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正在忙著追殺楚瓊。
河西城都找遍了,除了陳王府。
現在不是懷疑,而是肯定,楚瓊就在陳王府里。
怎麼去陳王府抓人呢?
許清凝來了自己的死士:「你們幾個潛陳王府,去找找有沒有楚瓊,如果有的話,先回來稟報,注意別打草驚蛇了。」
「是!」
死士們得了命令,很快了。
與此同時,許清凝收到了沈雁書的信。
這是他來河西后,他們的第一次通信。
沈雁書以齊柯的份混到陳王邊,但陳王不敢把他放在府上,而是將他藏在另一宅子里,還派月兒和夢兒兩個丫鬟監視他。
沈雁書要傳遞一封信不容易。
他得避開月兒和夢兒的監視,還得想辦法送到許清凝手裡。
信中最後一句話是:「已取得信任,勿憂。」
許清凝看完就將信給燒毀了。
「齊柯」是安在陳王邊的暗棋,不能被任何人給先發現了。
經過這幾天城裡城外巡視,許清凝估計,陳王手中有不到十萬人。
他如果用這十萬人去打京城,肯定做不到。
但如果用這十萬人來殺,是綽綽有餘。
陳王至今沒有手,肯定在思考更周的計劃,比如先、再迫傳位給「齊柯」。
既然如此,許清凝不妨先假意中計,等陳王對掉以輕心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可楚瓊在這件事中充當什麼角,他想做什麼呢?
他,很容易為變數。
……
這會兒,陳王從柳側妃房裡出來,覺去哪哪都不得勁,乾脆去找了他的侄兒,也就是假扮「齊柯」的沈雁書。
陳王用張公公試探過沈雁書,還拿出了玉璽。
但沈雁書表示自己對玉璽無意,這說明他沒有當皇帝的心思。
陳王對此很滿意。
「你最近在做什麼呢?」
沈雁書知道,他不能現上進、努力等一切積極的信號,他需要扮演一無是的廢皇子,所以吃喝玩樂才是對的。
「王叔,我想出去溜達溜達,待在宅子里太悶了。」
「這段時間,你可別出去走。」陳王低聲音:「那個人來河西了。」
那個人……沈雁書意識到,他們都不敢直接說許清凝的名字,而是用代稱,可見給他們的迫。
「來做什麼?」
陳王冷笑:「自然是來送死的。」
沈雁書:「王叔要殺了?」
陳王目幽冷下來,「皇位是齊家男兒的,鳩佔鵲巢這麼久,也該讓位了吧。」
說著說著,陳王拍了拍沈雁書的肩膀,「孩子,你就沒想過當皇帝嗎?」
沈雁書瞬間表示出恐慌畏懼之態,「我……我怎麼能?我只想平平安安就行了。」
陳王對「齊柯」的孬種樣子放心了,他就知道這孩子好拿。
「柯兒,你該想的。因為這皇位遲早是你的,你放心,叔叔會幫你。」
沈雁書還是不敢應聲,他連手指都在發抖。仟韆仦哾
這些都被陳王看在眼裡。
「你相信叔叔嗎?」
沈雁書抬眸看向陳王:「我從京城逃到河西,是王叔從殺手那裡救下了我,如今,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之人了。」
陳王:「好,你既然相信我,我就不會害你。聽我的話,好好留在這個府上,別出去溜達了。」
「可是……」沈雁書看了看後兩個婢,「我不太喜歡們。」
陳王也看向月兒和夢兒,他是讓這兩個婢來監視沈雁書的,當然也是特意挑了兩個相貌姣好的來。
「為什麼?」
「我……想要幾個漂亮點的。」
原來是沒看上啊,陳王癟癟,月兒和夢兒在河西都算得上一等姿了,「齊柯」還不喜歡,哼哼,京城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個個都難伺候。
「那過幾日,我給你挑幾個更好的。」
沈雁書:「侄兒就先謝過王叔了。」
陳王:「你既然喊我一聲叔叔,就別談謝。」
他們又客套寒暄了一番,關係彷彿好得真像親叔侄。
不知說到哪兒,陳王提了一:「改日我帶你去見個人。」
「什麼人?」
「我的幕僚。」
陳王指的人就是楚瓊,他覺得「齊柯」沒什麼問題,是該讓他們倆見見面了。
……
楚瓊當東齊首輔的那幾年裡,沒怎麼注意過齊柯,畢竟當時有個太子殿下齊穆,齊柯作為普普通通的六皇子,實在沒什麼值得注意的點。
他看見沈雁書時,沒什麼懷疑。
只不過,沈雁書在看見楚瓊的時候,心很是詫異。
風偶爾會吹開楚瓊斗笠的紗簾,沈雁書能看見他的整張臉。
沈雁書和楚瓊相不多,他剛仕之際,就被派遣去調查羅勇了。等他再回來,楚瓊已經死了,但他還是不會忘記楚瓊長什麼樣子。
這個穿白之人,絕對是楚瓊無疑。
沈雁書問:「你是……」
陳王先行一步回答了:「他姓林,你稱呼他為林先生就行了。」
林。
這個姓氏也很有意思。
沈雁書記得,幾個月前,京城出現過一個行善樂施的林老闆,有人懷疑過是楚瓊,沒想到他又來了河西,還真是魂不散。
「林先生。」
楚瓊隔著紗簾,打量著「齊柯」。
半晌,他問道:「你說說,你是怎麼從京城逃出來的?」
以他對許清凝的了解,若是要追殺誰,必定會窮追不捨、不達目的不罷休,怎麼會讓齊柯輕輕鬆鬆逃出來?
沈雁書嘆氣道:「此事說來話長。那個人想對我們兄弟趕盡殺絕,大皇兄被,五皇兄死了,十三皇弟了傀儡,我要不是命大,早就被殺了。有一次,我是藏在泔水桶裡面,才能逃出去的……」
這件事倒也不是撒謊。
齊柯當初能逃出宮,單獨靠那條道不行,他還得躲避城門口的侍衛巡查,不得不鑽進了泔水桶裡面。
沈雁書接著說:「後來,多虧王叔接應,我才得以保全命。」
楚瓊看向陳王。
陳王:「是這樣沒錯。那天,要是再晚一步,他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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