了一遍源岸的話。
也就是說,就算是紀長澤真的忘了媽媽居住的環境,只要用法訣照舊能掐算出位置。
可二十多年了,這個被稱為厲害人,修仙道觀師叔祖的父親,依舊是沒有出現過哪怕一次。
原本因為紀長澤一見到們就被雷劈的疑慮,在知道尋人法訣的存在后,慢慢又淡了下來。
“既然他找得到,那我們照常趕路吧。”
說完,李怡走到隊長面前,抱歉道:“隊長,我能不能請半個小時假?”
隊長從剛才一直發愣到現在。
這一天過得實在是太刺激了。
先是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劍飛行的修士,好家伙直接把他們這末世求生副本拉到了“我的修仙夢”。
等到修士們答應了和他們同行,還沒相多長時間就因為那個殺千刀的王浩遭遇險境。
接著是隊伍里一向沒什麼存在的李怡母親上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防護罩,跟滅蚊燈對付蚊子一樣,輕輕松松把喪尸們滅了個干凈。
然后是他們結都怕結不上的修仙道士們在看到李竹云戴著的哨子后,恭恭敬敬對著對方喊太師叔。
那個殺起喪尸來不要命,平時一個人辛苦撐著全家的李怡,也了師叔。
而在這些稱呼的背后還有著讓人恨不得呆在瓜田的。
離家二十多年的父親居然是修仙道觀里德高重的師叔祖。
而這位師叔祖一見到妻就要被雷劈。
修仙道觀居然還兼職搞科技,致力于研究出飛鳥版手機。
這一串串的信息連續打過來,就算是隊長這麼一個反應靈敏吃瓜迅速比猹還閏土的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好家伙。
他直接一個好家伙。
末世前的狗電視連續劇都沒這麼刺激彩。
現在見到瓜田里的大瓜,啊不是,是本次事件主人公來請假,哪里有不批的道理。
隊長頭點如麻雀,話語還帶著吃到大瓜的興:“去吧去吧。”
李怡激的對他點點頭,拉著抱著孩子一臉沉思的母親上了車。
們母兩人的確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好好冷靜一下了。
眼見兩人上了車,天海觀弟子們面面相覷。
源岸:“……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一位師弟猶猶豫豫:“師兄,你好像就沒說對過。”
源岸:“……”
好像也是。
現在只希師叔祖過來了別因為這個罰他罰的太厲害。
這還是在山下呢,要是一邊趕路一邊殺喪尸一邊帶師弟還要一邊抄書的話,那也未免太慘了。
源岸自然是想不到,這次他之所以會被派下山當這代下山歷練弟子的領頭羊,就是因為紀長澤看中了他那永遠都能說的特。
收到飛鳥語音的時候,紀長澤正快速的敲敲打打。
他這些天可不是做了個引雷法,自從源岸他們走了,紀長澤手下就沒停下來過。
當然了,他也不是顧著敲敲打打做東西的。
而是先耐心教導了渡愕這些弟子們一些法訣。
比如如何掐訣運送重,如何使用靈力造出鋒利劍鋒,如何將木劍轉變為利。
等到教會了他們這些后,紀長澤再讓渡愕帶著一眾弟子劍飛行到樹林子里,用利木劍使用靈力造出劍鋒砍樹,再掐訣將砍下的木頭運送回天海觀。
還真別說,天海觀的弟子們九九都是在觀長大,從小學習道法,一個塞一個有天賦,學起砍樹搬運一條龍,啊不是,是各種法時,也都快速無比。
有了這麼多勤勤懇懇的打工人,紀長澤功做到了閉門不出都有源源不斷的原材料送上門來。
而現在,他的巨作就要完工了。
快速打造完了一片致好看的大樹葉后,紀長澤將之在了他的“作品”上。
轉吹響了他脖間掛著的哨子。
全天海觀,只有他掛著的哨子是單純用來吹響召喚其他人的。
沒幾秒,正修煉的,砍樹的,打坐的弟子們立刻掏出隨帶著的木劍,快速到達了師叔住著的屋前。
紀長澤的房間天花板消失不見這件事并沒有引來這些弟子們多余的視線。
畢竟有一個大渡愕在,不用紀長澤多說什麼,給他半個小時,他就能不負眾的將“我跟你們說師叔一見到他在外面的兒就會被雷劈,他住著的屋子被雷劈出了好大一個拉拉”傳遍整個天海觀。
雖然不知道師叔為什麼見到兒就要被雷劈,但想必在這樣的況下他的心肯定是不怎麼好的。
這些天與師叔的相讓這些以前曾抱怨過師叔子不好不容人,半點沒有長輩風度的弟子們深深意識到,他們以前的抱怨實在是太不對了。
以前的師叔,頂多就是不理人,躲在房間里不出來,不參加早課。
現在的師叔自從發現靈氣復蘇后,那可就來勁了。
丟給他們一大堆功課不說,早課他依舊不上,卻給了底下的晚輩們一大攤任務,然后就是折騰木工活,砍樹和搬運工還算的上是好活。
最慘的就是那些需要調試新法的弟子,之前那些弟子們沒下山之前師叔就在折騰配音法,等到小輩們下山了,折騰的就更加厲害了。
其中以渡愕最慘,因為普通話字正腔圓,說話時擲地有聲(為主持后為了展現出自己的穩重特地練出來的),被選為了法語音人。
一代天海觀主持,生生為了法客服。
弟子們面上一臉“我們不畏艱辛,我們不怕吃苦,修煉人,修煉魂,修煉最后必飛升”,心底是如何苦兮兮,就不為人知了。
師叔這還不如靈氣復蘇前呢。
好歹以前他雖然看著懶散,對著弟子們也都沒個好臉,但也不會布置一堆的功課。
現在好了,師叔進化了,不每天看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廢人,布置功課的時候更是一副恨不得布置一整座山過來的架勢,而且罵人鄙視人也更加有水平了。
現在他們只想要穿越回去打死曾經嫌棄師叔的自己。
真是在福中不知福!!!
居然覺得那樣溫(對比現在來說)的師叔是個吃老本的廢,簡直瞎了狗眼!!
自然了,經歷了紀長澤的魔鬼教導,就算是這些弟子們心底吐槽快海,面上也還是很好的保持了修仙弟子的淡然肅穆,一個個右手帶劍,目不斜視。
再加上上統一的白道袍,頭上十分有修士風范的發髻,看著還真有點自小修仙的仙門子弟那味。
聽著外面人齊了,紀長澤這才推開門出去。
外面的弟子們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行禮:“弟子見過師叔。”
“行了,起來吧。”
教導出他們這一規范禮儀口口聲聲這是修士風范的紀長澤本人倒是依舊懶懶散散的,斜斜靠在門邊:“都收拾一下,跟我一起下山。”
這些弟子都有些詫異,怎麼好端端的說要下山?
渡愕作為主持,自然要第一個上前,恭敬詢問:“師叔,不知我們下山是要去哪里?”
紀長澤抬抬下,沒直接回答,而是道:“之前教導過你們問事訣,此次剛好驗證一番你們是否好好練習,自行掐算吧。”
一眾弟子這段時間早就被紀長澤訓的沒了脾氣,一聽到他讓他們自己掐算,立刻反應很快的統一出左手開始掐訣閉眼。
渡愕是算的最快的,算出結果后,他有些遲疑的擰眉,滿臉寫著拿不準,猶豫半響,重復算了好幾次都是一個結果后,才慢慢睜開了眼。
剩余弟子也都是差不多的反應,眉都皺著,一臉的猶豫,仿佛不怎麼相信自己算出來的結果。
紀長澤一直耐心等著他們差不多都睜開眼了,才慢悠悠問:“渡愕,你是主持,你先說。”
渡愕遲疑一下,道:“此行,是去往大兇。”
“這大兇不是對我等而言,而是與弟子有聯系的人,應當是之前下山歷練的小輩。”
他延思考了一下:“我們此次下山,是去救他們的?”
紀長澤點點頭:“不錯,正是如此。”
渡愕卻還是有點不太明白。
按理說,源岸他們雖然在天海觀修為算不上高,但下了山也絕對是降維打擊山下生,就算是打不過,怎麼也能劍飛行逃跑。
怎麼就大兇了呢。
畢竟是天海觀弟子,渡愕這些有徒弟在其中的人自然是擔心的,不過這些擔心在發現紀長澤沒擔憂意思后,就漸漸安下心來。
師叔雖然平時不靠譜,但遇到大事還是非常可靠的,他都不擔心,想必源岸他們也沒什麼事。
渡愕直接這麼問了。
紀長澤點頭:“是不要,他們臨行前我做了一個瘴氣保護罩與他們,遇到危險的話躲進去問題便不大了,不過到底是一些年紀輕輕的小輩,你們還是下山去親自瞧瞧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