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信,婉拒對方的好意,然后將玉簪裝回繡袋,掛在大黃狗的脖子上,它帶回去了。
在那之后,瑾公子沒再回信,又過了一些日子,是太|祖母的七十大壽,花府里逐漸忙碌起來,花嫵總算得了些松快,偶爾溜出小繡樓走一走,只要不去前廳,老太太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去了。
只是府里并不好玩,大黃狗也不知去哪里撒歡了,把花嫵這個主人拋在了腦后,它來去如風,自由自在,日子比花嫵好過多了,自己竟還不如一條狗,這麼一想,花嫵頓時心有戚戚然。
逛園子的時候,花嫵見了花想容,原本想調頭就走,可這樣一來,倒顯得落了下風,遂依然倚在亭欄邊,沒有彈。
花想容領著侍款款而來,穿著一襲雪青的衫,松松挽了一個發髻,平心而論,的模樣長得很漂亮,被那素裳襯著,平白多了幾分弱意味。
花嫵記得從前喜歡穿澤鮮艷華麗的裳,只是不知為何越大越喜歡素了,想是也被太|祖母管教了?
那可真是普天同慶。
不過這樣穿著,倒顯得人格外弱,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風,花嫵下意識多看了一眼,這一看,目就定在了的發髻間,忍不住道:“六小姐戴的簪子真漂亮。”
那是一枚白玉簪,簪頭是別致的樹枝模樣,上面綴著幾朵半開的碧桃花,十分別致,在下顯得瑩潤剔。
花想容聽恭維,手了玉簪,面上出幾分得,語氣傲然道:“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不過麼,以你的見識,想來也不知道羊脂白玉和普通白玉的區別。”
花嫵也不惱,只笑問道:“那應當很貴重了,不知六小姐是從哪里得來的?”
聞言,花想容頓了一下,才矜傲地答道:“是別人送的。”
“是誰?”
花想容立即警惕:“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花嫵的目再次落在那白玉簪上,春日明,有些晃眼睛,下意識微微瞇起眼眸,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簪子和六小姐真是絕配,簡直是人比花,神再世。”
花想容雖然一向看不順眼,但是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花嫵又是好言吹捧,于是破天荒地沒尋的麻煩,施施然離開了。
人雖走遠了,但那枚白玉簪,卻像一刺卡在花嫵嚨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心道,這瑾公子也真是個妙人,沒收的簪子,轉手又送給了別人,倒是不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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