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只得答應下來。
賈大林傷后怎麼想都不甘心,他認為自己落到如今地步都是被陳三娘給害的,無論是一開始給趙巧心下藥,還是后面母親給李秋滿下毒,再到后來給吳鵬生下藥,都是陳三娘的主意,那些不好的玩意兒也是找來的……若不是三娘攛掇,他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
畢竟,藥可不好找。
他被害得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陳三娘卻重新攀了高枝過好日子,想得倒。
于是,他思前想后,認為得找出陳三娘背后的那個男人,問他討要賠償!
他是陳三娘夫君,那男人他人,本就該賠償。再有,若不是夫搞大了陳三娘肚子,讓他一怒之下手重了些,陳家也不會想到去城門口抓他……他不會被吳家堵住,就算他搶銀子的事被發現,但他人已經跑了,閑話議論不到他面前。
過段時間他再找機會將孩子接走,到時銀子在手,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歸結底,陳三娘是罪魁禍首。
*
陳三娘勾搭的那個男人并非鐵石心腸之人,聽說落了胎,沒兩天就騰出空來在夜里悄悄上門。
兩人私會就是在陳家,如此,陳三娘才沒有被人懷疑。
陳三娘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險些丟了命。看到男人前來,委屈得眼淚汪汪:“劉大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嗚嗚嗚……大夫還說,我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這并非是故意夸大,而是了這一場傷后,是真的不能生了。
劉大哥并不是什麼很富裕的人,今年都快五十的人,就名下有些馬車,雇了人拉貨,過得比一般人家要好些。他家中沒有妻室,但兒子已經娶妻生子,陳三娘這個孩子沒了他其實是松一口氣的。
“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陳三娘聽到他說“以后”,心中提著的一顆心頓時放下:“劉大哥,賈大林實在可恨。我不是他逃了,我真的要……”
“要如何?”
聽到悉的聲音,陳三娘嚇一跳。
賈大林坐在窗子上,瞪著劉大樓:“你睡我人,還被我當場捉住,打算如何了事?”
劉大樓沒想到他就藏在這院子里,面驚疑不定地看向陳三娘。
陳三娘對上他目,知道他懷疑自己與賈大林合起伙來訛詐,急忙解釋:“不關我事,我本就不知道他藏在這里。”
賈大林似笑非笑:“三娘,沒必要解釋。他和你暗中來往過,就該賠償!錯的是他,咱怕什麼?”
陳三娘:“……”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劉大樓冷哼:“我們倆衫整齊,勾引我來的,說有要事商量。什麼暗中來往,不存在。”
“是麼?”賈大林不客氣地道:“你真是拿我當傻子呢,先前腹中有個孩子,不是你的,難道是憑空冒出來的?”他不想多言,不耐煩道:“你拿十兩銀子,我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否則,我非要把你鬧得敗名裂不可。”
劉大樓并不愿意讓家中兒子兒媳知道這事,這事鬧大,他晚節不保,在家中威信也會影響。
“五兩,要不要。”
承認了就好,賈大林呵呵冷笑:“本來我還只是懷疑,你既然認賬,那就不是十兩銀子的事了。”他振振有詞:“本來我一家五口過得好好的,你跑來橫一杠子,弄得我家不家,三娘還因此傷不能再生。你至要賠三十兩!”
有了這些,他能重新買個院子,日子也能繼續往下過了。
陳三娘面難看:“我跟他沒關系了。你不必賠償。”真要拿銀子,那也是拿給。
“是沒關系了,但你們倆茍且的時候,你還是我媳婦。”賈大林冷聲道:“不怕丟臉的話,盡管不賠,回頭你們這對夫□□的名聲就會傳遍整個城里。有我在一天,你們倆就休想有安寧日子過。”
陳三娘就算不和劉大樓在一起,也會另找一個家境不錯的男人。這毀了名聲,以后誰敢要?
普通人家都不會娶過門,更別提富貴老爺了。不敢再阻止,趴到桌上嚎啕大哭。
劉大樓要臉,但讓他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來,那是白日做夢。并且,看賈大林這貪得無厭的模樣,就算給了三十兩,說不準還會上門訛詐。那一輩子都會被這個男人在手心。
他做的生意雖沒有多大,但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威脅過。當下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厲:“我上只帶了五兩,是給三娘補的。你先拿著,剩下的回頭我再給你送來。”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家住在那里,生意也做著,你不用怕我跑。”
這倒也是。
今日比賈大林預估的要順利,他拿過小銀錠:“那麼,我等劉老爺的消息。”
看著劉大樓消失在院子里,陳三娘抬頭惡狠狠道:“賈大林,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本來劉大樓還打算與暗中來往的,今日過后,怕是要避如蛇蝎了。
賈大林冷笑著上前,狠狠甩了一掌。
陳三娘氣炸了,這男人跑到家里來打人,簡直一點不將陳家放在眼里。當即大喊,很快,左右的屋子就有了靜。
賈大林見勢不妙,飛快就溜了。
陳三娘捂著臉恨恨瞪著他。
劉大樓并不是個愿意吃虧的子,出門后就找了人,如是吩咐一番。賈大林剛離開不久,就有好幾個壯漢跑來暗中盯著陳家的大門。
發現賈大林已經不在后,很快就離開了。
兩日后,賈大林在一個巷子里被人發現,只剩下一口氣,大夫趕到,還是沒能把人救回。
賈母跳出來要為兒子討公道,上躥下跳一陣,找不到兇手,這期間還跑去求楚云梨幫忙。
楚云梨沒搭理,賈母恨極了殺自己兒子的人,一生得一二子,兒已經和形同陌路,兩個兒子先后離世,白發人送黑發人,凄涼得很。怕對兒子向殺手的人跑去為難孫子孫,思量過后,將此事告上了公堂。
賈大林在街上橫死,大人接了狀紙,還找到了楚云梨問話。
楚云梨知道兇手是誰,便說出了賈大林和劉大樓之間的恩怨。可憐陳三娘傷還沒養好,就被抓了大牢。
賈劉吳三家的恩恩怨怨糾纏頗深,隨著大人手,事全都水落石出。
賈母和陳三娘都不無辜,賈母下毒,而所有不好的玩意兒都是陳三娘問一個大夫買來,兩人當日就被下了大牢。
花兒姐弟被陳家趕了出來,楚云梨還想著讓人將他們帶到工坊,好歹不會被死。還沒出手,周氏已經將人接了過去照顧。
賈母被關大牢中時,只覺跟做夢似的。明明家里的日子都越過越好了,怎麼就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思來想去,好像家里走下坡路正是因為陳三娘回來,婆媳倆同一室,忍不住互相指責,興致來了還會打一架。
楚云梨特意去探過,空著手去的。
賈母看到,眼睛一亮:“巧心,虎娃怎麼樣?”
楚云梨聽到這話,只覺嘲諷,質問道:“你從來就沒有管過我們母子,只是上關切,弄得好像自己多疼孩子似的。我生孩子坐月子需要人幫忙的時候你在哪里?”
賈母被問得啞口無言:“我……我也是想讓家里越來越好……”
楚云梨臉上諷意更甚:“結果呢?”
不折騰還更好些。
賈母啞然:“巧心,你是來奚落我的?”
“對!”楚云梨看向二人:“我來看看你們有多慘,順便告訴你們一聲,今早上關于你二人的判決已下,你們倆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還有,稍后我會帶著虎娃搬去隔壁府城,日后大抵不會再回來。”想到什麼,笑容更深:“周平是我手底下的得力管事,他得跟我一起走。”
賈母傻了眼:“那大梅呢?”
楚云梨一臉莫名其妙:“你最在乎的兒孫都在邊,關大梅什麼事?過去那些年你沒拿當閨,現在知道找了?”
擺了擺手:“大梅主要跟我一起走的。說白了,就是為了避開你。”
賈母:“……”
“不,不能走!”
外頭指的這一個親人,如果連大梅都走了,往后誰會來探?
楚云梨走了老遠,還能聽到后賈母悲痛絕的哭聲。
大牢中偶爾也能聽到外面的消息,就譬如,幾年后趙巧心了皇商,還因為修太多的路而得了皇上的嘉獎。消息傳大牢中時,陳三娘已經瘋瘋癲癲。
了皇上的眼,那就不是一般人了。賈母聽說此事時,整個人蓬頭垢面,有些恍惚,總覺得外人口中的趙巧心不像是當初從鄉下來的丫頭。
但那確確實實是兒媳……如今弄這般,怪太偏心。
是的,賈母承認了眼里心里只有大林,實在偏心太過,可惜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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