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到了現在賀然雪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怕承認自己不是顧聲的妹妹, 這些人會把丟下來,荒郊野外的,這麼熱的天,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一定會死的!
絕對會死的!
所以就算現在已經沒有一個人相信是顧聲的妹妹, 就算到了基地被人拆穿, 等待的是更可怕的結果, 也得繼續裝下去!
反正他們也沒有證據,兩人的隨攜帶的小包早就掉在上山的路上了,還趁換服的時候把兩人的學生證也撕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不要臉又能怎麼樣?為了生存, 沒有錯!
“然然……”賀然雪紅了眼圈就要哭。
“省省。”顧棠冷笑, “要裝可憐, 我比你會多了。”
雖然Lv.2的演技加已經被削弱到了60%, 但是跟賀然雪這種本沒有的人比,還差著數量級呢。
顧棠眼圈一紅,眼淚嗒嗒就掉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冒用我的名字,你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山上, 我真的好害怕,我們不是說要做一輩子的好閨,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一邊說一邊啜泣,而且居然一點都不影響說話。
雖然知道是裝的, 但是周圍人三分之一都是一句“臥槽”,三分之一倒一口涼氣,跟顧棠一輛車的兩人,尤其是楊冠斌, 直接就是:“你別哭。”
“沒事兒。”顧棠立即就笑了,臉上的悲傷一掃而空,“我就是認清現實,不要再做夢。”
“滿意了嗎?”顧棠又轉頭看著賀然雪,又開始了第二波沒有殺傷力,但是侮辱極強的表演。
“你明知道哥哥對我有多重要,你為什麼要冒充我?你就不怕我哥哥傷心嗎?我們兄妹兩個從小相依為命,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顧棠表演完就聳了聳肩,“這樣就差不多了,流眼淚也耗費水資源的,現在是困難時期,我們得節約用水。”
賀然雪看著顧棠的滿不在乎,看著周圍人的鄙視,只覺得自己是悶頭也疼,剛才還是裝中暑,覺得現在是真的中暑了。
扶著橋壁,像是支撐不住慢慢了下來,不過沒人在乎。
那邊有人給顧棠墊塑料布,說什麼“這下頭冷,孩子直接坐上去不好”,到這兒就完全無人問津了。
“你這又是何必?”顧棠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來找我,你直接說一句我在山上崴了腳,你害怕不敢出去不就行了?難道他們會不帶你走?難道我不會求他們帶著你一起走?你干嘛非得冒充我,不他們上山找我呢?”
賀然雪覺得氣都吸不到口里去了,旁邊楊冠斌冷笑一聲,“還能是為什麼,就像你說的,把你一個人丟在山上,覺得對不起你,怕你怪,覺得你下山之后肯定不會帶上,干脆就冒名頂替了。”
“不、不是的。”賀然雪小聲的分辨,因為心虛,因為沒想好理由,語速特別慢,“你怎麼能這麼咄咄人,我——”
沒等想好理由,顧棠就打斷了,“大概是因為死過一次,你可別再挑戰我的耐了,小心我揍你哦~我現在力氣真的好大的~”
“打人是不對的……”這句話聲音小到連自己都沒聽清楚。
那邊終于是不管了,幾人圍著顧棠要聽顧聲小時候的事。
“那我說個能說的,我跟哥哥不是差了八歲?”
“嗯嗯!”楊冠斌急忙點頭,臉上滿是興的笑容。
“所以他今年三十了。”
眾人等了一會兒,專注地看著顧棠,半晌才反應過來,“啊?這我們都知道啊。”
顧棠笑了兩聲,道:“剛才是暖場,現在來正題,我再問一句,你們確定都要聽,不管我說什麼,也不管我哥知道了會不會教訓你們。”
有幾個人明顯是跟顧聲關系比較近的,還□□練過的,臉上出了點為難的神,然而八卦啊,還是顧聲的八卦,他們很快點頭,比誰都要堅定,“聽!”
“我想想,你們別看我哥現在沉默寡言,嚴肅正經,他小的時候特別過分。”
“我記得我小時候大概剛上學前班的時候,他十三四歲,有天他騙我,說我不是親生的,說我是領養的,然后就給我嚇哭了,我媽把他揍了一頓。”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顧哥小時候是這樣的。”
“過分皮了,這一點我比他優秀。”
“還有一次我剛上小學,他說要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結果給我講了個鬼故事,我哭了一夜,那天晚上正好我們爸媽都去加班了,早上才回來,然后他被混合雙打了。”
“哈哈哈哈真沒看出來,顧哥這子,有秀啊。”
“顧哥過分了哈哈哈,我要有這麼好的妹妹,我一定不嚇唬。”
這邊歡聲笑語的,話題逐漸過度到了顧聲在軍中的表現多麼的優秀,又到了他退伍之后立了安保公司多麼的能干。
一直就這麼聊到了中午。
雖然不,不過還得吃飯,已經有點蔫的西紅柿黃瓜,配上用不燒也熱的水沖得便利湯,再一人來一塊餅干,這頓飯就算是過去了。
顧棠還跟三位專家給凌朗原輸了兩瓶,岑長棟就在一邊看著,嘆息道:“他這個樣子,除了眼睛紅了,跟平常真的沒什麼差別。”
過了中午十二點,氣溫過了45°C,奔著50°C去了,外頭也待不住人,岑長棟道:“上車,空調開著,別開太低,下來就得冒。”
就這麼開一個小時歇一個小時,到了下午四點,氣溫終于又回落到了40°C,岑長棟拿著研究好的地圖道:“咱們拐個彎,去登泉市,那邊下了繞城公路就是個大商場,下頭有超市,咱們補給點水,你們這服也都該換一換了,不然車上沒法待,明天早上起來走玉同公路,這條路上有三個大型的加油站。”
岑長棟一下午都在想這個問題,昨天早上出的事兒,按照凌朗原的經驗,被咬了之后大概六七個小時之后就會“發病”。
一般人看見這種場景,應該都是躲在家里不出來的,就算是外賣族家里也總是有點儲備的,所以這兩天還算安全,補給也容易。
等過上三五天,才會有人不得已出來,而且那個時候社會秩序必然會大,所以這一次補給,要盡可能全,尤其是水和汽油。
雖然這麼想,岑長棟也怕,所以特意選了一條有三個大型加油站的公路。
眾人起來拍拍上的土,收拾搬出來的東西,六七個小時都沒什麼靜的賀然雪也有了靜,還大的。
快步走到四號車旁邊,等著上車。但是因為都一個多小時沒站起來了,腳不可避免的又麻了,這麼一麻,作就很是奇怪。
這一奇怪,就吸引了大部分人都在看。
賀然雪低著頭紅著眼圈站在車邊,等著人開門。
旁邊還有人竊竊私語,聲音不是很小,“怎麼還委屈上了?”
“我都替尷尬?”
“別,可不尷尬。”
比起上輩子原主跟哥哥兩條命,還有第二基地一千多萬人,以及間接被害死的那些,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連利息都不夠。
車隊很快出發,大約六點多的時候,他們到了登泉市。依照路牌跟地圖的指示,以及顧棠超凡俗的視力,大家很快找到了位于公路邊上的商場。
“還方便的,位置也好。”顧棠道:“這時候進市區不知道有多危險。”
“誰說不是。”楊冠斌嘆道:“現在想想都覺是再做夢,幸虧我們還有個隊長,有個主心骨就不用想太多,那種孤一個人在家的不知道該有多害怕。”
車隊沿著商場門口的寬闊馬路開了兩圈,無線對講機里岑長棟的聲音顯得有點張,“很好,按照凌朗原徹底發病前留下來的消息,這些疑似喪尸對熱量對活人非常敏,我們繞了兩圈沒有見到他們,證明這里暫時是安全的。”
說完這一句,岑長棟的聲音加快了許多,“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計劃,車子不能熄火,駕駛員隨時待命!顧棠視力好,主意四周況,有況就楊冠斌發信號槍,我們都能聽見!”
“要拿什麼東西都記住了?”
“記住了!”
“出發!”
一個車上留一個駕駛員,再加上目前還是無神智狀態的凌朗原跟扭了腳的顧棠,岑長棟把剩下能用的十三個人全派了出去。
連三位年過半百的專家和完全不招人待見賀然雪都沒放過。
這些人很快沖了進去。
雖然車里開著空調,但是楊冠斌依舊張地出了一頭的汗,不住的抖,手指在不停在敲擊方向盤。
“不要張。”顧棠道:“你想想岑隊長的計劃,他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不會有問題的。”
楊冠斌嗯了一聲,停了不到一分鐘就又開始抖了。
“我其實也有點張。”顧棠忽然道:“他們進去要兵分兩路,不會有問題?”
“不會的。”楊冠斌立即接了上來,“據昨天早上的經驗,凌朗原的反應還有專家們的總結,這些‘喪尸’雖然沒有了神智,但是依舊會流,會傷,也會覺到疼。斷斷腳之后的確是不能再了,不用非得頭才能解決他們。”
顧棠點了點頭,楊冠斌又道:“他們進去先把一樓的主要通道清掃出來,岑隊長帶著七個人去樓下的超市搬水和食,呂隊副帶著剩下的人先去二樓清掃,之后留聶教授跟賀然雪拿你們穿的服,他們兩個則去三樓找男士的服。”
“等呂隊副他們拿好東西,再下來跟們會和,一起待在一樓,再去拿一點防曬霜,并且守著一樓的通道,幫著搬水。500升水大概是三十桶左右,而且超市也有平板車,他們很快就會出來。”
顧棠點了點頭,“這下我放心多了。”
楊冠斌說完一遍就笑了,“其實是我張,不過岑隊長的計劃沒有什麼問題,就算里頭還有幾個喪尸,也不會對他們有影響的。”
“那是肯定。”顧棠四周看了一圈,“的確是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喪尸多,不過看著都是無目的游,應該還沒發現我們。有些樓頂上還有人,窗戶還有拿床單寫的SOS。”
這話題很是沉重,楊冠斌道:“希這些專家接回去,真的能研究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你去過第二基地嗎?”顧棠問道。
楊冠斌搖搖頭,“沒有,我們這一隊都是臨時召集的人,據說連岑隊長原先也是有任務的,只有他知道第二基地的位置。為了這個任務,顧哥把原先的一個保鏢任務給飛了。要不是他,我也搭不上這順風車,很可能就——”
他微微一頓,語氣變得輕快,“等到了第二基地,我一定要好好謝顧哥,你放心,一路上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于此同時,呂隊副已經清掃好了二樓,跟聶教授點點頭,帶著剩下的人往二樓去了。
聶教授掃了一眼賀然雪,問道:“你穿什麼碼?”
賀然雪也沒想太多,“165,M號。”
聶教授點點頭,“顧棠呢?”
“——”賀然雪飛快的一頓,里頭的惡意快到連自己都沒怎麼查覺,“穿160。”
聶教授的眼神越發的失,“比你高,比你肩寬,你說穿160?小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賀然雪一張臉漲得通紅,“、比我瘦,喜歡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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